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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父皇究竟是不是故意的,竟然将政務紛紛地轉嫁到他的身上。

這吳府私相授受的事發生的實在是蹊跷。齊宥宇輕輕用指尖敲打着桌面,喚來田宇,囑咐道:“去查一查,這吳将軍私相授受的消息是從哪裏來的。”

同一時間,在東宮待的實在是無聊的夏子都,給太後和皇後請了安以後,正帶着清寧在禦花園裏捉知了。

清寧無語的看着自家的主子,穿着錦衣華服,在偌大的禦花園裏蹦來跳去,龇牙咧嘴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地想:也不知道這太子爺看上自家小姐哪一點,真是品味奇特啊。

這時,一個溫和的聲音響起:“你們在做什麽?”

夏子都從草叢中擡起頭,聽着聲音望去,看到齊宥胤坐在輪椅上,眼含笑意地望着她。

夏子都低頭一看,自己正深蹲着,衣服上沾滿了雜草和泥土,一只手還抓着一只知了,不由露出個不太好意思的笑,道:“我在抓知了。”

齊宥胤眼中的笑意更深,太子妃抓知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女子實在有趣,每次都能讓他驚喜不斷。“待在皇宮裏很無聊?”

夏子都一聽,心裏那個激動啊,知音啊!有木有!

她可憐兮兮地望着齊宥胤,道:“無聊得快要暴斃了。”

齊宥胤笑着道:“所以就在這裏抓知了?”

夏子都兩手一攤,“沒辦法,木有追求的人生就是這樣滴。”

“想去粹寶樓聽曲嗎?”

夏子都一聽,雙眼發光,可是随即又想到了什麽,有些擔心道:“可以出宮嗎?”

齊宥胤笑着點點頭。

夏子都一聽,立馬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笑得燦爛道:“那我們走吧。”

齊宥胤望着她髒兮兮的小臉和衣服,疑問道:“你确定要這麽出宮?”

夏子都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傻呵呵地笑了笑,道:“那你等我一會,我去換身衣服。”

半個時辰後,他們兩人便坐上了齊宥胤的馬車,出了宮往粹寶樓方向而去。

夏子都坐在馬車上,八卦地研究着對面正靜靜看書的齊宥胤。

越看夏子都就越覺得可惜。這樣優秀俊美的男人卻偏偏不愛女人,唉。他府裏的那些妻妾們也真是可憐,守着這麽樣的一個美男,卻只能看不能吃。

齊宥胤仿佛也感覺到了她火辣辣的目光,擡頭望着她,道:“我臉上有東西?”

夏子都這個徹頭徹尾的二貨,開口道:“四王爺,你既然不喜歡女人,那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咧?”

齊宥胤微微一怔,随即便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忍住也想翻白眼的沖動,淡定地問道:“誰說我不喜歡女人?”

“咦,死撲克臉說你從不讓女人碰你,你府中的那些女人你也從未碰過,這樣的表現,不是不喜歡女人那是什麽?”夏子都眨巴着眼睛,問道。

齊宥胤雖然不明白撲克臉是個什麽東西,卻因為她後面說的話而徹底無語。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不想要讓眼前的這個女人誤會,脫口解釋道:“我沒有不喜歡女人。”

“那你府裏那麽多的妻妾,你怎麽都不碰?”

“我不喜歡她們身上的脂粉味。”

“那你又不讓女人碰你?”

“如果你小時候也曾被十幾個男孩子圍着一個個都想要親你,你也會不讓男人碰你的。”

這下,夏子都徹底懂了。原來是童年陰影作祟。

兩人說着話,很快便來到了粹寶樓。

下了馬車,他們才發現今日粹寶樓居然閉門謝客。

齊宥胤看着一臉失望的夏子都,開口道:“我還知道有個好去處。”

不一會,便帶着夏子都來到了另外一個地方,這裏十分的僻靜,環境清雅,門口只有一個大大的蓮花标記,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

夏子都推着齊宥胤望裏走,這才發現這原來也是個茶館,不過環境比粹寶樓更雅致了幾分。

那掌櫃的看到齊宥胤,連忙帶着他們到了一個雅間。說是雅間,還不如說是個小院。

院中間擺了一張桌子和幾個竹椅,四周種滿了綠竹,中間還有流水潺潺而過。

夏子都有些意外的望着齊宥胤,開口道:“果然是個好去處,你怎麽找到這裏的?”

