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7)

得扯出一抹微笑,是想被炒鱿魚嗎?

花滿樓透過窗戶的反光,看着龍柏的側臉,一手拿着電話,“恩?小九啊?”

梁九把現在的情況大致講了一下。

像是感受到花滿樓的目光,龍柏轉過身來對着花滿樓做了一個調皮的鬼臉,花滿樓的視線呆滞了一下,複又笑了起來,“這樣啊,他的車是什麽品牌?”

梁九看向藺桐,“你的車是什麽品牌?”

“賓利。”

梁九彙報給花滿樓。

花滿樓在那頭說了些什麽,梁九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然後挂了電話。

梁九對着藺桐伸出五個指頭,

“五萬?”

梁九睜大眼睛。

“五十萬?”

梁九趕緊擺手,“哪有那麽多,五百了。”

“哦?你家老板只讓你要五百?”

梁九點頭,“老板說,小本生意,還有,黑錢要少收。”

藺桐眯了眯眼,是他多心了嗎?還是這句話本來就一語雙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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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九見他沒有反應,以為他是嫌錢要太多,就準備走人。

藺桐條件反射得拉起他的手。

梁九立馬像受驚了的小兔子,往後退了一大步。

藺桐這下是真笑開了,“不是說要找人幫我拖車嗎?”

五個指頭又向他展開,藺桐掏出錢包,似是猶豫了一下,“刷卡行嗎?”

梁九立馬重新向前走,下一秒,五張毛爺爺就出現在他面前。

聞金一路闖了三個紅燈,頂着黏糊糊的頭發,風風火火不要命的趕來,“老大,找到了,我現在就把……”

話還沒說完,就被藺桐不露聲色的踩了一腳,走到梁九身邊,“還好剛好碰到認識拖車的人,你不是有事嗎?可以先走了。”

聞金跟了藺桐這麽多年,自然聽出了其中的潛臺詞:不要妨礙爺,你可以滾蛋了。

“哦,來了,”梁九指了指前面不遠處。

“在哪?”

“喏,就在十字路口那裏,馬上就來了。”

不知怎麽的,藺桐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哈哈哈哈哈,還好我回來的早,”聞金拉着麥衛,“你知道嗎,那小子竟然叫來一輛拖拉機,還是最原始的那種,拖着老大的賓利走,別提有多搞笑了。”

麥衛看着不斷抽風的聞金,低下頭該幹嘛幹嘛。

被封鎖的現場,唐佳站在寝室門口,對着裏面的龍柏指了指,“在衣櫃裏,”龍柏打開衣櫃,“靠左邊那堆衣服的底下,”龍柏伸手夠了夠,果然有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套出來一看,裏面有一個印花複古金屬盒子,唐佳踮起腳尖瞅了瞅,點點頭,就是那個。

龍柏拿出來遞給唐佳,唐佳搖頭,“鑰匙在前那幾天弄丢了,要是想打開的話,就只能撬鎖。”

花滿樓伸開手掌,龍柏把盒子放在他手上,花滿樓手微微一用力,盒子便碎成了兩半。

孔雀和風華正準備上樓來向龍柏彙報消息,結果正好看見這一幕,旁觀人表示心驚肉跳。

龍柏臉上的笑容明顯僵硬了一瞬間,唐佳直接湊上來,捂臉大叫‘好厲害。’

盒子看上去很大,可真正打開只放了一本書,花滿樓拿出這本書,遞給龍柏。

龍柏還以為花滿樓會自己打開看,沒曾料想到卻會遞給自己。

花滿樓不以為然道,“動腦子的事還是交給聰明人做比較好。”

書面被厚厚的報紙包上了一層書皮,所以直到翻開書時,才真正看到了書名。

“《哈姆雷特》?”冷笑,“這群人還真有自知之明。”

花滿樓突然笑了起來,念出劇本中的臺詞,“Whether 'tis nobler in the mind to suffer The slings and arrows of outrageous fortune, Or to take arms against a sea of troubles, And by opposing end them. To die: to sleep。”

他的發音很标準,語調激昂向上,更像是一個英國佬的發音,抑揚頓挫,語調高亢。

“當然,這個故事最動心的還是這一句,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

這句臺詞龍柏聽過不下數百遍,卻沒有一個人能讀出花滿樓那種味道,就像貴族特有的花式寫法,高貴而優雅。

孔雀在花滿樓的左後方站着,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莫名想到了一篇文章——《最後的貴族》,什麽都沒有了卻還在努力堅守那種品格。

