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長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有……”她勉強忍住哽咽還是沒能把話說完。
“林薇薇……”我想解釋,無論如何說點什麽,但她跑開了,我的聲音很低,她可能什麽也沒聽到。
我回頭瞪着張亞方。
披頭士笑道:“哇,《簡·愛》生活版!”他學着林薇薇的聲音說道,“我是長得不好看,但是我也有愛的權利!”
我沖口罵道:“你媽的,你是什麽東西!”
披頭士的笑聲戛然止住:“日你媽,你憑啥子罵人?”
陳冉趕緊把他拖開,架着他先往前走了。
等陳冉再回過來尋我們時,我和張亞方已經打完一架。張亞方的眼睛青了,細長眼變得更細,幾乎看不見。我一臉鼻血,左頸還火辣辣地疼。這小子打架跟女生一樣還帶抓,左頸一定被他抓破了。
陳冉見狀大吃一驚,連問怎麽回事怎麽回事!
我和張亞方互相瞪着,一言不發。
陳冉一手拽一個:“走,先回去再說,別在這裏給人當猴子看。”
他這話很管用,已經有幾個人滿懷熱情地圍上來了。
我們氣沖沖地越過圍觀群衆的包圍線。張亞方走在最前,我用手帕捂着鼻子走在最後,陳冉隔在我們中間,可能是怕我們再燃戰火。
我注意到張亞方走路一瘸一瘸的,剛才我那一腳可能踢狠了點,盡管這小子當長舌婦委實可恨。
回到宿舍,我和張亞方各自收拾殘局,一對上眼就狠狠瞪對方一眼。
陳冉急道:“你們倆到底是為什麽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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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什麽!”我答。
“哦,不為什麽?不為什麽就跟鬥雞似的了——瞧瞧,還在瞪呢!”
陳冉說話的時候,張亞方正細眼怒瞪地瞅我。
陳冉這一逗,張亞方先忍不住了,悻悻地說:“老三,你夠狠的!”他對着鏡子檢查自己的眼睛,“我這眼睛可是16的,你要給我打出近視來我跟你沒完!還有這腿……”張亞方一抖右腿,“哎喲”一聲怪叫,說不出話來了。
我看他痛得眼睛鼻子縮到一塊兒,牙齒都龇出來了,不像是裝的,也吃了一驚,可別把這小子打成殘廢了!
陳冉已先我一步把張亞方扶到床邊坐下:“剛才不都沒事嗎?”
張亞方呻吟着說:“剛才那是麻木了,現在、現在緩過勁兒來了!”
我連忙扒着他的腿檢查,細看了一遍,松了口氣,說:“沒事,皮肉傷,幾天就好了。”
張亞方用他那只好眼翻了個白眼,說:“說得輕松!受傷的不是你!”
我指指自己的臉,我的鼻子和上唇着了他一拳,鼻子揩幹了鼻血倒也看不出什麽破綻,可是上嘴唇腫得跟香腸似的,我說:“我沒受傷?你小子下手不狠?看,脖子也抓得血印糊拉的!”說着說着來氣了,“你小子是公是母啊?打架還興抓!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誰耍流氓了!”我四下轉動給大家看。
連酷斃了的潘金峰看到我的慘狀都笑了起來,一屋子人都笑,數張亞方笑得最歡。
我瞅瞅鏡中自己的形象,也繃不住笑了。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一件事,笑不出來了。金子約好出去吃晚飯,還有她的幾個朋友,意思是讓她們相相我,可能也有炫耀的意思在裏頭。我這副尊容怎麽見人?回頭看張亞方,這厮兀自在那裏樂。
“喂!你這個人,做了虧心事怎麽一點不心虛?笑得狗牙都飛出來了!”
張亞方的兩顆犬牙是有點飛,就是俗稱虎牙的那種,平時最不樂意人提這碴兒。主要是覺得那東西顯得有點幼稚。
張亞方斂起笑,從床上蹦起來大叫:“你還誣陷我!我跟你勢不兩立!”
“我誣陷你?不是你是誰!”
張亞方氣咻咻地瞪着我,我也惡狠狠地瞪着他。
“嗨嗨嗨,你們到底打什麽啞謎啊?”陳冉急問。
“陳冉,你說,是不是我告訴你的!”張亞方沖陳冉嚷,“你說,林薇薇說的……那什麽事是不是我告訴你們的!”
陳冉終于明白過來我們在争什麽東西以後,沒有絲毫猶豫,立即對我說:“老三,不是他說的。我發誓!”
