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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和指尖輕顫,查探溫暖的脈搏,又用了銀針取了溫暖的血液,仔細檢查發現,溫暖确實百毒不侵,自己所制作的軟筋散對她根本無用。

“沒想到真的是...百毒不侵。”

曾經最讓人望塵不及的東西如今出現在方明和面前,他震驚的幾乎要失語了。

溫暖看着方明和,“除了軟筋散,你還給陛下做了什麽藥?”

方明和抿唇,垂在身側的雙手猛地攥緊,“下官...”

溫暖湊過去,“到底是什麽?”

方明和嘴唇蠕動。

溫暖眉頭一挑,眼裏閃過一絲意外,“若是陛下要了,就給她吧,不要和陛下說我問過你,知道嗎?”

方明和雖不解溫暖何意,開口應道:“下官知道了。”

方明和開的湯藥很好使,一碗下去,盛庭皖的高燒就退了。

呂言準備好了熱水,“相爺,熱水好了。”

溫暖解開盛庭皖的衣服,淡淡道:“你下去吧,若是聽到什麽聲音也不要進來,知道嗎?”

“...”呂言摸不準溫暖的想法,只能聽從,艱難的吞了吞喉嚨,“諾。”

呂言走出寝殿,關好殿門。

盛庭皖出了一身的汗,裏面的內衫都濕透。

溫暖給她扒光,打橫抱起她,小心翼翼的放入浴桶裏。

身體猛地觸碰到水,盛庭皖輕哼了一聲,仍是閉着雙眼,沒有清醒。

溫暖動作放輕,将盛庭皖慢慢放下,突然地失重感讓她蹙起眉頭,雙手猛地從水中摟住溫暖的脖頸,帶起的水流将溫暖衣衫徹底打濕。

溫暖輕笑了下:“乖點。”

盛庭皖似是很難受,極其勉強的睜開雙眼,眼前的事物朦胧不清,只能隐隐約約看見面前的人影。

她以為是“呂言”,慢慢将雙手松開,任由“呂言”将她放入浴桶。

溫暖安置好她,拿過一旁的帕子沾濕,輕輕擦拭着盛庭皖的身子,柔軟的濕帕劃過她的脖子,鎖骨,胸前....

盛庭皖被擦得很舒服,發出輕輕的哼唧聲,透着歡愉和舒适。

溫暖擦着她的手臂,“擡手。”

盛庭皖乖乖擡手。

“另一只給我。”

盛庭皖乖乖把另一只手遞過去讓溫暖擦拭。

聽到這兩聲,她原本恍惚的意識漸漸回籠,這人說話的口吻和語氣不像呂言能說出來的。

盛庭皖閉了閉眼,視野清晰了許多,她看清了幫她洗身子的人。

“...溫暖?!”

她不會是在做夢吧?

溫暖為什麽會幫她洗身子?

為什麽溫暖能行動自如?!

溫暖聽到她叫自己,應道:“嗯。”

聽到“夢中人”的回應,盛庭皖擡手摸了摸溫暖的臉頰,見她并沒有閃躲,心裏感慨,果然是在做夢。

若是現實中的淩溫暖,怕是不能讓她輕易摸到臉。

既然是夢,那麽她是不是可以為所欲為呢?

盛庭皖将身子靠過去,豐腴瑩白的雙臂摟住溫暖的脖子,眸中水光潋滟,吐氣如蘭,她湊近溫暖,兩人的距離在慢慢拉近。

溫暖沒有退縮,嘴角含笑的看着她。

這夢真好,盛庭皖心想着。

她歪頭,試探地親了一下溫暖的嘴角,見她仍是在笑,沒有拒絕,沒有反抗。

盛庭皖開始變本加厲,反正是夢,她為何要如此畏手畏腳?

她顫抖的唇就壓了下來,狂亂不疊的啃咬溫暖的雙唇,似是不夠,想要的更深。

盛庭皖有些急迫道:“溫暖,你張張嘴好嗎?”

