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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看,這太子妃果然生的是貌若芙蓉呢。”

夏子都只聽到他們兩人一唱一和地議論着自己,卻見那另外的兩位王爺淡淡地坐着,三王爺是根本不作反映,而那看似病怏怏的四王爺則只是得體着朝着夏子都淡淡一笑。

齊宥宇沉默地看着齊宥清和齊宥然議論着夏子都,眉心幾乎不可見地輕皺了一下。

正想開口,卻見那溫潤如玉的陸白年輕輕走到她面前,眼睛深望了她一眼,又對着其他人開口道:“感謝太子和四位王爺來參加家父的壽宴,陸白年敬各位主子。”

夏子都雖然是個不拘小節的人,可是也懂得陸白年眼神中明顯到連瞎子都能感覺到的情愫,不由想到,莫非這陸白年是自己這具身子以前的情人?

如此想着,夏子都又好奇地望了陸白年好幾眼。

這男子一看就是那種脾氣極好,溫柔親和的男子,長相也是俊美潇灑,若是真的與他一起,倒也比身邊的撲克臉好多了。

夏子都這樣想着,看向陸白年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多了一分笑意。

卻絲毫不曾發覺坐在她身旁的男人原本就冷着的一張臉此刻又冷冽了幾分。

酒席過半,那陸将軍一直與齊宥宇他們說着那些夏子都一點也不感興趣的政事,她從一開始的埋頭苦吃,到無聊地輕敲桌面,再到如今的托着腮幫發呆。

她覺得再如此下去,她一定會因為太過無聊而暴斃。

她偷瞄了齊宥宇一眼,見他仿佛一點都未注意到自己的樣子,于是拉上清寧,借口要如廁便離開了大廳。

夏子都無聊地在将軍府的花園中閑逛着,她突然開口問清寧道:“清寧,那陸白年以前是不是和我很熟?”

清寧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姐,難道你忘了,你跟陸少年以前可是兩情相悅的。”

夏子都翻了個白眼,心道,果然!是如此狗血的劇情。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溫柔俊美的陸白年的确總比那撲克臉太子好多了,可惜,如今他們是再也不可能了。

夏子都正想着,身後的清寧推了推她,她一臉狐疑地望向清寧,只見她努了努嘴,道:“小姐,陸少爺……”

夏子都回過頭一看,可不是那陸白年嘛。

只見他走到夏子都面前,輕聲道:“子都……”

聲音中包含的情愫讓夏子都只覺得一陣心虛,畢竟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兒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與他兩情相悅的夏子都。

于是,她得體地輕輕開口道:“陸公子。”

陸白年顯然被她疏離的一聲稱呼傷到,急急地想要握住她的手,開口道:“子都,你……”

夏子都心中無語,臉上卻不得不笑着提醒道:“陸公子,男女授受不親。”

陸白年倉惶開口道:“子都,你一定要如此冷淡嗎?我們曾經……”

“陸公子,曾經的那些事我已經忘了,陸公子也不要總是挂于心中讓彼此尴尬罷。”

陸白年聽到她如此說,不由地洩了氣,頹然開口道:“是啊,如今你我身份已然不同,我該喚你一聲太子妃了。”

說着又深望了她一眼,便轉身離開了。

夏子都望着他蕭然而去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絲不忍。

這時,夏子都忽然聽到一段琴聲傳來,那聲音如泣如訴,委婉而凄惶,讓人聽了也不由地跟着悲傷了起來。

夏子都随着樂聲一路尋去,來到了一個院落門口,她擡頭一看,上面寫着梅院。

她提步正打算繼續往裏走,忽然一只手被人拉住,她吓了一跳,回頭一看,原來是齊宥宇,沒好氣道:“你幹嘛!差點被你吓死!”

齊宥宇只是冷聲道:“咱們該走了。”說完也不管夏子都一臉忿忿的臭臉,拉着她便離開了。

7.你喜歡溫潤如玉的男子?

夏子都被齊宥宇一路拉着出了陸府。

到了陸府大門口,夏子都用力甩開他的魔爪,一臉郁悶地揉着發紅的手腕。

齊宥宇看着她,淡淡道:“方才你與陸白年都說了什麽?”

夏子都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你馬上就是我的太子妃了,你說為什麽,嗯?”

