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節
明白她這麽美麗的面孔下面,究竟都有些什麽。就這麽瞪了一會兒,我發現也于事無補,于是轉身就走。
金子在我身後尖叫:“你走了就再也別來找我!”
我走得更快了,金子随後的話還是清晰地傳入了我的耳朵:“你去找林薇薇吧!”她冷笑了一聲,“去吧,去表現你的同情心吧!就我是壞人……”
回到宿舍,記事以來第一次沒刷牙沒洗臉爬上床倒頭就睡。
張亞方說:“喲,今天散得早嘛……”
看看我的動靜,說了半句沒聲兒了。
第二天,我沒去上課。
大家很容易就想到我這樣跟頭天的事有關,于是都一副心照不宣的樣子,誰也不來打擾我。直到晚上,張亞方問我:“老三,你明天去不去上課?要不要我給你請假?今天導師說了,不提前請假不算數。”
我在被子裏答:“不用。”
我只睡了一天,就照常上課了。這次短暫的冬眠醒來後,潘金峰對我的眼神變得不那麽酷了,甚至變得有些溫柔,大概是同病相憐。我操!
25
冬眠過後,我恢複正常生活。也就是說,之前那短暫的戀愛時光一去不複返了。
我不再去圖書館,寧願呆在宿舍哪裏也不去。金子也不來找我,我明白她生氣了。我也給她找過理由,那就是愛讓她嫉妒,她才這樣做。并且我也從各種渠道掌握了這樣一個定理:美女是不會主動認錯的。
我也沒有去找林薇薇。
在教室裏,我給自己的眼睛設置了固定程序,只要視線裏一出現林薇薇,目光馬上以宇宙速度滑向一旁。也就是說,從那以後,我沒有再正視過她。
張亞方把我的這種情形繪聲繪色講給宿舍其他哥們兒聽。這是好事,說明至少他們認為我已經恢複正常,可以開得起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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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冉告誡我:逃避不是辦法!
事實再一次證明陳冉的确是老江湖,或者說是烏鴉嘴。
在他說不要“逃避”之後不過三天,我就同時面對金子和林薇薇。
當時我打了飯,一邊囫囵吞棗地吃一邊快步趕往向哥宿舍,想去他們那裏上網看看八卦新聞,順便關心一下有沒有什麽在國際上抛頭露臉的國家大事。才走出不遠,老有人在跟前晃,讓了幾次後,擡起頭正想呵斥,愣了。
跟前的是林薇薇:“是你。”
“我叫了你好幾聲。”
我趕忙解釋:“沒聽見。真的沒聽見。”
“我一直想跟你說……你總是躲着我。”
我緊緊盯住飯缸,臉上開始發熱。
“劉湧,菜裏有幾條蟲?數清了沒有!”林薇薇氣沖沖地拔高了聲音。
這樣的語調是我們熟悉的。我不由笑了,擡起頭。
林薇薇稍稍猶豫了一霎,語調平和地說:“一直想為上次的事道歉,對不起了,當着那麽多人瞎嚷嚷,害得你——”林薇薇突然笑起來,臉上的真誠一下子被笑沖走。我知道,她肯定想到我嘴腫得像香腸的樣子了。該死的,這德性什麽時候都不會改!其實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這時金子跑了過來,氣呼呼地喊我:“劉湧!”
