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5)
了滿院寂靜,什麽都沒有。
她想她的确是老了,因為老了,眼光也就更毒辣,看事情也就更準。昨天白日裏來的那個年輕人,她見過幾面,短短的幾次面間,已然知道他和陸小鳳的關系絕對是非同一般。自己的寶貝孫女一顆癡心全都系在陸小鳳這個男人身上,她對薛冰情路上的阻礙司空摘星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司空摘星來傳達薛冰死訊的時候,她能忍住不把他掃地出門已經算是不錯了。
最後打動她的不是司空摘星的死皮賴臉,軟磨硬破,而是他最後說的那句話,“活人是永遠争不過死人的,因為他們會被惦念上一輩子。”暮色漸沉,那個往日嬉皮笑臉的年青人終于不再說笑,籠罩在陰影中的,是無力訴說的絕望。他突然覺得,如果以死去的方式能被陸小鳳惦念上一輩子,也是一種幸福。
可惜他是做不到了。
神針奶奶的信中詳細的介紹了紅鞋子這個組織,陸小鳳看得先是驚訝,畢竟薛冰平日雖然在他面前潑辣慣了,可怎麽也不像參與這種組織的。爾後突然不驚訝了,一個死人仿佛做的任何事情都可以是順理成章的。
陸小鳳把信燒毀,然後轉頭對着身後衆人道,“至少我們現在已經明确了方向。”
司空摘星道,“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
陸小鳳道,“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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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圓夜,熊姥姥的“糖炒栗子”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一個孤苦貧窮的老婦人,已到了生命中的垂暮之年,還要出來用她那幾乎完全嘶啞的聲音,一聲聲叫賣她的糖炒栗子。
要是往日,陸小鳳定然會心生不忍,買上一兩斤來,但現在,他知道那每一顆色澤潤亮,果實飽滿的栗子都含着劇毒,心裏就又是一番別的滋味了。
熊姥姥對着陸小鳳幾人吆喝道,“幾位公子,可要買上幾斤栗子嘗嘗?”
她的聲音沙啞,總能滋生出別人對她的同情。
龍柏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金子,直直砸向她的臉。
事情發展太過出乎意料,龍柏出手又快,熊姥姥竟是沒反應過來,任由那金子砸中她的臉。片刻後她捂住臉,‘啊’的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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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子砸中臉的聲音太重,陸小鳳都為她感到疼痛。
末了,龍柏拍拍手,“一把年紀就別逞能,拿着這錠金子回去養老吧。”
陸小鳳,“……”
花滿樓,“……”
司空摘星,“……”內心:這也太簡單粗暴了。
西門吹雪,他原本就對龍柏無話可說。
熊姥姥原本就是公孫大娘所扮,公孫大娘是誰,那可是被評為陸小鳳傳奇中最毒辣可怕的人物。被龍柏這樣羞辱,焉能不怒!她揚起袖中的手,動作間露出皓白細嫩的手腕,同她臉上的褶皺完全不同。但看這手腕皮膚的光滑細膩,就知道必然是一個絕世美女。
陸小鳳嘆氣,卿本佳人,奈何為賊。
龍柏可沒他那份憐花惜玉的心情,估計‘憐花’的心情是有的,不過要是特定的話,對于他來說,只有一個原理,對于敢來打他的,原封不動的打回去。
而他也的确這麽做了。
接下來的時間,龍柏很好的诠釋了什麽叫做我是土豪,我有錢。他那寬大的袖子裏抖出無數的金元寶,如天女散花般向公孫大娘砸去。
高手飛葉拈花,皆可傷人。
而龍柏這鋪天蓋地的金元寶,雖說威力不小,但在場的人心裏只有四個字:不忍直視。
公孫大娘身形再快,也難免中招一二,她扶住被砸傷的肩頭,嘴角滲出血絲。
陸小鳳兩個指頭靈活的夾住襲向她面部的一錠金元寶,避免了一代美女即将毀容的悲劇。他開口道,“我們來只為探知一些事情,絕無歹意,還請姑娘幫個忙。”
龍柏武功之詭異,乃是她平生第一次所見。簡單的招式間似乎夾雜着無數的寒意。連一向只對劍感興趣的西門吹雪目光中都閃過興味。公孫大娘勉強穩住身形,“技不如人還談什麽幫忙不幫忙。有什麽話想問就直說。”
她的聲音不再是剛才的沙啞無力,而是清脆動人。
陸小鳳看了眼周圍,“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公孫大娘點點頭,示意他跟上。
月黑風高,氣氛嚴肅詭異,一行人就要離開。
龍柏突然出聲道,“等一下。”然後他小跑回去,撩起袍子,再蹲下身子,黑燈瞎火的開始仔細撿起剛才扔在地下的金子。
“一個,兩個,三個……”龍柏仔細數着,爾後皺眉道,“怎麽少了一個。”他走到公孫大娘面前,皺眉道,“剛才砸你臉的那個了?是不是被你藏起來了?”
