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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暖花開(1)【一更】◎
葉歲将最後一把椅凳放回原位, 猶猶豫豫地轉頭看向不遠處的陳喬一,好幾次分明張開了口想要說些什麽,卻沒發出任何聲音。
要不還是算了?像陳喬一這樣的人, 應該是不需要她提醒這些的。
“有話就說。”正在埋頭練字的陳喬一頭也不擡,腦袋上卻像是多長了雙眼睛似的, 将葉歲的遲疑盡收眼底。
至于練字帖, 這是她今天心血來潮選擇的最新消遣方式。
在看見陳喬一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本字帖和鋼筆放在櫃臺上時,葉歲還吓了一跳,以為她被什麽怪東西給附身了, 不然怎麽會突然大轉性子,想起要練字來了。
陳喬一卻名其曰能“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她就這樣一直将情操陶冶到了現在。
葉歲想了想, 還是屁颠屁颠地小跑到陳喬一身邊, 細氣小聲道:“喬一姐, 陳丞他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看他一直心不在焉的, 該不會是出什麽事了吧?”
陳喬一寫字的動作一頓, 終于擡起頭, 往後廚的方向瞥了眼。陳丞早被她趕去後廚處理食材,已許久沒聽見傳來響動, 也不知道是在幹些什麽。
“大狗狗天天黏在我身邊, 能出什麽事?”半晌後,陳喬一挑一挑眉, 鼻息裏輕輕哼出一聲, “估計就是被我親蒙了吧。”說完, 她又漫不經心地垂下眼, 繼續寫下一個字。
被喬一姐...親蒙了?
葉歲一臉不可置信地抽搐了兩下嘴角, 表情目瞪口呆。
她聽到了什麽,不對,這是她能聽的東西嗎?喬一姐居然有這麽猛?
等等,還是不對,她這腦子裏一天到晚到底在想些什麽啊。
一想到整間食肆裏現下只剩下她、陳喬一和陳丞三人,葉歲更覺得渾身不對勁,哪怕陳喬一和陳丞一個在正廳、一個在後廚,她也覺得自己像是個閃閃發光的一千瓦大燈泡,十分多餘。
葉歲不自然地清清嗓子,臉頰因微微的窘迫而泛起紅暈來,她連忙背上自己的小挎包,向陳喬一點頭致意後便準備開溜:“那,那我就先走了,喬一姐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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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已經轉過了身,腦袋不知怎的一抽,又扭頭迅速補了句:“祝您和陳丞生活幸福美滿!”說罷,似乎覺得自己犯了蠢,溜的動作更快,還險些腳下踉跄摔倒。
直到寫完字帖一面的最後一個字,陳喬一才重新擡起頭來。
她望着緊閉的食肆大門,緩慢眯細了眼,将葉歲臨走前的最後一句話在腦子裏過了遍,慢半拍地“啊”出一聲:“葉歲說,什麽...美滿來着?”
奈何葉歲語速太快,陳喬一多想了兩遍也沒想明白,便徹底失去耐心,身子往後一傾靠在木椅上,懶洋洋地喊了聲:“大狗狗。”
輪到開陰陽門的時間了。
陳喬一對葉歲說的“估計是被我親蒙了吧”這句話其實不無道理,畢竟從昨天晚上陳喬一吻過陳丞的額頭後,陳丞就一直處于這種狀态。
作為一條狗,陳丞的聽力向來比常人敏銳得多,以至于剛才陳喬一和葉歲的對話,他也全都聽進了耳裏。
處理好的食材被整齊規矩地排列擺放在菜板上,陳丞靠在貴妃椅邊坐着,手機裏一遍遍播放昨晚給陳喬一看過的那則短視頻,腦海裏反反複複浮現的卻是那個吻。
在第一次遇見陳喬一,和她相處的那段日子裏,陳喬一不是沒有親過他,但那時候的陳喬一并沒有将他變成人。
人類身體和狗的身體很不一樣,陳喬一的唇落在他額頭時觸感溫熱濕潤,卻讓他的身體仿佛在一瞬間燒了起來。
那些早在那段時間就已經埋下的種子在重新見到陳喬一後開始生根發芽,朦胧感覺在之後逐漸有了清晰而又完整的形狀,每個細胞都在他的身體裏瘋狂叫嚣着他的欲/望——他想在陳喬一身體裏成結。
等到陳喬一回房間休息後,陳丞原本是打算去衛生間裏待一會兒的,然而在推開衛生間的門後,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裏面留存着的屬于陳喬一的氣味更濃。
淅瀝水聲一直持續到天空泛起魚肚白,陳丞再從衛生間裏出來時,鼻翼鬓角處全是滲出來的細汗,單薄襯衣同樣被汗水打濕,下腹位置應當是不當心沾上了水,若隐若現地勾勒出有力緊致的腰腹輪廓來。
狼狽至極。
思緒回籠,陳丞閉了閉眼,那些好不容易在淩晨壓下去的情緒欲/望在此刻又隐約有了複蘇的跡象,他輕輕“啧”了聲。
下一秒,紅色身影在他面前一晃,陳喬一身子慵懶地倚在門框邊,微微仰着下颔,目光下視,輕飄飄落在陳丞身上:“怎麽,這就叫不動人了?”
