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喜結連理
梁時的臉上沒有慈父的笑意,一開始迎回小團子時,他的确是心存歡喜與慶幸。
老天念他不算大奸大惡,又将他與楚翹的骨肉還了回來。
大半年之前,小團子還在襁褓中,她只有巴掌大的模樣,即便淘氣也是瞧不出來的。
可此刻,梁時已經對面前的小團子産生了深深的疑惑。
小團子嘴裏咿咿呀呀的不曉得在說些什麽,她的牙齒還沒有長全,揪着梁時手指就放在嘴裏啃了起來,而且津津有味。
梁時的指尖一陣微癢,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伏在他肩頭的妻,見她眉目染笑,梁時突然就釋然了。
只要妻子高興,小東西調皮一點也沒甚大不了的。
畢竟是個姑娘家,長大之後就該腼腆了,梁時再一次寬慰自己。
半晌之後,小團子終于在她爹爹的胸口睡着了。
爹爹胸膛寬闊,随着呼吸,還一起一伏的,小團子非常享受這樣的親近。
梁時與楚翹都沒有睡下,兩人交換了眼色,好像達成了某種共識,梁時将小團子抱起,輕放在了腳踏上的搖籃裏。
當他再次上榻時,楚翹已經雙頰若桃了,她眼神閃爍,低喃了一句,“我都……不太習慣了。”
小團子被蕭湛帶走之後,楚翹一直魂不守舍的,她與梁時雖是同床而眠,但也只是相互擁着,的确好些日子沒有親熱了。
梁時卻完全不一樣,一切還是輕車熟路,就連解開小衣的動作也是行雲流水,還帶着一絲痞子氣息。
梁時将她拉到身上,咬住她的耳珠子,嗓音低迷道:“無事,我會讓你很快習慣。”
床榻發出暧昧的搖晃聲,此前的楚翹是熱情奔放的,而今日的她卻有些含羞帶怯,好像與梁時還是頭一遭,即便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小團子,可所有的親密還是如初時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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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團子調皮歸調皮,但晚上睡得十分憨實,楚翹好幾次險些就驚訝出聲,梁時卻笑話她,“休懼,她醒不了。”
事後,楚翹已經軟趴趴的像只被霜打的茄子,梁時擰着棉巾給她清洗,見她媚眼如絲,面若夾桃,梁時才剛消散下去的心思又湧了上來,他準确無誤的将棉巾抛入了銅盆中,再次欺身而上,誘惑道:“再生一個?”
楚翹未來得及埋怨,只剩下哼哼唧唧了。
搖籃裏的小團子好像做了什麽美夢,閉着眼睛樂呵呵的笑出聲來。
夫妻兩人身子一僵,待擡頭望去,卻見小團子還在熟睡着。
梁時:“……”他隐隐感覺這孩子将來會讓他頗為頭疼。
梁四小姐回來之後,楚翹休養了一陣子,很快就容光煥發,她給花木暖尋了一門親事,對方是剛及弱冠不久的一位教書先生,家住大興,是個秀才出身的男子,相貌清俊儒雅。
起先,除卻這位教書先生之外,楚翹還給花木暖相看了幾位達官貴人,但因着種種緣由,花木暖皆沒有相中。
倒是教書匠讓她心動了。
花木暖早就沒了至親,苗疆離着京城又是路途跋涉,故此楚翹就提出讓花木暖從梁府出閣,婚事由她全權操辦。
即便到了如今,花木暖對楚翹還是存着幾分畏懼的。
她總感覺楚翹并非是塵世中人,而且楚翹原本就是皇太後轉世而來的魂,楚翹說婚事如何操辦,花木暖也不敢提出半分質疑。
再者,梁家對她的确已經仁至義盡了,她也沒什麽過多的要求。
入秋之後,楚翹就親手開始操辦婚事,梁府已經好一陣子沒有喜事,楚翹覺得應該大辦一下。
唯一的遺憾就是梁雲翼與梁雲奇兄弟兩人身處嶺南,不過兩兄弟倒是時常寄書信回來,還會捎帶一些話本子與畫冊。
這一天下午,楚翹在花廳下看着梁雲奇親自寫的話本,她看得出神,梁時過來之後,她才察覺。
見楚翹一直笑眯眯的,梁時瞟了一眼她手中的話本子,問道:“哪裏來的話本子?”
