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6)
劍道,是無數習劍的人都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西門吹雪道,“未必。”
龍柏驚訝,“原來你還在這裏?”
西門吹雪看他。
龍柏攤手,“別誤會。只是半天沒聽你說一句話,還以為你已經走了。”
西門吹雪沒有理會他,直接道,“想要習好劍,好的劍術和劍道缺一不可。”
陸小鳳接道,“可惜這個人應該只習得了劍術,卻未頓悟劍道。”
龍柏望了眼窗外,估算了一下現在的時辰,然後道,“《易水歌》本就是荊軻為刺秦才和一衆劍客高手總結出的,劍裏劍外都是殺伐之意,哪裏來的道供他悟?”
陸小鳳問道,“你究竟将玉麒麟賣給了誰?”
“那賬本上不是有記載的嗎?”
陸小鳳把指着攤開的賬本給他看,各國文字躍然紙上,唯獨沒有漢字。
龍柏鄙視道,“文盲果然是歷朝歷代都有的。”
他看都不看賬本,直接道,“那尊玉麒麟我最終轉手給了一個人,還是你的老朋友。”
陸小鳳瞪大眼睛。
龍柏冷冷吐出三個字,“金九齡。”
蝴蝶的翅膀扇啊扇,最終還是要扇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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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中金九齡從平南王府盜得玉麒麟,又栽贓給‘紅鞋子’,如今玉麒麟陰差陽錯落到龍柏手裏,結果兜兜轉轉還是到了金九齡手裏。
龍柏想想,覺得有趣又殘酷。
都是要死,原著中甚至沒有交代薛冰的屍首埋于何處,現在她有了屍體,卻是支離破碎。究竟哪一種比較好,龍柏一瞬間有些恍惚。
花滿樓及時發現他的不對,擔憂道,“不是你的錯。”
龍柏笑笑,知道花滿樓是誤會他把薛冰的死原因往自己身上攬。
“放心,我從不會拿別人的過錯來讓自己心裏不舒服。”
——————————————————
花滿樓被人劫持了。
事情發生在龍柏說出金九齡很可能習得《易水歌》的第二天。
陸小鳳清晨去找花滿樓的時候發現他的房間空無一人,除了一個破碎的茶杯碎在地上,和大開的窗戶冷風一陣。
龍柏收到消息的第一個時間第一個反應是,“劫色?”
其餘幾人,“……”
嘴上說的玩笑話,龍柏心裏卻一點不覺得好笑。薛冰的慘死已經充分說明現在的金九齡不但黑化了,還黑化到了變态的地步,花滿樓在他手上,時刻都有生命危險。
作者有話要說:
☆、因果循環(完結章)
這是一間屋子,但它卻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屋子。并非是這屋子裏陳列着的珠寶奇玩,也不是金絲楠木的卧榻,梁間的大理石柱,更不是幾米長半尺厚的波斯名毯。
因為這間屋子在一幢類似宮廷建築的宮殿裏。
這座宮殿卻是建在湖底。
花滿樓是被金九齡強行請來的客人,他如今端坐在這屋子中的凳子上,臉上的表情依舊是風輕雲淡。
花滿樓倒是有些佩服設計出這座宮殿的人,“想不到這湖底竟是別有洞天。”
金九齡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然是最好的酒,他慢慢抿了一口,然後細細品味,“世人總是喜歡被表面的東西所迷惑。這湖不過是一個假象,誰能想到這看似深不見底的湖水其實下面是一座水下宮殿。”
花滿樓話鋒一轉,冷聲道,“故作玄虛,恐怕那個枉死的馬夫也和你脫不了幹系。”
金九齡很享受他的表情,正義凜然,他最喜歡看這些自诩正義之士臉上的那種氣憤和不解。
“這本來是極好的一盤棋。用百裏翠毒殺馬夫,給你們造成心理恐慌,又同孔雀王妃做生意,賣給她最上等的迷煙。本來在我的計劃裏,龍柏應該死在那場大火裏,”他又拿起酒杯喝了口酒,嘆道,“陸小鳳先是死了朋友,再是死了女人,最後還要懷疑他女人的死和他那幫摯交好友有着脫不開的幹系……啧啧,這樣一出戲,想想都覺得是精彩紛呈。”
“可惜啊……可惜,龍柏僥幸活了下來。”