溫暖看出來了盛庭皖此刻意識混亂,估計是以為自己在做夢,她故意逗她,“你為什麽要親我?”

盛庭皖含着她的嘴唇,含糊道:“因為...因為...”

溫暖嗓音低磁,誘哄着,“因為什麽?只要你說出來,我就張嘴好不好?”

盛庭皖看着溫暖,面若桃花,她的眉眼精致如秋水,美的不可方物。

她無法自拔,道:“因為...我愛你。”

溫暖勾唇一笑,“真的嗎?”

盛庭皖點頭道:“真的,我真的愛你。”她湊過去,時而輕輕地咬磨着溫暖的嘴唇,“我真的很愛你。”

“哎...”溫暖躲開她的吻,舀了一點水直接潑向盛庭皖,“清醒一下。”

盛庭皖被潑的一懵,呆呆的看着溫暖,直到她的眼神從迷離轉變為震驚和不可思議。

溫暖雙手環胸,微笑道:“醒了?”

盛庭皖吞了吞喉嚨,顫巍巍地點了頭。

“剛才自己幹了什麽,還記得嗎?”

盛庭皖:“....”

她不想記得,可以嗎!?

“你看看我的嘴唇上的傷口,”溫暖故意湊近,“不如陛下猜猜,誰咬的?”

盛庭皖匆忙地看了眼,見溫暖嘴唇上确實有傷口。

溫暖見她的頭越低越深,都快要沉水裏了,“剛才有人說愛我?也不知道是我聽錯了,還是有人在說謊呢?”

盛庭皖感覺自己無臉見溫暖了,還不如直接溺死在浴桶裏。

“你要是不說話,我就走了。”溫暖起身,故意道,“這次我要走,你可就沒辦法攔住我。”

盛庭皖瞳孔一顫,若是這次溫暖離開,她真的沒有辦法留住她了。

想到這兒,盛庭皖猛地從水中站起身,從背後抱住溫暖,顫聲道:“別走,別走,求你了。”

溫暖看着胸前握緊的雙手,“為什麽不能走?”

盛庭皖咬緊牙根,像是放棄掙紮一般,孤注一擲的大喊道:“因為我愛你,我不想你離開我,只要能讓我看見你的身影,哪怕你讨厭我,厭惡我,恨不得殺了我都行。”

話音一落,周圍的空氣都仿佛停止了,盛庭皖一顆心備受煎熬,宛如熱鍋上的螞蟻,片刻不得安寧。

“哈哈...”溫暖忍不住笑出聲。

盛庭皖被溫暖笑的心驚膽戰,整個人緊繃着不敢松懈。

溫暖松開盛庭皖的手,轉過身看着面如死灰的盛庭皖,眼神又在她赤裸的身子上瞄了幾下。

“盛庭皖,喜歡我有這麽難說出口嗎?”

盛庭皖猛地一顫,“我們皆為女子,我怕你不接受,我怕你厭惡我,憎恨我,鄙夷我....”

“但這都是你以為,你有問過我的想法嗎?”

盛庭皖擡眸,“你的想法?”

“對,我的想法,”溫暖說,“你想知道我的想法嗎?”

盛庭皖懵懵地點了點頭,“...想知道。”

溫暖湊過去,擡手扣住她的後頸,狠狠地親了她一口,無奈笑了笑:“盛庭皖,你若是喜歡我就直說,我又不是不負責。”

“我教過你,若是喜歡什麽就去争取,哪怕不擇手段。”溫暖将呆滞的盛庭皖抱在懷裏,輕輕拍了一下她。

她柔聲道:“庭皖,我被你争取到了哦。”

第 114 章

一個熱水澡洗的盛庭皖越發躁動,明明身處于流水中,去越發口幹舌燥。

“有沒有舒服點?”

盛庭皖一懵,呆呆地看着溫暖,“什...什麽?”

濕帕擦過她精致的鎖骨,胸口處熟悉的疤痕,溫暖看着她呆若木雞的樣子,無奈笑了笑,“我問你身體有沒有舒服點?”

