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3)

沒問你這個,問出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嗎?”

司空摘星搖頭,“那孩子都吓傻了,畢竟還小,又經歷了一場浩劫,現在一句話都不說,本來我看看那孩子邋遢到不行,想帶他去洗個澡,誰知他死活不願意,等一會兒他情緒緩和下來,讓他外婆帶回去勸勸情況應該會好一點。”

龍柏站起身,“叫人二十四小時在老太太家附近保護,兇手一旦知道還有活口,很有可能再次行兇。”

司空摘星嘆氣,“這家不但沒什麽朋友,看樣子還結怨頗多,調查又該大費一番功夫。”

龍柏冷笑,“是狐貍就會露出尾巴,更何況還是一只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冷血狐貍。”

“對了,頭兒,”司空摘星猶豫了一下,“恩……”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同類之間互相殘殺是不好的。”

“同類?”

司空摘星不怕死的點點頭,不都是狐貍嗎?

龍柏想了想,“原來我在你心中的形象是這樣啊!”

司空摘星剛想說大家早都是這樣想的,幸虧關鍵時刻陸小鳳拉了他一把,及時制止這缺心眼的孩子繼續坑死衆人的偉大行動。

龍柏攤攤手,似乎不是很在意的樣子,“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局裏看看,你把光盤拷貝下來晚上帶回去看好了。”

話說的是風輕雲淡,只可惜他的表情表達的卻是:看不出什麽問題你就死定了。

司空摘星難過的聳聳肩,頭兒,他現在知錯了還來得及嗎?

似乎是聽到了他內心傳達的聲音。龍柏走到門口時又回頭看了他一眼,“對了,讓孔雀回去第一時間把犯人的心理畫像交給我,還有,記得待會兒把屍體搬運回去。”

說完,無比邪魅的一笑,春光滿面的離開。

司空摘星更難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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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陸小鳳走過來,拍拍他的肩,“乖。”

司空摘星難過的靠在他懷裏求安慰,良久,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沖出去,“頭兒,運屍車!”

出去一看,哪還有運屍車的影子,除了幾片被風吹起的葉子,就只剩下一輛孤零零的警車停在那裏。

司空摘星頓時更難過了。

孔雀一直久久注視這兩個血腳印,嘴裏不住的喃喃,“為什麽呢?”房間裏是整齊的散亂,有些東西被破壞了,有些東西卻還完整無缺的擺放在哪裏。

夜晚,其他的地方都已是萬籁俱寂,除了路燈孤零零的閃爍着燈光之外,只剩下一片黑暗。

警局裏還亮着燈,孔雀突然有些寂寥,以前,他總喜歡夜晚這個時候加班,好像這裏的光明能照亮整個城市的黑暗,可是漸漸地他才發現無論他們破了多少案件,以怎樣的神速,還是有一具又一具屍體送來。

龍柏坐在辦公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難得警局裏赫赫有名的公子花孔雀也有惆悵的時候。”

“兇手的年齡應該在24歲到29歲之間,平時沉默寡言,受過良好的教育,應該是單親家庭,不喜歡與人交往,從他可以輕易殺死男女主人來看,兇手力氣很大,很有可能練過跆拳道之類的,另外,他可能患有輕微的語言障礙症,這種人通常會把劉海留的很長,尤其是半遮住眼睛,他們不想讓人看見自己想要表達的情緒,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我認為他有嚴重的戀母情結。”

龍柏半眯着眼,“前面的我都認同,但最後一點,戀母情結從何看出?”

“卡拉瓦喬,《聖方濟各、聖勞倫斯與耶稣誕生》,其他很多貴重的物品都被破壞,唯獨這幅畫,它挂在走廊最顯眼呃地方,兇手卻沒有破壞它。”

“《耶稣誕生》 ,原本一直挂在西西裏島巴勒莫的聖洛倫索禮拜堂,直到1969年,它被人從畫框上切下來,從教堂偷走。當地黑手黨是首要犯罪嫌疑人。不過最近,一名前黑手黨殺手出身的線人說,這幅畫在八十年代就被燒毀了。現在竟然挂在一個富商家裏,真是諷刺。”

“根據我的推測,兇手極有可能患有第四戀母情結,這種戀母情結比較特殊,開始的時候,也是純潔無瑕的,但是到了後期便摻雜進了性和暴力的成份。”