楚翹道:“是老二寫的,我就知道他将來一定會有出息。”
梁時唇角猛地一抽,男兒大丈夫應當以大業為重,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寫話本子這種不入流的玩意兒,梁閣老至今瞧不上。
但礙于楚翹的緣故,梁時并沒有多說什麽,只覺他的兩個好兒子都讓蕭湛給教壞了。
而且,他的小團子之所以如今這般頑劣,估計也是跟着蕭湛生活了一陣子的緣故。
蕭湛将矛頭統統指向蕭湛,如此,內心好受了很多,他伸手奪去了楚翹手中的話本子,道:“婉婉會說話了,這孩子懂事早,你……要以身作則,日後這些東西少看。”
楚翹面露不悅,梁時還是喜歡管着她,她這人本就懶性很大,一年前那場宮變之後,她身子嚴重虧空,大傷了元氣。即便梁時勤于房.事,她的肚子至今沒有動靜。
好在婆母從來不催促,家中有了小團子之後,整個梁府一天到晚雞飛狗跳的,也不曉得那麽點大的小家夥哪來的能耐?
楚翹的香料生意已經從京城傳到了波斯,她現在是正兒八經的富婆,還在城郊購置了不少田産,種了大量的花卉,說是要提煉精油。
楚翹愈發會打理花卉了,深秋的庭院中,秋菊滿園,各類菊花開的灼灼燦燦,梁時已經習慣了到處都是花卉的梁府,隔壁的楚家動不動就要接着楚翹回去小住幾日,梁時若是不依着楚翹,怕是會失了人心。
石案上擺着剛插好的花,楚翹瞪了梁時一眼,“婉婉雖是姑娘家,你總不能日後一定要逼着她看《女戒》吧?我的女兒将來可不能三從四德,她得過她想要的日子。梁時,這可是你欠着她的!”
楚翹一直惦記着小團子剛出生時候的模樣,找到借口就怪罪梁時當初苛待了還在腹中的小團子。
梁時啞然,他在石案上落座,目光緊緊躲着楚翹殷紅的唇,之後突然傾身過來,狠狠啄了一口,發出暧昧明顯的聲音。
阿福等人已經見怪不怪,紛紛撇開視線也不敢多看一眼。
梁時放開楚翹時,她唇上已經微腫,不知道是梁時太能折騰,還是她太禁不住折騰了,總之每次親熱之後,楚翹瞧上去都像是被人欺了一樣。
楚翹對話本子的熱衷依舊未減,是梁雲奇那小子親手所著的話本子,她更是要看了,未免梁時當真禁了她的這點嗜好,楚翹轉移了話題,“梁時,花姑娘還有一個月就要出閣了,我拟的嫁妝單子,你可同意?”
梁時無心在意這些瑣事,再者,那點嫁妝,他更是不在意,“你看着辦吧,屆時長姐與羅大人的婚事,也由你來操持。”
楚翹點了點頭,梁溫與羅一倫的婚事就在下下個月,梁府在年底有兩樁喜事要辦。
梁時看着楚翹愈發豐腴粉白的臉,問她,“若是覺着累,就讓老三幫襯着你。”
梁雲玥的存在,只是為了當初瞞天過海,有一事,楚翹一直想問,“梁時,玥兒是從哪裏抱來的?”
