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9)

送對方個小禮物。”

梁九眉頭越擰越緊,最後直接拿起儲物櫃上的雞毛撣子朝藺桐打去,“奶酪,布丁!給我打走這個流氓!”

雖然奶酪平時不愛搭理梁九,但關鍵時刻,大家還是一條心,一致對外的,立馬對着藺桐一陣狂吠,布丁也龇牙,全身毛都炸了起來。

藺桐怕傷了梁九,也不敢出手,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麽,直接被雞毛撣子掃到了門口。

梁九拿着雞毛撣子叉着腰,臉都氣紅了,“流氓!老板曾經說過免費給你花錢送你東西的叫包養!”說完,把門重重一關,抱起奶酪和布丁,罵罵咧咧個不停,“混蛋!別讓我再見到你!”

藺桐呆呆站在門口,然後實在控制不住,第二次大笑起來。

酒吧裏,鄂明冷冷望着腹部中槍的麻靜,“呵~想不到你這個女人也有今天。”

麻靜朝他吐了口吐沫。

鄂明罵了聲‘媽的’,一腳揣在她的肚子上,麻靜吃痛,腹部的血流的更多了。

“老大,”手下的一個小喽喽把權杖獻上。

麻靜恨恨地望着那個人,“畜生!幫裏的兄弟帶你不薄!你卻……”

王六樂了,“我說靜姐,我本來就是鄂哥手下的人,何來背叛一說。”

麻靜的目光差點沒把那根權杖盯出個洞來,“鄂明,做這檔害人的買賣,你遲早會遭報應的!”

鄂明此時只顧着好不容易到手的東西,哪有空理會的了她,“本來準備把你帶回去好好‘招待’兩天,不過今晚的事鬧這麽大,萬一有條子混進來可不好玩了。”說完,掏出手槍對着,黑漆漆的槍口對着麻靜。

‘撲通,撲通 ,’麻靜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不是第一次面對死亡,可是這麽窩囊的死去是她沒有料到的。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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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巨響響起。

麻靜的腦海一片空白,一聲‘啊’的大叫傳來。

靠!老娘都沒喊疼,是誰叫的,麻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還好好活着。

反倒是對面的鄂明被砸了個頭破血流。

鄂明已經疼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陸小鳳把之前用來充當彈力牆的木板直直朝着他的方向扔過去,趁衆人注意力背木板吸引的時候,掏出手槍,快速解決最前面幾個拿槍的。

麻靜花癡地盯着各種拽的那個人,暗叫着夠味。

路過麻靜的時候,撂下一句話,“自己止血,堅持到警方來。”

麻靜這才想起腹部中槍的事,疼痛感快速襲來,趕忙收回視線,,随手拿了一杯酒,私下布條,快速處理傷口。

劉苑被拉到了地下室,“跑,跑不動了。”

前面的人松開她的手,果真停了下來。

劉苑拍着胸口順氣,“謝,謝謝你。”

前面的人沒有說話,仿佛與黑暗融為了一體。

劉苑突然感到後怕,剛才光顧着逃命,卻忘了最基本的問題,來到這裏的人稍微有本領的哪一個是善茬,就算是普通人這陣子肯定也顧着逃命,哪有心情救一個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是不是有種死裏逃生的感覺?”

是一把很好聽的嗓音,不過說話的語速卻很慢。

劉苑剛想說些什麽,就覺得後頸一疼,然後眼前一片黑暗。

好冷,冷水順着女孩的頭發滴落在胸口,劉苑勉強睜開眼睛,眼前依稀出現一個人影,甩了甩頭,“徐嶼?”

徐嶼面無表情地站在她對面。

手腕和腳腕又麻又疼,劉苑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被捆綁在一個十字架式的木樁上。

“是不是覺得這裏很熟悉?”

