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二合一)
江淮黝黑的瞳孔肆無忌憚的盯着人, 裏面的情愫直白的毫不掩飾,淩晨曦在這種目光中,臉上微微泛了點熱氣。
他側開目光, 可江淮根本不許他逃避, 又問了一遍:“哥哥, 我可以親你嗎?”
這種狀況下哥哥這個稱呼都顯得有些不正經。
“小鬼,別得寸進尺。”淩晨曦聽到自己說。
江淮卻在這句話中, 明顯的失落下去,他頭上還帶着馴鹿頭飾,垂下去的眼睛又蒙上了一層水光,風 他低着頭有些委屈的說:“我知道了。”
淩晨曦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這麽容易心軟的人, 對方只是一個眼神,就能讓他丢盔棄甲。江淮微垂着頭,眼睛在煙火卷起了霧氣, 淩晨曦嘆了一口氣:“說好了,就一下。”
霧氣瞬間消失,江淮驚喜的擡眉,淩晨曦在他臉上輕碰了一下。
動作輕的像羽毛, 不含絲毫的**。
淩晨曦側首過來時,江淮眼睛在淩晨曦唇上留戀不反。
這個程度的吻遠遠不夠, 他癡想太久, 那是這個輕飄飄的吻就能彌補的, 他想撬開這人的牙關, 推開他的舌尖,來回深入。
但是現在不行。
現在太早了。
江淮擋下自己心裏的渴望, 他手指動了一下, 在淩晨曦要側開的時候, 在他唇角快速的碰了一下,但他高估了自己的控制力,末尾又在淩晨曦唇縫輕輕掃過。
和他想象中一樣,柔軟溫涼,像是陷進雪間的雲。
這個吻讓淩晨曦愣了一下,等他回神的時候,江淮早已經跑到了煙花底下面朝着他,對他揮手。
淩晨曦擡手摸了一下唇,沒有意識到他的唇角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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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回去已經淩晨十二點鐘了。
江淮走在前邊,原本還在說笑,卻突然愣住了,目光也瞬間沉了下來。
淩晨曦注意到他的不對勁,溫聲道:“怎麽了?”
他順着江淮的目光看去,卻見家門口坐着個人,淩晨曦也愣了一下:“陸先生?”
他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時間,确定現在是淩晨十二點,而不是中午十二點,他疑惑的問道:“這麽晚了,不知道陸先生來做什麽。”
陸屹舟看兩個人目光有點微妙,好像想說什麽,卻又無法說,半晌,只見他捂了一下自己的右臉,看上去有點牙疼的說:“我閑的。”
他來的時候,原本看到之前玫瑰院的位置正在放煙火,他下意識的就覺得是淩晨曦,于是陸大總裁屈尊降貴的走了過去,手中還抱着一大捧郁金香。
他連詞都想好了,淩晨曦,家裏的花買多了,給你帶來一捧,當然,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
非常符合他的身份,簡直霸氣。
陸大總裁喜滋滋的走了過去,還低頭整理了一下花的造型,只是他擡起頭來的那一刻,卻當即頓住了。
漫天煙火下,兩個人站在一起,淩晨曦微側着身子,一派秀骨,而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鬼偏頭吻了上去。
霸總被震驚的花直接掉在地上。
他渾渾噩噩的轉身,等到醒神是發現人已經到了淩晨曦的家門口,手中的花也早已經沒有了去向。
陸屹舟默默的抹了一把臉。
“我來……”
來幹什麽?
可惡,他堂堂一個霸總到底哪裏不如一個小鬼。
就因為他家世好,長的帥,全身上下沒有一個缺點嗎?
“來幹什麽?”江淮陰沉着聲音問。
陸屹舟看着人,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腦抽了一下。
他轉身看着淩晨曦說:“我今天回家之後,忽然發現自己家破産了。”
淩晨曦:“……”
他用一種看腦殘的眼神看着陸屹舟,忍了好幾秒沒忍住:“陸先生,你沒事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腦子沒病吧。
陸屹舟話都說出去了,哪裏有收回的道理,他幹脆擺爛說:“反正我現在沒有地方去,你看着辦吧。”
最終,陸大總裁得償所願的進了房間。
江淮在一旁沉着臉,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咬了一下牙。
陸屹舟這會兒也不爽,他看着江淮說:“喂小鬼,你看什麽。”
“哥哥,”江淮沒有搭理他,反而看向淩晨曦,“要不要給醫院打個電話?”