龍柏大致把書翻了一遍,唐佳在一旁說,“我試了好幾遍,硬是沒看出這本書有哪裏不對勁。”

龍柏對孔雀使了個眼色,對方立馬掏出筆和随身攜帶的小本子。

“M。”

孔雀記下。

“e。”

記下。

剛開始龍柏還要想一會兒,可漸漸他的速度開始加快,“n和e。”

差不多一分鐘的時候,龍柏才停下。

孔雀望着筆記本上的一行字,“Menelya Viresse Aurehen Agaryulnaer(ea) Istar 。”眨巴着電眼看個不停,硬是沒看出什麽來,“頭兒,老天終于看不過去了,讓英語産生了變異?”

風華白了他一眼,孔雀揉揉鼻子,裝作沒看見。

“那天,我和陸小鳳去了劉苑的寝室,可惜她人不在,不過從她的室友張媛那裏了解到不少東西。”

聽到張媛的名字,唐佳嘆口氣,好歹以前都是一個寝室的,現在大家因為一起案子又重新聯系到一起,倒真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過讓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卻是劉苑的桌子,跟張媛口中描述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那倒是真的,”唐佳插話,“以前我和劉苑住一個宿舍的時候,剛開始還以為她是文靜內向的女生,說是個文藝女青年都不為過。尤其是愛看張愛玲的《傾城之戀》還有那種很久以前的外國文學,不過,警官,宿舍現在被鎖了,您總得給我找個地方住不是,我現在都快困死了。”

風華抛了個媚眼,“小妹妹,跟姐姐來。”

唐佳站起來的時候,因為動作幅度有些大,穿着襯衣的手腕露出一大截,上面還有一小片淤青。

“啧啧啧,女孩子的皮膚可是很寶貴的,是誰這麽不知道憐香惜玉?”

“還不是昨天那個保安!” 唐佳說起來就來氣,“我只不過拿了一個小本子,他至于嗎?”

話一說出口,就想扇自己兩巴掌,“ 警官,我發誓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已經受到教訓了,這次就算了吧。”

風華搖搖頭,怪不得不願意說出昨晚的行蹤,估計自己也嫌丢人,“走吧。”

唐佳有些忐忑。

風華妩媚一笑,“放心吧,我們是刑警,偷東西這一塊不歸我們管。”

唐佳立馬上前熱絡的挽上風華的胳膊,“美女姐姐,你真好。”

孔雀依舊低頭對着那堆天文字符,“頭兒,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龍柏半眯着眼,“聽了剛才的描述,你覺得劉苑是個什麽樣的人。”

“真人沒有見過,不好下定論,不過聽上去像是玩世不恭,又極度懷舊,好奇心很重,但性格中又有沉穩的一部分,總之感覺很矛盾。”

“她的桌子上有很多歐洲中世紀的文學,神秘的,優雅的,又能寄托小女生浪漫情懷的文學作品,你第一個想到的是什麽?”

孔雀像是豁然開朗,“中世紀這樣的作品,讓人想到的恐怕就是即約翰·羅納德的《魔戒三部曲》,難道是?”

龍柏把手中的《哈姆雷特》交給他,“托爾金著作的流行對語言的使用,尤其是在奇幻文學類,已經産生微小但深遠的影響,甚至是dwarves“矮人(複數)”和elvish“精靈的;精靈語”這兩個原本自19世紀中或甚至更早一點就已經不再被使用的拼法,也在托爾金的複興下廣為現今的字典所接受,分別取代19世紀後dwarfs及elfish的拼法。”

“精靈語。”孔雀苦笑,他真想看一下他們頭兒的腦部結構構造,竟然會比一個心理學專家更了解人的心。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爬床事件

龍柏一向以毒舌和傲嬌混跡于陸小鳳等人中間。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雖然人前不敢反抗,但不代表人後不可以啊。