盛庭皖回過神,對上溫暖滿是笑意的雙眸,仿佛被燙着了似的,慌忙垂首,道:“好...好些了。”

溫暖看着她像是要滴血的臉頰,拾起盛庭皖浮在水面上的青絲,細細揉搓,“陛下害羞了?”

盛庭皖臉頰更紅了。

“陛下小時候,我也為陛下洗過身子,那時候陛下可不像今日這般扭扭捏捏哦?”

溫暖在這個任務世界,要比盛庭皖大上七歲,如今她的年齡已經快要奔三了,想想心情有些莫名的悲傷了。

系統貼心安慰道:【沒事,女人三十一枝花。】

溫暖:“....”

謝謝,并沒有被安慰到。

“也...也是害羞的。”盛庭皖羞紅了臉,呢喃道。

若不是整座寝殿只有兩個人存在,溫暖差點沒聽清盛庭皖說什麽。

溫暖給她洗頭的手一頓,“那時候,我給你洗澡的時候你才12歲吧?”

盛庭皖點了點頭。

“12歲的你,知道什麽是害羞嘛?”溫暖不禁打趣道,“而且那時候陛下可是很坦蕩的讓我給你洗澡呢?”

那時候的女主充其量就是個小屁孩,能懂得什麽害羞啊?!

溫暖說要給她洗澡,小姑娘沒說什麽,乖乖的坐在浴桶裏,讓她擡胳膊就擡胳膊,讓她起身就起身,一點都看不出來羞澀腼腆的模樣。

“因為我怕你..不要我了。”

溫暖一怔,“什麽?”

盛庭皖擡頭,看着溫暖,“我怕我不聽話,你就不要我了。”

那時候的溫暖就是她困頓悲苦人生中的一道刺眼又溫暖的光芒,她宛如神仙一般降臨在她的身邊。

她的神明白衣飄飄,冰清玉潔,仿佛身上都散□□缈又馥郁的仙氣,而她灰頭土臉,宛如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蛆蟲,髒的令人作嘔。

世人常說,天上的神仙會憐憫悲苦的凡人,她自小不信這些凡人想要欺騙自己而編造的謊言。

在她的印象裏,沒有人會憐憫她,所有人只會欺負她,恨不得将她打死。

她在皇宮裏茍延殘喘,沒有對于生存而産生執拗的欲望,而是像一個牆角腐爛生出的蛆蟲一般,得過且過,等待死亡。

結果,死亡沒到來,她竟然等到了她的神仙,神仙給了她一個塊很甜很甜的桂花糕,只吃了一口就能甜入骨髓,從那一刻開始,她才知道了什麽是甜,而她只喜歡甜的。

神仙對她很好,給她幹淨地衣服穿,給她好吃的飯菜吃,給她皇女該有的身份地位,甚至還給她親自洗澡。

她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神仙輕輕擦拭她的身體,一下一下,動作輕柔的仿佛她是個易碎品,不像以前的那些人,都以為她是打不死踢不壞的臭石頭。

她忍着害羞和心動,聽着神仙的話,卻又在神仙注意不到的瞬間,滋養着自己肆無忌憚泛濫的欲望。

如今,她的欲望太大,沾染了神仙。

盛庭皖小心翼翼的握住溫暖的手,心緊崩成一條弦,“我怕,我怕你不要我了,所以我忍着害羞和悸動,我怕你會發現我的壞心思,不要我了。”

溫暖眼眶一酸,五指張開,與她十指緊扣,“不會的,我不會不要你的,別怕。”

“真的嗎?”盛庭皖心底冒出了小小雀躍,目光瞬間一亮。

“真的。”溫暖擡手,撫摸着她的臉頰和嘴唇,“我的陛下這麽好,我怎麽舍得不要你?”