公孫大娘,“……”內心:想殺人。
作者有話要說: 粗粗看了一眼,沒有力氣仔細檢查錯別字了,回頭完結的時候連同前面的BUG一同修,有錯誤的話親們直接指出來就可以了,舔舔,麽麽····
再去碼一章,不過這章是番外,不喜歡現代番外的親們就不用等了····
(づ ̄3 ̄)づ╭?~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六)
龍柏對上花滿樓的目光,突然就不知該說些什麽好。
這麽溫柔的目光,像是漫長星河裏的一束流光,一下就可以照進他心底,然後,生根,發芽——
搖搖頭,竭力保持住清醒。
花滿樓猶豫了一下,“ 不知能否讓我參與到你們的案件調查當中呢?”
司空摘星吸了一口氣,瘋了吧,還有犯罪嫌疑人要求查案的。
龍柏冷笑,“資格呢?”
花滿樓打開櫃子,掏出一張證件,打開展示給衆人。
這回該輪到龍柏驚訝了,“FBI?”
證件上清楚地寫着,FBI,花滿樓。
花滿樓笑,“确切的說,是正在休假中的FBI,現在我的資格夠嗎?”
“一個小案件恐怕用不上FBI的大駕。”
花滿樓搖頭,“我本來也不想管閑事,只可惜死者之一曾經在我這裏花大錢購買了保險。”
龍柏目露諷刺,“FBI的人竟然會賣保險,難道美國的經濟已經倒退到了這種境界。”
花滿樓溫柔一笑,“他們買的只是名片而已,況且這是私人業務,只不過本店的名片只發給需要的人,他們一旦死亡我在收回名片的同時就要承擔起為他們查明真相的義務,我只想做這次案件的顧問而已,絕對不會耽誤你的破案。”
明朗悅耳的聲音在屋子裏淡淡飄散,龍柏第一次感覺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淡淡回了句“閣下肯纡尊降貴我自然沒有意見。”說完,便匆匆帶隊離開。
梁九在龍柏離開之後才從倉庫走出來。
“老板,”他彎腰鞠了個躬,“恕我直言,我不明白您為什麽要繞這麽大的彎子。”
花滿樓走到窗前,淺笑,“你覺得是在繞彎子?小九,就像一直在一個地方守着時間等人,這一次我不會允許有絲毫的偏差。對我來說,這才是捷徑。”
梁九不明白,剛想收拾一下東西,餘光瞥見桌上的證件照,終于控制不住情緒。
“老板!你又是在哪裏買的仿冒證件,我不是說過嗎,在沒有接下一筆單之前,我們這個月的生活費已經夠緊張的。”
花滿樓無辜的看着他,只不過眼中透漏出笑意。
梁九打開證件,瞳孔長大,“還是FBI?你買這種假證會有哪個白癡相信?!!!”
BI
花滿樓不說話,笑的更加歡暢。
龍柏坐在車裏,全身上下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場。
孔雀試探道,“頭兒,你真的準備讓他參與調查?雖說是FBI的人,但也不能說明他跟這個案件沒有關聯。”
龍柏目光一緊,“不管有沒有關聯,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是最安全的。”
風華坐在後座,這個理由聽上去是很合理,可怎麽越想越覺得不對頭呢?
“喂,二叔,你說——”
絕代瞪大雙眼,二叔?那應該是賀淮啊,一個勁的沖着風華使眼色,風華哪用他提醒,早就自顧自地趴上去偷聽。
怎麽樣?絕代挑眉。
風華作捧心狀,聲音好有磁性。
孔雀在後面看得有些不是滋味,不就是個中年大叔嘛!
龍柏點頭,“我知道了。”
賀淮挂了電話,藺昂湊上來,“說了嗎?”
