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正邪之間(三)
地道中油燈的光芒帶着昏黃,任情兒緊緊貼在他的身側,尖巧的鼻梁,白得仿佛透明了一般。趙雲劍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只能感覺到他灼熱的鼻息噴在他的頸間。
趙雲劍因自己失察,陷同門于險境,他心中已是又悔又恨,瞪向任情兒的目光仿佛能殺人一般。
這任情兒偏偏半點也感覺不到,他扳過了趙雲劍的身體,淡色的唇在他耳側若有若無地輕輕觸碰。丁香似的舌尖舔過他青色的胡須渣子,微眯的星眸如剛剛睡醒的貓兒,“你不必緊張,我一定讓你很快活。”
趙雲劍覺得為他觸碰過的地方,熱得發燙。有一把陌生的火在自己體內燃燒着,他怒道,“任情兒,你給我下了什麽藥?”
任情兒将頭埋在趙雲劍的脖頸間,突然悶聲低笑。
他笑得趙雲劍心底發毛。
“你...笑什麽?”
任情兒搖頭笑嘆道,“我笑趙大俠你呀...難道我任情兒縱情風月這麽多年,一定需要用什麽藥,才能讓人快活麽?趙大俠...你是不是不敢承認,你的身體因為我任情兒的幾下碰觸就如此興奮?”
他的笑容縱然美豔依然,但此刻落在趙雲劍眼裏卻毒如蛇蠍。
任情兒依舊溫柔地看着趙雲劍,仿佛那日在花蔭下一般,然而他的動作一點都不溫柔。
他就這麽帶着笑意将趙雲劍按倒在地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自己的獵物。
他眼底的光芒如此地亮,寫滿了毫不掩飾的欲望。
他的手是如此靈巧,滑入他的衣底,拈花微笑邀他共參歡喜禪。
他手下的力道并不溫柔,隔着褲順着趙雲劍已經蘇醒的欲望揉搓着,連雙丸的囊袋都被很好地照顧到,暗色的褲上已經洇濕了一片水澤。
趙雲劍呼吸陡然濁重,“你他媽的,任情兒有種給老子一個痛快。呃...”
胸前一點劇痛傳來,任情兒手指在他的胸口淡色的乳粒一擰,慢悠悠地道,“夜還長着呢,急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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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語未止,已伸手解下趙雲劍的腰封。
趙雲劍又怎肯任人魚肉,他用盡一切手段反抗,任情兒笑呵呵地擒住了他的手腕,“趙大俠,不聽話可是要吃苦頭的哦。”
咔嚓一聲讓人齒冷的骨頭摩擦聲音響過,趙雲劍身體一顫,生生咬住逸至嘴邊的呻 吟。
擡頭見任情兒用腰帶将他的手捆在了頭頂,正低頭俯視着他,眼眸中的笑意更深。
趙雲劍極黑的眼睛與他對視。
此刻這人手縛于頭頂,半褪的衣衫纏繞在微微鼓起的胳膊上,結實強壯的胸膛在呼吸間起伏利落的曲線。
縱然仍是鎮定,觸手所及,手腕處的疼痛也讓溫熱結實的軀體上傳來戰栗。
微弱,但終不可遏制。
任情兒不介意疼痛,他這樣的人自然懂得,世間極樂與極痛往往相伴而生,沒有試過苦,又如何知道甜。
有着健康膚色的胸膛上,兩粒乳尖已經因為疼痛而戰栗突起。
任情兒用腿強勢地壓制着趙雲劍,低下頭去,粉色的舌尖掃過那小小的暗色的乳尖。
趙雲劍瞪着眼睛看他,恨意讓他的眼睛放出耀眼的光芒。
“好漂亮的眼睛”,任情兒笑贊着,支起上身,他的手解開趙雲劍的褲子,微涼的手指在那形狀美好的地方掠過,毫不客氣地侵入隐秘所在。
異物入侵讓趙雲劍發出一聲悶哼。“任情兒,今日你若不殺我,日後我趙雲劍必取你性命。呃...”
任情兒的手指退出,看着他的眼睛,唇畔露出一抹微笑,下一瞬便挺身進入了他。
将趙雲劍壓在身下,任情兒看着那雙眼中轉過怨恨、恥辱、殺意百般情緒,一笑道,“原來你真的喜歡過我。”
趙雲劍冷哼道,“呃,喜歡?任情兒你騙我,傷我,辱我,你知道什麽是喜歡?”
任情兒将他修長筆直的腿折到胸前,身下用力沖撞着,每一次都進入得更深。他已然情動,這粗豪而堅硬的漢子滋味竟然比他想象的還要好。
汗水順着任情兒修長的脖頸流下白皙的胸膛,極豔的唇色美得讓人驚心動魄。
趙雲劍覺得自己的身體為利刃生生劈開,這任情兒胯下之物一點都不像他的主人那般秀氣。
他的腿被按至胸前,他可以看見那充血紫脹的巨物一下一下粗暴地進出他的身體,淫靡的水聲在狹窄的地道中如此刺耳。
看着他,任情兒露出一個豔麗而暴戾的笑容。
他笑起來像在靜谧森林裏漫步的兇獸,如此違和的神情,卻與這人如此契合。
那人在他的耳邊緩緩低語,“你承不承認都不要緊,因為你的身體會喜歡我。”
趙雲劍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撕裂,被充滿。
身體深處的疼痛讓他忘卻了手上的疼痛,可是這種疼痛竟似永無止境,他的身體剛剛适應了,包容了這般的疼痛,便是更進一步的深淵。
任情兒沒有放棄對他身體的愛撫,指尖在他敏感處揉搓着,這樣難得的溫柔竟然讓他因疼痛而敏感的身體覺得甘美無比。
又一次在他手中洩過後,趙雲劍忍不住狂笑,“任情兒,你可真自大。我喜歡你?你有哪點比得上趙琳琅。”
只有想起那個名字,想起那因他識人不明而身陷敵手的女子,趙雲劍心底的恨意才能沸騰。
只有這樣的火焰才能阻止無法言說的快感。
他絕不能因任情兒而萬劫不複!
“這麽敏感的身體,真好。”任情兒仿若未聞,緊緊抵住他,将欲液噴灑在他的身體裏。
趙雲劍脖子揚起,發出如受傷的野獸般的嘶吼。
“趙琳琅?你說,她現在是不是和你做着同樣的事,被一個男人壓着...或許不止一個。”
趙雲劍心頭一沉,厲聲道,“任情兒,你若敢傷她,我絕不放過你。”
任情兒低笑道,“原來,趙大俠為我這般強迫了,還想着放過我?”他攬過趙雲劍的腰,從後面又一次貫穿了他,“既然你如此舍不得我,我們再來。”
他身下這個人如此美味,他怎能淺嘗辄止?
趙雲劍聽着壁上燈芯畢博響着,痛覺和快感混雜在一處,他的眼前已經染了菲薄的血色。
趙雲劍醒過來的時候,眼前也是一片血色。
如血的晚霞灼燒在天際,晚風吹拂在山崗上,風中有草葉的香味。
一個人影背向他,正看着那就要落下山去的夕陽。
人間夕陽,一覺醒來,明日便是朝陽。
但人呢,傷害過,是否可以從頭再來?
聽到聲音,那人向他轉過身來。“你醒了?”
他的星眸是那麽溫柔,他的笑容是那麽甜美,可是看在趙雲劍眼裏彷如噩夢。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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