花滿樓道,“恐怕對你來說不是可惜,而是害怕,玉麒麟的秘密龍柏已經告訴我們,你雖然同他做交易的時候沒有露出真面目,但內心一直害怕龍柏認出你,才千方百計地想借孔雀王妃之手害死龍柏。身為六扇門的總捕頭,你卻枉顧王法,草菅人命。”
金九齡笑道,“我的擔心可不是空穴來風,你看,既然你們已經知道玉麒麟的秘密,就說明即使我易了容,龍柏照樣認出了我。”
金九齡有些惋惜,“我的計劃壞就壞在龍柏身上,從知道你們去找公孫大娘起,我就知道自己暴露了。”
花滿樓道,“其實直到現在,我的心中還有一個問題。”
金九齡接道,“我猜你是想知道為何我能那麽快知道你們去找公孫大娘的事情,不過一夜,我從何而來的消息。”
花滿樓不語,靜待下文。
果然,金九齡自己給出了答案,“花滿樓啊,花滿樓,枉你還和陸小鳳那個風流浪子做朋友那麽久,卻絲毫不懂女人,這紅鞋子裏可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公孫大娘那般淩厲狠毒,不懂人間情愛。”
花滿樓嘆氣,已經明白了這其中關卡,“你欺騙了一個女子的感情。”
金九齡被他悲憫的語氣逗得又是一陣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只是一個女人,我金九齡要多少有多少。那陸小鳳也不是如此,不論何時何地,身邊美女環繞。”
花滿樓道,“你永遠不如陸小鳳,因為他用真心待人,尤其是朋友;而你對待每一個人,包括朋友,都只是利用。”
花滿樓正和金九齡談天說地聊人生的時候,龍柏正奴役着阿碧,讓它去尋找花滿樓的蹤跡。
兩根修長骨幹的手指夾起一條白蟲子,“要是在這麽慢的爬,我絕對會三年不讓你吃肉。”
阿碧肥嘟嘟的身子一顫,好狠的心!
龍柏松開手指,原本還優哉游哉爬的蟲子一下飛快的鑽入地裏奔馳起來。
西門吹雪見狀,眼裏難得閃過一道興味,“盅王?”
龍柏想到西門吹雪除了劍,本身就是一個解毒專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也是正常的。
司空摘星插話道,“這也叫盅王,苗疆的統治者也叫盅王,一個是條蟲,一個是人,豈不有趣?”
陸小鳳耐心解釋道,“盅王,也就是龍柏擁有的這條,千金難得,苗疆人因盅得名,統領以盅王為稱號不過是顯示他們對盅的尊敬。”
阿碧聽見有人在誇它,喜滋滋的探出頭來,還沒來得及嘚瑟,又被龍柏一腳無情踏入土裏。
前方是一片湖,蔚藍無波,平靜如鏡。
陸小鳳道,“是不是走錯路了?”
龍柏斜眼看了一眼阿碧,“放心好了,這點本事都沒有,它早就被我煮了吃了。”還是高蛋白的。
阿碧:煮了吃了!煮了吃了!煮了吃了!!!
龍柏從懷裏掏出笛子,阿碧猛地從地上竄起然後跳進笛孔裏,草鬼原本周身散發的寒氣漸漸平淡下來。
龍柏見狀搖頭,都說了器物戀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陸小鳳道,“既然路沒有錯,那就是這湖中另有乾坤了。”
司空摘星這時候發揮了他的作用,他本就是偷王之王,自然平時對這些小機關了解的十分透徹。衆人商議,先由司空摘星下水探一探。
司空摘星下水後,發現身後還有一個人,定睛一看,不正是四條眉毛的陸小雞嘛!雖然很想知道他為什麽跟過來,不過現在是在湖底,必須憋氣,于是兩人分開四處探查有沒有不對的地方。
畢竟是在水底,氧氣是有限的,過了一會兒,兩人還沒有什麽發現,陸小鳳對着司空摘星指了一下上方,示意先上去再說。司空摘星剛想點頭,就注意到湖底有一塊漆黑的石頭。便反身向那塊石頭游去。
湖底石頭不少,但這一塊似乎有些不自然,一般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作為一個小偷,還是小偷裏的行家,司空摘星最擅長的便是分辨真假。
而眼前這塊石頭,是假的。
龍柏和西門吹雪在岸上等了許久也沒再見兩人上來,公孫大娘沒有随他們一并來,畢竟花滿樓實在她的地盤上被擄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做到這點,最大可能便是是紅鞋子裏出了內奸。
于是她賠了罪留下來鋤奸,其他幾人出來尋找花滿樓。
龍柏望着湖面目色漸沉,道,“會游泳嗎?”
