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12)
…”蔡知府踟蹰不敢說。
一旁的齊宥胤忽然輕咳了幾聲,開口道:“太子,一個時辰很快便到了。你準備的那些米糧怕也是不夠多吧?”
說着,還有意無意地掃了一眼院子中所剩無幾的米糧。
那蔡知府一聽這話,不由地抖了抖,連忙開口道:“之前朝廷派發下來的糧食,根本不夠發放給數量衆多的難民,我們幾個一直僵持不下,最後便決定……由我們……呃……我們幾個……将這些糧食……分……平分了。”
那蔡知府越往下說,那額頭的冷汗越來越多,聲音亦是越來越小。
夏子都無語地望着這個無恥到極致的連城知府,她小聲地在齊宥宇耳邊說道:“這位大叔是繼你家婉清妹妹之後,我見過的第二大奇葩。”
齊宥宇想要從這蔡知府身上知道的此刻已經完全清楚,他優雅地牽着夏子都的手起身,看了一眼體态臃腫,滿臉冷汗的蔡知府一眼,對着一旁的侍衛道:“将他帶走。”
說完,便和齊宥胤,夏子都一起離開了府衙。
56:小四的腹黑
三個人回到客棧之後,齊宥宇一直都是冷着一張臉,不論夏子都如何胡攪蠻纏,撒嬌服軟,齊宥宇就是不與她說一句話,連個眼神都不給她。
這時,一個侍衛走到齊宥宇跟前,道:“太子,二王爺和五王爺路上遇到了些麻煩,那些糧食只怕要到明日才能運到連陽城。”
齊宥胤這時淡淡開口道:“城外的那些難民只怕是不會肯。”
齊宥宇沉思許久,才開口問道:“軍中還有多少糧饷?”
夏子都看着他一臉凝重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什麽事啊?”
齊宥胤看向她,說道:“太子答應了城外的難民,再過半個時辰後讓他們都分到米糧,這才平息了方才的那場動亂,如今這糧草不能及時運達,那些災民只怕……”
“城外有多少難民呢?”夏子都又問。
一旁的侍衛回答道:“禀太子妃,大約有一千個上下。”
夏子都想了想,然後又望向齊宥胤,開口道:“四爺,你的馬車上裝了許多的糧食,能不能先撥給那些難民,救個急?”
齊宥胤溫柔地看着她,“我帶的那些糧食,要喂飽一千個人,是不可能的。”
“沒關系的。我們可以高價收購一些城中百姓的蔬菜,然後将你帶的糧食都煮成稀粥,分發給那些災民。這樣,熬到明天二王爺和五王爺運糧進城,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齊宥胤聽到她這樣說,不由地揚起一絲贊賞的笑,倒也不再說什麽,只是朝着她點點頭。
而齊宥宇則直接對着侍衛道:“照太子妃說的去辦吧。”
說完又對着齊宥胤開口道:“這次四弟幫了本太子一個大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誰知這時,那齊宥胤忽然輕飄飄回了他一句:“無妨。我也并不是為了幫你。”
夏子都瞬間碉堡。
她偷瞄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齊宥宇,不由地哭喪着臉看了齊宥胤一眼,在心裏暗自嘀咕:四爺,你這是想我死的更快嘛~
半個時辰後,兩排士兵運送着三大車的稀粥往城門外走去。
齊宥宇和夏子都也跟着直接來到了城牆上。
這些災民因為之前已經将從蔡知府那裏搶來的糧食煮過吃了一些,所以當看到士兵們按照之前的約定,一個個地給他們發着米粥,心中倒也歡喜,并沒有再抗議暴亂。
夏子都站在齊宥宇身邊,看着那些難民因為一碗只飄了一兩片菜葉的米粥而欣喜歡呼,忍不住鼻子微微發酸。
她輕輕開口道:“齊宥宇,他們不該受這樣的苦難。”
一直沉默的齊宥宇,聽着夏子都的話,看着眼前那讓他覺得觸目而羞愧的場景。
他突然對着城下的那些災民,朗聲道:“讓大家遭受了這樣一場無妄之災,是朝廷的責任,本太子更是難辭其咎。
大家可以放心,明日午時,足夠的糧食便會運到連陽城,到時候,你們每一位都會分到足夠的米糧。士兵們已經在為你們搭建臨時的居所,明日便會一一為你們安置!”