怎麽可能不熟悉,酒吧的地下室,他們每次都會在這裏聚衆吸毒。

“你們自甘堕落,自尋死路沒有關系,但是小琳做錯了什麽?”徐嶼突然大聲喊道。

劉苑看出他已經處于情緒崩潰的邊緣,不敢再說些什麽,生怕激怒他。

“為什麽要殺小琳?”徐嶼一步步逼近她。

“我沒有!”劉苑似乎比他還激動,“方琳不是我殺的。”

“你說謊,”徐嶼死死地盯着她,“你一定是害怕小琳把你吸毒的事情告訴我才會對她下殺手。”

“我怕唐佳,怕張媛,可唯獨不怕方琳,因為……”

意識到自己将要說出口的是什麽,劉苑慌忙閉嘴。

發生兇案現場的別墅裏,因為還有怎麽想也想不通的問題,孔雀最終還是決定回到案發現場來看看。

閉上眼,順着血跡從扶梯走上樓,“兇手很殘暴,他沒有猶豫過,應該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

孔雀攤開手掌,一點灰塵都沒有,“現場經過了仔細地擦拭,從警方沒有查到指紋這點來看,兇手是個心細如塵的人,這就産生了矛盾點。兇手應該是一進門直接拿刀砍向男女主人,而心細如塵的人往往是小心翼翼的,一進門就砍人這種冒險的事實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孔雀重新把那張血腳印的照片掏出來看,走到與照片中對應的位置,有着血腳印的地方正好直對着床,淩亂的床單,大面積的血跡,孔雀卻總感覺有一些地方不提和諧。

照片中其中的一點血跡,與其他面積想比,這明顯要小了許多。

“兇手有戀母情結,他在殺了男女主人之後又在這裏站了很久,可是為什麽要站這麽久。”

孔雀把燈關掉,此時已經很晚了,整個別墅瞬間變得黑暗,即使這麽多天過去了,空氣中還殘留着不少血腥味,漆黑而又恐怖。

孔雀試着把自己代入兇手的思維,奔跑的男女主人,不斷地哀求聲。

殺掉他們,殺掉他們!對着男主人,一刀,孔雀揮了一下手,又是一刀,女主人在旁邊哀求,這個女人是一位母親,她沒有罪,但還是要死。

孔雀睜開眼睛,喃喃低語,“為什麽無罪還要死呢?”

手機鈴聲突然想起,把正陷入沉思的孔雀吓了一跳。

“頭兒,”孔雀虛弱地叫了一句,“大晚上的能別吓人嗎?”

龍柏此時已經坐在警車裏,“你在案發現場。”

很肯定的語氣。

孔雀一驚,趕忙往後看了一眼,确定龍柏不在這裏才松口氣,大晚上的,千萬別給他上演大變活人的魔術阿!

“放心,我不在現場,”龍柏說,“只是算着日子你差不多該回現場看一下,不過我大約可以給你一些提示。”

孔雀直覺會是非常有用的信息。

“你在十□□歲的時候有沒有叛逆過?”

孔雀回想一下,瞬間就明白了,“現場不止一個人,兇手殺完人後還有另一個人給他處理過現場,不過,為什麽呢?”

龍柏已經挂了電話。

孔雀仔細看着照片再比對現場,總覺得那一灘不太明顯的血跡有些奇怪,“戀母情結,女死者,毀容。”

孔雀的腦海突然産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對不起,”走上前一步,近乎懷着虔誠的語氣,“對不起,”然後跪下,“對不起,對不起……”幾乎是下意識地就脫口而出,“禱告,他在禱告!”

同樣是黑漆漆的地下室裏,只有醫術微弱的光芒,劉苑從來沒覺得死亡會離自己這麽近。

徐嶼死死掐住她的脖子,一向清純羞澀地臉變得格外扭曲,“說謊!你說謊!”

“她沒有騙你,”熟悉的聲音傳來,徐嶼一驚,條件反射得放開手。,“是你!”

徐嶼後退一步,慌亂中掏出手槍,“你……你不要過來。”

花滿樓的臉從陰影中閃現出來,“外面都是警車,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何必自毀前程呢?”

“你懂什麽!” 徐嶼的眼中流下淚水,“我和小琳都快要訂婚了,結果,結果……”

“方琳是被炸藥炸死的。”

徐嶼大喊,“這點我當然知道!”

“那你知道她是被自制炸藥炸死的嗎?”

徐峥的眼中露出疑惑。

“你畢竟在緝毒科,不可能獲取與案請有關全部的資料。”

花滿樓走上前一步,“你該清楚以劉苑的成績根本制作不出來。”

“騙子,都是騙子!”

花滿樓往前走。

“你要再往前走我就開槍了!”

花滿樓不理會他,繼續往前走。

“我真的會開槍的!”