她低頭,親吻着她顫抖的嘴唇,許下承諾,“我甘願為您俯首稱臣,矢忠不二。”

盛庭皖整顆心被溫暖牢牢攥住,而在這一刻,她才感覺她的神仙不會飛回天上去。

系統興奮道:【黑化值降低,此時女主黑化值為2.1!】

天陽國女皇陛下頒了一道任命聖旨,本來這種封官進爵的聖旨不該如此引起天陽國衆人的關注,奈何這次被封官的主人公實在是大有來頭,所以聖旨一頒布,引起全國動蕩。

聖旨的大致內容很明确,就是淩溫暖官複原職,成為天陽國依舊至高無上,權傾朝野的淩相爺,繼續典領百官,輔佐女皇治理國政。

此聖旨一頒布,有人歡喜有人愁,但無人敢說什麽怨言。

早朝之上,百官看着站在首排上的淩溫暖,身着仙鶴刺繡紫袍,纖細的腰肢束金玉帶,黑發長倫高高束起帶了一個琉璃簪子,清新婉約,自有一身淡然灑脫之氣。

盛庭皖看着熟悉的位置上站着熟悉的人,心裏萬分歡喜,這幾日的早朝都面帶笑容,笑的百官內心驚惶不已,紛紛猜測是不是淩相爺歸來,把女皇陛下都吓得不知所措,雖然內心辛酸,但表面仍要保持着一副開心模樣。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盛庭皖高聲道。

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齊齊看向淩溫暖。

淩溫暖察覺到衆人的視線,轉過頭看向她們,微笑道:“怎麽?各位對我有什麽意見嗎?不妨直說。”

淩相爺一笑,百官心裏一緊,紛紛與她錯開視線,都裝出充耳不聞的模樣,裝傻充愣。

淩溫暖呵呵一笑:“既然各位不打算說什麽,那就散了吧。”

一幫慫貨。

“臣,有事起奏。”禮部尚書裘雙走出來,拱手道。

盛庭皖擡擡手:“說。”

裘雙俯身道:“陛下已成婚三年之久,子嗣卻一直未有着落,臣以為,傳宗接代乃為國之重事,不可含糊,臣希望陛下大開宮門,廣納秀君,為皇家延綿子嗣。”

淩溫暖:“....”

盛庭皖立馬看向淩溫暖,見她臉色一冷,心裏一慌,忙道:“怎麽?裘愛卿覺得朕老了?必須有個皇女繼承朕的皇位嗎?”

裘雙一顫,跪地道:“臣惶恐,臣知錯,求陛下賜罰。”

盛庭皖看向其他人,冷道:“朕目前沒有傳宗接代的想法,也沒有想廣納秀君的念頭,朕知道各位愛卿家裏美眷成群,坐享齊人之福...”

“臣惶恐——”百官猛地跪地,驚恐大喊道。

朝堂之上,只有淩溫暖一人站着,居高臨下,俯瞰衆人。

盛庭皖眸子一壓,寒聲道:“朕不管你們家宅裏男人多少,子嗣多少,若是你們把心裏的那些事情擺在明面上,你們猜一猜,夠朕砍你們幾回頭,自己回去掂量掂量,知道嗎?”

衆人心肝一顫,兩股戰戰,不敢擡頭直視天威。

盛庭皖看向裘雙,“裘愛卿?”

裘雙身子瞬間緊繃,忙道:“臣在。”

“管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盛庭皖手指撚了撚,“三年一次的科舉馬上就要開始了,朕很期待你能把這次的科舉處理的妥妥當當,讓朕舒心,是不是?”

豆大的淚珠糊住裘雙的雙眸,她閉了閉眼,擲地有聲道:“臣定當竭盡所能,不負聖望。”

“至于其他人,”盛庭皖眸子微挑,聲音裏透着威脅,“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百官緘默不言。

淩溫暖看着龍椅上的盛庭皖,她真的變了好多,從第一次上朝的膽顫惶恐到現在的游刃有餘,措置裕如,她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用在朝堂上輔佐盛庭皖了,她已經可以獨當一面,成為天陽國萬人敬仰的女皇陛下了。

盛庭皖掃視衆人,“既然衆愛卿無事啓奏,那就退朝吧。”

衆人道:“諾。”

盛庭皖看向淩溫暖,擔心淩溫暖生氣了,心裏緊張,面色依舊保持平靜,“下朝後,淩相爺來禦書房,朕有要事相商。”