城門外那些災民們聽到那個宛如天人的聲音,都紛紛轉頭望向城牆上風姿屹立的齊宥宇和聘婷而立的夏子都。
“那個就是太子吧!長得真好看!他可比咱們那些地方狗官強太多了!”
“誰知道啊,說不定他也就是唬我們的罷了,咱們不如等到明日,看他到底如何安置我們再說!”
“這太子爺黃昏時分答應我們會給我們送來米糧,現在我們才有食物吃。他是言而有信之人!我們願意再相信他一次!”
夏子都聽着那些此起彼伏的議論之聲,她轉頭望向身邊的齊宥宇,忽然驚覺原來這個男人疏離而冷漠的外表下面,卻有着一顆炙熱而良善的心。
他擁有最至高無上的權位,卻如此平等地對待這些被人踩在腳底的難民;他也完全可以将責任歸咎于天災,卻坦坦蕩蕩地當着所有人的面,承認自己的過失。
他的坦誠,他的無畏,他的虛懷若谷,已經為他輕輕松松贏得了民心。
夏子都驕傲地望着自家的男人,她笑着輕輕挨近他,忽然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第二日一大早,齊宥清和齊宥冉便親自運着糧食抵達了連陽城。
他們來到客棧的時候,便看見齊宥宇,齊宥胤,夏子都和桑其朵正在吃早飯。
一臉風塵仆仆的齊宥冉走到他們面前,一屁股坐下,開口便抱怨道:“累死我了!累死我了!太子爺!您這是要收買我和二哥的命啊!”
“就是!”緊跟着他進來的齊宥清也是一臉的怨怼,“這一路上趕的我,屁股都要颠破了。”
齊宥宇往夏子都的面前放了一塊紫米糕,眼眸淡淡掃過他們兩個,“糧食呢?”
“在門口。”齊宥冉用手撚起一個包子就往嘴裏塞。
“飽了嗎?”這時,齊宥宇輕聲問夏子都,見她點頭,便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到城門外幫忙。”
說着,便帶着夏子都先行離開了。
齊宥清那張俊臉此刻簡直是哭喪地不能看了,他對着齊宥胤抱怨道:“四弟,我們可都是他的親兄弟。你說,他對待那丞相千金和對我們的态度怎麽就差了這麽多呢?”
齊宥胤正在用絲帕擦着手,淡笑道:“二哥,太子爺就在門口。”
說完,便轉動輪椅也往門口去了。
齊宥清聽了他的話,瞬間閉嘴。
他可是還記得不久前,就是因為和齊宥冉議論了夏子都,才會被派到這個寸草不生,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做牛做馬的。
------題外話------
番外小劇場:
歐陽然:不容易啊小四,終于想要表白了啊~
齊宥胤挑眉:趁着某個無良作者徹底将我寫成炮灰之前,我要先反撲。
齊宥宇:只怕你沒有這樣的機會!
某四爺絲毫不在意:日久生情,難保小都不會被我的奕奕風姿所迷倒。
某太子暴走,決定先下手為強,直接将女主撲倒!
(被吃幹抹淨的小夏夏睜着無辜的大眼,苦逼悲鳴:嗚嗚嗚,為什麽最後受傷的總是女人…“)
57:小四的告白
城門外此刻沉寂一片。
忽然間,災民們聽到了城門被打開的聲音,一些身子還算硬朗的壯年男子們都紛紛站起來走到城門口。
不一會,便看到一個官兵來到他們面前,對着所有的難民大聲道:“太子有令,請大家依次排隊進城,會有士兵将大家帶到專門的安置所,并為各位派發米糧!”