西門吹雪點頭。
“那就好。”說完龍柏縱身一躍,跳進了湖裏。
西門吹雪也絲毫不猶豫的緊随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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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時間不一樣,方式不一樣。但總歸大家到了同一個地方。
陸小鳳和司空摘星能成功觸動機關到了金九齡的私人宮殿是因為司空摘星經驗豐富,外加眼尖。龍柏和西門吹雪能到這裏則純屬走了狗屎運。
回顧一下龍柏和西門吹雪狗屎運的全過程。
龍柏跳進湖裏,然後驚訝的發現……自己不會游泳。
那麽西門吹雪的問題就來了……救,還是不救。
雖然龍柏嘴欠又傲嬌,不過西門吹雪想了想,畢竟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于是一咬牙,扯過龍柏往上帶,救了。
因為西門吹雪的動作太過粗魯,于是龍柏在被他拽過去的時候,藏在袖子裏的金子紛紛落到湖底。
然後龍柏眼紅了,心髒狂跳了,喪心病狂了,只見他一把掙開西門吹雪向湖底掉落金子的地方游去。
當然與其說是‘游’,不如說是沉下去。
目睹此情此景,西門吹雪萬年不變的冰塊臉終于有了一絲皲裂,認命去救某個要錢不要命的人。
西門吹雪的速度自然是很快,不一會兒就到龍柏身邊,要拽他上岸,可事實卻是龍柏的胳膊瘋狂的甩動,還不忘朝他的金子伸去,于是西門吹雪索性用力在龍柏脖頸後一擊,後者終于在昏過去的時候安靜了下來。
昏過去的那一剎那,龍柏垂下的手臂好巧不巧的砸中那塊石頭……于是,随着一個巨大的漩渦,兩人再睜眼便來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
西門吹雪背着龍柏成功和陸小鳳,司空摘星碰面。
兩人見他狼狽的樣子很是不解,尤其是陸小鳳,西門吹雪的水性他是知道的,如何落到了這個下場。
但先開口的卻是司空摘星,“奇怪,龍柏不是不會水嗎?還有,你們竟然也發現了那個機關?”
西門吹雪把龍柏從背上放下來推到陸小鳳那裏,咬牙道,“他撿金子的時候意外碰到了。”
寥寥幾個字,但其他兩個人已經腦補出究竟發生了怎樣喪心病狂的一幕。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來,藍袍男子慢慢走來,掃了所有人一圈,最終目光停留在中間那個人身上,道,“陸小鳳,你終于來了。”
陸小鳳道,“我是來了。”
金九齡道,“我等你很久了。”
陸小鳳,“的确,我們應該再早見上一點。”
金九齡如同正常的主人招待客人,引領他們進屋。司空摘星肩負着扛着龍柏的重任,在後面抱怨讓他們走慢一點。
陸小鳳一眼就看見端坐在房間內的人,道,“花滿樓。”
花滿樓含笑點頭,“你來了。”
這要是龍柏清醒着,絕對會狠狠吐槽一番古龍體。
陸小鳳吊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還好你沒事。”
薛冰的死已經讓陸小鳳無法接受身邊的朋友或是其他再次因他身故。
金九齡道,“你以為我會殺了他?像對待薛冰那樣。”他自己說完都覺得好笑,“不會的,我從來不用已經用過的招數。”
“陸小鳳,我想與你打一個賭。”
陸小鳳道,“哦?是什麽?”
金九齡笑道,“陸小鳳,雖然你們識破了一切,但今天依舊贏的是我,你信嗎?”