她不是碰巧路過,從她氣喘籲籲的樣子,可以看出來,她是專門趕過來的。不知是哪個長舌婦長舌男彙報給了她。
林薇薇對我說:“那我走了。”
我說你等等。我叫她等等是下意識的,因為我們的話好像還沒說完。
“劉湧!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随着金子這一聲叫,方圓百米之內的人都向我們看過來,情急之下,我拔腿疾走。林薇薇大約慌不擇路,也跟在我旁邊小跑。
金子命令我站住,我走得更快了,希望我走開後,她不會再叫嚷。
林薇薇突然“哎喲”一聲。我一看,她頭頂灑着米飯,發絲上挂着菜葉,脖子上流淌着西紅柿湯。金子在一丈開外站着,手裏的碗已經空了。很顯然,林薇薇的裝束是拜她所賜。
我很明确地感覺到了什麽叫憤怒。下意識地,我空着的右手握成了拳頭。
金子的眼淚嘩嘩往外淌。
我瞪了她一會兒,松開拳頭,把目光轉向林薇薇。她坐在路旁的花壇邊沿上,哆嗦着用手在捋頭上的飯菜。我在衣兜裏摸來摸去,希望找到一點餐巾紙,或者手紙也行,可是我的口袋裏從來沒裝過此類東西,這一次也不例外。終于摸到一樣軟軟的東西,我掏出來,當着或遠或近的圍觀的目光,開始幫林薇薇擦拭。
林薇薇哆嗦得越來越厲害,但沒有哭,直到我跟她說:“別跟她吵。”她才一下子哭出聲,不過也只是哽咽了一下就停住了。
我又說:“快回去換衣服。”
林薇薇站起身便往宿舍的方向走,我去幫她拿放在花壇上的飯盒,這時感覺到手裏的東西礙事。一看才反應過來,剛才我用來給林薇薇擦飯菜的是塊手帕,那是金子送我的。上面有她繡的十字繡心形圖案,曾經讓我感覺從未有過的甜蜜。現在,它已經糊得面目全非了。我想了不到一秒鐘,順手把那手帕扔到了地上,拿起林薇薇的飯盒走了。
我沒去林薇薇她們宿舍。在樓下碰到林莉,我請她把飯盒帶上去。
這天下午我逃課在向哥宿舍打CS。
向哥比我打得好,向哥宿舍裏那姓鄭的同學(就是上次被我和陳冉打得丢盔棄甲的那位)又比向哥打得好——幹脆直說吧,我們三個人技術都很臭,鄭學長打得很臭,向哥更臭,我發揮超失常,比向哥還要臭,被他們倆稱為“被爆頭王”。樂得他倆合不攏嘴。
回到宿舍,已是自習時間之後,教室裏的燈都關掉了,到處黑黢黢的。走在路上,我被一對吊在樹上談戀愛的同仁吓得腿軟,進了宿舍樓,二樓、三樓的感應燈都壞了,腿都跺麻了也不亮,真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結果走到了牆上,認認真真碰了一鼻子灰。
心想不至于這樣沒完沒了讓人心煩意亂吧?
推開宿舍門,倒是燈火輝煌。奇怪的是幾個哥們兒像泥菩薩似的靜悄悄坐在書桌邊,既沒侃八卦,也沒偷偷摸摸打麻将甩撲克,連五子棋也沒下。再瞄一眼,便明白了原委,陳冉鋪上坐着小李子。那家夥本人卻不見蹤影。
我本來想草草洗涮一下自己就放倒在床上,這可憐的計劃看來都實現不了了,我的鋪剛好就在陳冉的上面,想硬着頭皮鑽上去都不太好辦,小李子的頭正靠在床梯子上。看看她的臉色,我就決定不要去叫她把頭起一起,除非她自己靠得不想靠了主動挪開。
我也坐到書桌跟前,拿本書看。
熬到熄燈了,我和張亞方拿出蠟燭來點。放好蠟燭,發現就在剛才失去光明的數十秒之內,李業和潘金峰已蓋着被子睡下了,并且好像已沉睡了很久。小李子還是以先前的姿勢靠着梯子坐在陳冉的床上,紋絲不動。
終于,門鎖響了,陳冉蹑手蹑腳進來,看到我和張亞方,喜氣洋洋地寒暄:“還沒睡?喲,外面真夠冷的!”
我和張亞方使勁把眼珠子從眼睛一角移向另一角,如此往返數次,陳冉終于覺察到了,順着我們目光的示意看到了暗處他床上的小李子。笑一下子從他臉上消失。
我和張亞方起身去洗漱,把空間騰給他倆。
等我們回來時,不過幾分鐘,小李子已經消失,她坐的那位置上換成了陳冉在發呆。我們原以為一場暴風驟雨絕對免不了,只是希望他們嗓門兒不要太大,免得深更半夜我們宿舍還成為風景名勝點。沒想到一切刀光劍影都消弭于無形之中。
張亞方難以置信,問陳冉:“她走了?”
“走了。”陳冉答。
張亞方再問:“沒什麽事?”
陳冉嘆了口氣,說:“不會有事了。”
陳冉自己都沒想到小李子會這麽冷靜。以她咋咋呼呼的性格,知道了他和雷蕾的事,不鬧個天翻地覆才怪,所以他最近幹脆躲着她不見面。沒想到,她只說了兩句話就走了。
她的第一句話是問陳冉:“你和雷蕾的事是真的?”
得到陳冉的肯定答複之後,沉默了兩分鐘,小李子說了第二句話:“陳冉,我算白認識了你七年。”然後,她笑了一下就走了。
自始至終,他們的音量都很低,就像一次普通的聊天,之後,七年的相識、三年的戀愛、千裏追随的
情意就結束了。陳冉自己都覺得失落。
“你不是說,你只不過是安慰一下雷蕾的情感,等她畢業一切都結束了嗎?怎麽弄到這個程度?”張亞方有些生氣地質問陳冉。
“你該給李菲解釋。”我說。
陳冉有氣無力地答了我的話:“怎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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