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換身游戲
斯內普在格裏莫廣場12號前的臺階上确認無人跟蹤,拉下隐形鬥篷的帽子。不等他夠到把手,大門就自動打開了,尼法朵拉?唐克斯險些跟他撞個滿懷。她的頭發從發根到發梢每一寸都在變化成不同的顏色,彰顯出女傲羅亢奮的狀态,斯內普後退的同時,那丫頭眨眨眼,然後——
跳起來親了他一口。
斯內普差點從臺階上跌下去,他剛推開唐克斯拔出魔杖,門裏就傳來一聲尖叫。
“搞什麽啊!”是比爾?韋斯萊的聲音,“你拿我身體幹這個???我非得——”
一切動靜都被門口沃爾布加?布萊克的畫像打斷了,她叫得實在太恐怖,路旁的麻瓜紛紛吃驚地四下張望,斯內普只得趕緊進去關上門,趁此機會女傲羅迅速爬起來,擠過他身邊溜掉了。
接着立刻在臺階下邊摔了個狗吃屎,很好。
“那可是我的身體!”畫像被鄧不利多——的身體弄啞了,比爾看着那個頭發閃爍的身影捂着鼻子爬起來,壓低了聲音悲嘆,“我的鼻子都叫他摔歪了,西裏斯那個大混賬……”
“……布萊克?”斯內普擦嘴的手僵住了,都沒顧上諷刺尼法朵拉她用自己身體時也沒好到哪去。一陣劇烈的憤怒和惡心擊穿他胸口,他要把剛逃出去的那個混賬玩意兒幹掉,不管布萊克穿的是他媽誰的皮囊。
“我簡直不能相信他居然……”比爾-唐克斯用力呼吸了幾次,瞪着窗外,“他剛還親了萊姆斯!靠,我都快心理創傷了,我要上樓去把金斯萊捉拿歸案。”
“西裏斯這幾個月大概真憋壞了,老房子的這個愚人節惡作劇或許對他是件好事。”盧平用鄧不利多的身體臉紅着說,斯內普絕不承認自己經過這一切留下心理創傷的可能性高達80%,“他最好趕緊去對角巷,他還沒掌握你的易容術,在麻瓜中間太顯眼了。”
“我都花了十幾年才掌握!”唐克斯忿忿地走回客廳,現在她倒是不會被傘架絆倒了,“我才剛請了兩天假,要是他敢給我鬧出什麽亂子……去親什麽惡心的家夥……”
“那麽是沙克爾在用布萊克的身體了?”斯內普問,試着不看鄧不利多用那種深情脈脈的方式偷瞄比爾?韋斯萊的場景,去他媽的,只有這幫蠢人能卷進這種麻煩。
“對,鄧不利多去了金斯萊那邊,這對我們而言非常幸運,他肯定能處理好傲羅辦公室那些事。”鄧不-盧平介紹道,“金斯萊說他很樂意在這裏休息兩天,這陣子他都沒怎麽睡覺。”
“然後你們就讓本該由他捉拿的逃犯大搖大擺地出去了。”斯內普簡直理解不了他們的腦回路,可能這個該死的換身游戲附帶效果還包括精神錯亂,“看看布萊克那副樣子,你們居然相信他能瞞住哪怕十分鐘?要是他被食死徒抓到,鳳凰社讓波特待在安全的地方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西裏斯有分寸。”盧平回答,真他媽雞同鴨講,鄧不利多的聲音跟他那悲天憫人的溫和态度相配也讓人火大到極點。
“随便吧,我可不會在他死時掉眼淚。”斯內普厲聲說,“如果你們中的是相同的魔法,人不全的情況下,我要怎麽把你們同時換回來?”