淩溫暖嘴角微微勾起,俯身拱手道:“諾。”

呂言高喊一聲:“退朝——”

盛庭皖又看了眼淩溫暖,起身離開大殿。

衆人頓時松了一口氣,紛紛感嘆自己剛才像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

“各位,奉勸一句,”溫暖看着衆人,指了指腦袋,笑容溫和的警告,“別做掉腦袋的事情哦。”

衆人頓時瞳孔瞪大,想到當年被溫暖把持天陽國的景象,瞬間後背發涼,心驚肉跳道:“下官多謝相爺提點。”

溫暖走到裘雙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次的科舉好好弄,不然...嘶...”

她看着裘雙滿臉冷汗,冷笑一聲:“讓我想想,三年前操辦科舉的禮部尚書怎麽了?好像是暗箱操作,同流合污,販賣□□給考生,最後下場是...”

“哎,史靜大人,三年前你不也在嘛?那年的禮部尚書是什麽下場來着?”

史靜淡淡道:“五馬分屍。”

裘雙身子劇震,雙腿無力的跪在地上,“下..下官定會好好操辦科舉...”

“本相爺沒有別的意思,”溫暖俯身,捏着裘雙的下巴,眸子一眯,“只希望裘大人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管得太多,死得越快哦。”

裘雙艱難的吞了吞喉嚨,“..是是是,相爺說的是。”

溫暖看向其他人,淡淡一笑:“你們也是哦,各司其職,若是被本相爺發現各位大人不務正業,好管閑事的話,那本相爺不介意好好教教你們什麽叫做為官之道,知道了嗎?”

衆人點頭如搗蒜,紛紛應道:“...是是是,相爺說的是。”

回來了,三年前被淩溫暖壓迫的恐怖感覺又回來了。

禦書房。

盛庭皖等了許久還沒等到淩溫暖,心裏焦急不已,生怕溫暖生氣,不來見她。

她在屋子裏來回徘徊,忐忑不已,實在是等不下去了,剛要推門出去,迎面就撞上了溫暖。

溫暖将她摟在懷裏,腿一擡,将門關上。

“陛下要去哪裏?”

盛庭皖擡起頭來,“我以為你生氣,不來見我了。”

“臣為何會生氣?”溫暖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盛庭皖摟住溫暖的腰,“裘雙的話你千萬別當真,我沒有想要廣納秀君,也沒有打算要子嗣。”

溫暖看她緊張的樣子,嘆了口氣,“她說的也對,你畢竟是女皇陛下,為皇室,為國家,延綿子嗣理所應當,她身為臣子,關心君王的子嗣,也是應該的。”

“那..那我不做女皇了,好不好?”盛庭皖緊緊抱住她,生怕溫暖離開她,“你帶我走,天涯海角,只要能在你身邊,去哪裏都好。”

哪怕是去死,都好。

溫暖頓住,神情有些動容,“庭皖,為了我,你連皇位都要放棄嗎?”

“皇位跟你比算什麽。”

盛庭皖一開始要的并不是至高無上的權力,沒遇到溫暖的時候,她只是在得過且過,無欲無求,可遇到溫暖後,她要的只有她。

而這個皇位,是溫暖想要給她的。

只要是溫暖給她的,哪怕是刺來的利箭,她都願意敞開懷抱去迎接。

“只要是你,我連命都可以放棄。”

溫暖喉結不禁滾動一下,低頭吻住她的唇,顫抖道:“庭皖,你這是要了我的命啊?”

第 115 章

那日,禦書房。

兩人明明情動不已,可是盛庭皖沒有和溫暖就勢纏綿。

盛庭皖表示很遺憾,她不禁有些擔心,溫暖會不會還是喜歡男人的身體,所以對女人的身體無法起反應。

“陛下已經嘆了五十三次氣了。”沈之瑾聽得耳朵都起繭了,“陛下在煩心什麽?不如跟臣郎說說,臣郎給您想想辦法?”