“嘭。”

子彈劃過空中的聲音。

“子彈可不是天空中的某個星體,它的速度是有限的,也是人類可以躲過去的。”

花滿樓從黑暗中走到唯一的光明處,徐嶼還沒反應過來,就覺得手腕一疼,手槍便掉落在地上。

“你……”

“徐嶼,你知道自己敗在哪裏嗎?”

徐嶼瞪大眼睛,“你太着急了,那一槍你不該開的。”

“有什麽該不該的,”徐嶼冷笑,“難道小琳就該死?”

劉苑低語一句,“瘋子!”

“你沒有殺方琳,卻跟另一樁案子脫不了幹系。”

劉苑的頭一下就低垂了下去。

第二天,審訊室裏,孔雀看着坐在他對面的女人,實在不相信她只有三十五歲,臉上布滿了皺紋,尤其是在她的左臉頰處,有一片大面積的燒傷格外引人注意。

“說說吧,陳琴,案發那日你都在哪裏,在幹什麽?”

女人擡起頭,‘呵’了一聲,像是不屑,“在哪裏,幹什麽,殺人了嗎?為什麽要殺?這些都需要理由嗎,切,沒錯,人是我殺的。”

孔雀就沒見過這麽嚣張的犯人,剛想站起身來,被陸小鳳制止住。

“呦,小夥子長得挺俊的,比旁邊那個看上去順眼多了。”

孔雀竭力控制住情緒。

陸小鳳依舊是一張萬年不變的面癱臉,“動機?”

“沒有動機。”

孔雀插了一句,“誰教你配制小型炸藥的?”

女人面露嘲諷,“這還需要教嗎?怎麽,看不起看門的,我以前好歹也是名牌大學畢業的。”

‘咚咚’的敲門聲傳來,孔雀擡頭風華站在門口,便走了出去。

審訊室裏只剩下陸小鳳和女人。

女人突然有些緊張,這是她殺人時候都沒有過的,對面的男人目光太過深邃,好像能看清他的一切想法。

“你不止是殺人這麽簡單。”

女人的臉瞬間就蒼白了。

孔雀看着手上的報告,“都确認過了嗎?”

風華點頭,“在她的宿舍裏找到不少硝化甘油,還有雙氧水和甘油等,還有很多涉及到炸藥方面的書,說起來這女人真是瘋了,竟然還是H大學畢業,不但混到了這份上,現在還殺了人。”

孔雀聳肩,“我的導師告訴我的第一句話就是‘A man's mind is unpredictable’,人心難測。”

風華看着他抿嘴一笑,“脾氣火爆的花孔雀,肯定在裏面被那個 瘋女人氣得不輕。”

孔雀擺擺手,“別提了,我從來不準備理解女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講,他們和炸藥的威力是可以等價的。”

風華撩撩大波浪卷,“那我呢?”

“絕對是定時炸藥。”

風華剛想發火,見到賀深司空摘星走過來,“頭兒?”

“把陳琴以前的資料都調出來?”

“唉?我都準備寫報告了。”

龍柏接起電話,“小索。”

花滿樓皺眉,什麽時候換了這麽親切的叫法。

“不記得了嗎?假面舞會前你答應過只要我扮成狐貍的樣子,就會允許我換一個稱呼。”

花滿樓想想覺得那時候沒有拍兩張照片用以留念絕對是自己這些年來最大的失誤。

“告訴我徐嶼的病房。”

龍柏不情願,“為什麽要那麽在意那小子?還替他隐瞞開槍的事。我沒猜錯的話,那次你也是借着測塔羅牌故意提醒他的吧。”

花滿樓不說話。

電話那頭傳來嘆氣的聲音,“算了,南陽醫院,406號房。”

花滿樓挂了電話,右手插在褲兜裏嘆氣,因為,我本來是可以救那個女孩的。

龍柏,這都是為了你,花滿樓眼中劃過殘酷的光芒,所以,這是我們共同欠下的債,誰都別想逃。

南陽醫院,406號病房,徐嶼慢慢睜開眼睛,窗外的光線有些刺眼,徐嶼伸出手遮住。

窗簾被拉上,“好點了嗎?”

徐嶼猛然坐起來,因為動作幅度太大,頭又是一頓暈眩。

“下手太重了嗎?”