齊宥胤眼中閃過一些什麽,開口道:“這裏是我朋友開的,平時閑散時,我們偶然在此小聚。”

“這裏好是好,可是就我們兩個,也無聊啊。”

齊宥胤遞給她一個少安不躁的眼神,指了指他坐着的正前方。夏子都順着他的手望去,原來是個四方的門,正好對着外面的戲臺,可以将那些表演清晰的收入眼底。

夏子都連忙坐下,手中抓起一把瓜子,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節目。

此時夏風徐徐,偶爾有竹葉輕輕飄落在她的肩上,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齊宥胤望着她美好的側臉,竟怔怔地出了神。

等到夏子都推着齊宥胤從那地方出來走在大街上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夏子都忽然看到街邊有個買小物什的攤檔,便上前挑了一會,拿起一個墨色紗質的男子發冠,問道:“老板,這個多少銀兩?”

“姑娘,那個十五兩。”

夏子都爽快地付了銀子,拿着發冠走回齊宥胤身後,遞給他道:“謝謝你今日帶我出宮,這個送你。”

齊宥胤接過她手中的發冠,淺淺笑道:“謝謝,我派輛車送你回宮。”

“不用勞煩四弟了。”一個冰冷的聲音說來。

夏子都望着朝着她慢慢走來的齊宥宇,心想,這下真是死定了!

齊宥胤則依舊淡笑着,把玩着手中的發冠,看着齊宥宇,道了聲:“太子。”

某太子眼眸掃過他的手,冷冷道:“本太子最近公務繁忙,今日多謝四弟陪着太子妃出來游玩,我自會帶她回去,四弟身子弱,還是先回府吧。”

齊宥胤點點頭,又朝着夏子都悠然一笑,便由管家推着離開了。

極有鴕鳥精神的夏子都,也不敢看某個渾身泛着冷意的太子,低着頭小聲道:“我們只是在禦花園中碰巧遇到,所以便一道出來玩玩……”

某太子并不理她,自顧自地往前走。

夏子都小跑步地跟在他背後,繼續越描越黑道:“我們只是一同吃了個飯,喝了茶,看了雜耍,沒有別的了。”

某太子停下腳步,轉身望着她,挑着眉,問道:“你還想和他做什麽?恩?”

“本來還想一起吃晚飯來着,這不你來了嗎……”某女人小聲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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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二到底的小夏夏,有木有啊~

27:某太子徹底醋了

某太子周身散發着冷氣,又開始不理她,繼續往前走。

夏子都一看他又要走,急忙道:“你別氣了,要不然,我請你吃晚飯,好不好?”

某太子的腳步稍有停頓。

“真的,真的。你想吃什麽都可以。”夏子都見他腳步緩了緩,急忙又補上一句道。

某太子終于停下腳步,夏子都連忙繞到他身前,一臉誠懇道:“太子爺,別氣了,哈?”

齊宥宇的眼神諱莫如深,“四弟手上的發冠是你送的?”

夏子都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發毛,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上次在禦花園你還送了他一朵海棠?”

某女的聲音開始有些微抖,解釋道:“海棠只是順手,不是特意送的……”

“你還說你喜歡溫潤如玉的男子?”齊宥宇望着她,又看似平靜地問道。

夏子都語塞,“額~這個~我好像……是……有說過啦,可是……”

某太子徹底怒了,再也不理她,“送太子妃回宮,禁足一個月!”說完,便帶着田宇離開了。

夏子都心中突然泛起一陣委屈,鼻子微微一酸,沖着他的背影喊道:“死撲克臉!壞人!我就是喜歡溫潤如玉的男人!反正就是比你這張撲克臉強!讓你兇我!讓你不相信我!”

跟在齊宥宇身後的田宇聽着夏子都的喊叫聲,偷偷瞄了一眼自家的主子,只覺得他的背影僵了又僵。他不由地在心中哀嚎,太子妃啊太子妃,每次都是你将太子爺氣的半死,倒黴的卻是他呀~

齊宥宇木着一張臉,強忍中心頭源源不斷的醋意。他帶着田宇來到了一個深藏在胡同裏的無名小院,剛走進花廳,便看到陸白年起身行禮道:“太子。”

齊宥宇點點頭,走到主位坐下,開口道:“上次你做的很好,陸将軍如今應該已經忍不住了吧?”