齊宥宇的目光冷得幾乎要将周圍的人都凍死。

“現在還不是!”夏子都咬牙切齒道。

“哼!你認為,如今除了本太子,還有其他男人敢娶你嗎?”

齊宥宇忽然拉起她的手腕,放在手中輕輕地揉搓着。

夏子都想要收回被他揉着的手,奈何兩人的氣力懸殊,而且她發覺其實他揉得很輕很舒服。

于是也就不再掙紮,盯着他的額頭,道:“你怎麽知道沒有?明天本小姐就找個溫潤如玉的去,怎麽樣也一定比你這張撲克臉好。嘶……你幹嘛啊!痛死了。”

齊宥宇冷着臉松開了她的手,緊盯着她的臉,道:“溫潤如玉的男子?好的很!”

說完便不再理會夏子都,帶着田宇自顧自上了車就離開了。

夏子都一臉愕然地望着那絕塵而去的馬車,大喊道:“喂!你是不是男人啊!竟然就這樣将我丢在路上!”

于是,悲催的夏子都又重複了三日前的命運,帶着清寧一路罵着齊宥宇走回了丞相府。

她們回到丞相府的時候已經是二更,夏子都走到門口便看見自家的老爹站在那裏來回的踱着步,于是她走上前問道:“爹,這麽晚了,你怎麽在這裏啊?”

夏明淵看到她回來,欣喜地道:“爹在等你啊,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太子殿下呢?”

夏子都一聽到那個死撲克臉的名頭就一肚子的火,沒好氣道:“他自己先走了。爹,咱們不說他,女兒陪您回房吧。”

夏子都陪到夏明淵回到房裏,看到她的娘親正坐在床邊看着什麽,看到他們兩人進來,便起身道:“子都,娘親為你定制了一些的金銀玉器,你來看看喜歡嗎?”

夏子都粗粗地看了一眼,親昵地挽着夏夫人的手道:“娘親買什麽,女兒都喜歡。”

夏夫人笑着道:“你這丫頭,以前可不見你嘴那麽甜。自從得了傷寒醒來之後,像換了個人似的。”

夏子都心中暗道:可不就是換了個人嘛。

夏明淵坐在一旁,看着母女兩人開心的說笑,內心只希望這一刻永遠不要消逝,希望他一直寵愛的女兒可以永遠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不用去經歷那些陰暗而醜陋的現實。

太子府

齊宥宇正在寝殿由侍女們服侍着沐浴更衣,聽到門口的開門聲,便開口問道:“那女人回到丞相府了?”

田宇站在寝殿的外室,答道:“回主子,太子妃已經安全回到丞相府了。”

齊宥宇這時換了件蘇青色的便袍,從浴室走出,輕輕坐在外室中間的檀木椅上,面對着田宇道:“那女人可有說什麽?”

田宇一臉為難道:“這……”

他眉頭輕挑,淡淡問道:“罵我了?罵了什麽?”

“……太子妃一路上都在說,死……死撲克臉,沒……沒風度,不……不是男人,果然是……呃……那個……呃……不行……”

田宇的聲音越說到後面越輕,他小心地觀察着自家主子的臉色,最後實在忍不住提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按照他平時對自家主子的了解,這時候齊宥宇心中應該是氣得快要殺人了。

田宇在心中想道,這個夏丞相的千金基本是沒什麽活路了。

誰知那齊宥宇聽完田宇的話,沉默半晌,輕輕端起手邊的茶,自言自語道:“不行嗎?”

大約過了一炷香後,齊宥宇又開口道:“在陸家可有發現什麽?”

“屬下四周都查探過了,并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地方,只除了那梅院屬下進不去,所以并不知道裏面有些什麽,只打聽到那裏住的是陸将軍的一個失寵的侍妾。”

齊宥宇微微眯起雙眼,道:“查一下那侍妾的來歷,今日下午梅院的那首曲子并不像我們麒麟的曲子。”

“是。主子。”

“還有,西北最近大旱嚴重,通知二王爺和五王爺,讓他們準備等本太子大婚後出發前往赈災。”

田宇嘴角抽了抽,“是。主子。”

他就知道,今日壽宴上那兩位王爺如此議論太子妃,還盯着她猛看,自家主子一定很不爽。

果然!

