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史上最腹黑的夫妻檔
夏子都快步走到書房,輕輕推開書房的大門的時候,齊宥宇正坐在書桌前看着田宇呈上來的關于司徒銘的這一日的行蹤。
密函上寫着,司徒銘,作息規律,安靜,生活閑适,又有正當的娛樂愛好。
根本是毫無破綻的一個普通人。
夏子都輕輕跨過門檻走進去,看着他聚精會神的低着頭。平日十分敏銳的他,竟然連自己的腳步聲都不曾聽到,想來他在看的一定是有關皇後或者是朱雀國的事情。
她輕輕走到他跟前,看到那封密函上隐約寫了幾個字:粹寶樓,司徒銘,聽曲……
寥寥數字,夏子都已經可以猜出這人的身份,她開口問道:“齊宥宇,莫非他就是昨日那個縱火之人?”
齊宥宇聽到她的聲音,微微擡頭,他看信看得入神,竟然連夏子都何時進來的都不知道。
他看到她的睫毛處微微有些濕潤,小臉因為被風吹過而顯得有些發白,當下便有些心疼地輕責道:“春夜露重,怎麽跑來了?”
夏子都不甚在意地朝着他柔軟一笑,嬌柔道:“見你遲遲不歸,便來找你啊。”
她走到一旁的黃花梨座椅上坐下,輕輕解開披風,又開口問道:“莫非那信上所寫的司徒銘便是帶走皇後的人嗎?”
齊宥宇聽了她的問題,有好一會都不曾開口回答。
他隐約覺得自從那次冬日狩獵回來之後,他的小妻子仿佛哪裏發生了變化。
少了幾分迷糊,多了些敏銳,甚至連感官都變得敏感許多。
就昨天她說那個小生隐隐有些奇怪,又比如今日早晨,她告訴自己半夜聽到的慘叫聲。
他凝望着夏子都,輕輕開口反問道:“你覺得是他嗎?”
夏子都微微蹙眉,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口道:“齊宥宇,我有種奇怪的直覺,我覺得他縱火救走皇後根本只是順手,真正的目的是為了要引起你的注意。”
齊宥宇漸漸走近她,然後一把将她抱起,坐在自己的雙腿之上,鼻尖溢滿了她淡淡的木蘭香。
他感覺到她的溫暖和氣息,心中覺得安靜而平和,輕輕開口道:“你是說,他是沖着我來的?”
夏子都輕輕轉頭看向他,有些認真,點點頭。
齊宥宇沉默,心中越發的感到詫異,他自诩已經是十分小心謹慎的人。他在冷宮查看了許久,又派人調查了一日,才得出的結論,可是他懷中的人兒卻簡簡單單一個直覺,就這樣道了出了他查了一日的結果。
夏子都這會才不知道他心中的疑慮,只是擔心地開口道:“你可想出應對的法子沒有啊?”
她總覺得這個人來勢洶洶,讓人覺得不安。
齊宥宇朝着她安撫地一笑,捏了一下她漸漸泛紅的小臉,開口道:“忘了為夫早上說過什麽了,嗯?”
夏子都撇嘴,開口道:“沒忘啊,我這不是在想你嗎?”
齊宥宇忽然邪魅一笑,痞痞道:“嗯,看得出來,不如,咱們即刻回寝殿……”
夏子都聽了他這話,小臉微紅,舉手打了他一下,微嗔道:“我不是說的這個啦……”
齊宥宇臉上越發笑得歡樂,開口道:“嗯?那說明為夫魅力還不夠,還需要多多誘惑娘子一些……”
兩人正說着,書房的門忽然被“砰!”的一聲打開,齊宥宇是皺眉回頭,夏子都則是被吓了一跳,帶着一絲詫異地回頭。
只見門口那人大喇喇地走進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他們對面的椅子上,開口便像是吃了火藥一般道,“太可惡了!那該死的朱雀老兒,竟然派人在半路上襲擊本太子!我跟你們說,我要是身手有半分遲鈍,這會,你們都見不到我了。”
夏子都瞪大圓目盯着眼前的炫葉,只見他衣衫褴褛,鞋子上站滿了濕濕的泥土,而原本十分妖孽的美人臉上此刻黑一片白一片的。她詫異地開口道:“你遭人打劫啦!”
