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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于于曼亦或是整個天啓來說,都無異于是一個八級地震,只将所有人弄得昏頭轉向,人心惶惶卻又全然不知所措。
畫的事情雖有了分毫頭緒,但卻尚未解決,這個時候又來這樣的事情,又是館中價值處于上乘的藏品,于誠幾乎是知道消息的瞬間就坐上飛機趕了回來,而半夜就因為程夏光顧而苦惱不已的于曼,這會更是整個腦袋都快要疼的炸開了。心中想要将那個盜賊千刀萬剮,食其肉飲其血的*高漲到了一個巅峰!
這次還用的着等于誠來說麽,她就算自己主動請辭,也脫不了這要命的責任!
明明自從上次那個賊光顧了天啓後,她就将防衛力量整整提高了一倍,不管是守衛的數量,還是館中機關的力度和智能度,她都拔高了幾個層次,那個混蛋竟然還能完好無損的進去,把東西偷走。他究竟是人是鬼!
與之相比,她別墅周圍的這些防衛就差的遠了,就算她有計劃提高防護力道,但是總也達不到天啓那般密不透風的效果。本也沒指望能真的防到那人,可是走完別墅又走天啓,那家夥來去自如,簡直太不把她放在眼裏!
他真當她于曼是不存在的麽,是可以随便戲耍的麽?!
單葉淩自從被醒目的新聞頭條給驚得徹底清醒了後,又連轉了各大網站新聞界面,這件事就像是風一般竟是無所不至,短短的時間就要鬧得全國沸沸揚揚,大馬路上随便找個賣菜的大嬸怕是都能知道。
單葉淩撫了撫額頭,明顯因為這件事而有些煩躁。她坐在沙發上,閉着眼喘着氣,手裏無意的把玩着于曼的手表,直到程夏洗漱過後從洗手間出來,靠門站着:“這件事情明顯有蹊跷,你不要太擔心,我會想辦法弄清楚的。”程夏道,以前哪次爆新聞也沒見單葉淩這樣焦慮。但畢竟事出有因,她可以理解。
單葉淩皺了皺眉頭,她怎麽能不擔心呢,“她本來丢了手表就該挺着急的,現在肯定又得因為這件事情急死了!當時一幅畫于誠就已經找她麻煩了,現在……”單葉淩越想越多,滿腦子都是于曼着急的樣子,她知道那個女人一貫堅強,可誰知道她會不會躲起來一個人哭呢?她光是想想,怎麽心裏就這麽不踏實呢!
“喂,我說你,你不會都在擔心于曼吧?”程夏一翻白眼,她好像搞錯了什麽,單葉淩擔心緊張的難道和她不是同一件事情?
“那不然呢?”單葉淩擡頭苦着臉反問,現在最着急的難道不是于曼麽?
程夏忍不住走近抵了她腦袋一把,“我說你是不是被那個于曼灌藥了,你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你該想的不是她怎麽樣好麽,你想想你自己好麽?”
單葉淩揉了揉腦袋,不明白,“我怎麽了?”
“你難道沒發現新聞上寫着,‘作案手法幹淨利落,和之前盜畫案極為相似,疑是同一人所為’嘛?!”程夏急道:“所有人都在懷疑是你做的,你說怎麽了!”
“可是我沒做啊!”
“你!”都說戀愛會讓人便笨,單葉淩這個情況何止是笨,簡直是蠢!不過……程夏眯了眯眼,俯身盯着單葉淩的雙眸,“你跟我說實話,昨個我走後,你哪也沒去吧?”
單葉淩眼帶疑惑,又有些氣憤的一把推開她,“你幹嘛懷疑我?裝備就一套,你穿走了,我難道大搖大擺的走進天啓去?”頓了頓,她又氣不過的反咬一口,“倒是你,你不會去完別墅,又逛了一趟天啓吧。”
“你以為我閑的?那破瓶子值幾個錢,我要了做什麽?去于曼別墅我都不想去,去完我就回來了,你自己想想我叫醒你的時候是幾點?”那麽點時間,她就算有滔天的本事也不能跑完別墅再跑天啓吧!
“幾百萬呢……”單葉淩低聲嘟囔着,她自然相信不會是程夏幹的,不過是嘴上沾沾風頭罷了。程夏是一點走的,兩點沒到就回來了,的确是沒有作案時間。“那偷瓶子的人是什麽意思,故意嫁禍我?”
程夏大呼一口氣,“你終于看明白了。”
“他大爺的!”單葉淩終于進入程夏想要的狀态,“竟然敢嫁禍我,我……不對啊,他嫁禍我也沒用啊,最為難的還是于曼啊!”