“是的。那日父親回到府中,便将我與桑其朵叫到書房,他希望桑其朵可以盡快為他訓練好所有的士兵聽命與他。想來最近一個月就會有所動作。”

齊宥宇把玩着腰間的玉佩,“你便全力配合他就是,父皇賞給他的那些銀兩想必他也一定能妥善利用。不過,本宮不希望麒麟國的任何一兵一卒還有一兩銀子流入他國。”

陸白年點點頭,答道:“明白。太子。”

陸白年沉默片刻,想是在猶豫着什麽,最終開始開口道:“太子妃……”

齊宥宇擡眸,目光落在他臉上。

“上次宴請太子和太子妃時,桑其朵曾與太子妃交談。她後來對屬下說,太子妃是不同與我們這裏的人。她讓屬下帶話給太子,此女可抵千軍萬馬。”

不同與這裏的人?齊宥宇只聽到這一句,後面的那些便再也聽不見了。

是什麽意思?所以她終有一天也會離開這裏嗎?

齊宥宇想到如果有一天再見不到那個缺根筋的女人,想到如果某一天醒來身邊再沒有她淡淡的木蘭香,想到再也沒有人在他面前大小聲,他的心就沒由來的感覺到一陣陣驚慌。

他緩緩地站起身,對陸白年道:“告訴桑其朵,讓她三更來東宮書房找本太子。”

說着便離開了這個小院。三更時分。照例是白衣紅裙的桑其朵準時的出現在齊宥宇的書房。

“太子爺找我是為了太子妃?”

齊宥宇點點頭,望着她琉璃般的雙眸,問道:“本太子只想知道,她會不會突然離開這裏?”

桑其朵的嘴邊突然綻開一抹淡笑,“你上心了。”

看到齊宥宇挑眉,遂又道:“身體不會。”心就不知道了。

齊宥宇不着痕跡地松了口氣,“她從哪裏來?”

“從她原本的世界。”

齊宥宇聽到這樣白目的答案,不由抽了抽嘴角。這樣的答案,倒像是某個缺心眼的女人平時會說的。

桑其朵靜靜地看着他:“她的心願不願意留下才是最重要的。”說完也不行禮,便離開了。

此刻的東宮寝殿中。

夏子都坐在浴池中,突然握起小拳,不停地狠狠打在水上,激起片片浪花,“讓你不相信我!讓你兇我!讓你禁足我!”

一直到打累了,她突然将頹然地身子縮進水中,眸中瞬間盛滿淚光。

忽然一雙有力的臂彎從身後将她抱住,溫熱的胸脯緊緊地貼上她的背。

夏子都被突如其來卻又十分熟悉的懷抱吓了一跳,随即扭動着身體,掙紮着喊道:“放開我啦!不相信我就不要來碰我!”

誰知她越掙紮,那人的手便抱得越緊。她只覺心中的委屈越來越大,竟然停下了掙紮,怔怔地哭了起來。

齊宥宇見她忽然安靜了下來,輕輕扳過她的身子,便看到了她微微哭紅的眼眶,當下不可抑制地心疼起來,有些慌亂地為她輕輕拭去臉頰的淚,柔聲道:“別哭……我……”

誰知,那夏子都反而因為他溫柔的動作和話語哭得越發地厲害起來。

她狠狠地揮拳飛快地打在他的身上,嘴裏輕咬着牙,抽泣着恨恨道:“讓你給我禁足!讓你欺負我!讓你丢下我!”

話說我們的太子爺,看到眼前的小女人咬牙切齒地揮拳打着自己,小臉漲得微紅,杏花淚雨,紅唇委屈地嘟起,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可愛得讓他想擁入懷裏狠狠地親吻。

某太子心裏是這樣想的,他也确實是這樣做的。他伸手緊緊握住夏子都不安分的小手,讓她貼在自己的胸口,低頭便吻上她嬌俏的唇,輕柔地啃咬,不知滿足地品嘗着她獨特的美好和甜蜜。

夏子都見他居然鉗住自己的手還不要臉地吻了自己,心中又羞又氣。

這該死的男人!死不要臉的!憑什麽兇完她之後又來占她的便宜!

她惡狠狠地瞪着一臉陶醉的齊宥宇,微微張開貝齒咬上他的唇瓣,讓你再欺負我!讓你再兇我!