盛庭皖再嘆氣下去,他真的想要造反了!

最近還讓他耳朵起繭的就是沈家不停地給他修書,讓他趕緊給女皇陛下生孩子。

鬧得他煩心不已,結果今日盛庭皖不知道抽了什麽瘋,跑到他的寝殿裏唉聲怨氣長達一個時辰。

嘆氣嘆的他頭都大了。

盛庭皖看了眼沈之瑾,又嘆了口氣:“哎——”

沈之瑾:“....”

這都是什麽毛病!?

“到底怎麽了?”沈之瑾忍着湧上的怒氣,強顏歡笑道,“到底是個什麽天大的事情讓陛下如此煩憂?”

趕緊說!!!

不然他真的要大不敬了!!!

盛庭皖看着沈之瑾,欲言又止道:“...你說兩個相愛的人,若是對對方沒有那個意思,是不是代表那個人對對方沒有感情啊?”

沈之瑾:“....沒有哪個意思?”

是他所想的那個意思嗎?!

盛庭皖“啧”了一聲:“就是男歡女愛那種事情啊,這還要朕親自告訴你?”

“....”沈之瑾拉起袖子,指着上面的紅點,“陛下問錯人了吧?”

盛庭皖啞然道:“那朕還能問誰?”

除了沈之瑾,她想不到其他人。

“你不是經常愛看一些民間話本嘛?那上面寫着的不都是男女之間的那些事情嘛?”盛庭皖說,“給朕參謀參謀一下?”

沈之瑾白眼一翻,咬牙道:“臣郎看的是正經書!”

他看的明明是游記、史書和大家自傳,怎麽被盛庭皖說的他好像...無恥下流的浪蕩君子呢?

盛庭皖呵呵一聲:“那《幽蘭記》《白玉林》還有《風雨夜不歸人》都是誰看的?”

“....”沈之瑾尴尬一笑,“來,陛下好好跟臣郎說說,臣郎給您參謀參謀。”

盛庭皖仔細的表述了一下那天在禦書房她和溫暖之間發現的事情,說到最後,見沈之瑾神情凝重,心裏緊張道:“你這是什麽表情?”

沈之瑾嘆了口氣,愁眉不展。

盛庭皖被他嘆的心裏一慌,碰了他一下,“嘆什麽氣?說話啊?”

沈之瑾眼含深意的看了眼盛庭皖,又嘆了口氣。

“....”盛庭皖抵了抵腮,威脅道,“沒完沒了,是吧?”

沈之瑾見盛庭皖要生氣,立馬道:“臣郎這是在思考,陛下不要急嘛。”

“那你思考到什麽了嗎?”

沈之瑾嘆了口氣,在盛庭皖一掌打下來的瞬間開口道:“陛下,您還記得當時您生辰宴上相爺說過的話嗎?”

盛庭皖動作一頓,“...什麽話?”

“就是相爺說自己不能人道這句話。”

“你的意思是?”

沈之瑾神情凝重,“相爺有可能說的是真話。”

盛庭皖如遭雷劈,定在原地。

沈之瑾将盛庭皖高高舉起的手拽下來,安慰地拍了拍盛庭皖的肩膀,嘆了口氣道:“陛下,人,固有一疾,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想必相爺也是不想的,我們應該理解相爺,不是嘛?”

盛庭皖:“....”

她瞪了他一眼,“閉嘴!”

沈之瑾乖乖閉嘴。

淩溫暖不能人道,盛庭皖自然是不信的。

主要是因為她曾經見過溫暖發.情的樣子。

那時她已經被先皇冊立為皇太女,淩溫暖也成為了丞相,有一個皇子傾慕淩溫暖,想要嫁給淩溫暖,奈何淩溫暖拒絕了,皇子內心不滿,打算下藥給淩溫暖,意圖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他就可以嫁給淩溫暖了。