他的話音剛落,那些原本精神不濟的災民,都紛紛興奮激動,甚至歡呼了起來。
“終于可以有瓦遮頭了啊!”
“孩子,我們終于可以有飽飯吃了!”
“這太子果然言而有信!咱們終于不用再過流離失所的日子了!”
這些難民們陸續被齊宥宇的士兵們帶着,來到了城郊臨時搭建的難民收容所。
齊宥宇他們一行人不久也跟着來到了這裏。
齊宥宇下令将孤寡老人和失去雙親的孩子們安置在一起,其餘的人則暫時住在另外一個極大的,用簡單的木材搭建的收容所。
齊宥宇還親自帶着齊宥清和齊宥冉監督着士兵們為每一個難民分發糧食;而齊宥胤因為身子羸弱,則與夏子都和桑其朵一起,忙着為那些受傷或者是感染病痛的災民們作簡單的包紮和治療,甚至還幫助那些沒有人照顧的老人和孩子們洗漱和更衣。
這些在災難中失去親人的老人和孩子們,因為長期缺乏食物,大都臉色發青,嘴唇泛白。整個屋子裏都充斥着他們的呼痛聲和呻吟聲。
其中有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被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抱着,一直不停地在哭。
夏子都走到老人身邊,緩緩蹲下身,開口道:“老人家,将孩子交給我照顧吧,你自己也需要休息。”
那老人大概是因為許久不曾與人說過話,聽到夏子都聲音的時候,眼神帶着一絲茫然地望向她。
也許是夏子都那雙清澈而明媚的大眼說服了這個老人,她輕輕地點了點頭,緩緩将那個孩子交到了夏子都的手上。
夏子都極輕柔地接過那哭得十分大聲的嬰兒,不停地安撫着他,一直到他漸漸停止了哭泣,夏子都才小心地将米湯一口口地喂進他的嘴裏。
不久之後,嬰兒才漸漸安靜了下來。
夏子都看着他閉着小眼,緊握小手,安靜的喝着米湯的可愛模樣,心中忍不住地泛起陣陣柔軟。
她小心翼翼地将這個孩子抱在懷裏,看着他漸漸入睡的小臉,絲毫不曾在意到孩子嘴邊溢出來的口水都擦在了她的衣服上。
而這時,正在為一個老人包紮傷口的齊宥胤擡起頭,剛好看到她柔軟而微微帶笑的側臉。
他被她的美好容顏所深深折服,一時間竟怔怔地愣在了原地。一直到聽到那位老人的輕咳聲傳來,齊宥胤才微微緩過神來。
“那姑娘長的可真好看,是不是?”老人一臉笑意地對齊宥胤說道。
齊宥胤擡頭對着他淡淡一笑,并不答什麽。
坐在老人身邊的一個人這時也看向了那邊的夏子都,過了一會,開口道:“咦,那不是昨晚和太子站在一起的姑娘嗎?”
其他的人被他這麽一說,都紛紛将目光轉向了夏子都。
“是啊,難道她就是太子妃?”
“怎麽可能!太子妃怎麽會來我們這種地方受苦受累?你看,她還親自喂那孩子呢。”
“這姑娘長得可真美。真像說書人口中的仙女兒。”
原本正在專心看着懷中嬰兒的夏子都此刻自然聽到了大家對她的議論聲,嘴角不由地輕抽了一下,倒也并不說什麽。
她将喂好的嬰兒重新又放回那為老人的身邊,又動手為老人和孩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她做完這一切,才緩緩站起身,轉頭便看到清潤而俊逸的齊宥胤坐在輪椅上,正看着她笑得一臉的美好。
她也沖着他牽起一個簡單而純粹的笑容,然後慢慢走到他身邊,一邊推着他往外走,一邊道:“沒想到,你還會醫術啊?”