“你tmd有病吧?!”程夏狠狠地咬着‘有病’兩字,心中怨憤到了一個極點。
“行行,”看程夏一副要抓狂的樣子,單葉淩優先退步,“我知道你的意思,這個人肯定得找出來。”不為她洗刷冤屈,也得為了于曼解決就業危機不是?
程夏蹙了蹙眉頭,“我懷疑,不是一個人。”
“那是一個什麽?”
程夏腦袋上随即迸出三條黑線,“我是說,不止一個人!!”
“哦哦,你繼續。”
“我去別墅的時候,發現那裏的防衛相比你所說的提高了要有一倍,就因為你去過一次。那麽天啓的本來就比別墅嚴謹不知幾倍,你去過之後肯定又要加大力度,我認為,現在不管是你還是我,單獨去天啓行動,都不可能再得手!”
“這倒是,我在天啓的時候,于曼又加入了很多智能防衛設備,再想要全身而退,确實幾乎不可能。”單葉淩點頭附和道。
“所以說,要麽這個人本事通天,比你我不知超出了多少級別,要麽就是團隊合作,天衣無縫!”程夏嚴肅道,“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這樣一個團隊,隊伍裏每個人都不能拖後腿,都有相同頂尖的能力……”
單葉淩當即打了個機靈,“不會是什麽犯罪組織吧?”
“他們偷東西的目的不同你,很難說不是。”
“那他們這麽牛b還栽贓我!對了,你昨天去了于曼別墅,她看到你了,應該不會懷疑我吧?”
程夏一聲冷笑,“我在別墅才逗留了多一會,再說沒人知道瓶子是什麽時候被偷的,作案時機根本不妨礙。就算妨礙,鑒于你的前科,她也只會覺得,你這是聲東擊西,而根本那些偷瓶子的是一夥的!”
單葉淩扶着腦袋從沙發上站起身,昨個上了藥的膝蓋,這個時候已經可以自行行走了,“真是煩人!”
“你幹嘛去?”
“上班去啊。”
“這個時候你還去上班?”
“就這個時候才更應該上班,不然不就顯得做賊心虛了,不就不打自招了?”再者說她還得就近了解情況,總不能因為這點小傷就借口在家坐以待斃。“快換衣服下去開車,于曼早走了!”
程夏又怪了,“你怎麽知道?”
單葉淩摸了摸耳朵,“你當竊聽器是白裝的?”
青花瓷瓶的案發現場已經被封上,天啓閉館一天,對外宣稱內部調整,其實誰都知道是因為什麽。表面風平浪靜,實在在公司內部,早已亂成了一片,于曼雖只是部長,但是董事長女兒的身份放着,與二把手無異。于誠回來之前,她極力的鎮壓安撫,才勉強定下了人心。而實質上,她比任何一個無事添亂的人都要煩躁千百倍!
程夏走後,單葉淩跛着腿,慢慢往公司裏面走。她第一個碰到的熟人就是愛慘了一身黑的梅肖。
電梯門開,單葉淩看着裏面的梅肖稍愣了兩秒,随後便無所在意的走了進去,與她并排站着,“梅偵探是來辦案的?”電梯關門後,她語調客氣的詢問道。
“沒錯。”梅肖倒也好說話,時不時還透露出一絲關心,“你的腿沒事了吧?”
“小意思,謝謝關心。”
“說來,單小姐功夫過人,就算摔傷了腿應該也不妨礙遠跑高跳吧?”梅肖忽而眯眼道,似笑非笑的神情總有些意味深長的意思,單葉淩腦筋未轉,便聽出了言外之音。
單葉淩一直覺得,梅肖有些刻意對她,雖然說不上原因,但是這種感覺她很肯定不是自己的幻想。從第一面起,她就像是帶着目的在與她認識,現在更是滿滿的懷疑在她的問話中。
單葉淩有了可怕的猜想,她認為梅肖很可能知道她的真是身份。但是卻又有些說不通,比如那日她與于曼分析案情時,大可以在下一步亮出她的推斷或者結論,可是她并沒有在于曼面前提起關于她的分毫。
她将疑惑收起,裝作無事的輕輕一笑,否認道:“梅偵探高估我了,我都摔成這樣了,雖然勉強能走路,要說跑啊跳的,那不是要我的命?”
“是這樣?”
“當然是這樣。”單葉淩理所當然的點頭,聽這意思又不忘吹捧這女人兩句:“當然了,梅偵探身手比我強了不知多少,這點小傷可能對您來說就不值一提了吧?”
梅肖笑的爽朗,不客氣的道了句‘多謝誇獎’,只氣的單葉淩在心裏一個勁的紮梅肖的小人!簡直就是目中無人,置‘謙虛’這種美好品德于無物!
“不過你傷成這樣的話,為什麽不在家裏休息?”
單葉淩狀似無奈:“非常時期,申請帶薪休假沒人理我,只能過來湊個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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