陸小鳳也笑了一聲,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可惜了,陸某從不相信這世上有人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還能逃脫懲罰。”
金九齡搖頭,語氣低沉,像是在為他惋惜一樣,“可惜了,今天你必輸無疑。”
他走到花滿樓身邊,問陸小鳳,“你可知道為何從你進門起,你的朋友都沒有起身迎接你。”
陸小鳳皺眉,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花滿樓身下做的椅子可是不一般。”
陸小鳳看了一眼,覺得與普通的椅子無異。
倒是司空摘星看出了其中門路。
“陸小雞,這凳子應該與之前我們在湖底看到的那個石頭一樣,都是機關。”
金九齡贊賞的點頭,“不愧是小偷裏的行家,當年六扇門出動那麽多人都沒有碰到你的衣服角,如今只一眼就看出了我精心設計的機關。”
他緩緩道,“只要有人坐上了這個椅子,機關便會自動啓動,一旦他起身離開,哪怕只有一瞬間,這宮殿上方支撐的石壁就會倒塌。”
“到時候……”金九齡笑着搖頭,“不用說你也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司空摘星罵道,“卑鄙。”
金九齡絲毫不以為恥,“對,我就是卑鄙,可是今天的勝利者屬于你們眼裏卑鄙的小人。”
西門吹雪的手已經放在了劍鞘上。
金九齡道,“勸你還是不要動手。這小小的屋子可承載不了劍神的一劍。”
他在花滿樓身邊與陸小鳳對視,“現在,該是你做抉擇的時候了,是留下來跟朋友一起等死,還是就這樣自己離開。”
陸小鳳面色不見絲毫變化,他淡淡道,“如果是這樣,你也休想離開。”
他話音剛落,幾道鐵欄杆突然從屋頂下落,直直把他和金九齡分在兩邊。
金九齡和花滿樓站在一邊,陸小鳳等人則在另一邊。
“這是千年玄鐵所煉,用劍是切不斷的。”他将酒杯中的最後一口酒喝完,然後把酒杯放在桌邊一個微微凹陷的地方,身後的一扇門緩緩開啓。
金九齡笑得更得意了,他早就料到了有這一天,他全身而退,而陸小鳳卻要在朋友和自己的命中間做抉擇。
“花滿樓,你不是說陸小鳳對待朋友最是真心,現在你就等着你的朋友會做出怎樣的抉擇。”
說着,慢慢後退到開啓的通道旁,帶着得逞的笑聲。
陸小鳳還在想着如何營救花滿樓的時候,金九齡突然不動了,他的笑容還定格在臉上,但整個身體已經僵硬了。
龍柏從司空摘星身上起來,拍拍手道,“笑得那麽大聲,聽着不爽很久了。”
司空摘星詫異道,“你沒暈?”
龍柏不想提剛才的丢人事跡,反而對着那邊的花滿樓道,“你沒事吧。”
花滿樓伸開手,阿碧在它手心開心的蠕動,“多虧了這個小東西。”
龍柏點頭,阿碧的毒素沾了一點可以讓身體暫時處于無堅不摧的狀态,沾的多了,血液稀釋不了,便會冷凍成冰。
同樣的一種毒,救過陸小鳳的命,冰凍過薛冰的屍體,最後讓金九齡功虧一篑。這中間看似沒有關系,卻又和金九齡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
龍柏感嘆,“善惡到頭終有報。”
花滿樓對着之前金九齡站着的地面隔空重重拍下,橫隔在他們之間的鐵栅欄迅速上移,房間又恢複了原樣。
龍柏走到金九齡面前,氣死人不償命道,“多虧你為我們找到了一條逃生的好道路。”
陸小鳳看着定格在笑容的金九齡,心下感慨萬千,“他死了?”
龍柏踹了金九齡一腳,他的身體摔倒在地的瞬間四分五裂,甚至沒有一滴血流出。
“剛才沒有,現在死了。”
陸小鳳,“……”
如今金九齡的死狀竟與薛冰如出一轍,陸小鳳看着心裏說不出是何滋味。
龍柏走到花滿樓的身旁,抓住他的手腕,大聲道,“跑。”
短短一瞬間,幾道身影便向着通道飛去。
‘轟’的一聲,幾欲震破各人的耳膜,卻沒有人敢停留下來向後探望。
龍柏不會游泳,雙腳胡亂蹬着。
花滿樓從後面攬住他的腰,以吻封緘 。
作者有話要說: 呼```本來中午就要發的,後來修修改改,才定了這個結局,原先的結局是要讓司空摘星在和金九齡的對峙中領便當的,不過還是删了那部分
這篇文是練筆和回饋讀者之作,所以一直也沒有V,所以大家看在蠢作者這麽乖的節奏上,收藏一下新文《[綜武俠]每次拯救世界都把人設弄錯》吧,文章地址就在文案上
還有還有,收藏一下作者吧,輕輕一點,你們就包養了蠢作者了!!!!!!
