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4)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一進門便是搖頭,看來是無果而終。
花滿樓同樣搖頭,“我們也沒有發現任何不對的地方。”
陸小鳳皺眉,“這不可能,有斷臂卻沒有屍體,瞧這斷臂應該是才被切下來不久。”
龍柏道,“只是斷臂,未必代表她的主人死了。”
陸小鳳點頭,“但願如此。只是可惜了這個女子,即使不死,也……”他檢查過手臂,皓腕玉臂,光看手臂就知道手臂的主人該是怎樣的美麗。
龍柏突然道,“我們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所有人的目光被吸引過來。
“從早上到現在,我們竟然還沒吃飯。”
花滿樓嘆氣,“人命關天。”
剛說完,自己的肚子不配合的叫了一聲。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
花滿樓心中羞赧,透明蟬翼的耳垂染上一層薄紅,龍柏看得心中一動。
“我出去一下。”留下一句話後,龍柏率先走了出去,等過了一會兒,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提着一只死了不能再死的野雞。龍柏順手遞給老板,之前收了一個金元寶的老板自然是喜滋滋的招呼後房的廚子給他們做飯。
雖是荒野小道,一頓飯也算是色香味俱全,飯後,幾個人各回房間,準備午休的準備午休,如同龍柏;思考案情的思考案情,比如陸小鳳;無所事事的無所事事,比如司空摘星,你說一個偏僻的客棧有什麽值得他惦記去偷得;剩下的,便是滿懷心事的花滿樓。
龍柏是他的朋友,花滿樓很确定。
龍柏是不同的,花滿樓也很清楚。但是他龍柏的感覺似乎又和對其他朋友不同,花滿樓不是個逃避問題的人,從初見時的尴尬,到現在的互相打趣,結伴同行,有什麽東西已經漸漸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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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斜靠在床頭,嘆了口氣,該來的總會來的,比方說案件,又比方說……感情。花滿樓思考人生大事的時候,隔壁房間的龍柏……正睡的舒爽。
管他什麽恩怨糾葛,愛恨情仇,對龍柏來說,就是該吃飯的時候吃飯,該睡覺的時候睡覺,而現在——客懷寂寞秋般淡,醉态朦胧午正酣。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幾人又是因為一聲大叫趕到樓下。有了早上的前車之鑒,現在那截斷腿帶給衆人的震撼已經小很多,不過老板還是吓到腿軟就對了。蒼天在上,這次哪怕是一箱黃金,他也只想把這幾個瘟神打包送出客棧,求滾粗~
龍柏見老板執意要他們走,陸小鳳碰上案件自然是不願意輕易離開,龍柏此時道,“我們還是離開為上。”
陸小鳳驚訝龍柏竟然會就此放棄。倒是花滿樓知道估計龍柏又要開始不着痕跡地算計人了。
果然,龍柏接下來就道,“只是我們走了之後,要是再出現些什麽斷胳膊斷腿,說不定還頭顱高懸在客棧門上做個擺設,這可就不管我們的事了。”
老板想到現在客棧裏就自己和一個廚子,連個夥計都沒請,頓時吓出一身冷汗,直道,“壯士留步。是我眼光狹隘,還請壯士千萬幫我抓住兇手啊!”
