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言言記吃不記打

“言言真孝順。”白彥青滿意地笑。

“.你別用這個詞語。”宋子言羞臊，孝順這個詞語明明不是這麽用的，不要以為他不知道。

“難道不是嗎？”白彥青瞧着他，悠悠一嘆，“言言長大了，懂事了，會讓小叔舒服了。乖孩子，以前沒白疼你。”

宋子言捂着耳朵，羞恥得要命：“你別說這種話。”

白彥青笑半天，這時手機電話響，老爺子打來的，問他接到人沒有。

宋子言順便和老爺子講了幾句話，通話結束後，更羞恥了。

宋子言不想今天腦子裏都是可怕的畫面，商量着：“彥青小叔，我們回家……不，我們今晚再那個好不好？”

白彥青溫文一笑，抽了張濕巾紙給冬天擦嘴巴：“言言，你或許忘了，但剛才應該足矣讓你記起小叔為人處世的準則。”

宋子言愣了愣，反應過來他這句話的意思，登時面如土色。

白彥青從來不做賠本的交易，這個準則，他那個暑假體會得非常徹底。

“我也不為難你，”白彥青将濕紙巾放入空紙袋中，擡眸，眼含笑意看着他，“免得說我在欺負小輩，所以，允許你來提附加條件。”

宋子言沒說話，低頭捏着手指，冠冕堂皇的，這樣就不是欺負他了嗎。

“慢慢想，不着急，”白彥青伸出手，“來，先幫你。”

宋子言悶悶的，看了他的手一眼，一會兒後，把手遞過去。

白彥青握住，贊嘆：“真嫩。”

宋子言手指不自然地蜷了蜷：“彥青小叔，不要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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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彥青大手将他的手包裹住：“言言一點都沒變呢，手還和以前一樣，小竹筍似的。”

宋子言聽他提起以前，僵住。

“怎麽了，以為我忘了？還是……”白彥青微微一笑，“害怕？”

宋子言身子一抖，與他對視，那年夏天的記憶如潮|水般湧現。

--六月中旬，高溫炎熱。

今天宋子言本來要和堂哥他們去隔壁市漂流，但出了門他就後悔了。

外面太陽好大，肉眼可見的曬人。

宋子言不去了，司機将他送回家。

李叔告訴他，廚房做了一批冰淇淋，有種新口味特別好吃。

李叔讓他去試一下，要是喜歡的話，到時全放他院子的冰箱裏。

別的人沒這份。

這老管家，特稀罕宋子言，從小到大，什麽好吃的東西第一批都會給宋子言。

宋子言興沖沖地去了專門用來做糕點的廚房，吃了一口，果然好吃，于是揣着兩盒去找白彥青。

白啓弘大半生從商，骨子裏卻是個文人，在市郊買了塊十八畝的地，蘇州園林景觀與現代化設計相結合，俨然古代的府邸。

雕欄玉砌，奇花異草。

白彥青住在一個單獨的院子。

穿過一片翠竹林，宋子言來到白彥青的院子門外。

大門開着的，宋子言走了進去，透過落地窗，能看到沙發上的白彥青。

宋子言來到屋門前，輸入密碼，門打開。

白彥青應聲回頭，宋子言臉上本洋溢着笑，但在聽到立體環繞的呻|吟聲後，笑容僵化。

他愣愣地看着電視上兩個男人起伏的身形，然後，慢慢轉向坐在沙發上，大敞着睡袍，好整以暇望着他的白彥青。

白彥青沒有被撞破秘密該産生的神色，宋子言已經臉通紅，話都說不利索了：“.彥青小叔，對、對不起。”

宋子言就想離開，白彥青喊住：“等等。”

他暫停播放，起身，也沒系一下腰帶，就那麽敞着睡袍朝宋子言走去。

宋子言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裏放，局促地攥着手裏的冰淇淋。

白彥青沒事人般，笑問：“來給小叔送冰淇淋的？”

宋子言不經意看到了他竟還那個着的地方，視線忙躲開，點點頭。

“真是乖言言，”白彥青語含笑意，摟住他的肩，“剛好小叔正無聊，言言就陪我玩會兒吧。”

宋子言不知道他要玩什麽，本能覺得有危險，沒有動：“.我、我要走了。”

“急什麽嘛，不耽誤你多少功夫，”白彥青強摟着他去了沙發，坐好後，拿起一個快被他攥變形的冰淇淋，“廚房新做的？”

宋子言說是，坐立不安：“彥青小叔，我真的要走了，等下、等下……對，等下我要和秋水哥他們去漂流。”

“不是已經出發了嗎？”白彥青吃了口冰淇淋，評價着，“口感不錯，你也快吃啊，不然融化了。”

被戳破了謊言，宋子言一下不知道該怎麽辦，低頭用勺子挖一勺，他剛放入嘴裏，白彥青忽然坐了過來：“你的和我的不是一個口味？”