徐嶼才想起來昨天自己被眼前的人打昏這件事。

“你不用擔心,你什麽都沒有做,只是被犯人打昏了的警察而已。”

像詠嘆一樣的語調,再加上說話的人表情格外聖潔,徐嶼一瞬間真的以為什麽都沒有發生,小琳還活着,他也沒有開過槍。

“怎麽可能?小琳已經不在了。”

“你只看到悲慘死去的人,卻沒有看到那之後的東西。”

花滿樓猛然把窗簾再次拉開,徐嶼捂住眼睛。

“那是真相。”刺眼卻真實,那是活着的人無法逃避的。

司空摘星在搜索器裏掃了好久,依舊沒有找到什麽有價值的信息。

“頭兒,當時縱火案有不少,但沒有找到與死者家有關的,也沒有什麽在火災中消失的女童。”

龍柏食指無意識的敲打桌子,“司空摘星,換一下搜索方法,意外失火,女童死亡。”

司空摘星快速在鍵盤上敲擊幾下,“頭兒,有了,四合院意外失火,有一個九歲女童死亡,叫應雪,是死者應梅的姐姐。”

“死亡?有屍檢報告嗎?都是近二十年前的事了,當時的科技不比現在,也沒有留下什麽具體的記錄。”

“這麽說,警方沒有發現屍體也是有可能的了。”

司空摘星點頭,“如果小孩子的母親很确定她在房子裏,沒有人去救,小孩也沒有自己跑出來,當時就算沒有找到屍體,估計也會按死亡處理。

“陳琴的資料呢?”

司空摘星把屏幕拉出來,“巧合就在這裏,陳琴在九歲那年被人領養,二十歲那年養父母去世,繼承了一小筆遺産。”

絕代咬着大拇指,“我記得陳琴的臉上有些傷疤,雖然傷口很舊,但是可以确定是燒傷。”

龍柏快速浏覽了以下資料,然後低頭對風華說了幾句話。

一百八十多平米的房屋裏,幾乎沒什麽人的氣息,空蕩蕩的。

老太太雙手放在腹部,因為服用了安眠藥的緣故已經陷入了深度睡眠,韓開輕輕推開房門然後站在床前。

“奶奶。”

韓開低聲叫了句,沒有人回答。

韓開更靠近一些,再叫了一聲,依舊沒有人回答。

厚厚的留海遮住他的眼睛,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麽,韓開跪在地上,雙手合十,嘴裏默念着什麽,然後拿起匕首,對準老人的心髒狠狠向下刺去。

隔着好幾棟樓外的一個屋頂上,“老姐,行不,這可是300多米外啊。”

風華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便扣下扳機。

匕首‘嗙’地掉落在地上,韓開不可置信地看着流着血的手腕,朝窗戶外看去,可什麽也看不到。

風華對着麥說了聲,“頭兒,搞定,可以讓陸小鳳他們進去抓人了。”

大門被破門而入,韓開急忙想撿起地上的匕首,又是一槍,匕首被射穿。

“PERFECT!老姐,槍術有長進啊!”

風華紅唇微楊,任風吹起她的長發,“那是自然。”

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陳琴看到來人後,眼中閃過失望,“看來是失敗了。”

陸小鳳不說話,對于眼前這個用複仇之火讓自己重生的人,任何言語都是多餘。

“呵~”陳琴突然笑出聲來,嘲諷又不屑,“她沒死也好,一個親人也沒有,然後孤獨到死,豈不是更加刺激。”

“是你幫忙清理的現場。”

陳琴點頭,“那小子能做好什麽,殺個人都畏畏縮縮地。”

陸小鳳皺眉。“他可是你兒子。”

陳琴好似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我難道不是那個人的女兒嗎?”

風華站在審訊室門口,透過玻璃窗觀看裏面的情況,“你說頭兒是什麽時候知道那不是真的韓開的。”

“應該是一開始。”

“唉?”

“頭兒昨晚問我有沒有叛逆過。”

風華不是很明白。

“十□□歲的少年,家庭富有,連女朋友都經常往家裏領,他的父母性格孤僻自利,沒什麽朋友,按理說在這樣的環境中正在成長的孩子特別是青少年不可能一點影響都不受,更可能的應該是自信張揚或許還有些看不起別人,他們通常喜歡通過穿着和頭發來彰顯自己。可是我們第一次見到這個韓開的時候,他留着厚厚的劉海,甚至連頭發也沒有染過色的痕跡。”

“就單憑這個,可是老太太怎麽可能認不出來?”