之後每天都有番外或是小劇場掉落,大約會持續一周多,每章3000+
最後再次打滾,收藏一下作者和新文吧
抱抱(づ ̄3 ̄)づ╭?~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七)
“旁邊的那個女孩我剛在樓下休息室見過,說是回來看到室友的屍體吓壞了,一直诶緩過神來,還在那休息,那死的應該就是這個女孩。” 說着,還看着龍柏‘啧啧’一聲,您就快跟柯南一樣了,除了主角,遇見誰誰就死。
“沒有監控錄像嗎?”風華問道。
“我的大小姐,你也不想想,這個三流學校純粹是為了收錢的,哪會安那些東西,不過每層樓倒是配了宿管。”
“誰是現場的第一發現人?”
孔雀指了指門對面,“差不多那幾個寝室同時,多是大約淩晨時聽見‘吽’的一聲巨響,就趕忙下床跑出來,結果看見屍體這樣子,差點魂沒吓出來。”
龍柏套上手套,從死者嘴裏取出那個圓筒狀物品,放在鼻下嗅了嗅,看得其餘幾人一身寒栗。
“她的室友呢?”
“說是昨晚和幾個同學喝高了,後來一個人随便找了個小旅館開房睡了一晚,問她什麽旅館,說自己也想不起來,大概也是淩晨那會兒回來,與對門那幾個女孩發現時間差不多,也就晚了幾分鐘。”
風華冷笑,“前言不搭後語,喝高了還能淩晨就回來?”
孔雀搖頭,“恐怕只有本人才知道,不過就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她确實是最大的嫌疑人。”
“最大的?”
孔雀看向龍柏,“難道還有其他的?”
“孔雀,找你來看,這所學校的學生平均成績都怎麽樣?”
孔雀回答,“平心而論,差的一塌糊塗。”
龍柏把圓筒狀的物體猝不及防地放在孔雀鼻子下方,吓得孔雀倒退一大步,看得司空摘星抱着陸小鳳的腰開實無良的笑。
“咦?”孔雀突然皺起眉頭,主動往前湊,用手掌對着圓筒物品的前端扇了幾下,“奇了,火藥味?”
龍柏揚眉,“你可別告訴我她室友有能力制作出這種分量剛剛好的火藥。”
“那可不一定哦!”門口倚着一個修長的身影,“不是說天才都是寄于平凡之間嗎?”
龍柏的心髒突然不受控制的跳起來,花滿樓走到他面前,今天他穿了一條休閑褲和簡單的針織衫,露出白皙的頸部,像是高雅的天鵝一樣。
風華湊上去,沖他渣渣眼睛,“小弟弟,你怎麽進來的?”
花滿樓也沖他眨眨眼,掏出證件,“別忘了,我是FBI哦!”
龍柏不露痕跡的分開他倆,突然有些莫名的不爽,對着花滿樓做了跟剛才同樣的動作。
不過花滿樓的反應要淡定多了,“乳化炸藥。”
絕代揚起臉,露出側臉完美的弧度,“求解釋。”
龍柏重新挂起無害的笑 ,“emulsion explosive,是借助乳化劑的作用,使氧化劑鹽類水溶液的微滴,均勻分散在含有分散氣泡或空心玻璃微珠等多孔物質的油相連續介質中,形成一種油包水型的乳膠狀炸藥。”
風華湊到孔雀身旁,“覺不覺得頭兒現在就像孔雀開屏一樣。”
孔雀莫名躺槍。
陸小鳳來紮堆,“為什麽像孔雀開屏?”
風華壓低聲音,“這種行為是動物本身生殖腺分泌出的性激素的效果。當動物生長發育到一定時期,就要繁衍同自己的後代,以延續其種族。”
司空摘星疑惑,“那跟頭兒有什麽關系。”
“你看,春天是孔雀産卵繁殖後代的季節。于是,雄孔雀就展開它那五彩缤紛、色澤豔麗的尾屏,還不停地做出各種各樣優美的舞蹈動作,向雌孔雀炫耀自己的美麗,以此吸引雌孔雀。”
司空摘星看着不斷賣弄知識的頭兒,點點頭,好像有點了解了。
花滿樓似乎對現場沒什麽興趣,“帶我去看看她的室友。”
龍柏猛地拉住他的手,“你知道她要死?”