炫葉看了她一眼,有些疲憊地開口道:“差不多,就那意思。”
他說完,轉頭瞪着齊宥宇道:“齊宥宇!你真***會精打細算!之前那批軍饷,搶是我搶的,事兒是我做的。卻白白被你分去了一半。
這也就算了,結果這會他朱雀老頭卻單單只以為是我獨吞了那些錢!我估計他殺不了我,該籌劃着去刨我祖墳了。”
夏子都聽了這話,越發看炫葉看得生猛。原來如此,難怪他之前對着她那是各種幫助,原來竟然是為了搶朱雀國的那批軍饷。
齊宥宇見夏子都這樣直白地看着眼前的不男不女,眼色越來越沉,他霸道地将夏子都的臉揉進懷裏,擡頭對着炫葉道:“你這麽晚來這裏做什麽?”
某太子爺擺明了是在明知故問。
炫葉一聽這話,越發不淡定了。他一個箭步來到齊宥宇面前,激動道:“齊宥宇!做人要厚道!要說這件事你也有份!憑什麽這會就只有我要被他朱雀老兒追殺啊。我不管!你得救我出水火!”
某太子聽了他這話,根本頭也不擡,把玩着夏子都柔軟的青絲,淡淡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炫葉一聽他這沒良心的話,心中那個窩火啊,他拼命地忍着怒意,開口道:“齊宥宇!齊太子!齊祖宗!你不幫我,等我玄武被他朱雀老兒吞了,下個就該輪到你麒麟了。”
齊宥宇斜睨了他一眼,開口道:“據本太子所知,你玄武可沒有這麽孱弱。”
炫葉在心中狠狠地罵着眼前這個打死不肯吃一點虧的貨,咬着牙開口道:“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出手?”
其實,齊宥宇今晚坐在書房一整晚,沒有早點回去陪懷裏的小女人,為的就是等他自動上門來問他這一句。
夏子都在他懷裏舒服地換了一個姿勢,斜靠着齊宥宇的胸,雙眸打量着眼前這個火急火燎的炫葉。
她的第六感再次發揮功用,其實也永不了她的第六感,她随意湊着齊宥宇聞一聞,都知道眼前的這個場景,怎麽看都絕對是齊宥宇在一步步地誘騙着一只思維單純的小灰狼。
她帶着一絲玩味地看向齊宥宇,想知道他究竟打算做什麽。
果然,過了一會,齊宥宇淡淡開口道:“想要我出手幫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軒葉猛翻白眼,無語。你丫的不賣關子會死啊!
齊宥宇接着開口道:“不過,炫葉太子也該知道,本太子的父皇向來不主張戰事,若是我随意發兵,只怕……”
軒葉一聽這話,開口道:“這有什麽,我向你保障戰事絕對不會波及麒麟,不就行了?”
某太子微微皺眉,又道:“還有這兵馬嘛,本太子倒是有,只是這武器還得由父皇批準,所以只怕也會有些困難……”
“這不是問題,我玄武負責提供兵器和糧草,總行了吧?”
齊宥宇一聽這話,這才朝着他妖孽般地一笑,輕輕将懷中的夏子都放下,走到桌案前,拿起兩份文書,遞給炫葉道:“既然如此,咱們就簽個協定吧,免得日後傷了和氣。”
炫葉見他終于松開,當下狠狠地松了一口氣,哪裏還有別的疑義,拿起毛筆大手一揮,在那兩張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大名,然後還蓋上了太子專用的玉玺。
齊宥宇見目的達到,當下便不再與他多廢話,牽起夏子都便走出了書房。
“那就勞煩炫葉太子三日之後,将兵器準備妥當罷。”
炫葉怔怔地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協議。
莫名地,他心中突然湧起一股被設計了的感覺,為什麽他會覺得齊宥宇仿佛是一早便料到他會乖乖簽這份協議呢?
走回寝殿的路上,之前一直憋着笑的夏子都,這會再也忍不住,倒在齊宥宇的懷裏咯咯地笑個不停。
片刻之後,她才微微緩了口氣,笑看着某太子道:“齊宥宇,炫葉路上遇到的那些襲擊他的人,是不是你派去的?”