自求多福吧,兩位王爺。田宇在心中偷偷地同情起他們來。

8. 偶遇病痨四王爺

最近幾日,夏子都都是無所事事的待在丞相府中,吃吃喝喝睡睡。

這一日吃過早飯,夏子都坐在府中的花園中,無聊地甩着雙腿,開口問道:“清寧,你們這裏,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

“小姐,你以前最喜歡去那粹寶樓了,那裏可以聽書,聽曲,吃飯,喝茶。”

夏子都一聽,雙眼發光道:“那我們還等什麽?現在就去!”

于是,兩人乘了府中的馬車往粹寶樓的方向去,到了那裏,夏子都才發現這粹寶樓大的出奇,幾乎占了整條街,靠南面的三層樓是供客人吃飯,喝茶,聽書什麽的,中間的三層樓則是賭坊。

夏子都一邊往裏走一邊驚異道:“這麒麟國的商業竟然如此發達,這裏就像是解放前的大世界。”

“小姐,大世界是什麽?”清寧好奇地問到。

夏子都敷衍道:“這大世界啊,就是跟在粹寶樓一樣,有吃有玩的地方。”

“小姐,你怎麽知道的?”

夏子都嘿嘿兩聲,道:“你家小姐我從書上看到的。”

粹寶樓的夥計看到夏子都她們進來,連忙招呼她們坐在靠近舞臺的一張桌子,夏子都一邊嗑着瓜子喝着茶,一邊好奇的四下張望着。

她眼神定了定,看到了那日在陸府見過的四王爺齊宥胤,離開她們大概有一張桌子的距離,而他似乎也看到了夏子都,沖着她笑着點了點頭。

夏子都也朝着他淡淡一笑,便轉開了目光。

這時,她聽到有幾個女子在輕聲議論着。

“那不是四王爺嗎?長得比女子都美呢。”

“長得美有什麽用?可惜是個病痨。你看他,還坐着輪椅,可見是連行走都不行呢,說不定也要太子一樣,是不行的。”

“病痨有什麽,我就喜歡那樣溫柔瘦細的男子。”

夏子都聽到她們的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她小聲地問清寧道:“你們這裏的女子原來也這麽開放啊?”

清寧轉頭望了那邊一眼,回答道:“小姐,那邊坐着的是趙尚書大人家的千金趙敏兒和吳将軍家的三小姐吳瑩瑩。她們杖着父親在朝中的地位,平日裏最喜歡讨論那些官家子弟,有時候連那幾位王爺也被他們拿來說笑呢。”

夏子都聽完,咋舌道:“啧啧,好彪悍的官二代。”

正說着,她便看到那身穿了一件翠綠色衣裙的少女站起身來到齊宥胤跟前,嗲聲道:“四王爺,敏兒可以和你一起坐嗎?”

只見那齊宥胤手拿着絹帕捂着嘴咳了幾聲,喘着氣笑道:“趙小姐請便。”

那趙敏兒一聽,欣喜若狂,挽了挽耳邊的發絲,嬌羞道:“四王爺怎麽一人坐在這裏飲茶,也沒有人服侍着,讓敏兒來幫您吧。可要添些茶水嗎?四王爺?”

過了一會,又道:“四王爺,您怎麽出汗了,我來幫您擦一擦吧?”說着便傾身要往齊宥煥身上靠去。

夏子都本來是秉持着看好戲的心态冷眼旁觀的,可是看到那趙敏兒真的像是要将身體壓在那看着孱弱的齊宥胤身上。她這一壓下去,估計那齊宥胤也該挂了。

當下也就不再多想,便站起身走到他們那一桌,推着齊宥胤的輪椅輕輕往一旁挪了挪,便見那趙敏兒一個沒有站穩跌坐在了地上。

趙敏兒摔倒在地,只覺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頭也不擡便罵道:“到底是誰?竟然害本小姐摔倒?”

夏子都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忍住笑意,道:“真不好意思,我不小心手一滑。”

齊宥胤用手捂着嘴輕咳了幾聲,忍住嘴邊的笑意,柔聲道:“趙小姐可有傷着?管家,快送趙小姐回府,告訴趙尚書,今日本王身子不爽,他日一定親自登門道歉。”

那趙敏兒雖然滿心的不願意,可是人家四王爺都這麽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狠狠地瞪了夏子都一眼便離開了。

夏子都卻好像未看見一樣,看到沒事了,便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時,齊宥胤開口道:“方才多謝太子妃,不知可否賞面與本王同坐一桌呢?”