皇子下藥下的很成功,淩溫暖确實被他着了道,她強忍着欲望将皇子扔了出去,一個人關在房間裏自我纾解。

而那時候,盛庭皖躲在門外,透過門縫看着淩溫暖自我纾解,那魅惑又浪蕩的色氣模樣,看的她是雙眸似火燒,大腦嗡嗡地,心跳如雷,情欲暗湧。

溫暖的每一聲動情又難耐嬌/喘,每一下激烈又輕柔的動作都仿佛是在她的身上肆意撫摸,在她的耳畔放肆嬌/喘,還有她那一雙迷離的桃花眼,泛紅的眼尾,修長白皙的雙/腿,被汗打濕的衣裳。

溫暖身上的每一處都對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不出意外的濕透了。

溫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第二天,那名皇子被人輪番糟蹋了,羞憤自殺,死在了一口枯井,先皇痛失愛子,命人封了那口井。

所以,當淩溫暖說出自己不能人道的時候,盛庭皖第一個不服。

系統也納悶:【明明你和女主都打算搞事了,你幹嘛突然停下?】

它都做好準備被屏蔽的打算了。

自打溫暖官複原職,就沒有繼續在惠寧殿住下了,而是回了以前的丞相府。

“你還罵我畜生,沒想到你比我還急迫?”溫暖笑了笑。

【不是我急迫,明明水到渠成的事情,你突然停止,很容易激化黑化值的。】系統把數據臺給她調出來,【就因為你沒有和女主搞事,女主黑化值都上漲了0.2!】

溫暖擺擺手道:“別急,這種事怎麽可以急呢?”

【不是你以前急得把女主搞下不來床的時候了?】

溫暖:“....”

【我發現你這人,要不一直不開葷,要不一直開猛葷,女主也是慘,被你這麽個老畜生給惦記着。】系統感嘆道。

溫暖:“....”

她無語道:“可不是你當年老想着掰彎我的時候,現在我彎了你竟然還叱責我?!”

系統呵呵一笑:【誰知道你看起來挺正經的,怎麽一彎起來這麽吓人!】

它想到自己被屏蔽的那些時間,深深地為女主感到心痛。

溫暖:“....”

算了,不跟系統胡攪蠻纏了。

“我之所以拒絕女主是打算讓她再報複一下我。”

系統詫異道:【什麽意思?】

溫暖看着滿滿落下的雪,輕笑了下:“等着吧,說出來就沒意思了。”

系統看她神秘叨叨的,【随你怎麽搞,別拿黑化值開玩笑哈!】

溫暖感受着雪花落在臉上的輕柔感,擡手給它比了個“OK”,從懷裏拿出一只煙緩緩抽了起來。

最近她的煙瘾都少了些,有時候都想不起來抽。

也對,如今讓她上瘾的不再是煙了。

溫暖吐出一口白霧,霧氣缭繞,纏着雪花,落在掌心,化了,濕了。

元日佳節,舉國歡慶。

京城四大城門紛紛燃放煙花爆竹,大街小巷挂滿五彩六色的燈籠。

一派歡歌笑語,其樂融融的祥和景象。

溫暖将盛庭皖的大氅系好,撣掉落在她頭上的浮雪,摸了摸她有些好轉的手,“方明和的藥有好好吃。”

盛庭皖雖然知道溫暖說的是什麽,但心裏仍是緊張了一下,“恩,那藥對我很有效,手腳都不冷了。”

“那就好,方明和過完年就要回西州了,他已經将制藥單留在太醫堂,以後你服用也方便許多了。”

方明和畢竟還是軍醫,西州離不開醫師,他遲早要回去的。

盛庭皖:“嗯,好的。”

溫暖給她戴上帽子,與她十指緊扣,“走吧,去前面看看,好像有雜技表演。”

盛庭皖莞爾一笑:“好。”

兩人像不知疲倦似的,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胡亂瞎逛,一會看看雜技表演,一會看看吟詩作對,一會賞花燈猜燈謎,一會又去護城河放了花燈。

溫暖拿着剛才贏下來的桃花花燈,牽着盛庭皖走在回皇宮的路上。

哪怕夜色已深,鋪滿道路的白雪和天上傾瀉而來的月光交相輝映,襯得眼前人美若天仙。

盛庭皖停下,對上溫暖看過來的視線,緊張道:“今晚月色這麽美,我不想回宮,能不能去你的丞相府,我們一起喝酒賞月好嗎?”