不一會,齊宥宇便嘗到了口中的絲絲血腥味,他悶悶地哼了一聲,薄唇離開她的小嘴,輕輕吻上她的下巴,慢條斯理地親吻,啃咬。然後又漸漸來到她的耳垂,親吻着她的鬓角,又含住她的耳垂輕輕的舔着。

夏子都拼命地忍住身體湧起的陣陣酥麻,嬌喘着,開口道:“你放開我啦!不許碰我!”

齊宥宇卻像沒有聽到一般,抱着她輕旋,将她壓在水池邊的大理石上,吻上她的玉頸,又漸漸吻住她置身在水中的飽滿。

夏子都直覺自己快要被融化在這一片溫暖的水中,那種冰涼而溫熱的感覺同時刺激着她的感官。

不久後,身體自發的舒服感和渴望漸漸戰勝了她的理智,她不由自主地緊緊貼上他水中的身軀,任由着那歡愉地感覺将自己吞沒。

一時間,蒸汽彌漫的浴池中,一片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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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淺淺的淡淡送給夢夢的鮮花和鑽石,謝謝喜歡借腹新娘的每一位~麽一個~

28:真的同意我出宮?

很久之後。浴池中,氣喘籲籲的兩個人緊緊地依偎着。

夏子都是因為被某太子折騰的手腳發軟,所以只能無力地趴在他的身上,齊宥宇則一手抱着她,一手為她清洗着身體。

夏子都雖然說方才因為他的挑逗,身體比理智提前一步對他棄械投降,可是心裏卻依舊氣惱着他下午對自己的态度。所以身子雖然任由他清洗,卻始終不願意開口與他說話。

齊宥宇看着她嘟着小嘴生悶氣的模樣,微微有些無奈,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輕輕勾起她的下巴,道:“還生氣?”

某女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不想理睬。

“以後還和別的男人出去?還送別人男人東西?”齊宥宇問道。

我就出去了怎麽樣!我就送了你又怎麽樣!某女心裏想着,臉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齊宥宇狠狠地吻了一下她的唇,威脅道:“嗯?”

某女瞬間炸毛,憤怒道:“我幹嘛一定要聽你的!我不是你養的小狗小貓,也不是你的私有物品!我願意跟誰出宮就跟誰出宮,願意給誰送東西就給誰送東西,你管!不!着!”

齊宥宇凝望着一臉怒容的夏子都,像是在思考着什麽,許久後,兩人沉默着為自己擦淨身子,又各自穿好衣服。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出浴池,夏子都走到軟榻上,悶悶地坐着不出聲。齊宥宇則坐在圓凳上,目光輕鎖在她的身上。

許久後,只聽見他輕輕地嘆口氣。放眼整個穹宇大陸,大概也只有眼前的這個女人敢當着他的面如此放肆地大小聲。

他輕輕開口道:“以後讓你一個月出宮兩次可好?”

軟榻上的身影輕輕動了動,夏子都慢慢探出一個腦袋,一臉懷疑地望着他。

齊宥宇微微有些咬牙道:“但不許和男人一起出宮!更不許送男人東西!”

夏子都一心只想着他同意讓她出宮,确認道:“你真的同意讓我出宮?”

“必須由本太子陪着!”齊宥宇補充道。

夏子都撇撇嘴,“你不是男人嗎?”

某太子幾乎要殺人的目光飄來。

夏子都瞬間打了個寒顫,算了,有個錢袋陪着随時付錢也不錯。

只要不讓她整日待在這宮裏就好。

夏子都的阿Q精神展露無遺,不知不覺間氣也消了大半。

這時,宮女的聲音在屋外響起道:“太子爺,太子妃,方才太後派人來傳,讓二位主子晚上過去用膳。”

齊宥宇優雅起身,看着夏子都的小臉平靜了許多,又瞥到她濕漉漉的頭發,便打開門喚來清寧吩咐道:“給太子妃梳妝打扮一下便過來罷。”

說完便帶着田宇先行去了祥瑞殿。

夏子都穿戴好之後便帶着清寧來到了祥瑞殿。她走進前廳,看到除了太後,皇帝和皇後都在以外,還有太子齊宥宇,三王爺齊宥煥,四王爺齊宥胤和婉清。

齊宥宇自從夏子都進了大廳,目光便若有似無地落在她的身上,只見她換了一身粉得微微有些泛白的羅紗裙,裙角處鑲着一條金色的滾邊。還未完全幹透的青絲就這樣散散地披在肩上,只在一邊輕輕绾了一個蝴蝶形狀的發髻,配着一朵素色的海棠,臉上一如往常那般未施半分粉黛,皮膚白皙,微微泛着自然粉嫩的光澤,雙眼晶瑩而柔亮。