每個月初,是一個除龍柏以外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秘密日子。

這一天,陸小鳳,司空摘星,公孫大娘會聚在一起,專門扒一扒龍柏的黑歷史。

今天,他們說的就是龍柏失敗的爬床事件。

事情起源與龍柏帶花滿樓回去看他的師父,花滿樓受到了龍柏師父熱情的款待。

花滿樓看不見,但從說話談吐間就知道龍柏的師父必定來歷不凡。他們順便還給上次從鎮上救回來的小孩帶了些禮物。

到了晚上,深知自己徒弟無賴流氓的師父特地把兩人隔開了房間。

已經習慣兩個人睡的龍柏不樂意了。

于是,到了半夜還睡不着的龍柏,癟着嘴,翻來覆去之後,赤果果的爬床計劃開始了。

門和窗戶都被他的無良師父給封死了,自然是行不通。在這個時候,偶爾天然的呆萌龍就想到了刨狗洞。

拿着随身攜帶的小鏟子,呆萌龍開始嘿咻嘿咻的刨洞。

歷時近三個時辰,天都快亮了的時候,龍柏的狗洞終于挖通了。等到他鑽入狗洞的時候,驚訝的發現……

“你們猜發生了什麽?”

陸小鳳不等別人回答,便自問自答道,“他竟然挖錯了方向,挖通了隔壁那個小屁孩的房間。”說罷一陣大笑,險些笑得捶桌子,“想不到,龍柏也有犯蠢的時候……咦?這麽好笑的事情,你們怎麽都不笑?”

司空摘星尴尬的咳嗽一聲,用手指了指他後面。

陸小鳳回頭,“……”

黑暗氣息全開的龍柏就站在他後面。

下期小劇場預告:龍柏對陸小鳳的報複史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九)

“古精靈語中發音,尤其是元音的發音和英語很相近,但更近似于西班牙語和德語,所以如果你學過英,法,德,西班牙語中的任何一種的話都能很容易了解古精靈語中的發音規則。而Menelya Viresse Aurehen Agaryulnaer(ea) Istar,分別指的是:星期五,四月,白晝之眼,吸血者和巫師。”

孔雀沉思,“星期五不就是明天。聽上去像是約定時間進行什麽交易,話說回來,進行的這麽隐秘一般來說只有兩個可能,一個是軍火,大學生應該不會和這個扯上關系,況且就算有,你藺叔的哥哥藺桐肯定也……”

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孔雀擡起頭,龍柏的笑容果然在加深,立馬改口,“我是說前者既然沒什麽可能性,那這個交易只可能是——”

“毒品交易。”龍柏接過他的話說下去。

“完了,完了,完了,”孔雀目送他家頭兒離開的背影,“我戳到頭的逆鱗了。”

風華在電話那頭修着指甲,“怎麽了?”

“藺桐你知道吧,我竟然當着頭的面提起了他。”

‘呼~’,紅唇對着修剪磨好的指甲吹了口氣,“放心好了,藺桐頂多算頭兒眼裏的一根刺,畢竟警察當久了,看着人天天做着挑戰法律的事情到底有些不爽,不過頭兒也僅僅是想想罷了,藺昂和賀淮在那裏,頭兒的本領很多又是藺桐本人教的。你覺得他除了腦補一下某些鏡頭還能做些什麽。”

孔雀放下電話,拍拍胸口,提到嗓子眼的心髒暫時放下了,看來以後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想起龍柏那副陰死人不償命的樣子,渾身就泛起了雞皮疙瘩。

龍柏拉開車門,“一起走吧。”

花滿樓笑,“ 你的同事還在上面,一聲不響的走是不是不太好。”

“都說了是同事,”龍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現在是下班時間。”

紅燈亮,龍柏停下車,手擱在方向盤上,“想吃些什麽?”

花滿樓搖頭,“小九應該已經做好了飯。”

綠燈亮起,車猛地向前一個趔趄,“小九是誰?那天的那個少年?”

花滿樓支着頭看他,“下班時間,不談公務,包括審訊。”

“不是公務,是私人問題。”

龍柏把車停在路邊,雙眼直視着他,說,“在正式追求一個人之前,了解情敵,分析局勢,把握時機再全力出擊才能将最大的可能性抓住自己喜歡的人。”

花滿樓想笑,然後告訴他是對待犯人時采用的伎倆,可是龍柏的語氣格外認真,尤其是‘喜歡的人’四個字,重重敲擊在他的心裏,久久不能言語。

“或許這麽說會很老氣,但對于你,我一開始就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花滿樓看向窗外,“的确是很老氣。”

但還是,很令人心動。

梁九正擔心耽誤了做晚飯的時間,就收到花滿樓發來的短信:

我和一只狐貍共進晚餐,記得給小布丁喂食。

梁九撇嘴,秀恩愛神馬的最不地道了,一點都不知道含蓄!