賀淮點頭,“已經叫他今晚回來吃飯了。”
“聽說他最近在忙案子的事,都過了好幾天也沒聽到什麽消息,案子一定很有趣。”
賀淮懷疑地看着他,這應該才是主要目的。
藺昂發現自己暴露了,立馬夾緊尾巴。
賀淮把他摟進懷裏,“那個孩子,已經有消息了。”
藺昂的身子猛地僵硬起來。
賀淮嘆氣,本來前幾天他就已經得到消息,只不過還沒有想好怎麽跟懷裏的人說,或者索性不說,反正傷口總會愈合,總比讓他一個人自責難過的好。
可惜傷口再怎麽愈合,都會留下疤痕。
良久,才問了一句,“他還好嗎?”
賀淮點頭,“眼睛和下巴很像你,要去看看嗎?”
藺昂的眼淚刷的一下就掉下來,嘴巴卻還在逞強,“不稀罕,才不去呢。”
晚飯應該是一家三口最惬意的時光,尤其是對于上班族來說,中午也許很忙,沒時間回去吃飯,但晚上一樣可以一家人用餐,其樂融融。
那種感覺是什麽,龍柏從來不知道,打從他有記憶以來,與父母相處的時間就不是很長,龍柏差不多是被賀淮和藺昂拉扯大的,直到前幾年,更是突然失去消息,他曾問過賀淮,只可惜對方給他的回答永遠都是一樣,“他們殉情了。”
龍柏當時眼裏明确寫着五個字,“信你才有鬼。”
只不過,賀淮口風很緊,他也無能為力,自己私下調查幾次,也是無果。
賀淮是世界有名的音樂家,而他的愛人藺昂則是寫小說的,名氣同樣很大,賀淮對待愛人的原則只有一個:無休止的寵溺。所以當看到藺昂眼圈竟然有些紅的時候。
龍柏的第一反應就是看向他二叔,“你家暴他了?”
藺昂冷笑,“他倒是敢。”
龍柏打了個冷顫,差點忘了,藺叔絕對不是好惹的。
“案子怎麽樣?”
龍柏放下筷子,恭敬的回答道,“已經有頭緒了。”
藺昂挑眉,“這麽久才只是有頭緒。”
龍柏垂着頭,一副聆聽教誨的樣子。
自己從小拉扯大的孩子,藺昂怎麽可能看不出他的心不在焉。
“案子遇到困難了?”
龍柏搖頭。
“那怎麽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最終只是模棱兩可的說,“只是遇上一個有些熟悉的人。”
好在今天藺昂心裏也裝的是別的事,要不然龍柏肯定瞞不過去。
一頓飯,大家吃的是各懷心思。
第二天,龍柏起了個大早就到了警局,還沒發呆一陣,風華便抱着一大沓資料敲門進來,“頭兒,劉苑的資料已經掉出來了。”
龍柏的食指無意識的敲打桌子,“知道了,資料放在這裏,你先去忙吧。”
風華見龍柏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莫非是失戀了?
這個想法一出來,就立馬被排除了,他們頭兒恐怕連戀愛是什麽都不知道,更何況失戀呢?
龍柏依舊在想花滿樓那日說話的語氣。
像誰呢?
總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算了,龍柏揉揉太陽穴,大概是警察做久了産生了職業病,便專心看起桌上的資料。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女孩的額頭滑下,精致的妝容早就花了,女孩渾身都快被汗浸透了,本身就纖細的身子,又穿着寬大的蝙蝠衫,倒透露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
不想死,不想死,女孩的雙手死死握着,青色的筋脈凸起,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她不想死。
下一秒,她的耳邊發出一聲巨響,幾乎讓她耳鳴,瞬間,瞳孔裏只能印下紅色。
那是——太陽般耀眼的紅,她突然想起來了,這種紅,很久以前她曾看到過,只是比現在更加耀眼。
司空摘星拿着一張血腳印的照片,“頭兒,現場勘測的數據出來了,沒有找到任何指紋,只有這個血腳印,已經查過了,40碼,應該是男式鞋。”
“主人一家的指紋也沒有?”
司空摘星搖頭,“兇手很細心,整個房子雖然血跡斑斑,但竟然沒有留下一個指紋,花瓶上出了血跡連灰塵都沒有。”
風華指甲卷過自己的發梢,“看來除了血跡,其他的地方他都仔細擦拭過了,還真是個變态,頭兒,你說他是不是有強迫症?”