“久病成醫罷了。”
明明是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卻沒由來地讓夏子都感到一陣心酸。
她帶着歉意的開口道:“若不是這次我讓你帶我出來,你也不會這麽辛苦了。”
聽到她的話,齊宥胤忽然生生地停住了正被夏子都推着的輪椅,轉過身面對着她。
以一種夏子都從未見過的,認真而嚴肅的姿态,深望着她,篤定地開口道:“我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只要你願意給我一星半點的回應,我便已經知足。而你,永遠不需要對我感到抱歉。”
“……。”
額~這是個神馬情況啊~
夏子都瞬間語塞,楞在了原地。
面對着齊宥胤突如其來的坦白,她有些暈乎乎,有些尴尬,但是更多的,卻是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
齊宥胤看着她為難而籌措的樣子,心中雖然覺得失落,可是更多的卻是對她的心疼和不忍。
不忍心讓她為難,不忍心讓她尴尬。
于是,齊宥胤朝着她溫柔一笑,“我有些累,先回客棧了。”
夏子都望着他獨自離開的背影,還未來得及感慨一些什麽,便聽到某太子充滿威脅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再敢多看他一眼試試?”
夏子都暗暗道了聲糟糕,硬着頭皮轉身望向冷着一張臉的齊宥宇。
58:你再看他一眼試試
夏子都快步走到他跟前,笑得一臉的狗腿,踮起腳尖,小手不停地幫他捶着肩,“你忙完啦~累不累啊?我幫你捶捶?”
齊宥宇很明顯不吃她這一套,他目光炯然的逼視着夏子都,伸手将她重重地困在自己的懷裏,咬着牙,恨恨道:“先是有陸白年為了你搶親,現在又是四弟為了你來西北,他竟然還會親自給人看病。夏子都,你究竟打算惹多少爛桃花!嗯?!”
夏子都一臉的無辜。她撇撇嘴,沒膽地嘀咕道:“你不也有婉清嗎?那你還娶了她呢!”
齊宥宇幾乎要被這個女人氣死,他死忍住,咬着牙道:“你以為,我娶婉清是為了誰?!嗯?”
夏子都接着嘀咕,“難道是為了我嗎?就算我喜歡那位奇葩,也不能把她怎麽樣,難道你這是要代替我怎麽樣她啊?”
齊宥宇聽到她這樣沒邊沒譜的話,冷臉徹底爆棚,他将她用力拉在懷裏,施展輕功離開了原地。
“我不能将婉清怎麽樣。不過本太子會讓你好好知道一下,你會怎麽樣!”
齊宥宇帶着她來到一個背山靠水,人煙罕至之處。
皎潔的月光和平靜的池水将這裏映襯的仿若仙境。
四周靜谧,偶爾有樹葉沙沙的聲音和流水潺潺的聲響。
不過,此刻的夏子都顯然并沒有心情欣賞這樣的美景,她望着齊宥宇炯然的目光,忍不住緊張地吞咽着口水。
“你,你要幹嘛啦!帶我來這種谷不生蟲的地方,你想幹嘛!”
某女心裏怯怯的,嘴上卻不肯服軟。
齊宥宇将她放在池水邊,一步步地逼近他“你知道錯了?”
“我……我不知道!”
夏子都一點點地往後退。
她在心裏默默念叨,那陸白年和齊宥胤看上她,那也不是她的錯呀;你娶了婉清也是事實呀。
她有什麽錯!
齊宥宇氣到了極點,臉上反而泛起了一絲怪異的笑,雷得夏子都瑟瑟發抖。
“大半夜的,你幹嘛沒事笑成這樣!啊!~”
一直被齊宥宇逼着往後退的夏子都突然腳下踩空,眼看着就要跌入水中,吓了一跳的她不由地驚叫起來。
只聽見“撲通”一聲,悲催地夏子都便以向後仰倒的姿勢掉入了水中。
她一邊往外吐着水,一邊在心裏将齊宥宇從上到下徹底地問候了一遍。
她怎麽就這麽倒黴咧!這穿越小說的楠竹不是都會及時抱住女主的嘛!