警局裏,孔雀對着本子上的字發呆,司空摘星突然歡快地喊道,“找到了!找到了!!!”

孔雀立馬撤過來,“什麽東西?”

“白晝之眼是一家酒吧的名字,而且就在本市。”

“我怎麽沒聽說過?”

風華坐在辦公桌上,光腳踩着椅子,傲人的S型曲線淋漓盡致的展現,“竟然還有你不知道的酒吧。”

孔雀哂笑。

“他們要在本周舉行一個小型party,确切的說應該是假面舞會。”

絕代打了個響指,“很好,到時候我們直接混進去就好,老子讓他們知道什麽事真正的美豔不可方物!”

司空摘星:老子和美豔兩個字能不能不要一起說!

風華咬牙:“你不是去驗屍了嗎?怎麽又溜過來了?”

絕代揚了揚手中的一疊紙,“喏,就一具屍體而已,驗起來很快的。”

司空摘星:那是屍體,能不能不要說得那麽随便!

“不行的,要進舞會必須要有他們的會徽。”

絕代的眼中瞬間迸發出名為憤怒的火焰,“既然如此幹嘛還要舉辦什麽舞會!難道不是為了讓人參加的?!”

“确切的說是不讓外人參加,他們的舞會只對內部人員開放。”

絕代不相信,“那你是怎麽知道的。一定是你害怕在舞會上老子比你妖嬈才故意這樣!”

司空摘星:妖嬈這個詞不是這樣用的。

“我是黑進他們的網頁才知道的,不過我已經把徽章的樣式拷貝下來,到時候只要到黑市上找人仿造幾個就沒有問題了。”

孔雀:我們是警察,黑進,黑市這些以黑開頭的詞語能不說嗎?

陸小鳳拉過司空摘星摟在懷裏,撇了一眼孔雀:“黑孔雀。”

孔雀:“……”

######(此處為被屏蔽掉的不良詞彙)!!!

“想吃這裏的大排檔嗎?聽說味道還不錯。”

花滿樓挑眉:“要高級的。”

“那到酒店裏吃?”

花滿樓傲嬌,“要吃海鮮。”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不錯的海鮮料理。”

花滿樓點頭,“要吃大閘蟹和大龍蝦。”

龍柏乖乖當駕駛員,将車駛向酒店。

酒店裏,花滿樓掃了一眼四周。

龍柏笑:還滿意嗎?

花滿樓答,“酒店布置還不錯。”

“不是問酒店。”

花滿樓看他。

“是說我,你覺得我是一個合格的追求者嗎?”

花滿樓低頭看龍蝦,龍柏立馬剝好。

花滿樓視線左移看大閘蟹,龍柏快速條出蟹肉,順便遞上姜茶。

梁九一個人吃着兩人份的豪華大晚餐,腮幫子鼓鼓的,一邊給小布丁順順毛,“太爽了,唔,你說對不對,布丁?”布丁搖搖尾巴表示同意。

奶酪趴在花滿樓的老式搖椅上舔毛,溫言不屑地看了一眼梁九和小布丁。

花滿樓不在,梁九終于迎來了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的時代。

瞅了瞅椅子上的比熊犬,“一只狗幹嘛學貓舔毛,還是布丁乖。”

布丁開心地尾巴都直了。

奶酪用爪子按了一下桌子上平板電腦的按鈕,花滿樓的臉立馬出現在梁九的面前。

梁九吓得筷子差點都掉在地上,布丁更是毛都炸起來了,一人一鼠瑟瑟發抖地我在角落。

“雖然今天我可能要外出,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欺負我家奶酪的話——”

梁九立馬抱過奶酪,一副哥兩好的樣子。

奶酪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繼續舔毛。

梁九:你是狗,知道不?

奶酪望了一眼屏幕,畫面正定格在花滿樓看似聖潔不可侵犯的的臉上。

梁九貓着腰走過去,才發現是錄好的視頻,瞪了一眼奶酪,這狗都成精了!