“如果真的是強迫症倒還好辦,孔雀呢?”
絕代舉手,“我知道,前面打了電話,說馬上就回來。”
說完之後,頭上竟然沒有挨打,絕代一看,他姐正站在辦公桌旁,情緒似乎有些不穩……
絕代想上前問些什麽,恰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龍柏接完電話表情有些沉重,“又有新案子了。”
學校周圍被密密麻麻的警車包圍着,女生宿舍樓下更是圍滿了人,龍柏下車而後果不其然聽見了了全場不論男女都倒吸一口氣的聲音,媽媽呀,最近的警察怎麽可以長得這麽帥,當然,男生們的目光更多的是聚集在風華身上。
“太慘了,”趙叔不是沒有做過現場保護的工作,但還是不自覺的感嘆了一句,“小姑娘怪可憐的”,拍拍龍柏的肩膀,“小賀,你們加點油吧,連這麽小的姑娘都不放過,兇手簡直是滅絕人性。”
女孩的雙臂被分開,吊在兩個電風扇的中間,嘴裏還叼着一個殘留一小截的圓筒狀的物品,整張臉早已被炸開了花,根本看不清本來的面目。
“死者方琳,女,二十一歲,目前正就讀于本校經管系,頭兒,照我的估計,兇手十有八.九是個女人。”
風華上去就揪住打扮的各種風騷的男人,“說,你什麽時候來的?不是說要回警局嗎?”
孔雀趕忙抓住風華的手腕,“別,大小姐,耳朵拉大了就不美了。”
龍柏不理會兩人的鬧騰,“說說你的分析。”
孔雀收起嬉鬧的表情,“首先,死者手腕上的繩結是偏向花式蝴蝶結的紮法,男性很少會使用這種方法,确切的說,他們也不會,其次,死者衣服穿帶整潔,不像是死前遭過性侵犯的樣子,一般女性死者會被毀容,在不是為了掩飾死者身份的前提下,更多的是毀掉她的美貌,說明兇手應該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嫉妒心比較強盛的人。
“頭兒,這有照片,咦,這不是我們那天見過的女孩嗎?”
龍柏拿過照片,皺眉,“我見過她?”
絕代無語,“在那個詭異的典當行門口,人家還專門向你搭讪來着。”
龍柏‘哦’了一聲,一看還是沒想起來。
絕代更加無語,果然除了嫌疑犯,其他人在他們頭兒眼裏都是路人甲。
作者有話要說:
☆、迷局
一家不起眼的客棧裏,公孫大娘已經除去了臉上的僞裝。
“你說八妹死了?”
公孫大娘美眸圓睜,明顯不能相信這個事實,但她很快冷靜下來,作為紅鞋子的頭目,這麽多年她早已學會如何控制自己的情感。即便如此,只要你細細看去,她的眼中,還是帶着一絲悲傷。
“她,是如何死的。”
陸小鳳想到那些不完整的屍體碎塊,再想到昔日薛冰言笑晏晏的笑臉,最後嘴唇微動,只是喃喃吐出了兩個字,“慘死。”
時間靜止了一秒,然後公孫大娘道,“她的屍身現在何處?”
“萬梅山莊。”
從陸小鳳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在搭配上各人的氣質,公孫大娘已經隐隐猜出他們的身份。
但她卻是先對那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好像事不關己的人說話,“龍霸?”
龍柏已經好久沒有人聽見別人叫他這個名字,乍一聽到,險些沒反應過來。
花滿樓對于公孫大娘最先辨認出龍柏的身份感到不解,所說是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都要好猜上許多,陸小鳳由他标志性的胡子;西門吹雪則是劍不離身,一身白衣,渾身散發着殺伐之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可她最先對話的,卻是龍柏。
司空摘星曾經說過,這個世上,跟龍柏做過交易的成親上百,可見過龍柏真正面目的人,十個指頭就可以數出來。
如今公孫大娘卻認出了。
龍柏,“我們見過?”
公孫大娘沒有回答,卻道,“八妹的死因是什麽?”