宋子言不自在，因為他的睡袍還敞着的，那裏也還那個着：“.我的是草莓味的。”

宋子言剛想說小叔，你把睡袍系起來好不好，白彥青便道：“我嘗嘗。”

宋子言還沒反應過來，白彥青俯首，親在宋子言唇上。

宋子言震住，手裏的冰淇淋啪嗒掉在腿上。

白彥青在他唇上舔了一下，退開，笑眯眯道：“嗯，果然你的更好吃。欸，冰淇淋怎麽掉了，褲子都髒了啊言言。”

白彥青抽幾張紙，作勢給宋子言擦。

宋子言猛地往後一退，難以置信地看着他：“你、你……”

白彥青揚眉，笑看着他，仿佛是在說怎麽了。

宋子言眼眶一熱，低下頭，捏着拳頭小聲說：“彥青小叔，我不會告訴白爺爺你喜歡男人這件事的。”

他只能想到白彥青是因為怕他告訴白爺爺才不讓他走，才親他。

白彥青付之一笑：“我又不是因為這事兒才留你，真的只是想玩會兒罷了。”

“.那你現在玩好了嗎.”宋子言揉揉眼睛，把眼淚憋回去。

“還早着呢，”白彥青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那兒，“你看，還硬着呢，這可是看到言言才這樣的啊。所以。”

白彥青在宋子言耳邊說：“你得負責啊，言言。”

宋子言瞳孔一縮，推開他，就想逃。

白彥青趁勢壓住他。

宋子言被吓到了，掙紮着，哭腔：“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看電影。”

“就那破片子，根本沒感覺，”白彥青将宋子言的手攥過頭頂，居高臨下笑着，“早就想吃你這漂亮小家夥了，這回自己送上門來的，可別怪我哦。”

宋子言怕的哭了起來，豆大的眼淚源源不斷流出。

白彥青達到目的，松了手，将他拉起來，抱在懷裏，邊給他擦眼淚邊哄着：“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弄你就是了。”

宋子言哭得可憐兮兮的：“彥青小叔，不、不行的。”

“你是指身份嗎？”

宋子言點點頭。

白彥青失笑：“我們又不是親的，你就喊個稱謂而已。”

“那也，也不行，”宋子言哭着說，“我不喜歡你，我也不喜歡男的。”

“你不喜歡我麽？”

“不是、不是那種喜歡.”“太好了，”白彥青十分賤骨頭地說，“我就喜歡你不喜歡我。”

宋子言一愣，感受着後腰處異感，怕的眼淚流得更兇了。

白彥青故意吓他：“言言，真別哭了，不然哭着的樣子也這麽好看，真的想把你辦了。”

宋子言聞言，趕緊憋住。

白彥青笑了笑，小家夥皮膚嫩，用紙給他擦弄得臉更紅了，于是用自己身上質地優良的睡袍擦，邊說着：“你知道性單戀是什麽意思嗎？”

宋子言搖頭。

白彥青給他解釋，見他不信，還特意拿就醫報告給他看。

宋子言眼圈哭得紅紅的：“那你也不能對我.”“那沒辦法，”白彥青将睡袍系好，拿出一支雪茄，十七歲的人，還抽這玩意兒，“小叔就看得上你。”

宋子言心情平複了不少，害怕的同時也生氣了，悶聲道：“我要告訴白爺爺。”

白彥青散漫一笑，無所謂道：“告吧，大不了被打個殘廢。”

宋子言一怔，猶豫起來，白爺爺思想偏守舊，前幾天一個十九歲的外家堂姐來家裏玩，看耽美漫畫的時候被白爺爺看到，把她罵了個狗血淋頭。

如果真被白爺爺知道自己小兒子就是他口中說的放舊時候要挂個牌子去街上游行的丢臉玩意兒……

宋子言揉了揉眼睛，聲音還是悶悶的：“反正你不能對我那個。”

他站了起來：“我要走了。”

白彥青吸一口雪茄，作了個你随意的手勢。

宋子言呆愣，不敢相信他就這樣放自己走：“.真的嗎？”

白彥青吐出煙霧，別有深意笑着：“第一次嘛，給你個心理準備，下次就沒這麽好運了。”

宋子言心猛地一沉，哪裏還敢走，又有點想哭了：“彥青小叔.”白彥青彈彈煙灰：“我倒是可以答應不對你做哪種事，相對應的，你能給我什麽呢？”

宋子言就怕他像電視裏放的那樣對自己，讨好的軟軟聲音：“只要不過分的事，我就、我就也答應。”

“當然，”白彥青一只胳膊舒展開，擱沙發背上，“不會做我們未成年不能做的事，我保證。”

宋子言頓時松了口氣，重重點頭表示認同。

白彥青哼笑，沖他招招手：“那麽來瞧瞧我們言言聽不聽話。”

宋子言糾結了會兒，慢慢走過去。

白彥青拍拍自己腿之間的位置。

剛剛就是這樣坐着的，宋子言倒沒太為難地坐下。

“錯了。”

