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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值降低了, 此時女主黑化值為8.9!】系統播報道。

溫暖躺在營帳的床上,聽到系統的提示,挑眉道:“看來捷報她已經收到了。”

西州戰事一直都是盛庭皖的心腹重患, 如今溫暖幫她解決此患, 也算是讓她如釋重負了。

風鬼峽一役後, 王召和程南方兩人率領天陽國十萬大軍一舉攻破蒙圭城, 蒙圭城那時根本沒有多少兵力駐紮,致使天陽國輕而易舉攻占蒙圭城。

而在風鬼峽埋伏的敵軍,死傷無數, 民丘國和平洲國共埋伏了将近7萬大軍, 活下來的不足一千, 全部被俘。

此戰重創民丘國和平洲國的元氣, 使得天陽國大軍士氣大漲, 這幾天乘勝追擊, 一舉将當初失去的五郎城和饒水城搶了回來了。

而溫暖便在軍營大帳中睡了幾天養養精神, 準備到時候李盼旋回京述職的時候,和她們一同回去。

從西州到京城距離很遠,就算從西州快馬加鞭,不吃不喝不睡也得六、七天左右才能趕到京城。

溫暖雖然着急見盛庭皖, 但是她不想死在半路上, 尤其西州要入冬了,晝夜溫差太大,很容易讓人死在荒漠中,風幹屍體。

聽到營帳外士兵的操練喊聲, 天陽國大軍有非常嚴格的軍營管理制度。

點将時三通鼓畢,不到者,斬。

溫暖聽到鼓聲, 抻了個懶腰起床,門口的人好像聽到了溫暖的起床聲,立刻問道:“相爺,您醒了嗎?”

是李盼旋。

她不是去整頓攻占的城池去了嗎?

“進來,”溫暖拿過架子上的手帕,沾水擦了擦臉,軍營生活環境比較艱難,溫暖也算是入鄉随俗,将就着洗漱。

她回頭,見李盼旋和常子清,“你們今日沒去蒙圭城?”

李盼旋看了一眼溫暖,眼神有些閃躲:“王副将和程副将去了,今日我就留在了軍營裏操練士兵。”

溫暖正在擦臉,也沒注意到李盼旋的不對勁,“沒想到李大将軍凡事還親力親為呢?”

“....”

李盼旋幾乎每天都得被溫暖嘲諷幾句,她不敢反駁,生怕溫暖給她扔到風鬼峽燒了。

那日的風鬼峽,如同煉獄,大火漫天,燒了一天一夜才緩緩熄滅。

從那日起,淩溫暖仿佛從十八層地獄走出來的羅剎一般,深深的镌刻在每個人內心深處,崇敬又恐懼。

常子清見李盼旋在淩相爺面前得不到一句好話,每天都被淩相爺冷嘲熱諷,夾槍帶棍的,明明在外面嚣張猖狂,目空一切,可一來到淩相爺面前,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直接蔫了,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她微微抿唇,看李盼旋這憋屈的樣子,忍笑道:“這幾日三城都已經整頓的差不多了,所以李将軍不用事事照顧,便留在軍營裏操練士兵。”

溫暖放下帕子,“如今戰事以平,捷報入京,你們何時啓程回京?”

李盼旋頓了頓,“相爺,您要回京嗎?”

“我不能回嗎?”溫暖撩起眼皮,眼含深意。

李盼旋被看的身子一激靈,立刻應道:“能能能...”

常子清嘴角微揚,“相爺,打算何時啓程?”

“越快越好。”

溫暖也不知道京城那邊狀況如何了,畢竟她走之前幹的挫事讓此刻的她是相當後悔了。

如今唯一能夠了解到盛庭皖實際狀況的方法也只是查看她黑化值的變動情況。

捷報入京,盛庭皖的黑化值降低,也算是給溫暖一個心理安慰了。

“好的,下官立刻安排一軍,先将相爺您安全護送回京城。”

現在三城還在整頓未定,淩相爺又着急回京,常子清只能讓淩相爺先走。

溫暖想了想,“可以。”

“相...相爺,您要不多待幾天吧?”李盼旋聽常子清要安排淩溫暖要先走,想到女皇陛下的命令,她連忙勸阻道。

溫暖眉頭微蹙,“我留下幹嘛?繼續給你打仗?李盼旋你要是不想做這個将軍,趁早說?!”