這就是拐着彎的罵人有病,哦,不對,當面罵人有病。
陸屹舟壓了一下眸子,看着人說:“小鬼,你什麽意思。”
淩晨曦看着這兩個人針鋒相對的樣子,扶了一下額,有些頭疼的說:“再吵的話,你們兩個都出去。”
江淮剛才還兇狠的眸子快速軟了下來。他抿着唇,很是委屈的喊了一聲哥哥,淩晨曦敗下陣來,轉頭看向陸屹舟道:“陸總,時間不早了,客房從你那次住過之後就沒人住過,明天早晨我讓李開來送你回去。”
陸屹舟:“……”
他覺得淩晨曦就差把別無理取鬧了這幾個字都挂在腦門上了,轉眸又看到江淮那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對着自己十分挑釁的挑了一下眉。
陸大總裁突然覺得自己閑的蛋疼,來這個受這個氣。
那天之後,不知道是不是陸屹舟受了刺激,後來的幾個月很少再見到他,甚至過年也沒有看到人影。
淩晨曦倒是對此無感,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他和陸屹舟只能算的上普通朋友。
江淮就更開心了,他有一個小本本,專門記錄到還有多少天才能到成年。
“同桌,你的日期算錯了,”高一計湊頭過來,“咱們距離高考還有一百天,不是三十五天。”
“不是高考,”江淮快速的将本子蓋上,他扭了一下頭,看着這位話少的同桌突然問,“你談過女朋友嗎?”
高一計突然紅了臉,不知道他平日裏這麽高冷不愛說話的的同桌,怎麽突然談論這個問題,他斷斷續續道:“沒……沒有。”
江淮絲毫沒有注意到同桌的窘态,又問道:“那有喜歡的人嗎?”
“喜歡的人……”高一計的臉更紅了,厚厚的鏡片遮蓋下,顯得人有些憨厚,“鄰居家的姐姐,我們兩個人一起長到的。”
江淮微微側首,皺了一下眉道:“既然喜歡為什麽不說?”
他很不能理解,既然明白自己心意為什麽不說出來呢?
“怕被拒絕,”高一計帶着少年的懊惱說,“說出來,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上學放學的路上,再也見不到這個人了。
這樣看來,埋藏在心底是最保險的一種方式。
“那你甘願和她永遠做朋友?”
“不是啦。”
高一計眼神露出茫然來,他說:“她比我大幾歲,一直很照顧我,其實我有時候分不清這種喜歡是哪種喜歡,或與只是依賴而已。”
“就算她同意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喜歡我才同意的,還是因為一直以來習慣性的遷就。”
習慣性的遷就。
江淮突然愣了一下,手中輕轉着的筆也在這一刻停了下來。
這個四個讓他心顫了一下,走了神,高一計喊了他好多聲,他才回過神來。
“怎麽了?”江淮有點心不在焉的問。
高一計指了指門口說:“門口的小姑娘說,外面有人找你。”
江淮不知道這個時間會有什麽人來找他,他将手下的本子放進桌洞的書包裏,這才起身。
他問好地點,朝着操場的大樹下走去。
這個時候都在上課,操場上沒什麽人。
江淮離得很遠,就看到大樹下站這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男人微偏着頭,正在跟人打電話,說話間像是意識到什麽,他突然轉過頭來。
男人眉目疏朗,是臉上的褶皺也擋不住的英俊,他看見江淮的那一刻,笑了一下,這一笑與江淮有六分相似。
男人将手機放進兜裏,大步走過來,手下意識的要去摸江淮的頭發,他說,“兒子,還記得我嗎?”
江淮偏頭躲了過去,他的唇緊抿,看着眼前男人熟悉的面容,捏緊了拳頭。
江司靳。
消失了整整十一年的江司靳。
……
院子裏玫瑰又要開花了,淩晨曦拿着剪刀修剪花枝。
江淮放學在家裏沒有找到人,提着鳥籠就來到了玫瑰院。
院子裏此時一片青綠,淩晨曦站在青綠中央微俯着身子,那小心翼翼的模樣,顫了江淮的眼睫毛,他江淮小騙子挂在秋千上,走過去,在後面輕輕抱住了淩晨曦。
淩晨曦先是一愣,側首看到熟悉的身影,緊繃的身體這才放松下來。
他敏感的覺察到江淮有些不對勁,放輕了聲音說:“怎麽了?”