龍柏咳嗽一聲,“住也是可以的,不過你也知道,住客棧總是要錢的,是不?我們這幾個窮酸人哪有什麽銀子住客棧。”
老板顯然是被龍柏的無恥給深深震撼了,似乎不敢相信早上還賞了他一錠金子的人下午就開始計較房錢。
龍柏眉峰一挑。怎麽,爺願意。
最後的結局就是龍柏幾人所留幾天,當然是免費住宿。
陸小鳳取下斷腿,臉色晦澀莫名,“應該是同一個人的,照這個流血量來看,這個女子怕是活不成了。”
龍柏對着斷腿瞧了一眼,最後總結出兩個字,“變态。”
的确,在這個年代就已經進化到殺人碎屍的不是變态是什麽。
“他在挑釁我們。”司空摘星猜測道。
“未必。”龍柏厭惡血腥味,拉着花滿樓走到通風處,對方注意到他暖心的動作,微微一笑。龍柏想到早上的斷臂加上現在的斷腿,道,“說是挑釁,更多的可能是在炫耀。”
“炫耀?”司空摘星大叫一聲,扭頭看陸小鳳這兇手沒病吧,殺了人不跑專門來炫耀。
難得這次陸小鳳并沒有出言反駁,龍柏緊盯着陸小鳳,兩人交換目光後都從對方的眼裏看到了一個訊息,狂妄自大,唯我獨尊。這便是兇手最大的特點。
陸小鳳臉色變得難看,“用一個無辜女子來下戰書,看來這挑戰我們是不接也不行了。”他走過去,雙手捧着斷腿将它和斷臂放在一塊,“至少不能讓兇手逍遙法外。”
如此嚣張,目無王法,殘害生命,他不能容忍。
龍柏沒有嗆聲,細心觀察有沒有什麽遺留下來的線索。
陸小鳳喃喃道,“先試試守株待兔,既然兇手明目張膽的來,輪流在這裏守着也許會有大發現。”
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兇手又不是傻子,送上門來給人抓,但即便是有再小的可能也要試上一試。
兩個晚上過去,結果陸小鳳等人都失望了,兇手既沒有再出現,客棧門前也沒再懸挂什麽。
龍柏道,“看來我們只有各自回自己的房間,然後等兇手再找上門來。”
與其說是兇手找上門來,不如說等破碎的屍體。
陸小鳳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花滿樓能理解他的憤懑,這樣被動等着,跟看着一個生命一點點在他們面前消逝有什麽區別。
最後,龍柏嘆氣,“還是再等等吧。”
其後的幾天,就像是小孩子玩拼圖一樣,他們一點點的收集兇手送過來的碎塊,,每多一天,心情便沉重一分。
五天後,起初殘缺不全的屍體,如今只剩下一個頭顱就可以完成這副人體拼圖。
第六天,頭顱沒有送來,龍柏等人只好耐着性子等。
到了第七天,最後一片‘拼圖’送來,陸小鳳站在懸挂頭顱的地方,如遭雷劈,久久無言,整個人似乎都失了神般。
作者有話要說:
☆、抵達
那顆還在滴血的頭顱容顏再熟悉不過。
明眸大眼,發似流泉。她總是穿着白色紗裙,在外人面前常常會害羞得臉紅,但在他面前卻像一個天真爛漫的孩子。
陸小鳳幾乎雙膝跪地,喃喃道,“薛冰。”
花滿樓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也是一怔,司空摘星睫毛低垂,看不出是什麽表情。唯有龍柏,他的腦海中突然‘咯噔’一聲,蹦出‘金九齡’這三個字。
原著裏薛冰是會死的,卻不會如此慘死。龍柏有一點不确定了,兇手是誰,和金九齡是不是有牽扯,都是一個未知數。畢竟那人是一個捕快,最後黑化和陸小鳳四處搶風頭也有緊密聯系,但常年作為一個捕快,三觀應該還在,這種殺人分屍的事情,對象還是一個年輕美豔的女子,龍柏不相信他能做出來。
龍柏伸出手,在死者的面容頭發與臉皮接縫處摸了摸。然後搖頭嘆氣,“沒有易容。”
言下之意,便是真人了。
薛冰死了。陸小鳳似乎聽不到周圍的一切聲音,如今他的腦海滿滿的都是這四個字。僅僅是幾個月沒有見的丫頭,竟然死了,還死的這般悲慘。
花滿樓偏頭,不管兇手是什麽目的,的确是達到了摧殘陸小鳳的目的,從剛開始發現屍體碎塊一步步上升為死去的人還是與自己關系親密的,這樣的打擊怕是哪怕是陸小鳳也不能在一時半會兒消化得了。但該說的話還是要說,哪怕沒有什麽作用,“逝者已矣,”花滿樓說到這裏頓了一下,顯然想到記憶中那個明眸皓齒,熱情大方的姑娘,她如今就在他們面前,屍體支離破碎,死狀慘烈,“我們……總要還她個公道才是。”
夜風徐徐,直直涼到人的心裏。
花滿樓飛身上到房頂,陸小鳳坐在瓦礫中央,仰面朝天,神情莫名。
兩人間第一次無話可說,亦或是無言以對。
世界似乎靜止了那麽幾秒。
終于,花滿樓想想,還是先開口道,“陸小鳳,你信朋友嗎”
薛冰的死是一件斃命,這也許是唯一能夠汲取安慰的,起碼她并有受太大的痛苦。
以薛冰的武功,江湖上能做到讓她一劍斃命,沒有還擊之力的人不多,峨嵋掌門獨孤鶴,武當派長老木道人,南海飛仙島‘白雲城主’葉孤城,還有,萬梅山莊’的西門吹雪。
嫌疑人有四個。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是陸小鳳的朋友。
陸小鳳苦笑,“我信與不信又有什麽關系,薛冰總歸不會回來了。”末了,他又加了句,“是我對不起她。”
雖然不知道薛冰為何而死,但直覺告訴他,這和他有着脫不了的幹系。
花滿樓難得皺眉,面上沒有笑容,“真相大白之前,不要妄下結論。也許于你無關。”
“我明天回去找西門吹雪。”陸小鳳說完不等花滿樓開口,便施展輕功跳下房頂,雙腳落地之後,他微微側頭,大聲道,“關于你剛剛問的問題——我信朋友,所以自然要找朋友幫忙。”
花滿樓微怔之後臉上重新挂上笑容。
陸小鳳走進客棧的時候只看到龍柏一個人,開口問道,“司空呢?”