龍柏陷入沉思,“僅憑這些搜索範圍還是很廣。”

孔雀點頭,“這點我知道,只是現場有幾個地方我還沒有想明白,一個是血腳印,如果只是單純的暴力殺人或者是施虐殺人,兇手應該更加享受殺人這個過程,而不是在殺完人之後欣賞,還有兇手對死者進行了毀容,對男死者可以理解,但女死者也同樣被毀容,同樣,讓我最不能理解的是,照片的破壞,這種前後不搭的行為與兇手的身份完全找不到任何契合點。”

“殘暴又狡猾的狐貍,看上去留下了許多線索,但是真正細細尋覓又找不出什麽真正有用的。”

說到狐貍的時候,孔雀不自覺的擡頭看了一眼龍柏。

“怎麽,聽說你們私下讨論說我像狐貍?”

一個‘也’字,就知道有個白癡自投羅網了,而這個人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司空摘星,孔雀扶額,這孩子真實被陸小鳳寵壞了,回頭要好好教育一下,別哪天把自己賣了都不知道。

“阿嚏!”司空摘星揉揉鼻子,望天,感冒了嗎?

陸小鳳給他披上外衣,把他摟在懷裏,強制讓他休息。

“唔,等等,視頻還沒看完。”

被摟的更緊了,“休息一會兒,不急。”

司空摘星嘆氣,這個時候他不是應該給自己一個火辣辣的吻,然後兩個人名正言順的天雷勾地火嗎?

真是一個不解風情的木頭,不過他喜歡。

孔雀突然‘呵呵’笑了起來,“我可從來沒有覺得你是狐貍。”

龍柏雙手交叉看着他。

“如果讓我給你們每人做一張心理畫像,陸小鳳是獅子,不過是沉睡的,司空摘星是小白鼠,絕代是黃鼠狼,而頭兒你,絕對是一種不存在的物種。

“比如呢?”

孔雀邊往辦公室門口走邊撂下兩個字,“不知道,可能是狼狐也說不定。”

殘忍,狡猾,又嗜血的全新物種,他突然很好奇,這世上,不知道有沒有一束光,能照進他的心裏。

直到孔雀走了很久,龍柏才回過味來,狼狐嗎?真是——有意思呢。

掏出手機,給孔雀回了一句話。

孔雀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名字,

那風華呢?

久久愣神在原地,擡頭望向全警局唯一還亮着燈的辦公室,無奈一笑,說是狼狐似乎都有些不夠。

還真是眦睚必報呢!

作者有話要說: 7371/1w5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三)

耀眼的光線射進來,司空摘星睜開眼睛懶洋洋地躺在床上,眼神渙散,一點神采也沒有,顯然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伸手往身邊摸了摸,咦,沒人?像是想到了什麽,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混蛋陸小鳳!不是說好了就睡一會兒然後把他叫醒!結果呢!天亮了!竟然天亮了!司空摘星立馬有種想重新躺回去睡死的沖動,至少夢裏不用看見他們頭兒那張可怕的笑臉。

當務之急是把那個還他睡過去的罪魁禍首找出來。

大步走出卧房,憋足了氣,正準備大喊一聲‘陸小鳳’,就瞧見他男人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發,臉色有點白,顯然昨晚沒有睡好。

立馬就心疼了,剛才雄赳赳氣昂昂趾高氣揚的樣子立馬化成比分子還小的存在。

使出吃奶得勁兒準備把人擡上沙發,“一二,一二,”司空摘星在心打着節拍,一邊抱怨着這男人怎麽長得這麽重,一邊贊嘆着自己的手藝,都是自己平時喂的好。

正得意着,一低頭,一雙黑不溜秋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吓得司空摘星往後退了一步,本來就是無比糾結的姿勢,現在前腳踩後腳,絕對是要摔倒的前奏。

司空摘星任命閉上眼,這絕對是害死人不償命的節奏。

咦?不疼,左眼睜開一條小縫死命地瞅。

陸小鳳嘆氣,把人摟進懷中,“吓着了嗎?”

疑問句?司空摘星的臉上頓時煥發出光彩,我男人竟然會說疑問句了!不行,這個偉大的消息,歷史性的時刻他一定要昭告天下。

陸小鳳見他一副神游其外的樣子,就知道又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麽了。

“餓了。”

“恩,你等着。”司空摘星條件反射要去做飯。

走到半路,覺得不對勁,好像忘記了什麽?