齊宥宇贊賞地看了她一眼,朝着她心照不宣地燦爛一笑。
夏子都瞬間在心裏為那炫葉默默哀悼起來。這厮,估計這會還暗自慶幸着說服了這只腹黑狼與他一道對付朱雀帝,殊不知自己卻反過來被齊宥宇好好利用了一把。
她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理了一遍這穹宇大陸上三國之間的關系,忽然開口問道:“齊宥宇,之前朱雀的那批軍饷到底有多少錢?”
“一千萬兩黃金。”
“神馬!這麽多?!”夏子都咋舌,難怪那炫葉太子卯足了勁要得到這些軍饷。
她又轉念一想,雖然之前他冒充桑其葉的時候幫了她許多忙,不過應該也用不了一千萬黃金吧?好歹也是她夏子都為那人妖牽線搭橋,他才能見到齊宥宇。
居然在姑奶奶眼皮底下帶走這麽多錢,這會你自動上門,總要吐出來一些吧?
夏子都心中一想到那些黃燦燦的黃金,心裏就樂開了花,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揚了起來。
齊宥宇看着她雙眼放光,當下便猜到了她在心裏想什麽,眼角不自覺地輕抽。
看看他找了一個多麽財迷的女人!
而這會,被田宇安排在東宮西廂房住下的炫葉太子,忽然連打了數個噴嚏。他看了眼窗外迷霧重重的夜色,開口道:“唉,一到春日就是容易感冒啊 ̄這鬼天氣!”
三日後,桑布其依約再次出現在了東宮的寝殿之中。
夏子都這會正坐在床榻上冥思苦想着那幾句口訣,這幾日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她幾乎連上茅廁都在念叨着桑布其教她的那幾句東西,卻始終不得要領。
桑布其輕松地穿過牆壁走到圓凳上坐下,聽到夏子都像念經一樣地搖頭晃耳地念着那幾句口訣,氣得臉都快綠了。
死丫頭片子!将他之前教過她的那些東西都忘了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拿他絕世無雙的上乘巫術當催眠用。
桑布其深吸了兩口氣,平複了一下被某女傷害的幼小心靈,裝作平靜地開口道:“咳咳 ̄為師教給你的口訣可理會了嗎?”
夏子都聽到桑布其的聲音,垂頭喪氣地下了床,坐到他身邊,十分失落地開口道:“老頭,你确定這是巫術的口決嗎?”
桑布其一聽這話,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腦袋,他本來還算俊朗的老臉此刻漲得通紅,狠狠敲了她腦袋一下,開口道:“懷個孕,腦子都變笨了你!”
夏子都也是一臉的沮喪,小臉鄒巴巴地望着桑布其,嘟着小嘴道:“老頭,就說你認錯人了嘛。我就說我不是之前的夏子都。”
“放屁!”桑布其氣得跳腳,“老子教了你三年巫術,你給我全都忘光也就算了。這會居然連口訣都不會用了。你要氣死為師我嘛!”
夏子都無比地無辜,望着炸毛的桑布其,有些沒底氣地開口安撫他道:“那個什麽……桑老頭,你冷靜,一會氣得爆血管就糟了……”
桑布其瞪着她的小臉,開口道:“把我教你的口訣再念一遍給我聽!”
夏子都哪敢不聽,連忙叽叽咕咕地念了一遍。
桑布其聽完她念的口訣,沒問題啊 ̄他忍住想要吐血的沖動,耐着性子問道:“為什麽口訣不靈?你最近是不是見到了什麽血腥之物?”
夏子都一聽,奇了,連忙點頭道:“對啊。前幾日冷宮走水啊,見了幾具燒焦的屍體。”
這就難怪了。桑布其在心中默道。他嘆了口氣,耐着性子開口對夏子都解釋道:“在這穹宇大陸上,巫術有兩種,一種是像我們這樣所學的都是一些用來祈福,破邪之類的白巫術;另外一種便是擅長詛咒和巫蠱的黑巫術。一般來說,白巫術比黑巫術更為強大,用途也更為廣泛:因為我們不但可以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其他人免受苦楚。可是作為白巫師,我們也有一些十分致命的弱點,比如:我們是不能見一點血腥的,作為白巫術也不能殺人,搶劫或者是詛咒以及惡意地殘害他人。”
原來如此。夏子都徹底真相了。她還以為巫女就只是小時候故事書裏面看到的黑衣黑帽,騎着掃帚的那種咧。
她想了一會,随即又開口道:“那要是我自己不小心流血呢?怎麽辦?”