陸小鳳道,“一劍斃命。”
“不可能。”公孫大娘立馬反駁道,“八妹的武功在江湖上雖然算不上是數一數二的,但是能在一劍之內要她命的屈指可數。”
陸小鳳道,“也不是沒有。”
公孫大娘冷笑,“的确不是沒有,這就有一個。不過既然你陸小鳳和西門吹雪都親自前來,就足以證明一些事情。”
陸小鳳,“比如說?”
燭火妖冶,燭光下的公孫大娘面龐美貌的近乎妖異。原著中蛇王曾經說過,當今武林四大美女的美貌加起來都不敵一個公孫蘭。看來此言并非所虛。
至少龍柏自穿越過來見過很多美女,各有千秋,風華絕代,反正除了他去買菜時遇到的大嬸,和原著裏有關的女子沒有醜的。但公孫大娘卻是他見過最美的。
五官不但精致,組合起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韻味。
花滿樓自是感覺到了龍柏的目光在屋內唯一的女人身上停的有些久,他的心裏有些不舒服,輕輕咳嗽了一聲,吸引回龍柏的視線。
龍柏,“冷?”
花滿樓搖頭,示意他繼續聽下去。
“比如說你陸小鳳至今毫無頭緒,能在一劍之內咬了八妹命的人不多,你都一一排除在外,要不你也不回來找我。”
陸小鳳有些訝異這個女人的聰明。
聰明的女人他見過不少,可是這個女人聰明的讓他感到心驚。
“我幫不了你。”公孫大娘的語氣很堅定,可就是能讓人從衆為她感到一點難過,“我和八妹已經近一個月沒有聯系。”
陸小鳳定睛看她,“那一個月前呢?薛冰有沒有跟你說什麽?”
公孫大娘搖頭,“她只說發現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有意思?”
公孫大娘開口,目光卻是看着龍柏,“我問過她,她只說這件事和銷贓王龍霸有關。”
無辜被卷入泥潭的龍柏,“……”攤手,“別看我,我可不認識薛冰,我只認識李冰冰,範冰冰。”
陸小鳳不知道他口中的人是誰,他只挑了重點,“茲事重大,還望龍兄能夠細想一下。”
龍柏嘆口氣。
他問公孫大娘,“你是如何認出我的身份。”
公孫大娘垂眸想了想,便帶領他們去了另一個地方——紅鞋子的組織基地。
在她攤開畫卷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上面,花滿樓除外,他看不見,卻能感覺的到。
畫面上的人,眉清目秀,俊逸隽秀,身上帶着一股書生氣,赫然就是龍柏。
龍柏嘴唇微微張開,似乎也被吓到了。
他擡頭問公孫大娘,“難道我已經有名到出了畫像嗎?多少錢一副?盜版我的樣子卻沒有給錢太過分了。”
他似乎很生氣一般,加重了語氣,“我要向他加倍征收肖像費。”
花滿樓嘆氣,“現在重點不是這個。”
龍柏摸摸鼻子,撿回重點,“是我的哪個仰慕者畫的,不會是司空摘星吧。”
司空摘星,“……”
龍柏眯起眼睛,擡步走向他,“在陸小鳳之前,就只有你見過我的樣子了。”
司空摘星真想大呼冤枉。
還是公孫大娘為他解了圍。
“這幅畫出自八妹之手。”
龍柏揚眉,“薛冰?她怎麽知道我長什麽樣子?”
公孫大娘搖頭,“那天八妹回來說他見到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銷贓王龍霸。那丫頭平日裏也沒個正經的,我便沒有理她,她才畫了這幅畫。”
陸小鳳皺眉,“你方才說薛冰說龍柏做了一筆虧比買賣。”
“龍柏?”
陸小鳳解釋道,“就是龍霸。”
公孫大娘自己在江湖上就有很多稱呼,女屠戶、桃花蜂、五毒娘子、銷魂婆婆……這些全是她一個人,所以對于龍霸還有一個名字完全不覺得有絲毫奇怪。
在她看來,在江湖上行走,沒有一兩個假名,才叫奇怪。
“便是薛冰畫出畫像的同一天,她對我說,銷贓王龍霸在江湖上一貫空手套白狼,賺了好大一筆錢。可這次他算是栽了,因為他做了一份賠本買賣……天大的賠本。”
龍柏雖然覺得不可能,但薛冰既然這樣說了,必定事出有因。
這樣想的不止他一個。
陸小鳳總算心裏負擔減輕了一點,至少現在有個突破點,不至于像之前一樣盲目行事。
龍柏的每一筆生意都是有記載的,于是司空摘星和陸小鳳連夜去起初他們相逢的小鎮上去取,至于為什麽不是龍柏去,原因會很簡單,因為他懶。
當陸小鳳和司空摘星在桌子上看到攤開的賬本,均是疑惑,這種東西,不是應該仔細收好,防止被別人瞧見嗎?