陸小鳳看着正在廚房忙碌的小身影,覺得心裏異常滿足,低喃了句‘真乖。’

絕代把資料遞給龍柏,自己在一旁打着呵欠,顯然昨晚沒怎麽睡。

龍柏瞄了一眼他,把資料放在一旁,“連夜驗屍,就不怕耽誤你的美容覺?”

“那是女人才需要的東西,我一大老爺們,要什麽美容覺,何況,”絕代掏出鏡子美滋滋地照起來,“本大爺天生麗質。”

龍柏嘴角一抽,這話怎麽聽着怎麽覺得怪異。

“咳,”低頭咳嗽一聲,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了,昨天的直布羅陀公開賽你看了嗎?”

絕代照鏡子的手一頓,然後重新掃掃額間的碎發,“我對國際象棋沒興趣。”

“可是,聽說今天的各大媒體都在争相報道,昨天的冠軍選手再過幾天就要回國了。”

瞬間,手裏的鏡子化為粉末狀,眼中射出熊熊烈火。

龍柏不着痕跡的把椅子往後退了一點。

城門的火愛怎麽燒怎麽燒,千萬別殃及池魚就好。

“他還敢回來?”絕代把手裏的粉末一吹,“正好,老子正愁沒機會閹了他!”說完,扭着胯啪嗒啪嗒大步往前走,龍柏只覺得他連背影似乎都要着火了。

等他走遠了,龍柏才把被資料掩蓋住電話的電話拿出來,“你都聽到了吧。”

那邊的人苦笑,“當時還以為他頂多生氣一會兒,至少他還看了比賽不是嗎?”

龍柏冷笑,“一會兒?他剛可是把鏡子都捏成了粉末。”

那邊的人手一滑,一盤妙棋變成了劣着。

“my god!我的小絕代怎麽樣,手有沒有傷着,對了,最近他有沒有瘦,我聽說你們局裏的夥食好像不是很好,要不要……”

龍柏冷笑,“要不要我告訴你家小絕代你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派人跟蹤他,順便拍照記錄的事。”

那邊的人讪笑兩下。

龍柏也跟着笑,只不過內心卻在算計哪天用這個情報可以好好勒索一筆,作筆好買賣。

巫馬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只狐貍又在打什麽鬼主意,只好把話題岔開,“是不是最近又有大案子,剛才聽到我家小絕代竟然又熬夜了,天啊,我的心肝啊……”

龍柏打斷他的話,“這種肉麻的話你還是留着和聽見你消息就能把鏡子捏碎的人講,不過,說起案子,倒真發生了一起有趣的案子。”

“哦?”

龍柏把情況大致說了一下。

巫馬盯着偷拍來的照片猛瞧,越看越覺得他家小絕代真實可愛極了,絕對是他見過最可愛的人,沒有之一。

“在國際象棋裏,最講究的就是規則,摸子走子,離手無悔。但也有幾種特殊着法,比如說是吃過路兵,兵的升變,還有——”

“王車易位。”龍柏接過他的話,然後挂了電話。

梁九遞過來一杯茶,林索抿了一口,溫度剛剛好,還沒散開的睡意瞬間被驅趕了,滿足的嘆息一聲,“果然,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小九,把最好的茶葉拿出來,估計再過不久我們就有尊貴的客人要上門了。”

梁九抱着比熊犬有些不樂意,“我們好久都沒生意了,上一次發名片的時候已經過去半個月了。”

林索打開收音機,最近都在報道兇徒闖入高級別墅,殘殺一對中年夫婦的消息。

梁九一聽,笑了,“這單生意就快結束了,老板,我們該找下一個客戶了。”

司空摘星蹑手蹑腳地站在門口,探頭探腦地往裏面望。

龍柏看着門口的小腦袋,伸出來,又收回去,如此反複了三十了來回,終于受不了了。

“進來吧。”

司空摘星乖乖進來。

“昨晚又睡過去了?”