猴子稱王的時代剛剛開始便謝幕了,布丁站在梁九肩上,梁九認命地去洗碗,奶酪繼續悠閑無比的在老搖椅上舔毛。

雖然還不是很晚,但天色已經黑了,司空摘星靠在陸小鳳肩上打着呵欠,風華不斷地用小噴瓶往臉上碰,絕代這時候倒挺機靈,打着自己是法醫的幌子早早開溜,只可惜半路遇見孔雀被提溜着一塊帶了回來。

龍柏與他們的情況恰恰相反,可謂是春風得意,甚至連臉上挂着的笑容都顯露出了幾分真心。

“這麽晚還召開緊急會議,辛苦大家了。”

現場的大家:沒聽出來一點抱歉的意思。

“因為下午臨時有點重要的事情,所以耽擱了。”

孔雀:請人吃飯,真是好重要的事情。

龍柏的目光幽幽的飄過來。

孔雀立馬換上真誠的目光,恩,頭兒說的都是對的,确實是很重要的事情。

目光飄走,孔雀松了口氣。

“司空摘星剛才已經在電話中将情況大致跟我說了一下,明天我們和緝毒科的人一起行動,未免打草驚蛇,我們隊出四個人,緝毒科出三個。陸小鳳,風華。”

望見司空摘星亮晶晶的眼睛,龍柏頓了一下,無視了,“明天你們跟我去執行任務,記得帶槍。”

司空摘星着急,“不是說有四個名額嗎?”

龍柏,“算上花滿樓一個。還有,這不是打電動游戲,你覺得以你的槍法可以勝任嗎?”

司空摘星不願意了,“頭兒你和我不是差不多嘛?”

“差不多?”

完了,衆人齊齊看向臉色變化的龍柏。

陸小鳳想攔住,可是已經太遲了,司空摘星已經向都篩子一樣什麽都說出來了,“上次體能測試我倆不是并列倒一嗎?”

“呵呵,我有這個,”龍柏指了指腦袋,“還有,你倒是提醒我了,根據上次的測驗,短時間內你還是把重點放在體能測試上,暫時不要跟陸小鳳共同執行任務了。”說完,好心情的離開。

這是在說我沒有腦子嗎?司空摘星難過了,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一個勁的埋在陸小鳳懷裏求安慰。

陸小鳳:乖,他也只剩腦子了。

衆人倒吸了口涼氣。

司空摘星:還不是說我沒腦子,眼淚嘩嘩的。

孔雀追上龍柏,“頭兒,我還是想不明白,你怎麽從那本書裏找到信息的。”

龍柏想也不想的回答,“看出來的。”

孔雀,:廢話,難道信息會自己跑出來不成。

“我已經看了好幾遍了。”

龍柏眼中劃過一道精光,“我告訴你,但前提是你得幫我打探到花滿樓的信息,像是愛好,平時幾點都在哪裏做什麽。”

然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制造偶遇了。

孔雀,“這種事頭兒自己做不就行了,或者找司空摘星,反正他十個指頭動一動,誰的信息都出來了。”

龍柏奇怪地盯着孔雀,“那是跟蹤狂才會做的事,我是警察,又不是變态。”

孔雀:難道我是?

“怎麽?”

孔雀吸了口氣,“讓我想想。”

電梯剛好上來,“不答應也沒關系,自己多看幾遍書就好了”龍柏一腳跨進電梯。

眼見電梯門就要合上了,孔雀顧不了那麽多,趕緊大聲道,“我答應還不成嗎?”

好好泡妞逛吧時間怎麽能浪費在看書上面,特別是整本都在讨論生存還是死亡的書。

魚上鈎了,龍柏滿意一笑,“明天早晨太陽剛出來的時候,你站在陰影處,對着陽光底下看。”

電梯門正好合上。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花滿樓在現代尋找龍柏之旅(十)