梁時想要弄一個孩子過來,還是易如反掌的,他沒有隐瞞,“從城郊買來的,她家中貧寒,就留在府上吧。”
楚翹自然不會将繼女趕走,她只是覺着惋惜,又聽聞梁時提及梁雲玥的親生父母如何狠心,楚翹打算永遠瞞着這個秘密了。
這時,月洞門處傳來一陣鬧哄哄的聲響,四小姐走到哪裏,身後都是跟着一群伺候的下人,即便人手過多,也都被小團子累的團團轉。
她自從會走路之後,梁府上下就沒有她摸不到的地方。
自從深秋之後,小團子身上穿上了薄薄的夾襖,烏黑的頭發梳成了兩只小丫髻,上面纏着銀鈴铛,一路走來,叮當作響。
楚翹之所以将她打扮成這樣,純碎是為了方便尋找她。
前陣子,小團子不聲不響躲進了箱籠裏,楚梁兩府險些就翻了個底朝天也沒尋到她。
最後,這小團子在箱籠裏睡足了,她自己爬了出來索要吃食,那日當真吓壞了楚翹。
故此,小團子除卻發髻上綁了鈴铛之外,手腕上也有兩串銀鈴铛。
“娘親!”小團子的聲音格外清脆,像沾了蜜一樣。
小團子可能不太喜歡黏着她爹,畢竟她爹一天到晚都是嚴肅這一張臉,沒有娘親溫柔。
楚翹朝着小團子張開了雙臂,小團子樂呵呵的飛奔了過來,“娘親,娘親,吃糖糖。”她手裏攥着松子糖,喜滋滋的遞到了楚翹的唇邊。
楚翹憂心她的小乳牙,問奶娘道:“這松子糖是從哪裏來的?”她已經禁了小團子的松子糖了。
奶娘有些為難,但梁時就在花廳內坐着,當着梁閣老的面扯謊,這不是找死麽?
奶娘道:“是楚二爺給小姐的。”
楚遠已經成婚了,他動作倒是利索,成婚一年便生下了兒子,楚家二奶奶剛出月子沒多久又懷上了。這不,眼看着又要臨盆,而且他還納了兩房美妾,妾室的肚子也有動靜了。
楚遠還借此嘲笑過梁時。
梁時每次都是陰郁着一張臉面對他,晚上抱着楚翹折騰夠了才舒心。
楚翹生不出兒子,雖說梁時與梁老太太從未說過什麽,但楚翹自己有些急了,梁雲翼與梁雲奇如今在嶺南,家中沒有男嗣不行。再者,為了她的婉婉,她也必須得生兒子,将來婉婉也能有個依靠。
“婉婉乖,糖糖不能吃,會長蟲子的。”楚翹哄道。
小團子很機靈,她當然知道不能輕易吃,所以才過來詢問娘親的意見,得到娘親的許可,她才敢吃,不然爹爹又會将她提起來訓斥她。
小團子面色不悅了,她轉頭看了一眼梁時,更加憂郁。
楚翹心軟,對梁時道:“若不,就讓孩子吃一塊吧。”
梁時蹙眉,他這人一貫嚴于律己,這世上也只對楚翹格外相待,其他人都得服從他,更何況這松子糖還是楚遠給的。
一想到楚遠那種嘚瑟的臉,梁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梁閣老嚴肅的對小團子說,“不可吃糖,會壞牙。”
爹爹的話總是帶有威懾力,府上的人都怕爹爹,連帶着小團子也漸漸覺得爹爹是個很可怕的人。
好像爹爹只有在和娘親在一塊的時候,他才會笑。
小團子瞅了瞅掌心已經有了稍許融化的松子糖,又可憐巴巴的瞅了瞅娘親,撇着嘴道:“就添一下,好不好嘛?”