怕傷到人,他把手中的剪刀放在一旁的木架上,微轉過身子。
江淮沒有說話,只是抱着人的動作更緊了。
淩晨曦任由江淮抱了一會兒,才将江淮的頭擡起來,闖進一雙潮濕的眼睛裏。
倒也不是傷心,只是帶了點說不上來的難過。
他嘴唇動了一下突然說:“淩晨曦,你會離開我?”
這突然問的是個什麽問題?
他下意識的擡手去試了一下江淮頭上的體溫。
江淮卻依舊執拗的看着人:“我沒說胡話。”他眼睫眨了一下,換了一個說法:“你會讓我離開你嗎?”
“你想走了?”淩晨曦眸光在他的睫毛上劃過,輕捏了一下江淮的手,“腦子裏每天都在想什麽?”
他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江淮患得患失。
“走什麽走,”他的嗓音溫沉,眸光倒影着江淮的身影,又添了一句:“除非你自己要離開。”
他怎麽會離開。
這樣的淩晨曦他又怎麽舍得離開。
江淮這才露出一點兒笑意來,額前的發在人肩膀上蹭了幾下。
“還不撒手?”淩晨曦無奈的看着人,“花都要讓你羞死了。”
距離這次事情過去了一周後,淩晨曦才知道是怎麽回事。
淩晨曦坐在咖啡杯的軟皮沙發上,江司靳微笑着坐在他對面。
“久聞大名,淩先生。”姿态随和,态度謙讓,很容易給人留下好印象,“我是江淮的父親,江司靳。”
淩晨曦早就聽過他的名字,但對于他突然找上自己,還是帶了些許詫異的。
對面的人保養得當,絲毫看不出是一位接近五十的人。
“不知今日江先生找我有什麽事?”淩晨曦手輕碰了一下咖啡杯,熱氣籲在手上,讓他下意識的皺了眉。
“也沒別的問題,”江司靳的态度不變,“主要是感謝一下這一年多以來,淩先生對我兒子的幫助和扶養。”
淩晨曦眼睫眨了一下,他低頭輕攪了一下咖啡,眉眼沉了下來。
這是要将人接走的意思了?
果不其然,他聽到江司靳又接着說:“這些年我的生意一直都在國外,發展的還不錯,所以想把江淮接出國發展。”
“江淮同意了嗎?”淩晨曦擡頭看着人,眉尖罕見的帶了點不悅,“這件事江先生不應該來找我,畢竟,這十幾年不是我養着江淮的,我沒權利替他做任何決定。”
這話就說的絲毫不帶情面了。
十幾年沒見過人,張口就要帶人走,哪來的道理。
江司靳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淩晨曦如此不留面子。
可是,他就這一個兒子。
他這麽大的家業不能就這麽後繼無人。
還沒等他組織好措辭,就聽淩晨曦接着道:“你應該已經你找過江淮了吧,在江淮那裏碰了釘子,又轉頭找上我。”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下才接着道,“可是江先生,你又為什麽認為我會承認呢?”
江司靳之所以找上淩晨曦是因為他認為,一個人不可能如此好心,情感情願的對一個不相幹的人。
他調查過淩晨曦的身份,如今已經是當紅,比較受歡迎的明星。
所以,幫江淮應該只是為了作秀而已。
想到這裏,他從兜裏掏出提前準備好的卡:“這裏面有一千萬,就作為對淩先生的一點兒補償。”
一千萬無論就算對于明星,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江司靳覺得淩晨曦一定會心動,方才的冷言冷語也不過是想要錢的手段。
混跡商業圈這麽多年,江司靳還是懂得。
只是,淩晨曦看着桌子上的卡只是冷笑了一下,勾着唇角嘲諷的說:“我缺你這點兒錢麽?”