只見她輕輕躬身,開口道:“參見父皇,參見皇祖母,參見母後。”

太後微笑着讓她起身,又笑着開口道:“今日只是家宴,是我老太婆實在無趣得緊,便叫上你們樂呵樂呵,大家只當是陪我老太婆,沒有那麽多規矩。”

夏子都走到齊宥宇身邊的位置坐下。正對面坐着的是齊宥胤,他正望着她,溫和一笑。夏子都注意到他頭上戴着的,正是她下午送給他的那頂墨色發冠。

夏子都下意識地轉頭望向身邊的撲克臉,果然見他冷着一張臉,喝着下人專門為他準備的柑橘汁。

這時,皇後望向他們這裏,開口道:“太子妃,近日可有按時吃補藥?”

夏子都連忙回話道:“回母後,兒臣一直都按時服用。”

“如此便好。”皇後滿意地點點頭。

坐在齊宥胤身邊的婉清正安靜地低着頭,美眸中閃過一絲沒有人發現的狠毒。

過了一會,太後望了一眼齊宥煥和齊宥胤這邊,對着齊盛天道:“這福妃去樂佛寺祈福也有兩個月了吧,怎麽還不回宮?”

齊盛天說:“母後,這祈福齋戒要足足九九八十一天呢。”

太後點點頭,又對着齊宥煥和齊宥胤道:“你們兩個渾小子,進宮也不曉得帶上自己的王妃。”

他們兩人對視一眼,齊宥胤笑着開口道:“皇祖母,孫兒是想着能多與您說說話。要是帶了王妃,就會被她們分去一半的注意力,就不能好全心陪皇祖母您了。”

夏子都有些驚訝地望了齊宥胤一眼。心道,真是看不出,這齊宥胤平日裏溫文爾雅,清心寡欲的,竟然還長了一張能說甜言蜜語的巧舌。

太後被他說得開懷大笑,開口道:“這胤兒啊,總懂得讨我開心。到底是從小沒白疼他。”

夏子都一直留意着身邊的撲克臉,發現他一直都是冷冷的。仿佛這殿裏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她不由輕輕地推了他一下,小聲道:“你怎麽啦?”

齊宥宇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看到她碗裏的飯菜都紋絲未動,開口道:“不餓?”

夏子都一時間沒有明白他說什麽,又看他挑眉望了眼自己的碗,這才明白,輕聲在他耳邊道:“我好渴,只想喝水,不想吃飯。”

齊宥宇一聽,便将自己手邊的柑橘汁遞給她。夏子都面露喜色,連忙接過,看也不看,咕嘟咕嘟,一口喝盡,然後放下杯子,滿足地砸了咂嘴。

齊宥宇看到她唇邊的一絲殘汁,也不多想,便舉起手用衣袖為她輕輕擦拭。

夏子都絲毫不覺得有什麽,齊宥宇也是十分的自然。

可是除了他們兩人以外,一整個廳的人都瞬間碉堡了。

皇帝,太後和皇後是因為從小便見慣了齊宥宇冷冷的模樣,對任何人和事都沒有太多的熱情和欲望,也從來不對任何人假以辭色。如今卻竟然用衣袖為一個人女子擦嘴。

而齊宥煥看到太子身為堂堂儲君,居然為一個女人端茶倒水,心中是十分地不屑。

齊宥胤則嚼着那一貫的暖如春風的笑看着面對的這一幕。

他是親身體驗過齊宥宇對她的在乎的。按理說,他應該是開心的,這麽多年來,終于算是抓到了太子的弱點。可是,他又轉頭望向夏子都,這麽特別,這麽真實,這麽有趣的女子,為什麽卻偏偏不屬于自己,如果可以,他也想坐在她的身邊,獨占她率真的笑容。

婉清的心中則是充滿了妒忌和怨怼,就是這個女人!生生的從自己身邊搶走了本來該屬于她的男人,磨滅了她從小的願望。

夏子都這時也仿佛感覺到了其他人的奇怪反應,忍不住在齊宥宇耳邊道:“他們怎麽啦?”

齊宥宇卻頭也不擡,只看着她一個人,問道:“還渴嗎?”