說着又輕咳了兩聲。

夏子都聳了聳肩,道:“也好。反正我一個人坐着也無聊的很。”

于是便大大咧咧地在他的身旁坐下。

齊宥胤看着她不拘小節的舉動,眼眸閃過一絲驚訝,開口道:“太子妃似乎與傳聞中的不太一樣?”

“停!”夏子都翻個白眼,“麻煩你,你可以叫我夏小姐,也可以直接叫我夏子都,但是,請不要一口一個太子妃,我聽着頭疼。”

齊宥胤輕笑出聲,道:“好。本王聽聞夏小姐娴靜溫和,不似這般自然大方。看來這傳聞果然是不可信。”

夏子都聽他這麽說,也開口道:“本小姐也聽聞四王爺溫和有禮,不似如今這般損人還不吐髒字。”

“呵。”齊宥胤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道:“太子殿下果然是好眼光,能娶到夏小姐這樣冰雪聰明,口齒伶俐的女子。”

夏子都看着他極美的笑容,不由地呆住了。心竟然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果然啊,她對這種溫柔多金又帥到極點的男子就是木有免疫力啊。

可是一想到幾日後就要嫁給那個讓她代孕生子的不行太子,她忍不住在心中仰天長嘯,為什麽老天要安排這樣無良的人生給她?!

齊宥胤一直留意着她豐富多彩的表情,心中覺得有趣的很。

他眼眸流光閃動,這太子妃,看來有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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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齊宥宇出現了勁敵~

9.送四王爺回府

夏子都和齊宥胤在粹寶樓一直待到未時,夏子都想着再不回去,自家的老爹又該着急了,便準備起身回丞相府,可是卻一直不見齊宥胤的管家送那趙敏兒回來,于是便問道:“四王爺,你那管家怎麽還沒回來呢?”

齊宥胤咳了兩聲,微笑着緩緩開口道:“想來是路上有什麽事耽擱了,夏小姐先走無妨。”

說着又止不住地咳了起來。

夏子都見他咳得厲害,遞了茶杯給他,問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府可好?”

齊宥胤聽到夏子都居然說要送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感謝地接過茶杯道:“不妨事的,夏小姐不必擔憂本王。”

那夏子都卻不聽他的,接過他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推了輪椅就往外面走。

齊宥胤被她這樣一來,仿佛有些着急,開口想要說什麽,卻因為吸進了一口冷風而猛烈地咳嗽起來。

夏子都見他咳得原本十分蒼白的臉竟然漲得通紅,連忙輕輕拍打起他的背,過了一會,見他終于停止了咳嗽,這才松了口氣。

齊宥胤用絲帕捂着嘴,輕輕喘着氣,道:“夏小姐,其實不必特意送我回府,本王的馬車就停在粹寶樓門外。”

啊?夏子都回頭看了看,此刻她已經推着齊宥胤走了很長的一段路,離開粹寶樓有些距離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道:“哎呀,真不好意思,要不然我再推你回去?”

齊宥胤溫和地笑道:“不礙事,既然已經出來了,那便勞煩夏小姐了。”

夏子都連忙擺手道:“不煩不煩。走走路正好減肥。”

祁宥胤的唇角又情不自禁地上揚了一些道:“夏小姐平時也是這麽活潑風趣嗎?”

“這個嘛,也是看人的。讓我對着那張撲克臉就不行。”夏子都一想到齊宥宇就恨得咬牙切齒的。

兩個人一路閑扯着,大約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四王府門口。

夏子都見到門外有人有下人伺候,便朝着齊宥胤揮揮手,開口道:“既然你已經到家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拜~”

齊宥胤咳了兩聲,開口道:“夏小姐,留步。”

見那夏子都停步望向他,齊宥胤從袖中摸出一塊黃玉,遞給她道:“這塊黃玉是本王的一位朋友送給我的。今日感謝夏小姐為本王解圍又送本王回府,現在将這塊玉轉贈給夏小姐。憑着這塊黃玉,你可以随意在麒麟國帶有黃玉上蓮花标識的驿館和酒樓住宿或者用膳,都是免費的。”

夏子都接過黃玉,好奇地端詳着,只見上面果然刻了一朵極為精致的蓮花,夏子都不由地聯想起曾經在電視劇中見過的白蓮教。

呃~夏子都,你還能不能再白癡一點。夏子都在心中罵着自己,擡頭笑得一臉燦爛地對齊宥胤客套道:“這東西太貴重了,王爺還是收回去吧。”

齊宥胤握着絲帕的手搖了搖道:“本王也不過是送了個順水人情,夏小姐不必客氣。不過夏小姐要記得,這塊黃玉只能你一人使用。”

說完又和夏子都道了別,讓下人推着他進了府。

一直到進了四王府的大廳,跟在齊宥胤身後的随從才開口問道:“王爺,難道您不怕她将那塊玉交到太子爺手上嗎?”