他很少這麽直接怼人。
只是這次,他壓不住自己心底的戾氣,憑什麽十幾年來,對江淮不聞不問,如今一回來就要将人帶走。
他知道自己今天有些太沖了,壓着杯盞緩了一下,剛想起身離開,突然看到江淮慌亂的跑了進來。
江司靳起身喊了一句小淮,卻見江淮連正臉都沒有看他,只是抓着淩晨曦的手道:“哥哥,咱們走吧。”
這樣被無視,遑論對方還是自己的親兒子,江司靳火氣上來了,戾聲說:“江淮,我是你父親!”
江淮抓着淩晨曦的手指緊了緊,動作像是在害怕,半晌他垂着眸子回頭,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父親十幾年前就不要我了。”
江淮說這話時,睫毛輕顫了幾下,淩晨曦心也跟着顫了幾下。
他反握住江淮的手指,牽着人說:“走吧,回家了。”
這般動靜,引起了周圍人圍觀,江司靳好面子,沒有追上去,只是眼睛落在兩人緊握的手指上,抿着唇沉思。
……
淩晨曦發現江淮這幾天有點粘人。
以前回家還能獨自帶着小騙子去外面溜達幾圈,現在幾乎要貼在他身上了。
淩晨曦将環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拿開,故意板着臉問道:“江淮,你知道還有多久就高考了嗎?”
江淮伸出手指算了一下。
淩晨曦問他:“算出來了?”
江淮點點頭說:“還有十天。”
淩晨曦要氣笑了:“你數學跟着體育老師學得?”
江淮突然湊近,在他耳邊說:“哥哥,還有十天,就是我生日了。”
“我成年了。”
學習不好好記,這事記得怪清楚。
淩晨曦一時哭笑不得,又怕耽誤江淮的功課,說:“成績若是下滑,當時的承諾作廢。”
這句話的威力果然夠大。
說完,他就看到江淮去了卧室,只是還沒等他緩口氣,江淮已經拿了個本子出來。
“這是什麽?”淩晨曦問。
江淮将本子遞給他:“哥哥,打開。”
淩晨曦小鬼神秘兮兮的,疑惑的本子打開,從裏面飄出一張成績單。
江淮的名字很好找,或者說不用找,第一個就是。
好家夥,數學英語幾乎滿分,只有語文稍微差點,扣了十分。
理綜不用說了,一分沒減。
他又低頭向下看了一眼,比第二名高了整整五十分。
淩晨曦不說話。
就這成績,還能滑到哪裏去。
江淮又湊了過來,這小孩幾個月又竄高了不少,可能是長開了,柔和的五官也開始帶了棱角,變得淩厲起來。
他手臂微撐在淩晨曦身側,低着聲音問:“成績下滑會有懲罰,那現在有沒有獎勵啊,哥哥。”
“哥哥”兩個字被他咬了重音,聽在耳朵裏多了些調情的味道,但他看人的眼睛輕眨,又很是無辜。
就像撩人的不是他。
“獎勵。”淩晨曦動了一下手指,看着江淮又靠近了一點,淩厲的五官近在咫尺,更有沖擊力,“什麽獎勵?”
黑白分明的眼珠看着人,不用說話就能直觀的表現他要的獎勵是什麽,淩晨曦有些被蠱惑的向前探了一下身子。
兩人這時靠的很近,彼此的呼吸混在一起,唇欲碰不碰時,他突然醒神過來,有些懊惱的撤了一步。
差點被一個小鬼帶偏,真是虛長人家這麽幾歲。
江淮原本馬上就要得逞了,現在卻功虧一篑,他有些遺憾輕“啧”了一聲。
“小鬼,老實點。”淩晨曦坐正身子,“要不就回自己房間。”
江淮委屈的勾了一下手指說:“哥哥,我做什麽了?”
淩晨曦在他的眼神中噎了一下。
确實沒幹什麽。
是他自己湊上去。
“沒幹什麽,我的錯,”淩晨曦抿了一下唇說,“那還是我回房間。”
江淮:“……”
他當即低頭,“我錯了哥哥。”
淩晨曦觑他一眼:“錯哪了?”
江淮:“不該逗你。”
淩晨曦看着江淮微垂下去的頭發,唇角勾了一下,接着又佯裝正經的說:“下次還這樣嗎?”