“他去神針薛夫人家裏送訊,順便打探一下消息,看看薛冰最後見了誰。”
陸小鳳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但終究沒說。
龍柏起身,路過陸小鳳的身邊時開口道,“知道我最讨厭你的地方是什麽……對待感情優柔寡斷。”
陸小鳳心道,我又何嘗不是呢。只是有些感情,自己心裏明白是一回事,但有勇氣昭告天下又是另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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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緊急,三人本應該是策馬揚鞭,飛速趕往完美山莊,可是如今是四個人,應該說是三個活人外加一具殘缺不齊的屍體,龍柏自由他的妙法保證薛冰的屍首不會腐爛。阿碧在此時就顯示出了它的極大作用,在它的毒液下,每一塊殘缺的屍體都像是人體模型一般,硬邦邦的,似乎凝結成塊。陸小鳳眼尖的注意到屍體的斷塊出,皮下組織的血液已經凝住了。
龍柏道,“阿碧的毒液能保證她的屍身不腐,但要恢複成原先柔軟的樣子已是不可能。”
陸小鳳想起之前自己被咬的時候,問道,“那我為什麽可以恢複?”
龍柏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活人。”
只有活人才能夠血液流通,也只有活人才能夠通過血液的流動将那些毒液中和。
陸小鳳眉宇間染過一絲哀戚,不再言語。
龍柏等人拖着輛馬車走的時候,司空摘星正一路疾馳,披星戴月,終于在天亮前感到了針神薛家。針神奶奶,比起她手上的針,更疼愛自己的孫女,詐聞孫女慘死,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處自是非比尋常。司空摘星體諒着她年紀已大,經不起更大的打擊,故而只說了薛冰身故,卻沒有說出她死狀的凄慘。
也許,有些事永遠當做秘密比較好。
司空摘星打聽薛冰最後的消息時,神針奶奶卻是一反常态的保持緘默,最後堅決送客。司空摘星自是不願意無功而返,厚着臉皮留下來,軟磨硬泡,施展渾身解數。
等他得到想要的答案時,龍柏等人已經在日落天黑之前趕到了萬梅山莊。
花滿樓讨厭殺伐之氣,不過這次為了朋友,還是踏入了萬梅山莊的大門。
三人前後腳踏入萬梅山莊的門檻,不過到了龍柏這裏,卻是被攔住了。龍柏覺得自己被攔的莫名其妙,一頭霧水。
西門吹雪的朋友不多,陸小鳳算是其中為數不多的一個,管家每次都會親自來迎接他。陸小鳳見龍柏進門被拒,也很是奇怪,開口問道,“這是我帶來見西門吹雪的一位朋友,不知為何不能讓他進去?”