溫暖意有所指道:“只是...喝酒賞月嗎?”

盛庭皖看着眼前人,紅色的大氅襯的她容貌更加昳麗,那狀似桃花的眉眼風情萬種,勾的人心猿意馬。

她吞了吞喉嚨:“嗯...嗯,喝酒賞月。”

溫暖彎唇:“好。”

兩人轉道回了丞相府,溫暖叫人準備了好酒好菜。

她是故意的,這酒叫做何愁酒,讓盛庭皖尴尬不已,不停地和溫暖道歉,說自己當時太過沖動。

溫暖淡淡一笑:“無事,我只是覺得這酒好喝,跟陛下給我下藥沒有半點關系。”

盛庭皖:“....”

世人常道,淩相爺小肚雞腸,記仇的很,如今她也算是感同身受了。

何愁酒有些涼,盛庭皖提議要熱熱酒,本來溫暖打算喊吓人來熱酒,盛庭皖卻拒絕道:“不用,我來給你熱酒。”

溫暖單手支頤,“微臣何德何能啊?”

盛庭皖架起火爐,“朕的淩相爺自然有大能大德。”

她笑她:“既然有大能大德,那陛下只是用熱酒就給微臣打發了?”

“那相爺打算要什麽?”

溫暖半躺着軟塌上,假意思考實則故意忽視盛庭皖的小動作,“那微臣得好好想想了。”

盛庭皖動作迅速,趁着溫暖沒注意到,把熱好的酒倒入酒杯,遞過去,緊張的聲音都有一絲顫抖,“不如相爺邊喝邊想?”

溫暖看着遞到嘴邊的酒,故意逗她,“陛下如此熱情,讓微臣有些害怕呢?”

“怕什麽?”

“怕裏面有毒。”

盛庭皖心裏一驚,故作鎮定道:“要是朕真的下了毒呢?”

“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溫暖握着盛庭皖的手腕,喝下這杯酒。

盛庭皖看着溫暖眼角泛紅,眼中泛起水色,宛如桃花綻放,“哪怕這杯是斷腸酒,只要是陛下親自喂的,微臣自當一滴不剩。”

“好..好喝嗎?”盛庭皖被溫暖蠱惑的渾身發燙顫抖。

她緊張的身體緊繃,心髒狂跳。

溫暖感受着體內湧上的欲望,她垂眸,看着空蕩蕩的酒杯,“陛下,真的下藥了?”

“你...你說過的。”

“什麽?”

盛庭皖暗吸一口氣,将溫暖壓在/塌上,臉色漲紅道:“為達目的,哪怕不擇手段都可以。”

溫暖任由欲望瘋漲,雙眸漸漸充血,吞了吞喉嚨,“陛下,想要什麽?”

“我想要你。”盛庭皖終于控制不住誘惑,猛地吻上的她朝思暮念。

溫暖眸色一暗,摟抱起盛庭皖,在她驚慌的神情下走向床榻。

她将盛庭皖壓在身下,勾唇一笑,“臣,領旨。”

第 116 章

【黑化值降低,此時女主黑化值為0.5!】系統剛被解除屏蔽,看着最新的數據變動,和溫暖說道。

溫暖捏了捏酸脹的眉骨,看着懷裏還在熟睡的盛庭皖,低聲應道:“嗯。”

系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依舊黑沉,感嘆道:【一天一夜,我被屏蔽了一天一夜。】

溫暖笑了笑:“不能怪我,她都給我下藥了,還那麽主動,我肯定控制不住啊。”

【不對!你都百毒不侵了,咋還會中毒呢?】系統反應過來。

溫暖笑了笑:“小姑娘喜歡玩,你不得陪陪人家啊?”

盛庭皖下的藥确實對她沒什麽藥效反應,她之所以對盛庭皖起反應是因為她本身就對她很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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