齊宥胤眼眸浮現出一絲異光,慢慢開口道:“本王突然也想要全心地相信一個人。”

那一邊,夏子都握着齊宥胤送給她的那塊黃玉研究了半天,然後丢給清寧道:“幫你家小姐我好生收着,說不定以後混吃混喝都靠它了。”

兩人剛回到丞相府,管家來報,說太子送喜服來了,讓她去前廳。

夏子都本來還不錯的心情瞬間烏黑一片,一邊走在路上一邊喃喃道:“送個喜服還親自來,他一定是存心給本小姐我添堵來的。”

清寧聽到她這麽說,開口道:“小姐,我覺得太子爺對您挺好的。天天都變着花樣的給您送這送那的,如今京中都在傳您深得太子爺寵愛,想必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呢。”

夏子都翻個白眼,點了點清寧的頭,道:“你個笨丫頭,你以為他這麽做是為了我麽?那是為了他自己!如此一來,他那不行的傳言就不攻自破了。”

夏子都話音剛落,齊宥宇那冷冽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太子妃,如何知道本太子不行?”

夏子都吓了一大跳,心中狠狠地咒罵着每次都突然出現吓她半死的撲克臉,撇撇嘴道:“太子爺,拜托您,以後出現先讓人通報一聲行嗎?不然,一年還未到,我就先給您吓死了。”

齊宥宇的俊眸望着她,哼了哼道:“牙尖嘴利!送來的喜服去試一試,如是不合适,本太子命人改。”

夏子都四下望了望,突然貼近他的耳朵,低聲道:“咱們是不是先将協議簽了?”

齊宥宇被她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錯愕,又随着她的貼近而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木蘭香,眼色突然深了深,看着她笑得一臉的狡黠,嘴角微微上揚了揚,道:“好。”

夏子都見他如此爽快,連忙從衣袖中取出前兩日就寫好的協議,遞到他面前。

誰知那齊宥宇看也不看一眼,從田宇手中接過他專用的印玺,蓋好後又給了夏子都。

夏子都心中自然歡喜,可是仍舊不放心的開口問道:“你真的不用看一下嗎?”

齊宥宇看了她一眼,道:“你若不滿意,那這協議就作罷。”

“別別!滿意,滿意!”夏子都飛快地接過協議小心地放在衣袖中。

“還不去試喜服嗎?”

“哦~好。那麻煩太子移駕到我的花廳等一等。”夏子都說完便走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

10. 讓她自己繪制喜服

夏子都在內室換上了那件大紅色喜服,照着鏡子,望着胸前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對一邊的清寧道:“哇塞!清寧,麒麟國的喜服都是這樣性感的嗎?”

清寧無語的翻個白眼,一臉拜托小姐你不要大驚小怪地表情,對着夏子都道:“小姐,之前的幾位王妃成親的喜服都是這樣的呀。”

呃~夏子都一陣沉默。

這是什麽世道,她夏子都堂堂一個21世紀的新女性居然被一個古代的丫頭給嫌棄了說的。而且還是嫌棄她沒有見過世面!

她有些受打擊地整了整身上的喜服,走到花廳。雙手不停地拉着胸前那搖搖欲墜的領子。那齊宥宇看到她出來,眸中閃過一絲驚豔,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問道:“這喜服合适嗎?”

夏子都咬着嘴唇,掙紮了很久,才有些膽怯地看着齊宥宇開口道:“這皇家定制的喜服的款式能改嗎?”

“你不喜歡?”齊宥宇看着她表情古怪的小臉問道。

夏子都可憐兮兮的望着他,不停地點着頭。

“那你喜歡什麽樣的?”

夏子都小心翼翼地注意着齊宥宇的臉色,開口問道:“我可以自己畫個樣子,你再讓人做,可以嗎?”