“鄧不利多讓我們48小時後回到總部集合,在此期間随意活動,只要盡量別暴露身份。”
斯內普剛要發表下一句尖刻評論,一只花斑貓突然從沙發上的軟墊堆後跳出來,沖他威脅性地拱起脊背,全身炸毛,發出嘶嘶聲。
“嗨,別緊張,瘋眼,都是自己人。”比爾-唐克斯豎起兩只手掌作無害狀,“沒人會傷害你的。”
貓咪更緊張地呲出了牙齒,爪子刮得皮面咯嚓作響,眼看就要撲過去。三個人類只得慢慢後退,直到貓咪松開爪子,後退着回到那個細看能看出是精心搭建的軟墊庇護所。
“呃,是瘋眼漢。”鄧不-盧平不必要地解釋道,“他們交換的時候,米勒娃正好處于變形狀态……我們猜他不知道該怎麽變回來,所以很緊張。西裏斯說要帶點貓薄荷回來,看能不能幫他放松。”
給穆迪那樣神經兮兮的前傲羅下藥,絕妙的主意。斯內普咬住這句評語,等着看他們自食其果。
“麥格教授在萊姆斯體內。”比爾-唐克斯用竊笑給這句話附加了某些粗鄙的含義,“咳,總之,萊姆斯可以用鄧不利多的身體宣布萊姆斯回來暫代兩天變形課。兩天而已,我猜家長們不會反對得太激烈的。”
“叫一個狼人代課?這是公然跟魔法部對着幹。”斯內普冷哼,“看樣子鄧不利多認為他的麻煩還不夠多。”
“反正是他的麻煩嘛。”尼法朵拉說着,跳起來轉了個圈,“我的天哪,男人的身體真好用!我都不想換回來了!可惜必須把比爾還給他的小女朋友,他現在成了一個滿身傷疤的殘疾傲羅,傷心得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呢。二樓第二間,可別去惹他。”
“或許對你而言很難理解,尼法朵拉——不是每個人都這麽無聊。”斯內普咬牙道,但尼法朵拉正在屋裏跳來跳去,享受不會撞倒東西的喜悅,根本懶得搭理他的嘲諷。他頓時就更火大了。
“正好明天是滿月,雖然這麽高興很對不起米勒娃——但我都不記得滿月是什麽樣了。”狼人興奮得就差搓手了,“我要去看看天氣預報,明晚把米勒娃接過來變形之後,就找個地勢高又晴朗的地方——不過我滿月夜是不太習慣穿衣服的。”
斯內普腦中浮現出那副景象:阿不思?鄧不利多,拖着他的銀須銀發,在月光照耀下的山頂興奮地果奔。
“……不錯。”他勉強道。
“得想辦法說服阿拉斯托吃點兒東西。”比爾-唐克斯暫時蹦夠了,回到他們身邊,“餓上兩天對米勒娃可夠嗆的,你們覺得把肉綁逗貓棒上伸過去能行嗎?”
“可以試試。”鄧不-盧平說,“西裏斯興奮成那樣,恐怕要出去好幾個小時才能帶回貓薄荷,我估計米勒娃午飯就沒吃。”
斯內普沒吭聲,他如果表态就必須反對這個愚蠢的主意,承認自己肖想過用逗貓棒靠近米勒娃(就算只是身體)會把他的形象給毀了。
這時傳來四爪撲地的聲音,幾人回頭一看,一頭熊那麽大的黑狗從臺階上連滾帶爬地滑下來,四條腿不停地彼此阻礙。另外兩個人跑過去時,它趴倒在最後一級臺階下,發出可憐的聲音。
“哇,金斯萊?你還好嗎?”比爾-唐克斯蹲下,大黑狗嗚嗚着蹭她的手,“能自己變回來嗎?”
狗頭搖了搖。
鄧不-盧平也走了過去,彎曲他還不适應的老人膝蓋幫忙撫摸和安慰金斯萊。而斯內普,面對那兩人一狗溫馨和睦的場景,開始認真考慮自己到底要為哪邊陣營工作。
選項一:克利切啓動古老機關一鍋端了參會人員。
選項二:出場人物合夥表演整蠱第一個進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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