“占蔔就是占蔔,不是預言。”
龍柏也理解到自己的語氣有點沖,悻悻然的放開手。
“對啊,”司空摘星湊過來,“我記得那天這個女孩從店裏出來臉色就很蒼白,該不會……”
花滿樓看着他,等着下文。
“該不會你真的會預言術吧!”
亮晶晶的雙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在這種目光下,花滿樓還真不好回答些什麽,仿佛要是說沒有下一秒他就會哭出來。
還是孔雀爽快,直接把那只丢臉的貨拉回來。
司空摘星的嘴噘着老高,很不情願。
龍柏嘆氣,“走吧。”
這回輪到花滿樓不解了。
“不是要去見死者的室友嗎?”
走在前面的身影看起來很溫柔有殘酷,花滿樓卻覺得格外的溫暖。
真好,還能再見到你……
“唐佳?”龍柏莫名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
宿管在她旁邊坐着,一直溫言安慰,唐佳似乎是吓壞了,捧着杯熱茶,渾身上下抖個不停。
“我重新确認一下你從昨晚到今天早上都在哪裏,做了什麽。”
唐佳似乎抖得更厲害了,往宿管的懷裏縮了縮。
宿管有些責怪的看了龍柏一眼,“這孩子剛剛受到了很大的驚吓,你們現在應該去抓兇手,而不是吓壞一個小孩子。”
“吓她?”花滿樓冷笑一聲,直接揮手打翻唐佳手中的茶杯,寂靜的休息室裏,玻璃碎在地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唐佳望着地上的碎片,再擡起頭,不可思議地望着花滿樓。
“怎麽,現在不害怕了。”
唐佳一愣,剛才花滿樓的動作誰都沒想到,她現在連發抖都忘了。
龍柏在旁邊看得也是一愣,然後低頭笑起來,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太過分了!”宿管沖上來,似乎想找花滿樓理論,“別以為是警察就了不起,我要到警局去起訴你!”
花滿樓笑,“恐怕警局是管不了我。”說完掏出證件在她的面前打開。
FBI?宿管震驚地看着花滿樓。
“放心,我們只是想找這位學生單獨了解一下情況,不會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
打一棒子再給吃一顆糖,這是對待大多數人最好的解決辦法。
由于‘單獨’那兩個字被故意很重的發音,宿管也不好裝作沒聽見,只是臨出門前交代了幾句。
此時正在典當行裏算這個月賬的梁九正不停的抱怨,“花那麽多錢買一張假證,老板真是太不知道節儉了。”撥拉了一會兒算盤之後,梁九用筆支着頭想了想,“要不我也去學習一下?”
唐佳畏畏縮縮地看着花滿樓,“我知道的都已經告訴你了。”
花滿樓低下頭看她,“如果不想和你室友一個下場就最好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龍柏拉了他一把。
花滿樓挑眉,幹什麽?正在興頭上呢!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點到警察的感覺。
龍柏笑,“靠太近了,人家畢竟是女孩子。”
花滿樓回望他,龍柏有些窘迫,好像一瞬間就被看穿了全部的心事 。
唐佳臉色突然漲紅起來,看準時機用力朝門口跑去。
花滿樓抓住她的胳膊輕輕一甩,等唐佳回過神來,人又坐在椅子上了。
“為什麽?”像是一個憤怒到極點的人,一個勁地沖花滿樓喊,“為什麽你們就不能放過我呢!”
龍柏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唐佳?你以前和劉苑一個寝室吧。”
聽見‘劉苑’兩個字,唐佳立馬像受驚了的兔子一樣,剛才的氣勢全都沒有了。
“你從劉苑那裏拿走了什麽?”
“你怎麽知道?”反應到自己上了花滿樓的套兒,唐佳趕忙捂住了嘴。
“遮也沒有用,”花滿樓直起身子,“你有偷竊癖對嗎?”