等陸小鳳翻開賬本的時候,頓時所有的疑惑都得到解除,他相信,別人就算拿到這本賬目,也看不懂。
一向有超前意識的龍柏,每次都用英文記賬。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偶爾也會用日文和法文。
反正除了他沒人能看懂。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正在連夜趕回來的路上,龍柏正在努力勸服西門吹雪和他做生意。
“我有一把上好的寶劍,只賣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兩白銀,如何?”
西門吹雪冷冷看他一眼,“劍,用來順手就好。”
龍柏還想再努力努力,花滿樓拉過他,“練劍的人都是有感情的,豈會說換就換。”
龍柏恹恹地放棄。
仰天長嘆,看來萬梅山莊得錢不好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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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清晨,熹光。
龍柏接過他的寶貝賬本,問公孫大娘,“記得具體是哪一天嗎?”
公孫大娘回想一下,“大約是中旬左右。”
龍柏翻開賬本,找了一下那幾天的記錄。
陸小鳳看他一連翻過幾頁,也有些緊張,這是他們現在唯一的線索。
然後只見龍柏在其中一頁停下,目光死死定格在其中一行記錄上。
陸小鳳忙道,“可是有線索了?”
龍柏‘啪’地一下合上賬本,猛地一拍腦門,臉上一副懊悔異常的樣子,叫道,“這次可是賠大了!”
司空摘星對于龍柏會做虧本買賣感到十分驚奇,在他看來,龍柏是把空手套白狼,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種精神發揮的淋漓盡致。他還記得自己偷出的一件物品,經過龍柏的幾次轉手,價值翻了三四倍不說,那個最後得到的人還對龍柏感恩戴德。銷贓王龍霸,這個名聲不是白叫的。這樣的人,能做虧本買賣,比讓他聽到陸小鳳有一天親自去犯案還要感到驚訝。
龍柏此刻腦袋整個挂機了,他深刻體會到什麽叫‘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饒是他再聰明,也難免犯錯。
司空摘星更是驚奇了,他問龍柏,“你究竟做了什麽買賣?”
龍柏此時仍沉浸在巨大的打擊裏,說話都有氣無力的,“我賣出了一件東西。”
“是什麽?”
“玉麒麟,”龍柏擡頭扶額,“一件玉麒麟。”
司空摘星道,“賣了多少錢?”
“五千兩。”
這下所有人都疑惑了,一件玉麒麟最多市價賣個三千兩,龍柏賣了五千兩,幾乎要比市價超出一半,如何有虧本一說?
作者有話要說:
☆、劫色?
司空摘星道,“龍柏,你該不會是賺錢轉花眼了吧,那玉麒麟你賣個五千兩還嫌不夠。”
陸小鳳劍眉一揚,“那玉麒麟該不單只是個玉麒麟。”
龍柏點頭,“果然你腦子還是很好使得。”至少和聰明人說話不累,你不用自己取費腦子,因為他們往往一點即通。
無辜躺槍的司空摘星,“……”
陸小鳳內心:為什麽明明被表揚了我卻覺得不開心。
龍柏想到原著裏金九齡武功突飛猛進,甚至敢最後提出和陸小鳳比武,都源于一本失傳已久的劍法《易水歌》。
陸小鳳道,“那玉麒麟裏究竟有什麽文章?”
龍柏打了個呵欠,反正虧本買賣已經做了,多想無益,等這件事結束之後還是好好休息一下。
龍柏道,“當年我初出江湖,接了一單生意。”
司空摘星插話道,“能讓你記憶猶新的生意可不多。”
龍柏沒反駁,“因為那次我銷的不是一件物品,而是一個人。”
陸小鳳感興趣道,“一個人?”
龍柏緩緩道出一個名字,“巫竺。”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連公孫大娘看龍柏的眼神都帶着些敬佩。
花滿樓道,“可是原苗疆盅王巫軒的兒子巫竺?”