頭垂下來。

“上次也是這樣。”

頭垂的更低了。

“算了,”龍柏揉揉太陽穴,“把陸小鳳叫進來。”

司空摘星如蒙大赦,立馬屁颠屁颠的跑出去。

“你就逗他吧。”

陸小鳳一如既往的面癱。

“巫馬就快要回來了。”

表情有了一絲裂縫。

“司空摘星最崇拜的人就要回來了,”龍柏作望天狀,“估計他聽到這消息非樂瘋了不可。”

表情徹底四分五裂,咬牙切齒,“什麽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吧。”

拳頭握緊到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龍柏無良的笑了,“我們先聊一下案情好了。”

陸小鳳看着龍柏奸笑的臉,胸前一口氣硬是憋着出不來,“你也會有這麽一天的。”

龍柏一攤手,顯然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閑話少說,監控錄像看得怎麽樣?”

陸小鳳沉着臉,“你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司空摘星看。”

龍柏笑得無辜,“老實說,除了技術和廚藝兩方面,其他的我壓根沒指望過。術業有專攻,他只要把自己的領域做到無敵。”

“沒有可疑的人進入。”

龍柏笑,“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去看看不可疑的好了。”說罷,拿起桌上的車鑰匙向外走去。

“敲敲敲,敲你妹啊!”女孩打開門,“不知道……”

龍柏站在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女孩立馬停下來,在帥哥面前不自覺的保持風度一向是女性的本能反應。

宿管瞪了她一眼,“張媛,瞧瞧你們又惹上什麽事,這回連警察都出動了。”

張媛樂了,“警察?有意思,長得夠帥的啊!”

宿管皺眉,“好好說話。”

“我好好說話,”張媛笑得更歡了,“別說我,其實大嬸你也喜歡帥哥吧,瞧你剛才偷偷盯着人家瞧,也不是啥好胚子。”

“你!”

“算了,”龍柏叫停,“我們還有一些話要單獨詢問,得麻煩您回避一下。”

宿管面色總算緩和一些,臨走前還狠狠瞪了一眼張媛,“你們繼續,我先去忙了。”

龍柏點頭,道了句謝。

女孩盯着對面的俊美男子,還有他身邊的冷面帥哥,笑得合不攏嘴,“我說長官,是不是現在的帥哥都跑去當刑警了,長這麽帥,弄得我都想進警局了。”

“相信我,”龍柏挑眉看着她,“我們這種人還是不要經常見得好。”

女孩也不在乎人故意曲解她的話,“你們要找劉苑吧。”

“你知道?”

女孩從懷裏掏出一只畫着半個心形的墨綠色的打火機,點燃一支香煙,“呼~果然還是這個牌子的好,帥哥實話告訴你吧,我雖然也不是啥正經人,但違法亂紀的事還是不會幹的,不像那個□□……”

龍柏挑出關鍵字,“違法亂紀?”

張媛捋捋頭發,“都說是□□了,聽說她十三歲就接觸搖頭丸那玩意了,自己high不夠,還要再去坑害別人?”

陸小鳳掏出本子做筆錄。

“她販毒?”

張媛聳肩,“誰知道呢!反正她從來不缺那玩意兒。”說完,還狠狠啐了一口,“□□!”

龍柏笑,“你這麽恨她,恐怕不止是她作風不正,還有別的原因,讓我猜猜,她搶了你的男朋友。”

張媛猛地被煙嗆了一口。

“并且你還對你男朋友沒有忘情。”

張媛把煙扔在地上,狠狠用腳踩了幾下,“那種男人,就算現在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要。”

等情緒稍微緩和了一點,張媛才反應器自己剛才粗俗的動作,趕忙去看對面的兩個人,好在一個只顧着低着頭寫些什麽,壓根沒注意到她,另一個總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張媛突然想起父親對她說過,“妮子,有一種男人看上去越無害你就越不能往她身上靠。”

沒來由的,她就想到眼前這個人,雖然是警察,又長得俊美無雙,卻不時會給她毛骨悚然的感覺,而另一個,沒什麽表情,一看就像是不好招惹的樣子。

“該死,”張媛低頭咒罵一句,今天她算是踢到鐵板了。

作者有話要說: 10671/1w5

眼睛疼,先去睡一會,還有一更或是兩更大約在下午六七點的樣子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四)

“好吧,”張媛率先投降,她可不想為了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惹禍上身,“我是憎惡劉苑,但剛才的話絕對都是真的,劉苑她不僅吸毒,她還有病。”