陳丞以前從來沒有過不回應她的這種情況,他抿抿唇:“...抱歉。”
他說着,單手撐在貴妃椅的扶手上,穩當站起身:“我這就去開門。”
“行了,我已經開完門了,”陳喬一睨他,表情古怪,“端菜去吧。”
陳丞:“...是。”
雖然食肆通陰陽兩界,人鬼食客都有,但常來食肆的通常都是一些弱鬼,以至于當兇鬼陸優的身影出現在食肆裏時,其他鬼食客都是又懼又好奇。
陳喬一剛“訓”完自家狗狗,察覺到陸優的氣息出現在食肆裏,便從後廚走出來:“你吓到我的客人了。”
“哎呀呀,真是抱歉。”陸優兩根指尖輕輕掩住唇,說話的語氣誇張卻又不顯得矯揉造作,她眨一眨眼,一團淺紅色的雲霧從她身邊彌漫開,整間食肆裏很快充滿一股清甜的香氣。
神奇的是,鬼食客們在聞到這股氣味後,因實力差距而産生的壓迫感和恐懼感居然奇跡般地消失了,他們的臉色歸于平緩,重新拿起勺筷開始吃飯,仿佛陸優和他們一樣都是弱鬼,沒什麽好害怕的。
這便是陸優操控花的能力之一——催眠,倘若要說其效果是安撫的話,不如說其具有的是催眠人鬼之心的作用。
陳丞的嗅覺比那些鬼魂更加靈敏,在聞到花香的氣味後,他目光複雜地看了陸優一眼,微不可見地蹙了蹙眉。
沒有人注意到他神色的細微變化,陳喬一問:“你來幹什麽?”
“當然是好久沒見到我的可愛一一,太想你了呗,”陸優皮了一嘴,眼看陳喬一目光冷下來,轉而勾唇笑開,“我開玩笑的,一一別生氣。”
她收斂起玩味的神色,一本正經道:“地府沒從骨嗟口中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只好又将他扔回了十八層地獄。”
聞言,陳喬一臉上露出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
想來也是,骨嗟被關在地獄裏一百多年,受盡痛苦折磨,好不容易重見天日,結果沒在外面混一兩天就又被抓了回去,不僅如此,在被捕之前,還被陳丞在一衆弱鬼面前毫不留情地揍了一頓。
別說是他了,随随便便哪個鬼碰上這樣的事估計都會不服氣,願意供出幕後主使才怪。
陳喬一眯細眼:“不過不用他說,我也知道是什麽東西在背後搞鬼。”
——那群觊觎魔女的特殊體質、想要将她千刀萬剮、分食她血肉的鬼。
只不過讓陳喬一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閻王爺管轄的地府裏居然也有他們眼線的存在,不然骨嗟不可能悄無聲息地從地獄裏逃出來。
說話間,陳喬一察覺到食肆裏的氛圍又變得怪異起來,她移開視線,那些才被陸優安撫好的鬼食客此時正瞪着雙眼、一臉驚懼地盯着她的方向。
原來是她無意識釋放出來的氣場過強,讓陸優的催眠術失效了不說,滲出來的威壓同樣讓他們這些弱鬼受到了牽連。
兇鬼陸優倒是沒怎麽受影響,反而咯咯笑起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抱臂退到一邊:“現在看來,倒是一一你自己把你的客人給吓到咯。”
她話音剛落,忽然側眸往門口的方向瞄了眼:“啊呀?”