管家道,“數天前,江湖傳言有一名與萬梅山莊有關聯的青年,名叫……”說到這裏,管家停住了,臉上的肌肉似乎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咬牙繼續道,“名叫西門,西門吹簫。”
陸小鳳,“……”
花滿樓,“……”
被他這麽一說,好像龍柏被攔在門口是順理成章的事情,西門吹雪沒有直接拿劍來追殺他已經是夠人道主義的了。
就在此刻,龍柏突然動了,只見他他板着臉,一本正經地走到管家面前,抱拳行禮,然後道,“在下便是西門吹簫,特來拜訪萬梅山莊莊主西門吹雪。”
管家,“……”
陸小鳳,“……”
花滿樓,“……”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五)
龍柏覺得自己溝通無能,尤其是和現在的小孩子,對絕代使了個眼色,你來問,自己重新轉過身去。
絕代只好放棄正熱火朝天聊着的女孩,任命走上前去。
“不是典當啦!”小姑娘豪爽一揮手,差點拍到絕代,司空摘星看得心驚,拉着陸小鳳悄悄向後退了兩步,心中默念:現在的姑娘猛于虎。
絕代苦着臉,“不是叫典當行嗎?不是典當是什麽?”
小姑娘一歪頭,“其實我也不清楚,是典當行,但我還沒見人去典當過東西的……哦,對了,有一回見過,但店長沒有收。”
風華笑道,“那你們這些小年輕還來這裏,不典當東西難道是來看帥哥的?”
小姑娘的臉漸漸浮上一層紅暈,很快就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樣。
絕代一愣神,原來料事如神的是他老姐。
風華也愣了,她其實就是開玩笑的,沒想到還真叫她給說準了。
小姑娘平複了一下心情,“其實剛開始大家是為了看帥哥,但後來主要都是為了占蔔,不過店長真的是長得很帥。”
司空摘星不可置信了,感情這年代還流行搞封建迷信,還搞得這麽紅紅火火。
“你可別小瞧這裏的占蔔,來的人沒有說不準的。”小姑娘指了指最前面的位置,“你看,還有幾個老奶奶,她們可是店長的鐵杆粉絲。”
司空摘星順着小姑娘指的方向一看,果然有幾個老奶奶排在隊伍最前頭,隔着那麽遠兒,都能感受到人的興奮勁,瞬間就心裏不平衡了,躲在牆角開始對手指,憑什麽,這年代搞封建迷信的都有粉絲,人還是鐵杆的,他當警察的不但要天天被人罵,還經常要擔着扣工資的風險。
陸小鳳拍拍他的背,“乖。”
龍柏解開襯衫扣子,深呼了口氣,顯然耐心已經告罄。好在這時排在他前面的那個女生終于出來,小女生一改之前的精神,臉色蒼白,步伐也不是很穩,顯然心不在焉,就連從龍柏和絕代身旁路過,都沒有擡起頭來再看上一眼。
司空摘星甩頭,瞧見沒有,封建迷信害死人啊,頭兒,我們快把這裏拆了吧,贓款平分!
眉清目秀的少年走出來,對着龍柏擺了一個請的姿勢,“幾位請進。”
龍柏皺眉,“不是只接待到一百為顧客嗎?”
司空摘星,絕代:頭兒,你這是打算要抛棄我們的節奏嗎?
少年一笑,煞是好看,“幾位的身份特殊,老板特意叮囑過可以不按規矩來。”
風華怒了,“那怎麽不早說,害的老娘在門口等那麽久!”
絕代鼓掌,老姐說得好,快!上去抽他。
少年顯得很為難,“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老板還說過,要是你們主動開口就提前送你們等,要是你們不開口,說明你們想多看看這裏的風景,就不用領你們進去了。”
說罷,還委屈的低下頭,弱弱地道了句歉。
風華一下覺得自己犯了滔天大錯,這麽嬌滴滴的小少年,你怎麽忍心對他破口責罵呢?
絕代看着猛抽自己的老姐,覺得這個世界已經徹底灰暗了,女人果然是視覺性動物。
龍柏冷笑,上一個敢這麽耍他的人不知道已經被丢到太平洋的哪個地方喂魚了。
司空摘星,絕代:老大息怒,沖動是魔鬼!!!
很年輕的男子,最多不過二十三四歲,斜靠在搖椅上,一雙眼睛說不出的好看,當然,最迷人的當屬他的微笑,不是勾人的,也不是攝魂奪魄的,而是聖潔,夕陽的餘晖灑在青年的身軀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這樣的人,看上一眼都讓人覺得是得到了救贖。
司空摘星只覺得是見到了天使。
青年對着司空摘星勾勾手指,“要占蔔一下嗎?”