宋子言愣住。

白彥青帶着笑意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正對着我坐。”

宋子言用了好大的勇氣才站起來，脫掉鞋子，羞恥地攀着白彥青的肩，正對他坐着。

而他一坐好，白彥青手掌扣着他的臀，站了起來。

宋子言條件反射雙手摟住他的脖子。

白彥青微俯身，将雪茄按滅在煙灰缸，沖他笑道：“好了，該去睡午覺了。”

這個暑假，宋子言開始了經常會膽戰心驚、害羞、生氣的一幕幕。

白彥青确實如保證的那樣，沒對他做未成年不能做的事，就連親，除了第一次那個親後再也沒有過。

但是白彥青自己說，怕親他就忍不住。

宋子言不想理他，在他看來，好多事一樣羞，白天他能躲就會躲着，但到了晚上，白彥青要抱着他睡覺。

每天睡覺，白彥青都會那個，硌得宋子言心發慌。

有天晚上宋子言受不了，穿着睡衣，淚汪汪地哭着說不想和他一起睡覺了。

白彥青摟着他的腰，在他耳邊又說些話來吓他。

宋子言臉色紅一陣白一陣，不敢再反抗，就軟聲請求他不要老那個，憋着會壞的。

白彥青忍俊不禁，說有道理。

不知道是宋子言請求有用還是怎麽，晚上白彥青硌他的次數變少了。

回俄羅斯的前幾天，白彥青将他帶到有一整面牆長寬觀影屏幕的私人影院，上面播放着同性戀題材電影。

宋子言以為是第一次在客廳看到的那種片子，羞紅着臉，掙紮不已。

白彥青将他抱在懷裏，講解着。

得知不是，宋子言平靜下來，但是這種電影，還是有些地方很直白。

暑假最後一天，白彥青又帶他看電影，這次和上次的差不多，但在那種場景時，白彥青壞心眼地突然給他戴上了耳機，不讓摘。

耳朵裏放大的那種聲音，宋子言腦子慢慢變得暈暈乎乎，臉也熱烘烘。

突然，耳機被摘了，耳邊傳來低笑聲。

“言言，你，有反應了呢。”

--宋子言眼神慌亂，不看他，鼓足勇氣道：“你這次還和以前一樣的話，我不會那麽聽話了，我、我會去白爺爺那揭發你的惡行！”

白彥青失笑，摩挲着他的手背，一語雙關：“當然不會，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怎麽還會和以前一樣。”

宋子言沒聽出來另一層意思，看着他問：“真的嗎？”

“當然。”

宋子言放下心，遲疑了一會兒，嘟囔道：“那我就不怕你了，我……我還像小時候一樣和你好。”

白彥青心中那根琴弦被狠狠一撥，嘶，小家夥，可愛得令他發麻。

“乖孩子，”白彥青摸摸他的手，“來，冬天等很久了呢。”

白彥青牽引着宋子言的手，摸向冬天。

宋子言屏息靜氣，在手碰到冬天貓毛的時候，記憶中那種碰到毛絨觸感時的心情襲了上來，宋子言汗毛倒豎。

“言言，放松，沒關系的。”白彥青語聲溫柔，握着他的手輕撫冬天的腦袋。

“喵~”冬天昂起頭，蹭着他的手。

“你看，它也很喜歡你。”白彥青将他的手往下放。

溫熱、抖動的活物.宋子言額頭冒了層細汗，努力克服着內心的恐懼，輕輕動了下僵硬的手指。

“喵~”宋子言又動了動。

白彥青見此，放開了手。

宋子言一下子緊張起來，白彥青“噓”了聲：“別怕，我就在旁邊。”

宋子言莫名平靜下來，輕摸了下冬天。

“喵~”宋子言又摸了下。

“喵~”感覺像是得到鼓勵，宋子言繼續摸一下，這樣一摸一回應，宋子言慢慢笑了起來：“彥青小叔，我、我好像感覺不怕了。”

“抱抱他試試看。”白彥青抱起冬天，遞過去。

宋子言無措了會兒，伸出雙手，接住。

“天呀.”宋子言好開心地笑，“真的不怕了.”白彥青看他這麽開心，也惬心笑了：“那回家了？”

“嗯嗯，”宋子言美滋滋抱着貓，記吃不記打，“彥青小叔，謝謝你，你真好。”

他自己主動說：“我也會好好做的，就算你要兩分鐘、三分鐘也沒關系。”

“言言，這可是你說的。”

“嗯嗯！”

白彥青笑，發動油門。

啧，不枉他費心養了這只貓。

果然有大用。

作者有話要說：ps白彥青雖然只抱着言言睡覺，其它什麽都沒做，但這種行為确實不可，白彥青有毛病我先罵了所以他只是個男配啦，所以他最後得不到言言以及，三次元和二次元有壁，有些放二次元斯哈的東西，放三次元絕對絕對達咩！

如果三次元碰到白彥青這種家夥，請果斷制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