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白依動作輕柔的幫崽崽整理有些亂了的毛,陽光落在她的側臉,她模樣本就生的精致好看,細看還能察覺到幾分溫柔。

單只是這幅模樣,瞧着不像整個洪荒裏都很有名的毒師,更像是一個尋常不過的富家千金。

只可惜這說出來的話,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要不是因為族長大人……”

提起這件事,白依沒忍住皺了皺眉,到底還是沒繼續說下去,但白聞岸已經明白她話中的意思。

若非是因為族長大人堅持,她肯定只攻毒術,哪像現在這樣醫毒雙修。

“啧,白依,你這算不算是帶壞崽崽?”

“我只不過是教崽崽怎麽樣才能不被人欺負而已,怎麽算是帶壞呢。”

睡熟的小老虎迷迷糊糊點着腦袋,像是在附和她說的話。

“嗷,嗷嗚~”

“崽崽還小,再等等也來得及。”

白依幫小老虎把他伸出來的爪子又塞回了被子裏面,他們族中盼望了這麽多年的乖乖崽,這時候正是應該盡興玩着的時候。

“我回去看看,白卿他笨手笨腳,別又弄亂了我的東西。”

“行,我就不送你了。”

白依将自己最近剛弄好的一個香囊放在崽崽的旁邊,睡熟的小老虎用爪子扒拉了兩下,将味道很好聞的香囊扒拉到自己懷中抱好。

“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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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會做香囊?”

白聞岸看見那精致的香囊時瞳孔微縮,白依用一雙煉毒的手做香囊,對于他來說震驚程度無異于是白卿用握劍的手拿起繡花針。

“紮人我都會,紮布能有什麽難度?走了,下次我再來看崽崽。”

另外一邊的白卿看着滿院子的藥草,剛進去就咳嗽了兩聲,捂住鼻子硬着頭皮一樣一樣的收拾。

在心底想着白依就是麻煩,這藥草看着都是一個模樣,還偏偏要按照一些重量分好,差一厘都說要來毒死他。

“收拾好了?”

“你放心讓我收拾?”

“不太放心,所以我回來了。”

白依走過去将白卿收拾好的檢查了下,比起上回明顯有了不小的進步。

“回去吧,別欺負白澤。”

本意是想懲罰白卿,可看完他弄過的東西後,白依又覺得這更像是在懲罰自己,幹脆擺了擺手讓他快點走。

“我哪裏敢。”

白卿回到自己洞府中時,崽崽剛好睡醒,躺在白聞岸的懷中,懷裏抱着一個奇怪的瓶子,裏面還裝着白色的液體。

“這是什麽?”

“白依之前給蕭裕安‘治病’的時候,順手買回來的,在那個世界裏,說這個叫奶粉和奶瓶。”

外殼是淺粉色,而且看起來容量不小,崽崽抱在懷裏看起來非常可愛。

白卿看見這一幕時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崽崽能喝奶粉,那還要白聞岸做什麽?

不如把他給趕出去,自己獨占崽崽。

“別想了,每天只能喝一次。”

白聞岸在崽崽喝完後用手帕幫他擦了擦有些濕的毛,扭頭朝着白卿望了過去。

“喝,那就喝一次呗,你看我幹啥?”

白卿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心底的想法好像是被白聞岸給看穿了,清咳一聲想裝出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模樣。

白聞岸翻了個白眼,不是很想告訴這個蠢人他表現的到底有多明顯,想法就差沒直接寫在了臉上,偏偏還以為自己掩藏的很好。

“你要想自己一個人照顧崽崽也不是不可以。”

“可以?你願意?”

白卿顧不上隐藏自己的想法,就先迫不及待的問了起來,他可不相信這個人會這麽好,絕對有陰謀在裏面。

“你要是能照顧好崽崽的話,你自己照顧也不是不可以,你看你行嗎?”

白聞岸一番話,讓剛還興致勃勃的白卿耷拉着腦袋回答道:

“很明顯,我不行。”

僅僅是給崽崽洗澡就能難到他,更別提還有其他許多瑣事需要處理。

“族長大人讓我告訴你,記得教崽崽寫字。”

“我?”

白卿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睛瞪的像銅鈴。

讓自己教崽崽練字,那簡直就跟讓白依教崽崽醫術,把崽崽教成了整個洪荒最厲害的神醫一樣。

這可能嗎?這合理嗎?

“不教的話我把崽崽帶回去慢慢教。”

白聞岸的字也挺好看,而且他比較有耐心,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都是他教崽崽練字更好。

被他抱着的小老虎聽見這句話,急忙就想順着他的身體往上爬,模樣看起來迫切的不行。

雖然那只小老虎之前還當着他的面,去跟其他的叔叔姨姨親近,一點也不顧自己照顧了他這麽長時間。

但是白卿還是照樣喜歡他,甚至覺得崽崽見風使舵的樣子很機靈可愛。

“我教,我教行了吧。”

好歹當年也是被族長大人揍過很多次的,白卿就不信自己教不好看起來那麽乖的一只小老虎。

白卿在說完後,就去準備起了文房四寶。

如果是讓他拿武器出來,不管再怎麽冷門,他也照樣能找得到,可這文房四寶在他的洞府裏早就已經落了灰。

“崽崽過來。”

吃飽了的小老虎站在那裏,先是看看白聞岸,又游移不定的看了白卿一眼,試探性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在做這個動作時,他眼神一直在盯着叔叔看。

“去吧。”

白聞岸注意到他的這個小動作後,伸手輕輕推了他一下。

發現崽崽就連過來跟自己學着練字,都要提前先和白聞岸打個招呼,白卿臉色瞬間就臭了起來。

“唷,難為你這只破崽還記得我。”

小老虎讨好的用腦袋對着白卿叔叔蹭了蹭,哼哼唧唧的叫喚着,讓白卿莫名就舍不得再跟他生氣,只能輕哼一聲選擇作罷。

“行,過來,我教你寫字,先寫自己的名字。”

白卿握住毛筆,沾了一點墨水後在宣紙上寫下了白澤兩個字,字中帶着幾分潇灑肆意。

寫完後,把毛筆遞到了崽崽面前,小老虎下意識想用自己的爪子把毛筆給握住,疑惑的歪了歪腦袋,幹脆直接把自己小爪子按在了墨水裏。

白卿沒來得及阻止,只能眼睜睜看着白毛小爪子被染黑。

“你。”

小老虎發覺這有些好玩,在白卿氣到火冒三丈的時候,用沾了墨水的爪子在宣紙上按下了一個非常完整的爪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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