桑布其看了她一眼,開口道:“普通的人畜之血都無礙,可是非正常死亡的人血和來路不明的血都不行。就憑你現在剛剛入門的修為,哪怕是眼中看到過這些東西,也會影響到你。”
夏子都明白地點了點頭,然後苦着一張小臉開口道:“那我現在要怎麽辦?”
桑布其知道今日也無法再教她一些什麽,于是站起身開口道:“将縱火之人找出來就行了,用你那一向過人的第六感。”
說完,桑布其便又消失了。
夏子都反複琢磨着他的話,一個人重新坐回到床榻上陷入了沉思。
到了第二日一早,消失了兩日的炫葉又重新出現在了齊宥宇和夏子都的面前。
這一日,是個難得的風和日麗的好天氣,夏子都好不容易求了齊宥宇帶她出宮去散心,于是炫葉便也屁颠颠地跟着他們兩個上了馬車一起出了宮。
馬車上,炫葉幾次想要開口跟齊宥宇商量迎戰朱雀的事宜,每次要開口卻恰好被夏子都打斷。
夏子都一會覺得冷,讓炫葉幫忙遞個毛毯;一會又看到窗外發生了什麽趣事,拉着齊宥宇說笑;一會又覺得惡心反胃,讓田宇停車稍事休息。
齊宥宇好笑地配合着她反複的折騰,他眼角掃到炫葉微微有些抽搐的嘴角,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馬車好不容易駛到了城中,齊宥宇先是帶着夏子都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兩個人一路甜蜜地說說笑笑,十分有默契地選擇将某個跟在他們身後的人遺忘。
一直到晌午時分,三個人才挑了間還算清靜的酒樓的包房坐下。到了這會,夏子都才佯裝看到炫葉,她帶着一絲驚訝地開口道:“咦 ̄炫葉太子,原來你一直跟着我們啊?”
炫葉翻翻白眼,沒好氣道:“麒麟太子妃真是好眼力啊,現在才看到我這個大活人。”
夏子都聽出他口中的嘲諷,卻一點也不介意,笑着道:“炫葉太子勿怪,我這不是懷孕了嗎?懷孕的女人總是麻煩一些的,眼神也不好。”
炫葉聽到她主動給他道歉,這才有些順了氣,擺擺手道:“沒事。本太子從不跟女人計較。”
夏子都笑望着他,心裏卻暗罵道:小樣!居然還敢小看女人!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她随即又笑得十分真誠地開口道:“炫葉太子果然是這穹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氣度就是不凡。”
坐在她身邊的齊宥宇一直表情淡淡地喝着茶,手握着茶杯,掩住自己嘴角的那抹笑意。
炫葉聽她這麽一說,越發得意了起來,開口道:“那是自然,在這穹宇大陸上,除了你家齊宥宇,老子我還沒在誰手裏栽過跟頭。”
夏子都一聽,一臉驚詫地問道:“是嗎?齊宥宇怎麽讓你哉跟頭了啊?”
炫葉一說到這事,也顧不得正主就在場,當下便咬着牙朝着夏子都訴苦道:“喂,女人。你說,當初我為了那一千萬兩的黃金,做了多少犧牲?在那百雀宮扮了幾個月的女人,以為到了你們麒麟總不用扮女人了吧。結果呢,不但扮了女人,還扮了那個又老又無趣的太醫。我容易嘛我,好不容易騙得了那一千萬兩黃金,結果還被你家齊宥宇分去了一半。”
夏子都聽了他的話,一臉的同情,無比贊同地開口道:“确實挺慘的。其實,當初在百雀宮,要不是你幫我,我恐怕已經……”
她說着,微微垂下眼簾,手裏拿着絲帕掩着面,一副傷心難過的模樣。
這時,齊宥宇忽然朝着炫葉挑了挑眉,語氣有些冷冽地開口道:“她在白雀宮還發生了什麽?”
“這……”炫葉原本看到夏子都突然間哭了起來,就已經有些手足無措了,這會再被齊宥宇這麽一威脅,當下便腦子一熱,脫口道:“那會那婉清說要毀了你女人的清白,她又聽說我素來喜歡美女,就讓我去那個什麽你女人。我為了讓婉清相信,就跟你女人假作了一場戲。”
炫葉說完,瞄了一眼齊宥宇越發深沉的臉色,連忙補充道:“只是做戲!做戲!我們兩什麽都沒發生,純潔的很。我這也是為了救你的女人啊。”
他說完,連忙又看着夏子都道:“女人!你快跟你男人解釋清楚!咱們兩真的什麽都沒做!”