孔雀一整晚都沒睡好覺,翻來覆去,好奇心作祟,開燈後又重新翻開被報紙包的皺皺巴巴的《哈姆雷特》,細細品讀起來。

深夜裏,司空摘星抱着陸小鳳這個天然暖爐砸吧着嘴,歡快的吐着小氣泡;風華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點都不符合美女的睡姿;絕代正在做着老子天下第一帥的美夢,過了一會兒又嘟囔了句‘死巫馬’;龍柏夢見花滿樓閉眼斜靠在一棵細柳下,臉上的笑容依舊神聖不可侵犯;梁九夢到性格惡劣的老板花錢購買大量假證;花滿樓則是一夜無夢。

當然,還有人對着書一夜未眠。

沒等鬧鐘響,孔雀就已經打着呵欠迫不及待的捧着書到陽臺等候着太陽的降臨,一點一點,太陽慢慢升起,照耀的範圍也越來越廣。

眼見到自己這塊馬上就要被普照,孔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等到孔雀用手捧着書顫顫巍巍放到陽光下,卻發現什麽都沒有。

沒理由啊!龍柏不可能在這件事上開玩笑。

翻開一頁對着陽光看,孔雀的臉上漸漸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快速翻了幾頁對着陽光看,這種不可思議的表情開始變扭曲。

靠!就因為這個老子就被黑去作跟蹤狂!

對,不能用黑這個字,是坑!!!

警局裏擺放着各種各樣的化妝物品還有裝飾,幾個男人大眼瞪小眼,最後把希望的目光都投給了風華。

風華往後退了一下,“化妝我是在行沒錯,可是化裝舞會這東西我還真是沒參加過,不知道需要什麽樣的妝容。”

孔雀驚訝地望着她,“不會吧,那你大學時期難道全部都是在警校度過的?”

絕代撇嘴,“還有射擊場,跆拳道館,武術館,我姐已經被他們列為頭好危險人物了。”

司空摘星揚起臉,“為什麽?”

“你有見過切磋每次都把對方打昏過去的嗎,射擊一不順利就把靶子毀了的人嗎?”

風華擺擺手,幹笑兩聲,“哪有啊。”

全體集體後退一步,這種危險物品怎麽能随意安裝在警局呢?!

龍柏的手機響起來,低頭一看是陌生的號碼,“喂。”

風華眼中射出紅光,頭兒早晨的聲音真性感。

陸小鳳反應快,早在龍柏接電話之前就把司空摘星的耳朵堵上。

司空摘星不明所以得望着他,求解?

奶酪趴在花滿樓身上,高傲地環視着小布丁,順帶伸出爪子,給舔舔。小布丁可憐兮兮地望着梁九,只可惜後者以收拾東西為由裝作沒看見,最後還是花滿樓把它的爪子握倒手上輕輕地揉了揉。

龍柏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舒服的狗叫聲。

見沒人說話,剛想挂掉電話,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在幹什麽?”

孔雀眼睜睜地看着他們引以為傲的頭兒眼中迸發出狂喜。

“呃……”心愛的人給他打電話,龍柏卻突然不知道要說些什麽,“呃……”

花滿樓低聲悶笑一聲。

“你吃了嗎?”總算憋出一句話,但龍柏都想把自己抽上兩巴掌。

孔雀稀奇地望着他,敢情頭兒還是個純情的!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更加爽朗的笑聲。

龍柏尴尬地笑聲,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講了一下。

花滿樓無意識地給奶酪順毛,布丁也想,可是剛靠近花滿樓一點,就被奶酪一爪子拍飛,看着奶酪舒服的樣子,眼睛都嫉妒紅了。

“化妝舞會啊,聽上去很好玩,有我的名額嗎?”

“當然,最後一個名額專門是為你留的。”

幸虧司空摘星被捂住了耳朵,否則又該難過了。

花滿樓滿意了,順帶心情也好了不少,對布丁招招手,對方立馬看準時機跳到花滿樓肩上。

“化妝的話,我倒是可以幫忙。”

龍柏一聽就樂了,“小姑娘的東西你也會?”

“小本生意,自然要涉及多方面的知識。”

“好,那我就在警局等你。”

龍柏挂了電話後才想起來忘了問花滿樓是怎麽知道自己電話的,眼睛眯成一道可以的弧線,身為一個合格的追求者,他怎麽可以沒有對方的基本信息呢?