她心中嘔死,從水中起身,朝着齊宥宇怒道:“你沒看到你女人掉水裏了嘛!”
齊宥宇雙手閑閑地交叉着,眼中帶着一絲笑意地望着她:“現在知道哪裏錯了?”
“錯屁啊!我哪裏有錯!我最錯的就是當初不該上了你這腹黑太子的當,答應嫁給你!”
夏子都這話一出,四周瞬間沉寂一片。
齊宥宇原本帶笑的俊眸此刻徹底冷冽了起來,他眯起雙眼緊盯着她,問道:“你再給本太子說一次?”
夏子都雖然心中也有些後悔說了那句話,可是看到他那張冷冽的臉,心中的怒火便勝過了一切,她負氣地撇過頭,不去看他。
而齊宥宇則被她那句“最錯的就是不該嫁給你”徹底惹毛。
這女人,簡直是被自己寵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當下,齊宥宇便不再理她,轉身便離開,将夏子都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夏子都不敢相信,這該死的男人竟然就這樣将她丢在了原地,她氣得肺都要炸了。
一時間,原本安靜的山間充斥着夏子都大聲怒罵齊宥宇的聲音。
許久之後,罵得筋疲力盡的夏子都才發現自己還在水中,她伸手一摸,這才發現原來這裏的池水竟然是溫熱的。
原本就忙碌了一天的夏子都這才覺得自己的腰和腿被這裏的溫泉水泡着,十分的舒服,身上的酸痛也瞬間減輕了不少。
夏子都又在水中泡了一會,便從水中起身,也不顧身上濕漉漉的衣服,獨自一人站到黑漆漆的溫泉邊。
一想起某太子的惡行,她便又開始忿忿道:“這該死的撲克臉!也不曉得給我弄個影衛什麽的帶個路!”
正說着,她忽然感覺到一陣微光忽閃。夏子都擡頭望去,看到不遠處的山腳邊,泉水流經之處,有一個幾乎不可見的洞穴,而那陣微光便是從那裏傳來的。
夏子都狐疑地走到那洞穴前,就着那陣微光往裏面瞧,誰知她剛剛将頭往裏面探進一點點,整個人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一陣吸引力不斷地拽着,漸漸将她整個人都吸了進去。
而那一邊,齊宥宇其實并沒有離開,只不過見夏子都身上的衣服濕了,便去找了些樹枝生個火,好趁着她泡溫泉的時候為她将衣服烘幹。
他一邊找一邊聽着夏子都罵罵咧咧的聲音傳來,不由地眼角抽搐。
他麒麟國堂堂太子,怎麽就看上了這個總是喜歡對他大小聲的女人呢!
不久後,當他拎着一堆樹枝回到溫泉邊,卻發現那女人竟然離開了!
齊宥宇心頭一驚,連忙施展輕功在空中找尋着夏子都的身影。
可是他來回轉了好幾圈,都不曾見到她的身影。齊宥宇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他連忙喚來一直跟着他的兩個暗衛,“馬上給本太子召集所有人!尋找太子妃!”
59:桑其葉
“二師姐,這就是宮主讓我們抓的麒麟國太子妃啊。”
“長得不怎麽樣嘛!”
“好了。一會宮主就該來了。你們收斂點。”那個被喚作二師姐的女子輕斥道。
這時,已經醒來的夏子都,迷迷糊糊間便聽到門外幾個的女孩子正在議論着誰。
麒麟國太子妃?那不是她嗎?
她現在又是在哪裏呢?