龍柏把玩着手指,也不知是聽進去了沒有,“具體說說看。”

張媛看他心不在焉的樣子,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去問唐佳,她就是受不了劉苑那病才搬走的。”

見龍柏不說話,張媛只好接着說下去,“剛開始的時候,只是覺得寝室裏會無緣無故的少些什麽,但大家家境都不錯,也就沒懷疑,以為是自己不留神弄丢的,你也看到了,我們寝室都是上鋪下桌,上面又拉着床帏,在下面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上面有人,有一天我在睡覺被劉苑誤鎖在房裏,等到劉苑回來時,我剛想罵她沒長眼睛來着 ,誰知就看她在唐佳桌子上翻個不停。”

而且,張媛故意把聲音拉低了一點,“唐佳曾偷偷跟我說,劉苑經常會晚上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麽‘不是我的錯啊,對不起啊’,甚至有一回晚上還看見她一個人站在陽臺上,做着奇怪的手勢。”

“是什麽樣的?”

張媛大致比劃了一下,“挺像招財貓的,手像這樣來回擺動。唐佳當時可吓慘了,覺得劉苑夢游,沒幾天就跟事關說了一聲換了宿舍。”

龍柏笑,“既然如此你還敢跟她住。”

張媛支支吾吾地回答了一句,“我膽子大呗。”

龍柏望了一眼劉苑的書桌,并不淩亂,相反還很整潔,張愛玲的《傾城之戀》擺放在最顯眼的位置,還有許多外國大文豪的著作,甚至還有幾個世紀以前的作品,不過沒有一本教科書倒是真的。

“劉苑今天去了哪裏?”

“所以說她有病呀,”張媛切了一聲,“家裏那麽有錢還被人包養,你說她有病不?”

一直在做筆記的陸小鳳停下來,“證據?”

張媛做了一個‘啊’的口型。

“他是問你為什麽敢肯定劉苑是被人包養,而不是跟人交往。”

“那還用說嗎!就我看見的,不只有年輕的,中年的,甚至還有幾個老頭,有一次我親眼看見她上了一個老頭的車,啧啧,那年紀,足夠當她兩個爸了。”

龍柏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見過他嗎?”

張媛想了一下,“好像有印象,對了,我在校門口見過他一次,當時好像是來接劉苑的。”

龍柏好笑,“他長得也就一般,難為見過一次就記的那麽清楚?”

張媛呵呵一笑,“的确,跟兩位長官比他可是差遠了,其實我記住他并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因為一張名片。”

龍柏來了興趣,“說說看。”

“恩,是一張全黑的名片,他掏皮夾的時候掉出來的,上面只寫了‘典當行’三個字,給人感覺很特別。還有那種黑,一種特別純正的黑,總之我是沒見過。”

“典當行?”

“恩,而且那男人當時還特緊張,往四周瞄了一眼就趕忙撿起來,重新塞回袋子裏。”

恰在這時,龍柏的手機響了起來,“頭兒!有重大發現啊……”

龍柏挂了電話,站起身來,“今天就到這裏好了。”

張元納悶,“你們不等劉苑了,她再過一會兒就下課了。”

雖然不知道她下課以後回不回來,當然這句話張媛沒有說。

龍柏手插在兜裏,“下課也不代表人能回來。”

張媛一愣,腳跺了一下地,再帥的男人,太聰明也會變得不可愛。

龍柏拿出兩張照片比對了一下,“看來監控錄像裏拍到的經常和韓開一起回家的女子就是劉苑。”

陸小鳳點頭,既然沒有找到嫌疑犯,熟人作案的可能性便會增加不少。

“等回去看看司空摘星發現了什麽。”

陸小鳳點頭,腳下用力一踩,汽車開始加速,疾馳在路上,能快點見到司空摘星自然是好的。

警局辦公室裏,司空摘星把東西拿出來,“其實不是我發現的,是孔雀哥找到的。”

陸小鳳皺眉,“你們去了案發現場。”

司空摘星點頭,可惜了,沒用疑問語氣。

孔雀把名片掏出來,“和一堆商業名片放在一起,我看着稀奇,就拿了回來。”

陸小鳳沉着臉,“以後別和奇怪的人一起出去。”

孔雀:“……”

當他是拐賣兒童的怪蜀黍不成。

關鍵是司空摘星竟然還乖巧的點頭了,一路上他一直擔心會被賣來着。

孔雀:“……”

龍柏把名片放在桌上,“陸小鳳看看眼熟不?”