司空摘星立馬上前抓住少年的手,“我錯了,我忏悔,當年我不應該偷隔壁阿黃的大棗吃,我不該天天欺負陸小鳳,我不該……”
話還沒說完,立馬被陸小鳳提起帶到遠離青年的角落。
“幹嘛,我還沒……”餘光瞥見陸小鳳露出不悅目光的眼睛,識趣的閉上了嘴,拉拉袖子,果斷知道錯了,別不理我。
花滿樓瞧見司空摘星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視線移向龍柏,“愛情真是個有意思的東西,你說對嗎?”
龍柏玩味的看着他,“怎麽,不給我也蔔上一卦?”
攤在桌上的塔羅牌在花滿樓手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整齊的和在一起,“騙騙小孩子用的東西,你不适合。”
無辜躺槍的司空摘星:小孩子,小孩子,小孩子……
花滿樓再次笑起來,“小可愛,你叫什麽名字?”
司空摘星扭頭,偏不告訴你。
“他叫司空摘星,他CP叫陸小鳳,姐姐我叫風華,你呢,你叫什麽?”
終于找到機會在美少年面前表現存在感了,風華掏出小手絹抹淚。
被隊友出賣的司空摘星:“……”
再一次證明女人是視覺性動物的絕代:“……”
“司空摘星,陸小鳳,不錯,帥氣的情侶名,美人姐姐,我叫花滿樓。”
被美少年叫美人,風華一下心情大好,抛了一個大大的媚眼。
“真的嗎?別人都看不起這個名字!”司空摘星一臉期待,從小到大,他因為這個名字不知道被嘲笑了多少次,說是與其叫摘星,不如叫邀月,雖然那些人最後都會被陸小鳳的拳頭打回去,但現在想想多少還是有些不開心。
“perfect!都說了速配的情侶名。”
司空摘星瞬間就忘記了之前被當做小孩子的事,重新把花滿樓當做神一樣崇拜。
龍柏也不避諱,一直盯着花滿樓的臉瞧,“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孔雀在一旁聽得張嘴,頭兒竟然也會用這種老套的搭讪方法。莫非是顏控?不對,他敢拿自己的職業生涯打賭,在那只病狐貍眼裏,人只分平民和罪人,種類只有親人,朋友,陌生人。
說陌生人都算是好的,孔雀深深懷疑,其餘人其實在他眼裏都是犯罪嫌疑人或者是潛在犯罪嫌疑人。
花滿樓唇角牽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Time。說不準是在時間的洪流裏。”
要是其他人在龍柏面前如此裝b,肯定不會有什麽好果子吃,但潛意識裏,他覺得花滿樓是不同的,總是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龍柏用中指和食指夾起一張名片放在花滿樓面前,也不說話,就這麽直勾勾地看着他。
花滿樓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背靠着搖椅,“小九。”
正在整理倉庫的梁九走出來,一瞬間就感受到花滿樓散發出來的和平時不一樣的氣場,等他的視線落在桌上的名片,雙眼睜大,然後從桌上拿起名片就朝倉庫走去,邊走還邊嘀咕,“怎麽這麽快。”
花滿樓看着龍柏的目光有些不悅,任何一個警察讓嫌疑人從眼皮底下拿走東西恐怕都會不爽。
“還望不要介意,發出去的名片要及時收回是本店的規矩。”
龍柏怒極反笑,第一次有人給他莫名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心煩意亂,可恨的是給他這種感覺的人現在還笑嘻嘻的坐在那裏。
他已經習慣掌控一切,不允許出現一個意外。
突然用雙手支起身子,毫無預警地靠近花滿樓,“敢在我面前講規矩的你還是第一個。”
兩個人挨得太近了,花滿樓有些不自在的往後移了移,“小本經營,自然是需要講些規矩的。”
睫毛好長,大概是因為挨得太近的緣故,龍柏可以看清花滿樓面部的每一個表情,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現在些許的緊張。
“哦?發出去的名片難道還要再去管人去要?”
花滿樓點頭。
“何時要,又如何要?”
花滿樓移開目光望向窗外,“自然是活的時候發,死的時候要。”
龍柏沒有繼續問下去,花滿樓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
“二十八號那天你在哪裏?”
“店裏。”
龍柏繼續望着他。
花滿樓,“沒有人可以去證明,當然,我的店員也是可以的,如果你相信他的話。”
司空摘星和絕代倒吸一口氣,好嚣張!