夏子都睜開眼睛,打量起四周陌生的環境。
蕾絲。輕紗。繡花。
還有那四周讓人聞着覺得刺鼻的花香。
天哪!多麽讓人覺得驚悚的地方!
忽然間,夏子都聽到門口處一陣騷動,她慢慢自床上爬起身。
可是在看到來人的時候,她忍不住在心裏翻了個白眼。
只見那一身華服的婉清,從進門開始便一直盯着她。直到走到她面前,站定後,才揚着她那一貫虛假的笑容,開口道:“姐姐,對這裏還滿意嗎?”
夏子都實在看不得她那張假臉,微微轉開目光,開口問道:“你把我捉來想怎麽樣?”
婉清緊緊地盯着她的臉,看了半晌,就在夏子都被她看得幾乎要爆棚的時候,才聽到她緩緩道:“姐姐,本宮這百雀宮可不是随便什麽人能進來的呢。姐姐不如在這裏多住上些時日,也好讓妹妹我好好盡一盡地主之誼。”
婉清說着,便朝着門外喚了一聲:“桑其葉。”
應聲而來的是一個和夏子都差不多年紀的少女,跟桑其朵一樣的白衣紅裙,樣貌卻生得特別的妖嬈妩媚。個子也比一般的女子要高出了半個頭不止。
夏子都只看了她一眼,然後便默默地打量着婉清,心中暗暗揣測着,這奇葩又想要玩什麽?這是要怎麽折磨她呢?
只見婉清朝着那桑其葉吩咐道:“這可是本宮的姐姐,你可要好生替本宮照拂着。”
字字珠玑。咬牙切齒。
那桑其葉美眸流轉,輕輕落在夏子都的臉上。
夏子都清晰地看到她的眼中分明閃過一絲她經常在撲克臉眼中見到過的讓人戰栗的玩味。
當下,夏子都的心中便對這個叫作桑其葉的女巫多了幾份戒心。
只見她朝着婉清微微躬身,聲音婉轉輕盈:“謹遵宮主吩咐。”
婉清聽到她的話,才滿意地點點頭,轉身朝着夏子都又開口道:“那姐姐就好好享受這銷魂的時光吧。”
說着,便大笑着走了出去。
待到婉清走後,原本低着頭站在門口的幾個小女巫又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宮女可真狠,桑其葉最喜歡那種清湯寡水的女子了。”
“唉,這太子妃真可憐,白白被她糟蹋了。”
“是啊,要是大師姐在的話就好了,這百雀宮也不會被桑其葉搞得如此烏煙瘴氣。”
這些話,屋裏的夏子都自然是沒有聽見的。
此刻,她心裏有些發毛地望着眼前這個千嬌百媚的女巫。
明明是一個難得的美女,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麽,夏子都越看她卻越覺得她古怪的出奇。
而桑其葉等到婉清走後,便坐在了夏子都的對面。
雙眼饒有興致地望着她。這麒麟國的太子妃跟她們這裏的女巫還真是不同。
這裏的女巫各個容貌出衆,氣質出塵,平日裏除了研習巫術,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容貌和衣着打扮。
可是這個太子妃,身上的衣服皺巴巴的,卻絲毫不讓人覺得污濁;
頭發也是淩亂地披散在肩背,可是卻讓人覺得她異常的真實自然;
雙眼有些紅腫,卻絲毫不損害她眼中的清澈和純粹。
桑其葉一雙百媚生的美眸中此刻帶了越來越多的笑意,她緩緩起身,漸漸走到床前,在夏子都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那雙芊芊素手便撫上了她白皙嫩滑的臉頰,聲音帶着一絲埋怨道:“太子妃,這大好的春光,咱們可別辜負了吧?”