風華實在看不下去了,很想提醒頭兒一聲,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

花滿樓挂了電話,對梁九招招手。

“老板。”

“我要出去一下,你留下來照顧店面。”

“對了,”花滿樓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轉過身來,“別欺負奶酪。”

梁九的眼角可以的抽了一下,老板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餘光瞥見在老式椅上趾高氣揚的奶酪,梁九扶額,當初就不應該讓老板把它帶回來。

這世上怎麽會有,像貓一樣活着的狗?!!!

奶酪‘汪’了一聲,伸出爪子,給舔舔。

梁九這下連眼皮都抽筋了。

靠在車座上的男子有着俊朗堅硬的五官,小麥色的肌膚,此時他正在閉眼休息,手搭在額頭上。

藺桐睜開眼睛,陽光太過刺眼,依稀可以看見一個少年伸出五個指頭站在他面前,臉上有忐忑,有猶豫。

少年眉清目秀,伸出五根細長的手指在他面前比劃。

藺桐猛然驚醒。

快速撥出號碼,剛一接通,便直接步入主題,“聞金,幫我調查一個人。”

警局裏,龍柏哼着不成調的小曲,優哉游哉地從那裏轉到這裏,那嘚瑟的背影活脫脫亮瞎衆人的钛合金眼。

風華啧啧半天,病狐貍的春天就要到了啊!

孔雀想起被龍柏坑的事情就是無名火,冷飕飕地飄過一句話,“Love at First Sight,科學的解釋是由于你的內側前額葉皮質決定的,這一大腦區域現在被發現在做出浪漫決策上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這一區域靠近于大腦前側,它的不同部分對于外貌吸引和是否這個人正是你的理想丈夫或者妻子做出一個倉促的判斷。”

司空摘星張大嘴,“可是我小時候第一次見到陸小鳳就好喜歡,難道是我大腦出故障了?”

陸小鳳如刀鋒般的目光掠過孔雀,孔雀趕忙低下頭,心裏默念說多錯多。

花滿樓是迎着萬人矚目的視線走進來的,聽見門口有腳步聲,龍柏先他一步幫忙把門打開。

花滿樓走進來對大家點頭微笑,司空摘星叼着薯片,好聖潔的微笑,真的好像神父。

辦公桌上堆滿了化妝物品,花滿樓環視了一圈,有三個肌肉男是他沒有見過的。

“他們是緝毒科的,這次要和我們一起行動。”

花滿樓搖頭,“他們身上警察的氣息太明顯了,中間那個還好。”

那三個人明顯一愣,;其中一個有些不服氣,“我們經常會執行便裝任務。”

“真是奇跡。”

“什麽?”

“你們能活到現在真是奇跡。”

那人的臉瞬間就漲成了紅色,“你想要跟我過上兩招嗎?”

花滿樓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還不夠跟我過招的資格。”

“你……”

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道猛烈的風掃過自己的臉頰。

他甚至沒有看到花滿樓是什麽時候移動前腳出拳的,花滿樓搖頭“太弱了。”

風華看得眼睛都直了,高手啊!忍不住了,好像切磋一下。

花滿樓像是看出她的想法,淡淡說了一句,“下次吧。”說完,又恢複成了神父的樣子,溫柔聖潔的笑。

肌肉男手足無措的站在牆角,他自持有一身功夫,平日裏也有幾分傲氣,今天卻在人手下一招也沒堅持過。

“你可以試試踢拳道。”

肌肉男看他。

“踢拳道的攻擊方法有兩大途徑:力逼和技取。攻擊時要發揮最大威力,一切從簡,實用為本,各種技法既可單一使用,又可組合出擊,使敵方處處被動挨打。你比較适合練習這種力量型的招式。”

肌肉男紅着臉道了句謝。

花滿樓拿出随身攜帶的塔羅牌,挂上招牌式的笑容,“要占蔔嗎?”

龍柏咳嗽兩聲,跑題了。

“沒事,不礙事。就中間的那個吧,要試試塔羅牌嗎?”

那人看上去還有些猶豫,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

“去試試吧,”旁邊的人推了他一把,看上去還挺好玩的。

花滿樓把牌放在平面上以圓圈的方式攤開,并且以兩手依順時針的方向開始洗牌,洗完牌後,将牌疊好,橫向擺放,“切牌吧。”

本來只是當做個小游戲,可花滿樓的一舉一動仿若行雲流水般,一下子就讓人有世紀代入感。

那人在牌疊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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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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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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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