龍柏繼續盯着他,“沒有人喜歡惹禍上身。”
花滿樓笑了,別過頭來,“警官只是懷疑,殺人講究的是證據,不是嗎?”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司空摘星撓頭,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實在是太費腦子了,剛想招惹一下陸小鳳,誰知道目光一掃,竟然看見司空摘星背後的花瓶後面冒出一條小尾巴,一晃一晃的,煞是可愛。
司空摘星對着陸小鳳指了指,陸小鳳接收到信號,移動到花瓶周圍,哪知那小家夥機警的很,聽見人聲,跐溜一下就想往別處竄,到底是陸小鳳的速度快一點,趕在倉鼠移動到下一地點之前就抓着它的尾巴提溜到半空中。
小倉鼠對着陸小鳳龇牙咧嘴,恐怕他一松手就會撲上去咬。
司空摘星眨巴着星星眼,好可愛啊,連生氣的樣子都這麽可愛。
花滿樓叫了聲‘布丁’,陸小鳳把手松開,小倉鼠撒開爪子就往花滿樓那裏跑,後肢一蹬,穩穩地落在了花滿樓的懷裏,顯然這個動作已經做過上千次,駕輕就熟。
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提它尾巴的惡人,布丁踢踢爪子,強烈要求報仇。
花滿樓順順它的毛,“他是客人。”
小布丁垂下頭,不願意了。
“乖,以後悄悄給你報。”
小爪子頓時就蹬的歡了。
司空摘星:你确定是悄悄地?
龍柏望着花滿樓懷裏張牙舞爪的倉鼠,“當鋪裏養倉鼠,不怕毀壞貴重物品嗎?”
花滿樓繼續揉自家小東西的毛,唔,手感真好。
“能毀壞的就不是貴重物品了。”
花滿樓目光深遠,說話的語氣帶着些蕭索的味道,龍柏莫名覺得這種說話的語氣似乎在哪裏聽到過。
“你身體不是很好。”
龍柏一愣。
司空摘星也停下了逗倉鼠的動作。
龍柏從小身體就不是很好,體能測試一向都是剛好達标,他剛當上隊長的時候沒幾個人是服他的,但是,龍柏的腦子與他的體能成反比,按照他們局長的話來說,龍柏的腦子已經發達到了恐怖的境界,如果退化一點反而好了。不到三年的時間,龍柏屢破奇案,坐穩了位置之後依舊有人不服的,他也不介意私底下用其他方法打壓。
簡而言之,心思詭秘,不擇手段,簡直是形容龍柏的完美體現。
“還是跟以前一樣啊。”
花滿樓喃喃了一句,只可惜聲音太低,龍柏只看見的的唇瓣微微動了動,卻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剛吃完飯,閑着也是閑着,碼一篇番外算是消食了,現在努力繼續碼出一章正文,不過如果失敗,表拍我···
☆、月黑風高夜
不管怎麽樣,最後龍柏還是被放進去了,原因當然不是他不要臉,而是因為他足夠不要臉。
萬梅山莊的一草一木就如同它的主人般,散發着寒意,對此,本身就體寒怕冷的龍柏表示,此地不宜久留,壯士我們還是別處一敘。
西門吹雪佩着他的劍,一襲白衣,站在一棵樹下,仰頭閉目。同樣的動作,別人起來時裝13,但是他做起來,竟無一絲違和感。仿佛這個人是與生俱來的……孤傲超群,不可一世。
他的确是。
西門吹雪眼裏只有劍。
龍柏忽然有些佩服陸小鳳,因為他能讓西門吹雪的眼裏除了劍,還有他這個朋友。
他忽而對花滿樓發出感嘆,“我們也算是朋友對嗎?”他活到現在,可以說是放浪形骸,目下無塵,難怪司空摘星曾經評價過,能活的如此肆意妄為,潇灑随性的人。天下除了龍柏,應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可是朋友這個東西總是會需要那麽一兩個的,要是沒有一個會惹麻煩或是會幫你解決麻煩的人,活着豈不是也太顯無趣。這一點饒是西門吹雪也不能免俗。
花滿樓沉思半響,說得極有深意,“不止如此。” 言下之意,不會止步在朋友這裏。
龍柏噎住,總覺得自己給自己挖了個火坑跳。
陸小鳳望着站在樹下的西門吹雪,道,“老朋友來了,閉目不見恐怕不是待客之道。”
站在樹下的西門吹雪緩緩睜開雙目,那目光中沒有一點長期閉合後的倦意,他的眼神是冷凝的,鋒利的。如同一把刀。他的身體也是絲毫沒有懈怠,肌肉似乎緊繃,像是狩獵的獵手一樣,随時會以最矯健的身姿沖出去咬住獵物。
龍柏對西門吹雪的第一印象便是,這是個眼裏藏刀,手中握劍的男人。
西門吹雪走過來,腳下沒有一點聲音,那地下積攢出的潮氣沾濕他的鞋底,就像是一種亵渎。
龍柏離他遠一點,靠在花滿樓身邊,低聲道,“這種人還是敬而遠之比較好。”
花滿樓好笑,“你怕他?”難得龍柏也有害怕的人,這可是件稀奇事啊。
龍柏撇嘴道,“我是怕冷。再說了,像他這樣的,讓人好想多看一眼都是亵渎,又不能用來意yin,接近他有什麽好處?”