“正是。”
龍柏痛快的承認,讓花滿樓心下惘然。
巫竺原本是應該在巫軒死後繼承盅王的寶座,奈何他的舅舅早就在暗中布置好一切,巫軒死後,正逢苗疆遭遇天災,糧食幾乎顆粒無收,苗疆人心大亂。巫竺的舅舅先他一步,散盡自己的錢財用來和當今聖上交易,換得大批糧食。同時有聯絡各部落的族長。最後大家一致推選巫竺的舅舅上位。
而巫竺,自是他上位後第一個要除去的對象。
花滿樓道,“當年苗疆的天災……”
龍柏打斷他,“并非天災,而是人禍。”
這件事用腦子想一想都知道哪裏有那麽多巧合,只是當年巫竺舅舅對于那些饑餓的民衆來說是類似與神的存在,他們只記得他的恩惠,哪裏會去想災難的源泉。
公孫大娘重新打量起這個帶着書卷氣息的年輕男子,嘆服道,“苗疆人善用盅毒,而且武功招式詭異,公子敢保下巫竺,想必也是有大本事的。”
龍柏道,“我師父欠已經去世的老盅王一個人情,我不過去替他還了。”
花滿樓想起龍柏能解百毒的阿碧,大致猜到是什麽人情。
公孫大娘問道,“可我并沒有聽說巫竺打回去準備重新奪回自己的位置的消息。”
龍柏不解得看着她,“為何要打回去?”
公孫大娘冷笑,“自然是拿回原本屬于自己得東西。”
龍柏好笑道,“既然好不容易活下來。當然要繼續活着了。”
公孫大娘罵道,“懦夫!”巫竺少年成名,傳言他長的英俊潇灑,是世間不可多得的美男子,而且他在毒盅方面的成就甚至遠超于他的父親。沒想到逃出來之後不想着奪回一切,還就這麽銷聲匿跡了。
龍柏搖頭,沒有說話。
其實還有一些事情他沒有說。以巫竺的才智,怎會想不到這其中的貓膩。天災,還有王朝的幫助,兩者配合的時間天衣無縫。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他的舅舅早已臣服于天子,用苗疆部落的忠誠和效忠換取新一代盅王的位置。
如果他回去,別說是他舅舅,連當今聖上都會插手此事。
花滿樓似乎猜到了其中一二,嘆了一句,“巫竺才是真正有大智慧的人。”
龍柏不否認這點,拿得起放得下,權勢名利如身後過往浮萍。這世間能做到的能有幾人?反正他是做不到就對了。
龍柏捂捂之前從地上撿起的金元寶,還是這東西有分量,能讓人安心。
公孫大娘冷笑,“哪裏來的智慧,我看不過是一個貪生怕死之輩。”
陸小鳳知道再争論這個問題沒有任何意義,便直接問道,“巫竺和玉麒麟有什麽關系?”
龍柏道,“巫竺當時為了報答我的救命之恩,便送給我了一尊玉麒麟,起初我還以為是同道中人。”
陸小鳳,“……”
認識這麽久,他已經知道這同道之人是同的什麽道——寧死也要帶着寶貝。
“當時巫竺曾再三囑咐我一定要收好這個玉麒麟。”
花滿樓疑惑道,“那後來這玉麒麟又為何流落在外?”
龍柏不理解的看着他,“沒有流落,我不是說了嗎?我把它轉手賣了。”
花滿樓,“……”
陸小鳳,“……”
司空摘星,“……”
公孫大娘,“……”
龍柏同時受到來自他們奇怪的眼神(花滿樓自然除外),解釋道,“我相信它的新主人一定會照看好它。我收了銀子,它得到了好去處,豈不是兩全其美。”
陸小鳳發現他已經無法直視眼前這個人了。
龍柏道,“只是如今我卻是後悔了,轉手之前沒有細細查看過一遍,導致只賣了五千兩銀子。”
那語氣聽上去的确很後悔,不過這跟買賣人做了了虧本買賣之後的語氣沒什麽區別。
陸小鳳,“……那玉麒麟裏究竟有什麽文章?”
龍柏惋惜道,“如果我沒有猜錯,《易水歌》應該在那裏。”
陸小鳳的神情明顯僵住了一秒,他動容道,“傳言《易水歌》記載了荊軻和各國劍客記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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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