食肆門突然被一道勁風吹開,随即響起“咔嚓”的斷裂聲,俨然是門板出現了裂縫。
陳喬一:“...”
制門的材料是她從閻王爺手上坑騙得來的五百年老木,品質上乘,是不可多得的佳木,現下卻被這股怪風給弄壞了。
她輕啧了聲,眯眼看向門的方向。
先傳進來的是一個粗犷的男聲,緊接着一個腦袋探進來:“有人認識郭來...”
男鬼話還沒說完,突然話鋒一轉,帶着不知是哪個地方的濃重口音喊出聲來:“哪裏來的蠢蛋!”
原來是陳丞不知何時到了男鬼面前,直接一拳将男鬼揍翻在地上,随即大腿壓上男鬼的前胸,青筋突起的手掌擒着男鬼的脖頸,是一個完全壓制的體位。
他眼底染着一層陰鸷,但并沒有進行下一步的動作,似乎單純是因為男鬼無端破壞主人食肆的行為而感到不悅,卻因為主人沒有下令而不敢有多餘的行動。
只不過奇怪的是,陳丞這一系列動作下來完全沒有收斂手上力道,連骨嗟這樣的角色在他手下都沒有反手之力,男鬼卻像是壓根感覺不到痛一樣,連掙都不帶掙紮一下,只是眼睛溜圓地瞪着陳丞,一個勁地喊“蠢蛋”。
陳丞回頭看了陳喬一一眼,陳喬一給他灌輸的思想裏面沒有有關于這個詞的解釋。
反倒是一旁的陸優先咯咯笑了出來,等到陳喬一眼風掃過去後,她才稍稍收斂了笑意,軟聲道:“一一真是找了條看家護院的好狗狗。”
陳喬一沒再搭理陸優,她走到男鬼面前,猩紅色在眸裏千轉流連,一言不發地審視起男鬼。
未曾想男鬼一看見她的紅瞳,更加誇張地喊起來:“您就是恁啥魔女對不對,俺找您有事,俺找您有事!”
“找我有事?”陳喬一用高跟鞋鞋尖踢了踢裂開的門縫,嗤一聲,“那你弄壞我的店門是幾個意思?”
男鬼被陳丞壓制在地上動彈不得,他使勁向後仰了仰頭,才勉強看見壞了的陰陽門,立馬扯着嗓子道歉:“對不起嘞魔女,俺莫得三感,推門的時候也不曉得手上究竟使了多大的力,俺不是故意要弄壞您的門嘚。”
陳喬一聞言挑起眉,不由得多看了男鬼一眼:“沒了三感?”
男鬼邊按照陳喬一的指示“坐”下來,邊通過透明玻璃,摸着他的脖子瞧了又瞧。
發現脖子被陳丞硬生生壓出了五指凹陷時,他震驚地從玻璃窗上移開視線,上下打量了番陳丞,說話的語氣裏帶着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小兄弟力氣恁大,還好俺莫得知覺,不然鐵定痛死了嘞。”
陳喬一坐到他對面,重新問了一遍:“為什麽會沒有三感?”
從男鬼目前的表現來看,他能看見東西,也能聽見聲音,既然五感裏少了三感,那他缺少的那三樣應當就是嗅覺、味覺和觸覺。
男鬼回答:“俺也不曉得,好像自從俺死後變成這副鬼模樣之後,俺就沒得感覺了。”
陳喬一饒有興趣地“噢”了聲。
男鬼不知道人死後化鬼的規律,不代表她這個魔女不清楚。不管是弱鬼還是兇鬼,在死後或多或少都會獲得一定的能力,而這個能力大概率會和他們生前的經歷以及未完之心願有關,他們的力量越強,獲得的能力也會随之變得更加厲害。
比如貓鬼咪咪想要陪伴柳茵,它獲得的能力便是人化;孫芹的怨氣來自人販,得到加強的指甲和頭發便能幫助她更好地複仇;路鶴翔生前大半的時間都在畫畫,于是獲得了在死後還能拿起畫筆的能力。
而男鬼獲得的能力卻是缺失五感中的三感。
陳喬一單手托撐起下颔,望向男鬼目光中的好奇意味更濃。
男鬼絲毫沒有察覺,又擡手撥了撥被弄亂的頭發,憨厚笑起來,“不過俺覺得,變成這樣還是有點好處的,不然俺要是一直頂着剛死的那幅樣子的話,才是真的見不得人了哩。”
從外表上來看,無法看出男鬼的死因,應當是身為兇鬼的男鬼改變了自己的死相,這也能夠解釋為什麽男鬼光是推個門就能将店門推出縫隙,兇鬼的确有能力做到這點。
陳喬一:“我記得剛才你是說,有事找我?”