江淮搖頭。
淩晨曦:“聽話才是好孩子,聽話嗎。”
江淮點頭。
淩晨曦:“天色不早了,去睡覺吧。”
江淮:“……”
棋差一着。
他不情不願的起身,看着淩晨曦走在自己卧室門口,正一臉溫和的看着他。
兩個房間挨着,江淮腳步頓住,突然側首,快速的在淩晨曦臉上親了一下。
這時,江淮眼中的遺憾一掃而空,眼裏總于露出了得逞的笑意。
“哥哥晚安。”
說完,就快速的關上了門。
淩晨曦看着緊閉的門,失笑的搖了搖頭,輕聲說了句:“晚安,江淮。”
……
再次見到陸屹舟怎麽也沒有想到是在醫院裏。
霸總穿上了病員服,臉色也蒼白無比,他靠在床頭,看到淩晨曦來,勾出個笑:“我就知道你不會不來。”
說完,又倏然想到什麽,臉黑了一下說:“那個小鬼有什麽好的,毛都沒長齊。”
陸大總裁憤憤不平,卻因為太過激動,扯到了傷口,他痛苦的輕“嘶”了一聲。
淩晨曦無奈的将花放在床頭,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看着人說:“怎麽回事?”
聽到陸屹舟被人捅了一刀的時候,他詫異了一瞬。
雖然說陸屹舟那張嘴得罪了不少人,但是應該不會到這種置人于死地的程度了。
陸大總裁緩了一會,提到自己的傷,成功的黑了臉。
原本可以不用刺這一刀,但是陸總裁太自信了,沒想到後面還會沖出來個同伴,直接朝着他胸口刺去。
好在他急時反應過來,刺歪了一點。
不然現在估計就在ICU躺着了。
淩晨曦聽了陸屹舟的話,皺眉思索。
對方看來絕對不是臨時起意的,很有可能陸屹舟這是被人盯上了。
他把自己的想法給陸屹舟說了一遍。
陸屹舟咬了一下牙,郁悶道:“堂堂總裁,竟然栽到一個無名小卒手中。”
“你最近惹到什麽人了?”淩晨曦沒管他清奇的腦回路。
陸屹舟想了想,更郁悶了。
有點多。
最終,淩晨曦也沒在陸大總裁嘴裏得出有用的信息,他看了眼時間,起身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
陸屹舟坐起身來,看着,有些別扭的問:“明天還來嗎?”
淩晨曦想了一下:“明天有拍攝任務。”
陸屹舟:“那後天呢?”
淩晨曦這次不用想了,直接道:“估計沒時間。”
陸屹舟:“幹什麽去?”
淩晨曦想了想,最終還是實話實說說:“周末,江淮在家。”
還不如不問。
陸屹舟生氣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李開等在醫院門口,因為沒有停車位,随便靠又怕警察叔叔貼條,所以他沒下車,在車上一直帶着。
看到淩晨曦出來,他率先問道:“淩哥,陸總怎麽回事,怎麽被人刺了?”
“仇家上門吧。”淩晨曦坐上車說。
李開倒好車,走上道,有點好奇的問道:“哪個仇家?”
淩晨曦說:“不知道。”
李開:“那陸總仇家有點多哈。”
醫院離着淩晨曦小區那裏不算太近,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了幾句,因為拍攝,淩晨曦沒有睡好,就想眯一會兒。
剛準備閉上眼,他聽到李開疑惑的“唉”了一聲。
淩晨曦手指捏了一下眉骨說:“怎麽了?”
李開透過後視鏡,看了好大一會兒,最後确認道:“淩哥,後面有一輛車好像一直在跟着我們。”
方才車子在大道上,同路的多,李開沒太當回事,但是現在走的這條偏到岔路多,還一直同一路線,就說不過去了。
“跟着咱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陸屹舟被刺了,淩晨曦有些敏感,他向後扭頭看了一眼說:“狗仔嗎?還是私生?”