夏子都這時抹了抹眼角的淚花,語帶哽咽地望着齊宥宇道:“宇 ̄炫葉太子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兩什麽都沒做,他只是不小心看到了我穿亵衣的樣子,又不小心摸了我的手。噢,對了,他那時好像還不小心倒在我身上來着……”
夏子都停了停,然後又開口道:“不過,我想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吧?”
炫葉聽了她火上澆油的解釋,又看到此刻齊宥宇冷到冰點的臉色,心中瞬間哇涼哇涼的,接着就在心裏開始狂罵起自己。
讓你犯賤!讓你多嘴!讓你不長記性!忘了眼前這個女人也是個超級的腹黑貨。
這時,陰沉着一張臉的齊宥宇冷冷開口道:“炫葉太子,你最好跟本太子好好解釋清楚這件事,否則,咱們之前所說的合作一事,本太子便當做從未發生過。至于那份協議,本太子會按照協議悉數賠償給你。”
說完,再也不理坐着的其他兩個人,便準備起身離開。
炫葉一看這情形,急了。連忙想要阻止,可是齊宥宇是什麽人,哪裏是他能阻止得了的。眼看着齊宥宇越走越遠,炫葉連忙調轉槍頭,對着也準備起身的夏子都怒道:“我說,尊貴的太子妃,到底我炫葉哪裏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害我!”
夏子都這時悠哉悠哉地站起身,無辜道:“其實也沒什麽,只是本太子妃聽說之前炫葉太子得了五百萬的黃金。怎麽說,也是我為你牽線搭橋來着,總該有些車馬人工費吧?”
敲詐!赤果果的敲詐!不是!說敲詐太客氣了!她這是擺明了趁火打劫!
炫葉雙眼噴火,望着一臉悠然的夏子都,做最後的垂死掙紮道:“你這麽一來,就不怕你那小氣的男人将火也燒到你身上?”
切 ̄夏子都看了他一眼,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肚子裏懷了他的親骨肉,你說,他會舍得嗎?”
炫葉徹底洩氣,一臉牙癢癢地望着某個得意篤定的女人開口道:“你要多少?”
夏子都沖着他無比絢爛地一笑,開口道:“其實我也不貪心,只要炫葉太子所得的十分之一就可以了。不多,五十萬兩黃金。”
炫葉一聽,差點要血濺當場,雙拳緊握,道:“你家男人之前已經分了我一半了!”
夏子都一聽,開口道:“他是他,我是我嘛。親兄弟都要明算賬,夫妻之間也是一樣的道理啊。”
屁!炫葉在心中暗罵:整個穹宇大陸上,最有錢的就屬你家男人!他寵你都快寵上天了,會在乎那些銀子?
居然還巴巴地朝着他這個窮得叮當響的玄武太子要錢!
有木有天理啊!
可是,氣歸氣,怒歸怒,心疼歸心疼,炫葉卻還是乖乖地從懷裏掏出了厚厚一大疊的銀票,雙手微顫顫地遞到了夏子都手裏。
誰讓他有人命攸關的大事要求着她家男人呢!
夏子都接過那疊銀票,小臉笑得樂開了花,當下便拍了拍炫葉的肩膀,十分豪氣地開口道:“炫葉太子果然大方。你放心,你的事情,包在本太子妃身上。”
她說完便重新起身往酒樓外走去。炫葉則是一臉喪氣地跟着她走到了門口。
只見夏子都背對着他,右手舉起那疊從他那裏巧取豪奪的銀票,沖着齊宥宇揚了揚手。
炫葉即使不用眼睛看,都能猜到此刻夏子都那張得意非常的臉。
面對着炫葉站着的齊宥宇看到夏子都的動作和表情,突然嘴角咧開一個弧度,笑得一臉的妖孽。
這一刻,炫葉才終于明白過來,這又是這對腹黑夫妻合演的一場好戲。
天哪!我的五十萬兩黃金啊!
炫葉哭喪着一張俊臉,在心中不停地為自己默哀。怎麽就讓他遇到了這樣的一對極品腹黑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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