“對對對,”男鬼一拍腦門,“瞧俺,怎麽都忘記最重要的事了。”
他端正好坐姿,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膝蓋上,和剛才罵陳丞“蠢蛋”時的模樣大相徑庭。他記得周圍的那些鬼都稱呼陳喬一為“陳老板”,于是跟着喊:“那個,陳老板,俺想請您幫俺找找俺弟。”
男鬼名叫郭壯,和他口中的那個郭來是年齡相差十五歲的親兄弟。郭壯的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結婚結得早,郭壯母親生下郭壯時,也才二十出頭。
随着郭壯一天天長大,郭壯的父母逐漸發現了不對勁——郭壯似乎天生就要比別人慢半拍。他最開始說話晚,學會走路晚,當別家的同齡孩子都在學習九九乘法表的時候,郭壯卻連最基礎的一位數加減法都還沒學會。
直到這時,郭壯父母才不得不接受一個現實——郭壯不是個正常的小孩兒。發育得比別人晚,智力也跟不上。
這讓這對夫妻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也萌生了幹脆再生一個孩子的念頭。于是,在郭壯剛過完十五歲生日,這對夫妻雙雙快要步入四十歲的門檻時,他們如願以償地迎來了郭來。
出乎意料的是,郭來似乎将郭壯天生缺少的那一部分東西從母親肚子裏帶了出來,同時補在了自己身上。
他在第十個月的時候已經會喊爸爸媽媽,在別人走路磕磕絆絆時,他就能撒開父母的手,獨自健步如飛,不僅如此,在五歲的時候,就可以将乘除表倒背如流。
而他二十歲的郭壯哥哥只會邊趴在教室窗臺邊等着接弟弟放學,邊和班裏的其他同學一樣用力地鼓巴掌,憨笑着誇:“來弟真厲害。”
只是那時候的郭壯不明白郭來為什麽只是冷着臉坐回到位置上,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就像是他不懂為什麽他和來弟明明是從同一個媽媽的肚子裏生出來的,然而除了那張長相相似的臉以外,卻又哪兒哪兒都不一樣。
郭壯不知幹渴地說了一大通話,剛想要切入正題,陳喬一卻突然沒來由地問了一句:“為什麽要罵我的狗狗?”
“罵狗狗?”郭壯似乎是被問懵住了,他撓了撓後腦勺,“俺啥時候罵了您的狗狗哩?”
陳喬一指了指陳丞,難得耐心地解釋:“你剛剛罵了他,‘蠢蛋’。”她作為陳丞的主人,當然要先替自家狗狗讨回公道。
郭壯瞪圓眼睛,愣愣地反應了好幾秒才道:“‘蠢蛋’是罵人的呀?俺不曉得嘞。”
“陳老板,您莫誤會,俺真不曉得,”他滿臉困惑的神色不像是在裝傻,“以前俺村子裏的人見到俺時,都是這麽喊俺的,俺娘也跟俺說,這沒什麽不好的,所以俺以為這很正常,見人也都這麽喊哩。”
他說到這裏,忽然一怔,聲音逐漸弱下來,同時腦袋也跟着垂下去,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澆了滿頭。他喃喃道:“...原來這是罵人的話呀,俺還以為...俺還...”
陳喬一抿唇不語,只是靜靜地看着郭壯。
郭壯沉默良久,神色有些受傷,他悶聲嘟囔着,不死心地問:“...陳老板,這真的是罵人的嗎?”
“可是俺記得,來弟好像也這麽喊過俺。”
作者有話說:
9點還有一更
◎最新評論:
【有點心疼他 嗚嗚嗚】
【壯哥好可愛啊】
【偶莫 新角色】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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