某女搖了搖頭。

齊宥宇便将飯和菜重新放到她面前,道:“吃飯。”

一直到夏子都捧着肚子,滿足地打了個飽嗝之後,齊宥宇這才起身,帶着夏子都回了東宮,對于殿裏其他的人,始終都是冷冷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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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最後的時間,夢夢祝各位親元宵節快樂啊~

29: 我要她

時光匆匆。距離上次夏子都出宮,轉眼已經過了一個多月。

這一個月來,齊宥宇仿佛很忙,早出晚歸,除了每天早晨一定會和夏子都一起用早膳之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很難見到他的身影。

而夏子都,除了每日照例要去給太後和皇後請安之外,如今還要每天兩次喝那黑烏烏苦兮兮的補藥。

不過,除了這兩件事,夏子都的日子過得還是很逍遙的。她如今還找到了一個新愛好——美甲。

話說,作為在現代生活過二十幾年的白領,夏子都以前都是每隔一周去沙龍修個死皮,塗個顏色,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做個法式,雕個花,鑲個鑽什麽的。

如今穿越到這麒麟國,自然是沒有這樣的客觀條件的。

不過,夏子都一向秉持着幸福生活要靠自己創造的積極生活觀。半個月前,她命人按照她畫的樣子作了指甲剪,修甲刀之類的。還讓清寧帶着人去禦花園采集各種不同顏色的花,回來碾成汁分別裝進一個個玻璃瓶裏。

清寧還記得第一次看到自家小姐美甲的時候,她望着梳妝臺前那一個個顏色缤紛的小瓶子,又看到她家小姐悠哉地修剪着指縫邊緣的皮膚。

半天後,夏子都終于弄好一切,從鏡子從揚了揚自己的雙手,望着清寧問道:“好不好看?”

清寧看到自家小姐的十跟手指的頂端那淡粉的顏色,襯得她原本就白皙的雙手更加的粉嫩剔透,不由地贊嘆道:“真好看。”

夏子都得意地笑道:“來,我也幫你塗一塗。”說着,也不顧清寧反對,又為她也畫好了十指。

就這樣,夏子都終于在這麒麟國找到了自己的事業,她平日裏沒事就為東宮的宮女的畫手指,還經常的調制不同顏色的花汁。而且還時不時的變幻花樣,貼貼小花什麽的。

漸漸的,畫指甲也變成了麒麟後宮中上到妃嫔,下到宮女的趨之若鹜的時尚玩意。

齊宥宇雖然忙碌,卻對于夏子都的一舉一動十分清楚,見她玩得開心,而且也不再整日想着出宮,想着那該死的協議,反而十分高興,便也默許着她折騰,并不說什麽。

而在朝堂上,陸将軍自從刑部大牢回府之後,一直稱病不曾早朝,連軍中事務也紛紛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每日只待在自己的房裏,由他最寵愛的小妾服侍着。

而自從陸白年代他父親接手麒麟大半的軍隊以後不久,軍營中便爆發了前所未有的一場食物中毒。幾乎有大半的士兵都前後出現了腹瀉,嘔吐,臉色發青和脫發的症狀。

軍醫們診斷許久也沒有弄明白這病源在哪裏。齊盛天知道後,立即下令封鎖消息,嚴禁城民們私自出城,若是鄰國的城民要進入麒麟國,也必須要有兩國同時發放的公文才得進入。

一時間,麒麟城風聲鶴唳草木皆兵。朝野上下更是人心惶惶。

就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中,此時城中一隅,茶室的的小院中,三個身姿俊逸的男子悠閑地坐在綠竹環繞的桌前。

“胤,你說這軍中的那些士兵是怎麽回事?真的只是吃錯了東西這麽簡單?”身穿銀色錦袍的男子開口道。

輪椅上的齊宥胤神色淡然,一身紫色衣袍在一片綠竹中顯得特別的突兀,墨綠色的發冠的兩跟飄帶被風輕吹着輕輕揚起,“一場好戲只怕是要開鑼了。”

銀衣男子微微笑着道:“胤,你也打算插一腳?”

齊宥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道:“偶爾,單純地做個觀衆也不錯。”

而此刻坐着的另外一位穿着墨色衣服男子,瞥了眼齊宥胤頭上的墨綠色發冠,笑得一臉不懷好意道:“那日你帶來這裏的女人是誰?”

銀色衣袍的男子一聽這話,滿臉不置信地開口道:“軒,你說什麽?他帶了個女人來這裏?”