“知道女兒女婿被殺害怎麽可能無動于衷,陳琴的兒子和應梅的年紀上差不了多少,兩人是親姐妹,孩子的五官總會有些相似,加上當時他又留着厚厚的劉海,一句話也沒說過,從聲音上也無法辨別。”

風華明眸中閃過了然,“怪不得他一直不願意洗澡見人。”

“其實是我的疏漏,一直把他擺在受害人的位置,如果仔細想想,他的确很符合我做的犯罪心理畫像,更重要的是這就解釋了為什麽死者家的照片都被撕碎,沒有照片緊靠一個老太太來認人,難免會生纰漏。”

“我還要去做韓開的記錄,”孔雀轉過身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

“韓開,”風華低聲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搖頭,“連孩子的名字都要起一樣的,那個女人是徹底瘋了。”

花滿樓坐在老太太對面,知道唯一幸存下來的孫子竟然是假的,還要來啥自己時老太太的精神徹底萎靡了,也沒有之前看上去的精神。

“說起來,他也應該是你的孫子。”

老太太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仿佛花滿樓嘴裏吐出來的是蟒蛇劇毒的唾液一樣,“我只有一個女兒!”

“雖然現在也有很多模特,超模嫩模,但是比起二三十年前的應該還是要差上很多吧,那種清麗脫俗,渾然天成的姿态恐怕是再難有。”

“你也是這樣認為的!”老太太眼中閃過喜悅,“的确,現在的人哪知道什麽是真正的模特,有點姿色的都去做這個行業了。”

“所以你很失望吧。”花滿樓看他,“模特生涯本來就短,所以你把希望其托在自己的女兒身上,讓你失望的是她的長相和身高都不夠資格,反倒是後來出生的小女兒,雖然也夠不上資格,但至少要漂亮很多。”

老太太低頭不說話。

“那場火災……”

老太太不可思議的看着他。

“也是這樣吧,本來是可以一起救出來兩個孩子的,卻只救了一個。”

“我是她的母親!”老太太激動地狂吼起來,這大概是她一生之中唯一一次這麽不計形象的大吼,“我生了她,我給了她生命!就有回收的權力!”

另外一邊的審訊室裏,孔雀看着對面被厚厚留海遮住的眼睛,但依舊可以分辨是一張年輕的臉頰。

少年說話斷斷續續,整個過程差不多都是孔雀問話他點頭。

孔雀的問話很快就結束了,臨走的時候,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他一句,“你本來是可以拒絕你母親的。”

少年擡起頭看他,這是孔雀第一次真正完全看到這雙眼睛,目光意外的堅定,而不是迷茫。

“她是我的母親啊。”

作者有話要說:

☆、劍神番外

西門吹雪,劍術超絕,劍道無情,近乎于神。

成王府的世子,好吃懶做,不安于室,呆萌二貨一只。

世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爹爹,也不是娘親,而是魚唇的凡人。

世子懂事第一天,龇牙咧嘴,順帶揍了奶媽,原因曰對方太醜,不夠波霸。

日複一日,世子八歲,成王府老王爺指望他多讀點書,不求聞達于世,不求國之棟梁,只希望他能收斂性子,好好做人。結果世子讀書第一天,燒了夫子的胡子,偷了夫子的教科書。

總之,在西門劍神憑借劍術讓江湖衆人望之生畏的時候,小世子正是源源不斷長大并且惡行昭昭的過着好日子。

對于愛子,成王府的老王爺是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奇跡突然出現了。

一向只知道為非作歹的小世子突然大徹大悟,開竅了!

以前成王府小世子的座右銘是閑來無事,沒事找事,四處行樂,坑蒙拐騙。

現在成王府的小世子個性簽名是一心向善,潛心修道,終得善果。

下人甲乙丙丁:世子,個性簽名是神馬?