唐佳瞪大雙眼。
“方琳曾經來找過我。”
龍柏何其聰明,自然是聯想到了其他的東西,張媛說劉苑有偷竊癖是因為曾經看到劉苑在唐佳的桌子上亂翻,其實事實恰恰相反,劉苑是為了找東西,而不是偷東西,能讓劉苑那麽在意的東西,龍柏雙眼一眯,估計就算和命案沒有關系,也不是什麽能見光的。
唐佳用手捂住雙眼,“我不想的,我真的不想的!我……我是真真的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想過很多辦法,但都沒有用。”
龍柏冷笑,“有病就得去治。”
唐佳緊咬着嘴唇不說話。
花滿樓嘆氣,“其實辦法不止是去看醫生一種。”
唐佳的雙眼露出希冀。她自幼就驕傲,好強,家裏又嫌她是個女娃兒,從那時起她就發誓要活出個人樣來。結果不管怎麽用功成績還是不好,高考又失利,要死要活的打幾份工來供自己上個破學校,誰知不知從何時起卻染上了偷竊的惡習,每次行竊完後的愉快滿足感極大地彌補了她內心的空虛。讓她去看醫生她的自尊心壓根不會允許。
“條件反射的原理知道不?”
唐佳點頭,“高中的時候學過。”
“一個人在出現某種行為時,如果受到一個滿意的刺激,其行為就會得到強化并容易再次出現;反之,如果這種行為受到了一個厭惡性的刺激(比如電擊或催吐),那麽這種刺激就會對神經反射産生抑制作用,并使其相關的行為反應逐漸消退。”
“電擊?”
花滿樓擺擺手,“那是最暴力的法子,其實很簡單,下次想行竊的時候你可以試着用力擰痛自己的肌肉,或者聞一種沒有危害但味道很不好的氣味,也可強迫自己去做令自己厭煩的事情,當然,最重要的是要靠自己的意志力。”
唐佳有些不安,“真的可以嗎?”
花滿樓點頭,“沒有人是與生俱來的小偷,只不過是後天環境加上自身壓力性格等綜合在一起的結果,只要找到根源,糾正起來不是難事。”
唐佳大大的松了口氣,長期以來壓在心裏的積郁仿佛一下子散去,她也可以有,做一個正常人的機會。
花滿樓見她情緒緩和不少,“現在可以跟我們說說,你從劉苑那裏究竟拿到了什麽?”
龍柏挑眉,總覺得花滿樓似乎才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龍柏最近找有名的鐵匠老師傅打造了一個平底鍋。
平底鍋大約以一米為半徑,非常的大。
陸小鳳司空摘星還有花滿樓都很疑惑龍柏要用這個平底鍋做什麽,連西門吹雪也書信一封來湊熱鬧。
日複一日,龍柏都沒有大動作,就在大家都失去興致的時候,龍柏有一天突然扛着大鍋來了。
此時,大家在百花樓裏,品茶聊天。
龍柏平扛着鍋,望着樓下虎視眈眈。
集市裏爆發出一陣喧鬧,陸小鳳剛想看看出了什麽事……就見一女子飛身上了百花樓,後面還有幾個壯漢追着她。
陸小鳳自要出手相助,就見龍柏舉起平底鍋……
‘嘭’地一聲過後,地面發出三聲巨響。
只見龍柏一副終于放心的樣子,扛着鍋轉過身來開始陪他們喝茶。
其餘幾人面面相觑呃,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龍柏內心:對待情敵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般無情。
臉先着地的上官飛燕:這和我計劃的不一樣啊!
☆、番外:花滿樓早現代尋找龍柏之旅(八)
下班時間已經過去一陣,路上的行人步履都很匆忙,多數是趕着回家的,只是路過少年身邊的時候,大家都會忍不住看上一眼,其實少年長得頂多算是清秀,但他的身上散發着一種獨特的氣質。
很顯然,藺桐也被這種氣質吸引了,生平第一次視線會停留一個陌生人身上舍不得離開。
少年在藺桐的車邊停下腳步,“先生,需要幫忙嗎?”
藺桐打開車門走了出去,果然,走近了看會覺得更舒服。
“怎麽,你會修車?”
少年搖頭,“我不會,但我有認識的朋友可以幫你把車拖到修理廠。但是,”說到這裏,少年擡起頭,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但是,是要收費的。”
藺桐看着少年仿佛鼓足了勇氣似的,只覺得分外可愛,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你等一下,”少年從褲子口袋掏出手機,藺桐一看,竟然還是2G的手機,重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以他閱人無數的眼光來看,至少從穿戴上,少年并不像是很缺錢的那種。
“老板。”
藺桐一愣,本以為少年回答給自己的朋友,沒想到竟然會打給自己的老板,這小家夥,藺桐的嘴角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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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