傅清軒笑着朝他微微點頭,銀色男子立馬興奮地望着齊宥胤道:“你太不夠意思了。居然偷偷帶女人來總部,還不告訴我。”

齊宥胤有些好笑地望着自己的兩個好友,開口道:“她是齊宥宇新娶的太子妃。”

傅清軒一聽,臉上帶了三分薄怒,開口道:“你竟然帶了他的女人來總部!你不怕他知道嗎?”

歐陽然一臉的贊同,毒舌道:“你這腿被殘了,這腦子也殘了吧。要是被他知道,我們可就都玩完了。”

齊宥胤卻仿佛是習慣了這兩個人的脾氣,目光淡淡掃在歐陽然臉上,又看了傅清軒一眼,“放心吧,她不會說的。”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信她。

想到那個可愛的女人,齊宥胤的臉上便不自覺地泛起一陣柔軟。

傅清軒看着他臉上那莫名的柔情,确認道:“胤,你不會是真看上太子的女人了吧?”

齊宥胤撥轉着手中的茶杯,“她确實是個有趣的女人。”

歐陽然和傅清軒對視一眼,這個齊宥胤一向對女人不感興趣,如今終于碰到個看得上的,卻偏偏是人妻,而且還是那個人的人妻。

歐陽然忍不住提醒道:“那可是太子妃。”

齊宥胤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歐陽然被他這話堵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要說什麽。

這時傅清軒開口道:“胤,你心裏已經想好了?”

齊宥胤擡頭望着他們兩人,輕輕點頭,用極輕的聲調開口:“我要她。我會讓她心甘情願地來到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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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宥胤終于要出手啦~這個第二腹黑帝也是極壞水的啦~嚯嚯,某太子危機了~

30:你的脖子怎麽了

剛剛入夜。夏子都皺着一張小臉喝完了手中的補藥,連忙接過清寧為她準備好的蜜餞放在嘴裏。

一直到嘴裏的那陣苦澀漸漸淡去,她才微微松了口氣,幽怨地望向清寧,問道:“這補藥到底是要喝多久啊?”

“小姐,自然是要喝到你懷孕啊。”

“天哪!那我要是一整年都不懷孕難道要我喝一年這東西嗎?”夏子都哀鳴。

清寧無辜地聳聳肩,那意思是,小姐,你猜對了。

正說着,一個紫色身影進了寝殿,眼睛掠過夏子都身邊的藥碗,落到了她身上。

“太子爺。”清寧躬身行了個禮,便端着藥碗出去了。

夏子都幽怨地看了一眼齊宥宇,小聲嘀咕道:“我還好只是給你當一年的太子妃,這要是真的,我估計非要被這些補藥生生地埋了不可。”

齊宥宇聽到她說這話,臉便微微地冷了下來,慢慢走到她身邊,注視着她的小臉,看了一會,突然冷聲道:“你脖子上的青粒是怎麽回事?”

夏子都被他這麽一位,便坐到梳妝鏡前仔細端詳,果然看到自己的脖子的血管處中幾乎不可見地有幾顆突起。她望了齊宥宇一眼,不在意道:“大概是被蚊蟲咬的呗。”

齊宥宇接着問道:“什麽時候開始有的?”

某個神經大條女攤攤手,“不知道。”

齊宥宇忍住想要狠狠捏她小臉的沖動,喚來清寧,問道:“你家主子何時開始有那些青粒的?”

清寧聽到他這麽說,擡頭望自家小姐的脖子看了看,納悶道:“早上給小姐更衣的時候還沒有呢。”

齊宥宇眸光閃動,揮手讓清寧退下。轉身看向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麽的夏子都,“明天起補藥別喝了。”

某女一聽,這感情好啊!于是“滿眼雞凍”地看着齊宥宇道:“真的嗎?這是真的嗎?那皇後那裏怎麽辦?”

齊宥宇淡淡道:“藥讓他們照送,叫清寧照煎。”

“你這是讓我作假?”夏子都有一些不敢相信地問道。

某太子輕輕瞥了她一眼,“那你想喝?”

呃~這個~“行!太子爺都發話了,自然是要聽的。”夏子都連忙道,生怕一會兒這善變的撲克臉就改變主意了。

就這樣,夏子都便聽了齊宥宇的話,每日将送來的補藥都偷偷地倒了,可是她脖子上的青粒非但沒有消失,好像還反而越來越多。

而齊宥宇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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