小世子那鄙視的眼光睥睨他們,這都不知道,果真是愚蠢的犯人,冷豔的嬌哼一聲,出門去了。

西門吹雪沐浴焚香,今日,已是第三天,許是因為沐浴的關系,他的身上還沾染着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今天要去殺一個人,一個叫洪濤的人。

他不認識洪濤,但他知道趙剛——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他,一個很正直,很夠義氣的人。

洪濤殺了趙剛,于是西門吹雪要殺了洪濤。

他擦拭好劍,劍刃閃過鋒芒,西門吹雪很滿意,然後策馬上路。

成王府的小世子坐在路邊的石階上,很沒形象的啃着酥酥的肉餅,他的內心一直有一個小秘密,想到這裏,成王府的小世子擡頭四十五度憂傷望天,他觊觎自己的仇人——西門吹雪,已經很久了。

并且,作為不共戴天的仇人——他還要嫁給西門吹雪!

上輩子成王府老王爺老來得子,對于這個寶貝疙瘩,恨不得含在嘴裏,捧在手心,于是成王府的小世子衣食無憂的過了N個春秋。

然後……很好的被養廢了!

十四歲,作奸犯科,十五歲,坑蒙拐騙,十六歲,好不容易安定下來娶了個媳婦,不過人給他戴了頂綠帽子,他二十歲那年,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于是一怒之下的小世子,殺了他原配,不過對于剛剛三歲的孩子,想了想,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有忍心下去狠手,托人偷偷送走了。

成王府小世子一向惡名在外,大家都以為是他濫殺無辜,原配的家人上門大鬧,縣衙鳴冤數回,沒有結果。

很簡單,成王府小世子吃着酥酥的肉餅,得意的想着,你說的再動情也比不上他老子的財大勢大啊!

可惜的是,成王府老王爺坐擁金山銀山,權勢滔天,也比不上西門吹雪的劍快。

小世子猶記那一天的西門吹雪,白衣勝雪,身上帶着淡淡的茉莉花香,眼神卻是冷酷無情。

他問: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小世子道:“能讓我啃完這最後一口餅不?”

西門吹雪點頭表示同意。

于是小世子啃完了最後一口餅,然後……被殺了。

臨死的時候,小世子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活的真是挺失敗的,老婆被自己殺了,兒子也不是自己的,現在自己死了,他老子也沒有人送終,還要嘗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苦楚。

最重要的是,除了他老子,沒有人會同情他,所有的人只會覺得他的死是惡有惡報,大快人心。

小世子憂傷的想,或許他死去的妻子還能被立個貞節牌坊。

結果在一睜眼,他又活了。

景泰七年,龍柏穿越來的第一年,成王府小世子重生。

如何對待上輩子殺了你的仇人?如何能在重生後利用知道劇情的金手指成為妥妥的人生贏家?成王府小世子整整琢磨了十四年,終于在他十五歲那年,得出結論了……嫁給他!嫁給你的仇人!

當然,這是簡寫。

真正的具體步驟是:勾引他——上了他——嫁給他——抛棄他,點亮人生所有高端技能,從此手刃仇人神馬的再也難不倒他了。

爹爹再也不用擔心我的複仇問題啦!

只是,小世子你真不覺得這個計劃有幾處是很矛盾的嗎?

于是,成王府小世子華麗麗的嫁人複仇計劃正式開始了。

毒辣的太陽下,西門吹雪已經縱馬在烈日下奔馳了三天。

今天,他終于追到了洪濤。

不,這不是洪濤。

西門吹雪的眉峰淡淡蹙起,這只是一個死人,一個死透了的人。

距離客棧還有幾千米的地方,古銅色肌膚的男人背靠在粗壯的樹幹上,胸口牢牢的插着兩根筷子,直破心髒,這張臉上,原本含着些精光算計的眼睛,如今卻是睜得陡大,死不瞑目!

洪濤的身邊立着一塊木牌,上面牢牢刻着幾個大字——俠之大者,江南肉餅也。

洪濤死有餘辜,西門吹雪也就不計較是誰殺了他,他策馬重新回莊,第一次——空手而歸。

李泰,江洋大盜,□□擄掠,無惡不作。

算上昨日慘遭殺害的少女,已經有二十八個尚且待字閨中的少女被侮辱後死在他的手裏。

西門吹雪沐浴焚香,三日後,整裝待發。

這一次,他無須策馬揚鞭,也無需烈日洋洋下趕路,因為李泰正是江南人,為非作歹的地方離萬梅山莊本就不遠。

躺在床上的人臉色白淨的不像個活人,事實上,他也确實已經不是活人,他已經死了——大約三四個時辰。

依舊是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胸口插着一雙筷子,從噴血量和傷口來看,一擊即中,牆上還留下一行字,俠之大者——江南肉餅也。

又遲了一步!