李盼旋:“....相爺,不是這個意思,末将...末将只是不舍得相爺...這麽快離開西州,末将還打算帶...帶相爺領略一下西州的風景呢?”

她偷摸地碰了碰常子清,“你說是吧,常軍師,相爺來西州,必須要看看西州的得天獨厚的風景吧?”

常子清看李盼旋的表情,明顯藏着事,雖然不知道李盼旋為何想讓淩相爺留下,但是肯定沒壞處,可能是李盼旋想依賴淩相爺,讓她留在西州出謀劃策吧。

她眼睛一轉,溫聲道:“額...确實,西州風景和京城風光終究還是不同,要不相爺您多留幾天,讓李将軍帶您看看風景,領會一下西州的風土人情,然後我們在一起啓程回京呢?”

溫暖看向李盼旋,挑眉道:“李盼旋,撒謊不打草稿,你當我很好騙?”

“....”李盼旋騎虎難下,只能硬撐,“末将是...是真的想帶相爺觀賞一下西州的風采。”

“我在西州待得夠久了,大漠風光已經看過了,不用李将軍再為草民介紹一番了,”溫暖看向常子清,“兩天之內,準備好回京事宜。”

李盼旋一聽溫暖要兩天之內離開西州,倒吸一口氣,眼睛提溜轉動。

她咬咬牙,猛地跪地,抱住溫暖的大腿,哭嚎道:“相爺,您別走,您要是走了,末将都不知道怎麽帶兵打仗了啊啊啊....”

常子清眼皮一跳:“....”

溫暖:“....”

她青筋一跳,“放手!”

李盼旋搖頭道:“不放,相爺,您再留幾日好不好?您也知道末将腦子笨,空有武力其他什麽也不懂,相爺您博學多才,雄韬偉略,不費一兵一卒将五萬敵軍一舉殲滅,此行此舉實在是驚為天人,所以末将懇求...懇求求相爺留下教教末将如何帶兵打仗吧!”

溫暖:“.....”

常子清看李盼旋這幅谄媚的模樣,實在是不忍直視,深感太丢臉了。

溫暖齒間擠出幾個字,“...放手!”

李盼旋看溫暖臉色不好,立刻放手,但仍是跪着,委屈巴巴的看着溫暖,“相爺...”

這一句相爺,叫的是九曲回腸,活脫脫一副青樓清倌叫恩客的浪蕩小模樣。

“別這樣叫我!”溫暖壓住湧上來的惡心,無法直視李盼旋這副模樣。

她想了想,西州局勢還未正式平定,大不了在待幾天,就當送佛送到西吧。

溫暖偏頭看向常子清,“如今西州戰事已定,我最多在待五天,五天之內,西州你若是整頓不好,幹脆辭官讓位。”

李盼旋聽到溫暖還能留五天,頓時松了口氣,應道:“是是是,末将一定将西州整頓好,請相爺放心。”

“相爺,火頭軍已經燒好飯了,下官給您準備好了,您現在要用嗎?”常子清問道。

溫暖摸了摸肚子,“好。”

她看着還在跪地的李盼旋,“李将軍還有事?”

李盼旋立馬搖頭擺手,“沒事了,沒事了。”

“還是說,将軍打算留下來與草民一起共用早飯?”溫暖微笑道。

李盼旋吞了吞喉嚨,立馬起身,“末将告退。”然後飛快地離開營帳,背影都透着慌張和驚恐。

兩人出了營帳,常子清見李盼旋一頭冷汗,遞過去一個帕子,“将軍,怎麽流了這麽多汗啊?”

“我..我怕啊!”李盼旋接過帕子的手還在顫抖,“你知道我剛才抱住相爺的大腿時,腦子裏在想什麽嗎?”