“和那個女生描述的一樣。”

司空摘星立馬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炸毛了,“女生!你竟然背着我偷偷去見女孩子!不是說了,那種很容易讓男生心動的生物要少接近!”

摸摸頭發,“不記得了。”

司空摘星問,“什麽?”

“長相。”

“恩,”重新變得溫順起來,連長相都不記得的,構不成威脅。

絕代像發現新大陸似的研究這張名片,能讓他家頭兒感興趣的事情可不多 。

“這個黑,看上去有些奇怪,是四色黑嗎?”

“舉手!什麽是四色黑,求解?”

風華狠狠往他腦袋上敲了一下,“驗屍驗傻了?這點常識都沒有還當警察!”

司空摘星見絕代被打的可憐,好心解釋道,“CMYK,四色疊加後的黑色,其實四色黑在生活中很常見的,一般的大面積印刷都用它,這樣設計出的作品才能完成的很漂亮。不過這麽小的一張名片如果使用四色黑文字會很容易出現重影,可這張卻沒有,但如果不是四色黑,按理說顏色不可能會這麽飽滿沉重”,說着,把名片遞給陸小鳳,“你覺得呢?”

陸小鳳粗略掃了一眼:“恩,很奇怪。”

司空摘星:就知道不該征求他意見的。

“象牙黑。”

龍柏突然出聲。

絕代舉手,“這個我知道,是用動物骨骼在隔絕空氣的條件下焙燒而成的骨黑,當然也有真正用象牙的。”

結果腦袋又挨了一下,“廢話,聽名字就知道。”

絕代心疼自己的腦袋,小聲嘀咕,“都是被你給打傻的。”

風華更加用力的抽,“讓你丫的頂嘴。”

絕代:就知道丫嫉妒爺比她美貌。

風華:“……”這種奇葩弟弟她能打包快遞寄人嗎?

(遠在直布羅陀的巫馬:快,寄到我這裏來。)

……

陸小鳳在名片上用指腹摸了摸,“真象牙,很貴,大手筆。”

一語擊中要害。

龍柏聽着後面的争吵扶額,慶幸總算還有一個靠譜的。

因為這麽拽的名片,所有人想象的都是在一條僻靜的小道上,有一個孤零零的小店,店裏的主人高深莫測,法力無邊。

當然,法力無邊是司空摘星個人的想象,高深莫測是絕代的主觀臆測。

當車随着導航最終停在一條無比繁華的街道上,衆人都包括龍柏都不由愣了一下。

司空摘星,絕代:傳說中的高深莫測,法力無邊呢?

絕代小心翼翼走到龍柏身邊,“頭兒,有什麽發現?”

龍柏瞥他一眼,“沒有。”

後者悻悻然退下。

他們的頭兒不是應該料事如神嗎?

風華在背後嘆氣,這個弟弟算是沒救了。

已經快接近傍晚,再繁華的街道也不比白日裏的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只有一家店顯得格外突兀,門口擠滿了人,好在大家還算有秩序的排隊。

龍柏等人走到人群中。

絕代提議,“頭兒?為了不打草驚蛇,不如我們也排隊看看?”

龍柏望了他一眼,點頭表示同意,原來還是有腦子的。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出來,給每個人一個號碼,龍柏剛好是一百號。

少年走後,前面的女生轉過來,先是被龍柏的長相驚豔了一下,然後趕忙調整了一下站姿,朝龍柏抛了個媚眼,“帥哥,你可真夠幸運的。”

龍柏沒接話,倒是風華開口道,“哦?說說看,怎麽個幸運法?”

少女這才注意到龍柏身後還有幾個人,看見風華的長相,嘟囔了句‘禍水’又重新轉過去 。

風華挑眉,瞧見沒,一顆還沒發育完全的小青筍也敢勾引我家隊長?

絕代湊到剛才少女的旁邊,說了句,“嗨。”

少女轉過來,眼中立馬寫滿了‘美男’兩個字,皮膚真好啊,湊這麽近,連毛孔都看不出來。

風華看着他弟得意的樣子,剛想上去說上幾句,突然感覺後背被人輕輕碰了碰,條件反射地一個反身勾手抓住那人的手腕。

“呀!好疼!”