花滿樓,“……”
西門吹雪狀似沒有聽到他的話,徑直朝陸小鳳走來,拉起一把蕭索清冷的嗓子,“你來找我,絕非品茶飲酒,也非論劍比試,這樣的朋友,我又為何要歡迎他。”
要是往日,陸小鳳指不定還會與他貧嘴幾句,可現下,他沒有這個心情,“我的确不是找你品茶飲酒,也并非論劍比試。我來,只是想請朋友幫忙。”
他說的是‘請朋友幫忙’,而非‘求證一件事’,足以可見他對西門吹雪的信任。
單就此點,龍柏覺得西門吹雪把陸小鳳當做摯交還是很值得的,起碼,陸小鳳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西門吹雪也是男的見他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道,“若是查案辦事你比我在行。”
陸小鳳搖頭,什麽都沒說,直接帶西門吹雪去看薛冰的屍體。
西門吹雪再淡定,見到薛冰屍體的時候也是吃了一驚。他本就讨厭□□擄掠之事,每年專門會去手刃一些大奸大惡之人。如今眼見一個妙齡少女慘遭毒害,他的眼中寒光一閃。
陸小鳳苦笑道,“這是薛冰。”
西門吹雪今天第二次愣住。
薛冰,西門吹雪沒有見過,卻知道是同陸小鳳有親密關系的女人之一。
陸小鳳開口簡單為他描述客棧裏發生的事情,寥寥幾句之間西門吹雪不難想象陸小鳳收到了多大的打擊。
“我能幫你什麽?”他直截了當道。
陸小鳳道,“死因。”
西門吹雪一早就注意到薛冰頸間的致命傷痕,他抿唇道,“普天之下,不出五人。”
陸小鳳神色莫名,“你覺得是誰?”
西門吹雪想都沒有想便回答道,“都不是。”
極度肯定的語氣。
雖然之前陸小鳳也是這麽想的,但西門吹雪這麽一說,就像吃了定心針一樣,畢竟,沒有人喜歡懷疑朋友,也沒有人喜歡調查朋友。
按理說,見到如此精妙的劍法,西門吹雪心中定然會起戰意,也許是激動,但看到薛冰支離破碎的屍體那一刻,就注定了西門吹雪心中沒有戰意,只有殺意。
第二天,司空摘星趕到萬梅山莊同陸小鳳彙合。
司空摘星給陸小鳳捎來他打聽到的消息,他只說了三個字,“紅鞋子。”
“紅鞋子?”陸小鳳反問道。
司空摘星搖頭,“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起初她不願意說,到後來微微松口也只是吐露了這三個字。”
陸小鳳很快就知道‘紅鞋子’代表的是什麽,因為司空摘星抵達的當天晚上,他們借宿在萬梅山莊,陸小鳳收到來自神針奶奶的飛鴿傳書。
司空摘星沒有打聽來過多的消息是個很正常的事情,神針奶奶的确一開始不願意吐露,她更想親手抓住這個兇手,更重要的是,她不願薛冰死後名節受損,畢竟紅鞋子不是一個多光彩的組織。
可惜她年紀已大,武功也并沒有多高,她很清楚,這個能殺了她孫女的人絕非泛泛之輩,冷靜下來後,她便知道陸小鳳才是尋找到兇手的最合适人選。
如今,神針奶奶一個人坐在院子裏,半夢半醒間似乎還能聽到孫女的嬌聲莺語,或是她在薛冰小時候手把手地教她繡花,祖孫倆有說有笑,再次睜眼時,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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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