“...想什麽?”

李盼旋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冷汗,“我都想好自己埋哪了。”

常子清:“.....”

她哭笑不得的看着李盼旋還在發抖的手,“您既然如此...尊敬相爺,怎麽還敢讓相爺留下呢?”

常子清本想說害怕,但礙于李盼旋微乎其微的自尊心,她還是體諒的換了個形容詞。

兩人走到火帳,火頭軍剛做好飯菜,正在裝盤,兩人就在帳外等了一會兒。

李盼旋舒了口氣,“捷報入京後,我又收到了女皇陛下的口谕,你知道是什麽嗎!?”

“女皇陛下送來了口谕?”常子清井不知道這事,還是頭一次聽李盼旋講道。

“嗯嗯,”李盼旋嘆了口氣,“如今女皇陛下已經在來西州的路上了。”

常子清瞪大眼睛,“什麽,女皇陛下來西州了?”

“嗯嗯,不出三日,應該就能到了。”李盼旋時刻派人去路上的關卡巡視女皇陛下的隊伍。

常子清想了一下,“所以你将相爺留下是為了讓女皇陛下?”

“對啊,女皇陛下口谕,我若是留不住相爺,我就得提頭去見女皇陛下。”李盼旋已是心如死灰,“進也是一刀,退也是一刀,所以我只能就近選擇,先對相爺下手,想盡辦法讓相爺在留下幾天,等女皇陛下一到,我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女皇陛下有說過将相爺留下的原因嗎?”

常子清有些擔心,傳聞淩溫暖權傾朝野,把持朝政多年,明明已經是大權在握,卻在權力最高峰的位置上辭官隐退。

世人衆說紛纭,最多的猜測就是女皇陛下因為權力将淩溫暖暗地裏殺害了,但如今淩溫暖活生生出現在西州,此傳聞不攻自破。

但淩溫暖和女皇陛下之間的關系太過複雜,如今風鬼峽一役全靠淩溫暖才可以勝利,還在七日內收複失地和占領蒙圭城。

古往今來,功高震主,絕無好下場。

李盼旋搖頭道:“沒有,傳口谕的人也沒說什麽,就是讓我必須将相爺留下來。”

常子清接過火頭軍遞來的食盒,沒再過問什麽,女皇陛下的心思無人可知,她們也無權幹涉,兩個大人物之間的鬥争,豈是她們這些蝦兵蟹将可以幹預的。

這幾天,李盼旋帶着溫暖巡視了一下西州邊境,又讓溫暖教導了她一些兵法戰術。

溫暖教的心力交瘁,李盼旋學的也心力交瘁。

一個想盡快離開西州,一個想盡快放棄教學,以致于兩人這幾天都消瘦了許多,

兩人騎馬從九彎河回到軍營,李盼旋立刻看到了軍營中的皇家隊伍,眼睛一亮,立刻快馬加鞭趕過去。

溫暖也看到了那雕着龍紋鳳羽的銮駕棚頂,又看了眼李盼旋這着急忙慌的樣子,頓時了然這幾天為何李盼旋老是蔫頭耷腦,原來是為了留下她等女皇駕臨西州。

李盼旋跳下馬,立刻跪在銮駕前,行禮道:“臣,李盼旋,恭迎女皇陛下。”

軍營中所有士兵都跪地,齊齊大喊道:“恭迎女皇陛下——”

呂言将銮駕前的帷裳拉開,恭敬道:“陛下。”

只見一雙錦繡暗紋白靴落地,一身绛紫色雲煙衫将盛庭皖纖細的身材勾勒的玲珑有致,膚白若雪,明眸善睐。

那雙如墨染的雙眸看過來,帶着淡淡的冰冷,似是能看透一切。

頗有睥睨天下的霸氣,周身氣質,矜貴奢華。

盛庭皖走到溫暖的馬下,仰頭看向坐在馬上的溫暖,一雙朱唇微啓。

“好久不見,朕的相爺。”

作者有話要說:溫暖:好久不見。

作者君: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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