齊宥宇望着她清澈的雙眼,道:“好。明日本太子命人來你這裏取樣子。”

夏子都沒想到他居然這麽爽快都答應了。一時間呆呆地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

而田宇站在門外,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心中那個意外激動興奮啊。

自家主人終于也開始有人味了。

半個時辰後

齊宥宇和田宇走在回太子府的路上。

田宇偷瞄了一眼齊宥宇,大膽地開口道:“主子,您是不是喜歡上太子妃了?”

齊宥宇遞給他一個淡淡的眼神,開口道:“最近,你很閑?”

田宇突然抖了抖,道:“沒,沒。主子,屬下知錯了。”

他可不想像那兩位王爺一樣被派到西北去。

齊宥宇輕輕哼了哼,問道:“可有陸府的消息?”

“有。屬下查到,原來那梅院住的陸将軍的小妾,還有個身份,是……”

田宇的話音未落,忽然前方出現了十幾名黑衣人擋住了他們兩人的去路。

齊宥宇的眸光驟冷,而那田宇拔出腰間的劍擋在齊宥宇身前,道:“主子,你先走。”

那些黑衣人卻絲毫不給他們機會,說話間便拔刀砍向齊宥宇。齊宥宇冷哼一聲,伸手快速劈在其中一個黑衣人的頸脈處,那黑衣人便倒在了地上斷了氣。

其他的黑衣人這才意識到這傳聞中不行而古怪的太子爺原來是個殺伐決斷的狠角色,都紛紛露出了膽怯的神色。

可是齊宥宇卻絲毫不給他們後悔的機會,和田宇兩人手起刀落間便解決了這些黑衣人。

“将這些人處理幹淨。”齊宥宇冷聲對田宇說完,便縱身一跳,快速地離開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後。三更時分

田宇回到太子府,來到書房,進門便見齊宥宇氣定神閑地練着字。

齊宥宇聽到聲音,并未擡頭,“那梅院中的小妾可是三年前在朱雀國失蹤的首席女巫師?”

田宇有些詫異地擡頭望了自家主子一眼,道:“正是那曾經名噪一時的女巫師桑其朵。”

“為何她會出現在陸府?”

“屬下探得消息,那陸将軍似乎想要利用桑其朵的巫術徹底地控制麒麟的軍隊聽命于他。”

齊宥宇将毛筆放在筆架上,擡頭望了一眼田宇,開口道:“既然陸将軍有此宏志,本太子便成全他。”

“主子,今日的這些刺客莫非也是陸将軍派來的?”

齊宥宇眼眸深沉,看了看窗外那彎月牙,輕輕道:“三日後,便是本太子的大婚了。請帖都派出去了麽?”

田宇不解地望着自家的主子,答道:“主子,請帖都是內務府統一派發的。”

“陸将軍和他的一衆妻兒都請了嗎?”

“是的。主子。”

齊宥宇點點頭,忽然間他發現那彎月牙竟然有些像那女人笑起來澄澈清亮的雙眸,齊宥宇的嘴角不禁揚起一絲淺笑。

夏明淵将她保護的那樣好,恐怕并不想讓她嫁入皇家吧。

可是怎麽辦呢,他卻發現這個女人越來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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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要洞房花燭了哦~喜歡的親請多多支持。也歡迎評論指教。夢夢謝謝各位親~

11:大婚

五月初八太子大婚

夏子都卯時就被人從床上拖起來梳洗打扮。一直到清寧為她換上大婚的喜服,她才漸漸清醒了過來。

清寧看着鏡中的夏子都,不由開口道:“小姐,你畫的這件喜服真好看。”

夏子都從鏡中看了一眼自己,修長的魚尾裙擺将她姣好的身材襯托的恰到好處,上身除了領口,其餘的部分都是輕紗,只在胸口處和後腰處繡了幾朵芙蓉,依稀可以看到她美好的後背。

夏子都沒好氣地看了清寧一眼道:“這叫透視裝,看你以後還敢嫌棄你家小姐。”

她輕輕坐在鏡前,任由着清寧為自己梳發。

這時,丞相夫人走進來,看着面前如出水芙蓉一般脫俗美麗的女兒,眼角不由地濕潤了起來。她有些哽咽地開口道:“子都,嫁了人,可千萬別再任性胡來。你又是嫁入皇室,更要謹言慎行,懂嗎?”