最後,為了擇出張亞方,陳冉毅然說出:“我是聽雷蕾說的。他們是聽誰說的,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也不是我告訴他們的。”陳冉用手劃拉一下屋中的人。
李業甕聲甕氣地說:“劉湧,得了,甭問了。這種事你追得出源頭嗎?找出來了你又能怎麽樣?最多不過再打一架罷了。”
“就是,”陳冉立即附和,“再把下嘴皮兒也打成香腸,正好對稱!梁朝偉第二,滇金絲猴轉世。”
其實,事已至此,我是不會追問了,答案已很明顯。我感覺十分洩氣,還覺得臊。那次我去看林薇薇的事,看來金子并不是真的一笑置之。
還好,張亞方這哥們兒還真是不錯,白挨了我一頓打,也沒記恨,聲稱腿受傷走不了道了,不住嘴地使喚我給他拿這遞那,說以後就是我伺候他了。他用這種方式化解我的尴尬。
下午放學後,我給金子打電話,說有事不能去吃飯了。
金子在電話那頭柔聲軟語地說:“那怎麽行啊,我人都約好了啊。”
聽到她這樣的聲音,我的氣短了,告訴她其實我也想去,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破相了。
金子有點猶豫,最後還是說:“那也得去,她們都在那兒等着了。”
在飯館外見到我,盡管先前已知道情況,金子還是吃了一驚,臉上露出難色,我想她先前是沒把我的話當真,但為時已晚,也只有讓我這個樣子出現在她的朋友面前了。
這頓飯吃得很沉悶,金子情緒不高,不怎麽說話。她那兩個朋友,一個滿臉正氣,對我正眼也不看一下,可能看不慣這種形跡可疑的形象,偶爾對我說話也只是盯着我的盤子,很讓我費神猜想她究竟是不是在和我說話,所以一般是直到盤子實在不回答,我才開口搭話。另外那個眉毛細得像要斷掉的女生則和她剛好相反,不時拿眼睃我,只是看一次就咬住嘴唇拼命忍笑,忍得那叫一個難受,我看了都覺得痛苦。這樣一來,我也沒有什麽說話的心情了。
金子盡管話不多,但始終保持微笑的狀态,顯示出令人嘆服的涵養。
跟她的兩個朋友告別後,金子轉向我,臉上的笑容像卷簾門一樣刷地卷起來,露出下面的內容,那是一張快要哭出來了的面孔。
金子帶着哭腔質問我:“你怎麽這樣?”
“我怎麽了?”我相信十個男人面臨這種情況,有九個都像我一樣反問。
這句話讓金子大為生氣,可是實際上應該生氣的是我才對,我不要求她來哄我,至少我也有權利保持沉默,不用去給她哈腰賠不是,哄她開心吧?
誰知她根本不認為我可以這樣,結果一場争吵最終沒免得了。我知道吵起架來的金子是什麽樣子,但真輪到自己身上時,比想象的還要難受得多。
我本來已給自己承諾,不在金子面前提那件事,激怒之下,竹筒倒豆子般把當天發生的事說了個始末。沒想到金子根本沒像我想的那樣理屈詞窮,她哭起來,指責我:“你們這些男的都是這樣,同情弱者!我長得好是我的錯嗎!她長得醜,就什麽都有理了!”
我簡直不知道如何回答。
但是她哭了,我還能計較什麽。心想算了,忍忍吧,女生可能都是這樣蠻不講理,何況她是這麽漂亮的女生。
當時我們已回到學校。我罪犯似的低着頭走在金子身旁,一言不發地聽她哭哭嚷嚷。這種情景我以前見過,那些男生一概成為我們取笑的對象,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輪到我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幾個男生從我們身旁走過,才一錯身,立即便聽到他們發出不言而喻的笑聲。真想上去揍這些狗雜種一頓,我咬緊了牙。
“我早跟她說過,你不會喜歡她……”
我看着金子小巧的紅唇在快速地翕動,腦子裏一片亂七八糟,只覺得她剛才說的東西很特別,在這長時間的沉默之後,我第一次開口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金子瞪着我,大聲說道:“我說,我早跟林薇薇說過,你怎麽可能喜歡她,你喜歡的是我!她去秀山等也是白等!”
“你、你還跟她這樣說?”
“對,”金子聲音清脆地回答我,“就是你去看她的那天晚上。”
我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當時我很尴尬也很緊張,但是金子根本沒有責備我,讓我多麽感動……
這一瞬間,我體會到了什麽叫心情複雜,有厭惡,有傷心,總之是很難過。
我瞪着金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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