那軟糯柔綿的聲音讓夏子都忍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她擡手拍開桑其葉的魔爪,問道:“咳咳~這位姑娘,我們沒見過吧?你可以不用這麽熱情。”
桑其葉被她拍開了手,眼眸低垂,仿佛是想掩飾心裏的失落和難過,帶着一絲哽咽地開口道:“太子妃,宮主吩咐讓我好生照顧您的。若是怠慢了,宮主該罰我了。”
說話間,她緩緩靠近夏子都,那只手輕撫過夏子都的耳垂,極盡挑逗和撩撥。
夏子都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顫着聲道:“你……你……你想怎麽樣!”
桑其葉笑得極柔,極媚,開口道:“自然是讓太子妃嘗一嘗銷魂的滋味啊~”
她一邊說着,那冰涼的唇漸漸觸上夏子都的雙手,慢慢又來到她的肩脖之處。
夏子都在心裏哀鳴,神啊!佛祖啊!誰來救救她!
她這是在被一個女人非禮嗎?!
夏子都用力地推開桑其葉,飛快地從床上起身,站到房門口,一臉戒備地望着她,道:“你離我遠一點!”
連陽城內
齊宥宇此刻幾乎是急瘋了。為了找夏子都,他已經兩天兩夜都不曾閉眼。
可是盡管他已經出動了所有的人馬,盡管他幾乎将整個連陽城翻了個遍,卻依舊沒有找到夏子都。甚至連她的一個衣服角,一個發簪都不曾見到。
齊宥清和齊宥冉望着渾身泛着冷意的齊宥宇,心中都忍不住地暗自咋舌。
照現在看來,夏子都,就是這個冷漠的太子最大的軟肋。
一向被坊間傳為不行的太子爺,不要說對一個女人如此着急上火,即便是假以辭色都是幾乎沒有的。
那朱雀國的五公主婉清長得算是傾國傾城了吧?可某太子爺正眼都不瞧人家一眼。
兩人正腹诽着,便看到田宇走進客房,對着齊宥宇禀報道:“主子,桑其朵說可能知道太子妃在哪了。”
------題外話------
55555~最近收藏不見漲啊~桑心了偶~
60.不想死就拼命掙紮
齊宥胤的房中
這兩日,除了齊宥宇以外,他也幾乎派出了所有的人出去找夏子都。
卻一點消息都沒有。
這是齊宥胤自從七歲摔斷腿之後,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的行動不便。
他獨自坐在房中,正在靜靜地畫着手中的畫。
若有人看到他此刻的表情,大概會大吃一驚吧。
一向以溫潤面目示人的齊宥胤,此刻的俊眸冰冷如鋒,臉上的表情亦是冷冽到了極致。
盡管他已經拼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卻依舊難掩住心中的擔憂。
且不說太子齊宥宇,即便是他,這幾日派出去這麽多的人馬,也是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齊宥胤正想着,卻突然聽到了敲門的聲音。
他眼中閃過一絲戒備,輕聲道:“進。”
随着房門被打開,他看到來人之後,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是你。”
來人看到他一臉淡淡的表情,倒是有些吃驚,她嘴角輕揚,笑着道:“四王爺見到我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呢。”
齊宥胤看着她,“你是百雀宮的人。找本王有何事?”
來人嫣然一笑,“四王爺果然心思缜密,一早便将我的底查清了。那不知道四王爺有沒有興趣知道太子妃的下落呢?”
齊宥胤掩藏住心中的躁動,眼眸掃過她,依舊平淡道:“你想要本王幫你做什麽?”
“四王爺真是爽快人。桑其芸只是想追随四王爺,不知四王爺可答應?”
齊宥胤掩唇輕咳,開口道:“姑娘說笑了,本王不過是個病弱無用的賦閑之人,哪有什麽資格讓你追随呢。”
桑其芸緩緩從衣袖中取出一塊黃色玉佩,笑望着齊宥胤,開口道:“四王爺,不會不認得這個吧?”
齊宥胤望着她手中的刻有蓮花圖案的黃色玉佩,鳳眼微眯,聲音帶着一絲冷冽,道:“姑娘從哪裏得到這塊玉?”