西門吹雪陷入思量,第一次思考,這個江南…肉餅是何許人也?

萬梅山莊的老管家發現他家主子,不開心,雖然依舊是冰山臉,但還是可以很容易的看出來,他很不開心。

下人甲乙丙丁:您是怎麽看出來的?

老管家一臉高深莫測:我家莊主從來都是一天取劍專心凝視看八次,擦七次,可如今他只看了六次,擦拭劍不超過四次,并且每次凝視時間短于半柱香,你覺得他快樂嗎?

下人甲乙丙丁:不愧是照看莊主二十幾年的老人,這都被你發現了,嘆服!嘆服!

西門吹雪一年只出莊三次,三次都是為了殺人——可惜他今年已經失敗了兩次。

第三次的時候他特意在路上加快了行程,可等他的依舊是死不瞑目胸前插着筷子的目标和熟悉的‘俠之大者——江南肉餅也。’

烈日尚有餘溫,陸小鳳坐在茶棚,看着坐在另一桌子上的人,自來熟的湊過去,他摸摸嘴邊的兩撮小胡子,撞死驚訝道,“西門吹雪,沒猜錯的話,今年已經是我們第四次碰面了。”

龍柏放下杯盞,冷冷道,“加上上次為了金九齡的案子,已經是第五次了。”

陸小鳳自然是知道的,他這麽說,只是為了打趣而已。當然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情。

西門吹雪冷冷瞥他一眼。

只一眼,你就知道,這是個眼裏藏着鋒利劍芒的男人,他似乎已經洞悉了你的一切想法。

陸小鳳識趣地退到一旁,“不過我怕你是又要敗興而歸了。”

西門吹雪有種不好的預感,“你知道了什麽?”

陸小鳳攤手,“恰好我們經過雲來客棧的時候,發現應三娘已經死了,而且旁邊還留着一句話。”

應三娘,正是西門吹雪此次要殺的人。

西門吹雪直接道,“可是江南肉餅出的手?”

短短一年,江南肉餅雖然未現過身,但已經在江湖上有了不小的名氣,原因很簡單,他殺了三個歹人,當然,在這江湖上,行俠仗義的人不少,鏟除奸惡,匡扶正義的更是數不勝數,江南肉餅何以成名,他只是殺三個人而已。

但關鍵不在于殺人多少,在于這三個人原本是西門吹雪要殺的。

殺了西門吹雪要殺的人,還是三個,着江南肉餅就是不想出名都難。

西門吹雪的視線直接略過陸小鳳,投注到另一桌的龍柏身上,“你可有線索?”

龍柏吃了口差點,似笑非笑,“為何問我?”

西門吹雪不答,他直覺龍柏應該知道些什麽。

果然龍柏吞咽下最後一口茶點,道,“我确實知道一些,不過也只有冰山一角罷了。”

西門吹雪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龍柏道,“我只知道這江南肉餅年方十五,善使暗器,行為舉止離經叛道,一旦他決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不說西門吹雪,連陸小鳳都有些好奇,問道,“你是怎麽知道的如此詳細?”

龍柏淡淡道,“正好他是我師弟。”

陸小鳳一口茶水噴出來。

龍柏什麽時候有這麽剽悍的師弟?

聯想到之前見到應三娘被筷子刺破心髒而死,和龍柏口中所說年方十五,離經叛道。

陸小鳳忽然覺得,龍柏其實也算是根正苗紅的小青年——至少比起他師弟是。

原本一直默默做着聽衆的花滿樓開口了,“怎麽沒聽你提起過?”

龍柏道,“你沒問過,更何況我也只見過他幾次面,師父收他為徒的時候,我已經學成了。”

聯想的龍柏的年紀,花滿樓道,“你說他善使暗器,看來他似乎只有在暗器方面學有所長。”

龍柏點頭,“他入師門晚,錯過了最好的練功時機,索性他對武學要求也不高,對自己了解也透徹,索性選了最取巧的。”

陸小鳳打趣道,“那他輕功一定也很好。”

龍柏還真認真的點點頭,“論輕功,江湖上恐怕沒人能比得過他。”

花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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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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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