風華回頭一看,原來是個小姑娘,還穿着校服,看上去應該是附近學校的學生,風華趕忙松手道歉,“對不住啊,我還以為是哪個登徒子呢。”

作為這一幕的見證者,絕代森森覺得他未來的姐夫從床上被踢下來的可能性極大。

好在小姑娘也沒多在意,活動了手腕一下後重新又笑嘻嘻的,“美女姐姐,還有那個帥哥,”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帥哥毫無疑問指的是陸小鳳,被華麗麗忽視的司空摘星果斷風中淩亂了。

“你們是第一次來吧,還是回去吧,不要排隊了。”

風華錯愕,“為什麽?”

“這家店每天下午七點準時開門,每次只接待一百人。”說着,小姑娘還特不情願的撅起嘴,“我這兩天一放學就來了,可都沒有趕上,都怪我們老師拖堂。”

龍柏不知何時走過來,“怎麽會有這麽多人典當?”

小姑娘一見龍柏,眼睛立馬變成星星狀,嘴裏不住喃喃,“帥哥,還是邪魅型的,哦……”

司空摘星特不情願的一撇嘴,“果然女人都是視覺生物。”

作者有話要說: 最後一更送上,齊了,滾去床上睡覺打豆豆

☆、舊相識

龍柏雙手按着太陽穴,感到強烈的頭疼。陸小鳳站在他對面,感受着來自這個世界森森的惡意。

司空摘星打破僵局道,“好歹我們這次沒碰見屍體,是不?”蚊子腿再細也是肉,細微的進步也是進步嘛。

龍柏看着懸挂在客棧上方的一只斷臂,冷笑道,“是啊,連個全屍也沒有。”

陸小鳳再次感受到世界的惡意。

龍柏走到客棧老板身邊,拍拍他的肩膀。客棧老板早就已經吓得失神,他只是一個小人物,大清早開門做生意,入眼就是一只鮮血淋漓的斷臂……真的是鮮血淋淋,老板看到的時候還在往下滴着血,其中一只,正好滴在正下方老板的頭皮上。

那‘啊’的一聲教的是撕心裂肺,痛徹心扉,活像死的是他一樣。

被龍柏拍了一下老板也沒有反應。花滿樓走道龍柏身邊輕聲道,“讓他休息一下,應該暫時還緩不過神來。”

‘啪’的一聲,一錠沉甸甸的金元寶放在桌子上,在晨光的照耀下閃着金燦燦的光芒。

只見老板動了,拿到手中放在嘴邊咬了咬。然後目光炯炯有神。

花滿樓,“……”

龍柏淡淡道,“這就叫條件反射。”末了,又加了句,“當然這只對人類有效。”

司空摘星和陸小鳳,“……”我們看出來了。

那老板又恢複谄媚的臉色,讪着一張臉小心翼翼的走過來,還陪着一張笑臉。

龍柏嫌棄的望着那張抖動着肥肉的臉,問道,“你這客棧一年大概有多少人入住?”

老板似乎被問到了傷心事,支支吾吾道,“沒幾個。”

“具體數目。”

老板咬牙道,“最多十來個。”然後不服氣地加了句,“以前這裏也是人來人往,車駐車停的,要不是後來這條官道費了,店裏的生意也不會冷清至此。”

陸小鳳懷疑道,“人這麽少,為什麽還要守在這裏?”

老板嘆氣,“好歹算是祖上留下的基業,況且我這個年紀,還能出去做些什麽。”見陸小鳳忽而目光轉向同情,老板急忙擺手道,“別看這樣。我兒子可是很争氣的。他在京裏開了個酒樓,那生意別提多火爆了,每月都有銀子寄過來,所以我才能守着這間客棧過着清閑的日子。”

“誰知道……”

龍柏插話道,“誰知道一年來往不過十個人的客棧竟然還會死人,”他斜眼看陸小鳳。

老板見他話中有話,狐疑地也望着陸小鳳。

陸小鳳慌忙擺手,“當務之急還是先查出這具屍體是誰比較好。”

最後大家分頭搜查,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在客棧周圍搜索,花滿樓則和龍柏在一起負責檢查客棧,老板自是不參與。

午時,所有人聚在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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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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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