楚翹的心都快碎了,又瞪了一眼梁時。
小團子是梁時的頭一個孩子,人家初次當爹,都是将孩子當做掌心寶,他倒好,愈發的對小團子嚴肅。
不是梁時心狠到了這個地步,而是這半年以來,他嚴重發現他的女兒可能與其他小姑娘不太一樣……
若是不嚴加管教,後果不堪設想。
羅一倫過來串門時,小團子也沒能吃上松子糖,梁時是鐵了心的要嚴管她。
不過,羅一倫又給小團子帶了不少好玩的東西,小團子從中挑選了一把桃木做成的長劍,追着府上的下人一路嬉鬧。
羅一倫面露羨慕之色,“梁大人,你這閨女不一般,長大定是女中豪傑啊。”
梁時唇角微動,并沒有多言。
羅一倫單獨見了梁時,對他彙報了嶺南那邊的情況,“梁大人,我的人剛送了消息回來,嶺南王這一年來一直在修身養性,沒有擴張勢力的傾向,皇上好像還念及舊情,不打算直接攻打,加之這幾年朝廷國庫空虛,理應……不會打起來。”
這是梁時想要的結果,加上有梁雲翼和梁雲奇兄弟兩人在嶺南,梁時這才松了口氣。
若是蕭湛再犯,他必除之。
三個月後,花木暖和梁溫先後嫁出去了,眼看着就要過年,炎帝這一次是親自登門了梁府。
楚翹遲遲不欲入宮,炎帝已經等了她太久了,終是沒能忍住,親自走了這一趟。
天色陰霾,似有落雪之兆,空氣裏已經能聞到年味,但同時也冷的駭人。
楚翹頭上戴着雪白色的卧兔兒,身上披了件滾兔毛邊的披風,懷中還抱着湯婆子,她在上房堂屋見了炎帝。
梁時也在場。
如今,炎帝身邊已經沒有旁人了,太皇太後與蕭湛都走了,他除卻處理政務之外,身邊就連一個說話的人都無。
越是到年關,他越覺孤寂。
炎帝是站着的,楚翹正要給他行禮,被他一把拖住了雙臂,堂屋內的下人都退了出去,炎帝鼻頭微紅,不知是凍的?還是煽情了?
他道:“母後,在朕面前,您又何必行禮,您這是要折煞了朕麽?”他似乎有些愠怒。
明明還活在世上,為什麽就是不肯告訴他?
若非是因為那場宮變,炎帝這輩子都會以為她已經不在了。
如今,起碼獲知她就在京城,離着自己僅有幾裏之遙,炎帝心裏也能好受一些。
梁時的目光如蛇信子一般掃了過來,炎帝堪堪放開了楚翹,神色有些微僵,但梁時到底是他的老師,即便母後成了梁時的妻子,炎帝也沒覺得臉上有多麽的難堪。
三人落座之後,炎帝無話找話,從懷中掏出了一本花名冊遞給了楚翹,“母後,朕要選妃了。”
說這話時,他好像拿出了十足的決心。
楚翹悠然一笑,“皇上也該有皇嗣了,這是你的職責所在。皇上可有自己中意的姑娘?”
熱茶騰起的白霧将炎帝年輕的面龐緩緩籠罩,高領大氅遮住了他微微滾動的喉結。
中意的姑娘……
炎帝瞄了一眼梁時,當即收斂了神色,咳了一聲,道:“朕……并無中意之人,故此才想讓母後幫朕篩選一二,這上面是禮部拟好的花名冊,朕也不知該選誰。”選誰都沒甚區別。
太皇太後過世之後,這種事就無人幫着炎帝張羅了,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巴望着将自家的女兒塞入宮,沒有女兒的,就舉薦侄女,外甥女之類的。
炎帝已經厭惡了。
楚翹接過花名冊,看了一眼梁時,想知道他的意見。并非是楚翹害怕梁時,而是這人一旦生氣,他都是不吭聲的折騰她。
梁時放下茶盞,對楚翹點了點頭,楚翹這才應下,“那好,我先看看,皇上且不急,此事等到明年開春也不遲。”
炎帝應了一聲,他不急的……一點都不急。
炎帝離開梁府時,梁時牽着他的妻去後院賞梅。
小徑兩側梧桐都已經落了葉,光禿禿的倒也不覺蕭涼,反而有種別致的美。
放眼望去,前面隐約可見綴滿枝頭的臘梅,或紅或黃,正當開到了靡荼。