“都不太像,”李開說,“看這個車牌號,不太對勁。”
淩晨曦現在流量高,出門幾個狗仔私生跟着很正常,大部分狗仔私生的車牌一般都能混個眼熟。
現在這個不屬于這個分類的。
淩晨曦抿了下唇,也皺緊了眉,他沉着眼鏡看了那輛車須臾,對着李開說:“甩掉他們。”
“得令。”
說完,李開換擋,一個急轉就滑了出去,這邊的路線他比較熟,車技更是不差,很快那輛車就消失在視野中。
因為這件事,淩晨曦的睡意被沖的一幹二淨,甚至回到家微颦的眉心也一直沒有散開。
李開送人上樓去,安慰他說:“淩哥,可能是新來的私生,不要想太多。”
淩晨曦也不想想太多。
但是太巧合了,陸屹舟剛出事,他這邊就受到了跟蹤。
但是,再怎麽巧合,也是自己臆想。
他不想把這種擔驚受怕再施加到別人身上,他手指在眉骨周圍揉了幾下,對着李開說:“我沒事,天不早了,你回去吧。”
“行,” 李開拿了鑰匙,走到玄幻說,“那淩哥你早點休息吧,明天還有活動。”
淩晨曦點了點頭,看着李開擰開門,他唇動了一下,還是補充道:“回家的路上注意點。”
李開點了點頭,一副不用擔心我的模樣,接着就下樓去。
因為剛才緊張,又休息不好,淩晨曦頭有點疼。
他撐着胳膊緩了一會兒,起身去了浴室,去沖了下熱水澡。
浴室裏熱氣蒸騰讓他的腦袋清明了一下。
或許真的只是巧合而已。
江淮回來,淩晨曦暫時沒有提今天的事。
江淮卻太過于敏銳,盯着淩晨曦看了好幾眼。
淩晨曦敲了敲桌子:“做作業要專心,看我幹嘛?”
“哥哥,”江淮湊近,在淩晨曦衣領處聞了一下,“你今天去醫院了,怎麽身上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淩晨曦心想這小鬼的鼻子真敏感。
是屬小狗的。
“嗯。”他瞞不過,只能承認。
江淮放下筆,倏然靠近淩晨曦,在他臉上瞧了一圈,擔憂的問道:“哥哥,你生病了嗎?”
“沒有。”淩晨曦擡頭瞧着,能清楚的看到江淮眼中自己的倒影。
江淮這才撤遠了一點,倒影卻沒有淡去,反而更深沉。
“那去醫院幹什麽。”他問。
“看……”淩晨曦原本想說一個朋友的,“看陸屹舟。”
這話說完,果不其然江淮的臉色就沉了下去,道,“他怎麽了?”
“被人刺了一刀。”淩晨曦說。
江淮:“很嚴重嗎?”
淩晨曦:“不算太嚴重。”
看陸屹舟狀态,估計也就幾天就能活蹦亂跳了。
江淮擰了一下眉,又繼續拿起筆寫試卷。
只是過了半晌,他又倏然擡起頭來,有點糾結的:“那哥哥還去嗎?”
至于糾結什麽,淩晨曦大體能猜到。
他不想淩晨曦去見陸屹舟,但是人受傷了,不讓去似乎有點無理取鬧。
淩晨曦知道這事不問清楚,這小鬼安不下來心的。
他拿起江淮的筆,将江淮的手和筆握在一起,放在試卷上,然後帶了點無奈和縱容的說:“不去了,周末在家陪你。”
“現在可以做題了嗎?”
江淮這才笑了。
……
第二日,淩晨曦開車去的途中并沒有什麽異常。
昨晚他休息的時候也專門看了樓下,沒什麽可疑人物。
可能真的是太敏感了,想多了吧。
淩晨曦逐漸放松下來。
今天是周五,江淮放學早,而淩晨曦因為拍攝時間問題,只能讓李開去接人。
只是左等右等,卻沒有等到李開電話,淩晨曦開始煩躁。
鄧成功讓他坐下等會,這會兒放學高峰期,晚會兒很正常。
淩晨曦捏着手,卻安靜不下來。
大約十五分鐘後,李開的電話總于打來了,他打開聲音,李開哭述的聲音傳出來。
“淩哥,對不起,”他語無倫次,好幾句才湊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們出了車禍,江淮他……”
淩晨曦耳朵哄鳴,聽不清任何聲音,他飛快的跑下樓,甚至都忘了乘坐電梯。
只是這個時間點正是高峰期,不好乘車。
鄧成功追着人下來,一把拉住去馬路中央劫車的人,戾聲道:“你不要命了?”
淩晨曦回頭看他,眼睛通紅,那種紅一直蔓延到眼尾。
鄧成功愣了一下。
“送我去醫院。”
他聽見淩晨曦聲音嘶啞的說。
作者有話要說:
QAQ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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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