夏子都聽到她的話,也覺得鼻子酸了酸,轉過身拉住母親的手,道:“娘親,您放心,女兒懂得照顧自己的。”

反正只是一年的時間,一年後,你女兒就徹底自由了。

母女兩人又說了些體己的話,一直到管家來催,清寧才為夏子都蓋上紅帕,扶着她來到前廳。

夏明淵看着自己一向捧在手心中寵愛的女兒出嫁,心中自然也是五味雜陳。他正想上前交待幾句,卻看到宮中的太監已經進來催了,于是只開口道:“走吧。時辰到了。”

夏子都由清寧牽着,來到了大門口。

忽然間一只大手伸到她面前牽起她的手帶着她上了專用的轎攆。

待到兩人并排坐好,一旁的太監方開口道:“時辰到!起轎!”

齊宥宇目視前方,依舊是那副冷冷的樣子,可是若仔細瞧瞧,便會發現他的嘴角不着痕跡地上揚着。

而夏子都雖然被喜帕遮着臉,耳朵卻清晰地聽到四周的禮炮聲音和兩旁圍觀的群衆歡呼恭賀的聲音。

夏子都抿着嘴咬牙道:“咱們不過是協議婚姻,太子殿下有必要搞得那麽大嗎?”

一年以後我還怎麽嫁人啊?

齊宥宇淡淡開口道:“若不是這樣,你以為我父皇會信嗎?”

好像也是。夏子都想了想,又開口道:“那一年以後你可要為我證明,咱們是協議成親的。”

齊宥宇轉頭看了眼她一張一合的小嘴,沉了聲,道:“一年後再說。”

忽然間,四周響起了兵戎相撞的聲音和混亂的驚叫聲。

齊宥宇看到從四周圍向他們的大批的黑衣人,眼色深沉,他拉起夏子都的手縱身一躍,下了轎攆。

夏子都伸手想要揭開紅帕,卻聽見齊宥宇冷聲道:“你敢揭開試試,協議作廢。”

夏子都一聽,忿忿地放下了手,她無比悲催的想着,尼瑪,她這是什麽命啊,成個親居然還能遇到刺客,也不知道會不會死的時候連殺自己的人都看不到。

拉着她的齊宥宇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一邊揮刀砍着刺客,一邊淡淡道:“你放心,死不了。”

夏子都撇撇嘴,最好是啦。

過了一會,齊宥宇拉着她突然停了下來。夏子都仿佛聽到對面有一個沉穩而矯健的腳步聲朝着他們漸漸走來。

呃~這個莫非是大BOSS?

只聽那人開口道:“想要活命,就将那女人留下。”

齊宥宇冷冷開口道:“憑你嗎?”

這一刻,夏子都瞬間覺得此刻牽着自己手的撲克臉真心帥爆了。

可是她一想到這人是沖着她來的,忍不住怒火上頭,也忘了方才齊宥宇的警告,快速地揭開紅帕,開口罵道:“你為什麽要殺我?我是搶你老婆了還是殺你全家了!”

對面帶着面具的男子聽到她如此骠悍的話,不由地愣了一愣,沖口而出道:“子都……”

夏子都一聽,這人居然還知道她的名字,不由懷疑地緊盯着那人的臉,她甚至想要掙開齊宥宇的手上前看個仔細。

誰知這人根本不給她機會,她轉頭望向齊宥宇,這才發現這男人眼眸中的冷光和赤果果的威脅。

夏子都這才想起自己一個沖動揭開了紅帕,有些怕怕地望着他,小聲道:“我……這不是忘了嘛。”說完還十分狗腿地朝着他讨好的笑了笑。

千萬別将那協議作廢啊~夏子都在心中祈禱。

齊宥宇冷哼一聲,道:“你再想靠近那男人試試?”

額~夏子都立馬收回伸在外面的腳,乖乖地站在他身邊。

齊宥宇這才緩了緩冷着的臉色,對着那男人道:“你想讓她跟着你從此過着四處逃竄的日子?”

那男子的眼神微微一動,夏子都更加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十分的熟悉。

齊宥宇凝視着那男子,淡淡開口道:“你若就此放手,本太子可以當一切從未發生。”

“不可能!她是我的!”戴面具的男子激動道。

“你這麽肯定?”

那男子望了一眼站在一旁一臉莫名的夏子都,他在她的眼裏看到了陌生和疏離。

她真的已經不是那個心中愛着自己的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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