這時,幾片雪花紛落,楚翹伸手,接住了兩朵,她掌心的溫度讓雪花瞬間融化成了水滴,悄然成珠。
楚翹側頭,仰面看着梁時,梁時也看着她,兩人相視一笑,好像又回到了當年在杭州城時的光景。
梁時一低頭,捕捉到了妻子的唇,兩人在雪花飄落下熱切擁吻,直至此刻,他們之間依舊保持着最初時的悸動,不曾淡過,反而随着時光的流逝,愈發強烈。
良久之後,兩人頭上都落了雪,阿福紅着臉從後面遞了一把畫着美人圖的油脂傘過來。
梁時牽着他的妻,繼續往梅園深處走去。
到了晚上,隔壁楚家就傳來了消息,楚家二房又有孩子誕生了,并且依舊是個帶把的。
獲知消息的楚翹并沒有太大的喜悅,她知道梁時一定很不高興,她甚至于能想象的出來他二哥在梁時面前炫耀時的表情。
楚翹咬了咬唇,“是該要第二孩子了。”她并不是不想生,她與梁時已經在努力了,可這種事不是僅僅努力就行了。
她自己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也就算了,可是梁時三十出頭了,卻是沒個兒子……
屋內燒了地龍,梁時身上只着中衣,小家夥還在調皮,夫妻兩人已經養成了陪孩子的習慣。
這個時候,小團子玩她自己的,梁時看着地理志,而楚翹則看話本,一家三口很有默契。
小團子終于自己玩累了,又爬到了她爹爹胸口開始睡覺了。
她已經習慣在了梁時胸膛睡下,幾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
梁時躺着紋絲未動,在感覺到小家夥已睡熟之後,他将她抱起放入了搖籃裏。
楚翹急着有孕,也非常的熱情,這讓梁時頗為受益,夫妻兩人今日不知道怎麽了,都很投入,就在關鍵時候,突然一陣嘤咛聲傳來。
內室還留着兩盞起夜的小油燈,小家夥探出頭來,小腦袋歪着,一雙大眼滴溜溜的看着她的爹娘,之後“嘎嘎嘎”的笑了起來。
梁時,楚翹:“……”
這一天晚上,外面大雪紛飛,寝房頓時人仰馬翻,阿福等人進來将四小姐抱走時,小家夥罕見的嗷嗷大哭,好像就想賴着不肯走。
楚翹實在不忍心,對梁時道:“讓寶兒留下吧。”
梁時的臉都黑了,“她快三歲了,該有自己的閨院了。”
最終,小家夥還是被奶娘與丫鬟們帶走了,梁時執意要這麽做,楚翹氣急,當天晚上開始就不搭理他了,“想要兒子,你自己生去吧!”
梁時:“……”
次日一早,梁老太太獲知了緣由,在飯桌上抱着自己的大孫女,哄道:“婉婉乖,你若是聽話,才能快些有弟弟。”
隔壁楚家就有兩個弟弟,小家夥嫉妒心甚重,每次瞧見二舅舅抱着弟弟舉高高,她就很不高興。
于是,弟弟在她心目中就不是什麽好人。
“不要弟弟!婉婉不要弟弟!娘親不準生弟弟!”小家夥嚷嚷着。
她是梁家的掌上明珠,尋常都是十來個丫鬟婆子圍着她團團轉,加上隔壁楚家人的寵愛,小東西雖是年紀還小,卻是隐有無法無天的架勢。
梁時無聲的吃着飯,時不時給他的妻子夾菜,他渾身上下再也瞧不出半點父愛的影子了。
四小姐的适應能力極強,幾天之內就适應了自己的新閨院,也不怎麽鬧着和爹爹娘親睡一塊了。
而且,楚翹每次喊她時,她還學會了擺臉色了,這讓楚翹很是受傷,等梁時從衙門裏回來,又在他身上撒氣,“都怨你,婉婉與我都不親了。”
梁時是何等人物?他如今幾乎可以預見小團子長大之後是怎樣的性子了。
梁時不想吓唬楚翹,只是換了法子哄她,“再生一個,你自己親自養大,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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