“四王爺難道忘了,五年前,福貴妃身邊有個小丫鬟,臉上有塊形狀似蓮心的胎記嗎?”
齊宥胤望了她一會,眼中閃着越發明顯的戒備,“我記得那個丫鬟多年前就已經死了。”
“五年前,我被百雀宮的宮主,也就是現在朱雀國的五公主看中,選入百雀宮做了女巫,進去之前,宮主便讓我假死離開了麒麟的皇宮。”
“你手中的玉佩是本王的母妃給你的?”
桑其芸臉上泛起一絲苦笑,“四王爺,你果然将小芸忘得一幹二淨了。”
可是很快地,她又揚唇開口道:“四王爺,現在可答應讓小芸追随您嗎?”
齊宥胤仔細地打量着她,半晌方才開口道:“你說你知道太子妃的下落?”
看到桑其芸笑着點頭,齊宥胤微微颔首,道:“若你真能幫本王找到太子妃,我便考慮答應你的要求。”
桑其芸心中雀躍不已,朝着齊宥胤燦爛一笑,道:“好!”
百雀宮內
夏子都正板着臉,瞪着坐在她對面,笑得一臉妩媚的桑其葉。
她實在是受不了一個美女看着自己卻像看到了心愛的獵物的欠抽表情。
夏子都咬着牙發狠道:“喂!你!不要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再看!小心我挖了你那雙銷魂眼!”
“噗~!”桑其葉實在是忍俊不禁。她越看這個麒麟國的太子妃越覺得有趣。
嫁給齊宥宇那根木頭,太可惜了。
如此想着,她望着夏子都,誘惑道:“太子妃,這都過了兩三日了,都不見那麒麟國的太子來找你,你不如便從了我吧,奴家一定會讓你飄飄欲仙的。”
夏子都實在是受不了她的言辭非禮,連忙捂住雙耳,低咒道:“你給我閉嘴!”
猛然間,桑其葉一個快步上前緊緊抱住夏子都,動手便要脫她的衣服。
夏子都被她的舉動吓得驚聲尖叫起來,雙手拼命拍打着她,正要張口咬上她的肩,便聽到桑其葉一邊輕喘起氣,一邊在她耳邊輕喃道:“不想死,就用力掙紮!”
夏子都正思考着她話裏的意思,很快聽到門口傳來一陣陣腳步聲,然後便看到了婉清走進來。
她忽然頓悟,當下身體便開始奮力地扭動着,揮拳重重地砸在桑其葉的身上,嘴裏喊道:“你這個變态!假人妖!放開我!放開我!”
桑其葉仿佛絲毫不理會她的打罵,雙手極快地脫下了她的外衣,整個人緊貼上夏子都,輕喘着氣,“小美人~別怕,人家會很溫柔地待你的。”
站在門口的婉清看着眼前的這一幕,臉上浮現出陰毒地笑容:哼!夏子都。這下看你還有什麽臉面再跟太子哥哥在一起!這麒麟國的太子妃,只能是我!
婉清轉身走到門口,聽着裏面不斷傳來的怒罵聲和呻吟聲,她掩飾不住此刻的高興和得意,對着門外的守衛吩咐道:“多派些人守着這裏,別讓閑雜人打擾了我的太子妃姐姐!”
夏子都一直側耳留意着門外的動靜,聽到婉清的腳步聲漸漸遠處,她才用力地推開抱着她一臉享受的桑其葉,冷着聲道:“你究竟是誰?!”
桑其葉好笑地看着面前這個過了河就拆橋的女人,揉了揉被她打的發青的肩,啧啧道:“看不出你瘦瘦弱弱的,打人還真疼。”
夏子都沒好氣地瞪着桑其葉:“你少廢話!占了老娘這麽大一個便宜,你還敢唧唧歪歪!”
桑其葉看着她鎖骨處一片美好的春光,忍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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