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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白最讨厭兩種女人,一種是花癡到滿嘴亂撒口水的女人,一種是在街頭喝得爛醉的女人!
現在他還要加上一種更甚的,在街頭喝的爛醉,還花癡到極點嘴角淌着口水抱着他的腿,死活不肯松手的——男人!
這個男人穿的正兒八經,領帶打的井井有條,別致的襯衫袖口閃亮的鑽石袖釘簡直要閃瞎他的眼。
他還要參加聚餐,OMG,這個大叔是從哪個屎坑裏爬出來的!但遇上醉鬼糾纏他只能認衰!
明明素不相識,蕭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褲腿上濕噠噠一片口水哇。嘴裏還喊着[不要,羅睿聰,你要是和我分手,我就死給你看!]這是哪個電視臺外拍的八點檔整人節目嗎?
一些女生捂着嘴,暗笑的從邊上擦肩而過。總之,蕭白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他連環三腳,那個男人依舊像塊爛泥巴糊在他褲腳邊。[歐吉桑拜托你看清楚,誰是那個JB羅睿聰啊]他蹲下來,抽着那醉的不像人樣的男子紅似爛蘋果的臉頰,迫于街道如同原子彈紛紛射來的x光線,簡直瞬間能燒個人。
最後一腳狠踢過去,終于男子悶哼一聲,嗚咽着倒在一邊,慘不忍睹,從西裝口袋裏滑出個錢包。本來蕭白不想管這個屎貨,但一見錢包,他大腦登的冒出個驚嘆號。[哎...]
最近很窮。但他還不至于衆目睽睽下搶劫。 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伸向那個皮質上等的鼓鼓錢包,他本來打算聯誼時認識個女生,住個幾天,至少吃住暫時不愁的,現在泡湯了。
鬼使神差的扣開那個吸鐵扣,裏面的宏觀再次亮瞎他的眼,雖然是處于晚間,但是這個錢包仿佛比太陽更加讓人覺得刺目,堪比救世主的聖光。
[靠,這精英男。]蕭白有時真覺得社會真他媽不公平,想到暑假拼死拼活打工才自己勉強湊齊大學學費!
逮着他的衣領就吼[老子問你住哪裏!]那男人大概一時間被吼醒了幾分,盯着面前兇神惡煞的少年,結結巴巴道[風華棠北]
一直拖拽到路邊,這八點多,逛街約會的女人尤其多,一時間打不到車,蕭白眼見明明自己打的車卻往前開到了不遠處兩個長腿妹子的前面,以往,他也不會介意,奈何,今天邊上有個醉鬼,他提着這個醉鬼在女生沒上車前攔住去路,拍着車窗喊。
[你找茬啊!沒見我剛招手啊!]橫眉豎眼,本來瞳孔就比一般人小,吊眼梢,現在看着更駭人,女生一時退了幾步,司機搖下窗子。
[ 小癟三,你很拽啊,我愛載誰載誰。]
[媽的,你叫誰小癟三。]雖然在學校的确是不良分子,但被人直呼這還是頭一次,剛想發飙,身邊那個搖搖晃晃的醉鬼噴着沖天酒氣吞吐道。
[這位叔...到,到風華棠北x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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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司機上下打量這個男子,突然不再說什麽難聽的了,只是不鹹不淡的說一句。
[上車吧。]拖着那個又醉過去的男人上了車。七繞八繞到了目地區附近,車費都快八十多了。
[喂,你是不是繞路了!]
[ 小夥子,我只繞了一條道,你不知道西街口那堵得讓你能尿失禁嗎?]媽的,蕭白頭一撇,颠了颠錢包,算了,反正又不是我出錢。
[biji,biji...]一陣小雞電音響起,蕭白瞧了眼來電顯示。
[喂,沈合,今晚聚餐去不了了!]電話那頭嘈嘈雜雜,就像早上五點批發菜場的吆喝聲,沈合已經在喝了,不滿的嘟囔道[你又不來,上次也是,你今晚住哪!九點門禁,好歹回學校公寓啊。]
不聽他廢話,蕭白掐斷電話,笑話,今晚難得逮着個醉鬼,好歹給他送回家,拿些錢還要講?
繞過湖區,車一直開到x棟下,蕭白環視了周圍,糙,還真他娘的好地方啊,我都忘了,上次電視上說什麽本市最金貴的別墅地帶,就是講的這地。
從錢夾裏抽出一張整百[不用找了。] 司機不客氣的接過,還別有含義的勾起嘴角,看着這兩人,不知道往哪裏想歪了。
[看什麽看!]
[快滾吧,小癟三,下次別讓我見着你!]
說着車子呼啦一下子從兩人身邊擦過,卷起一陣灰。
繼續拍着那個黏在自己身上的醉鬼,[喂,醒醒,醒醒,鑰匙有沒有。]
[809771]
[什麽?]那個男人迷糊說完便雙手穿過他的脖子,整個身子勾過去,[睿聰,你果然和我回來了!]
蕭白雙手扯着他肩胛骨[放開,放開,]最後沒辦法,在鐵門邊輸了密碼進了別墅院中。 硬拖到門口,裏面門竟然沒鎖,屋子黑乎乎的,點開燈,蕭白又愣住了。[媽的,客廳比他十個宿舍大!]
将人扔下,從皮夾裏抽了整三十張,也是夠歹的。又拍拍那個男人的臉[我好歹送你回來了,要是糟了壞人,你可不是損失這點錢了。]
将錢塞到運動褲口袋裏,吹着口袋擰門就要走。倒在一邊的男人突然撲上去。
[睿聰,你別走。]
[一起洗澡,明天我可以送你去學校。]男人急切的抓住面前少年的手。蕭白傻了眼,嘴o起來口哨也停止吹奏,不可思議的憋出幾個字眼。
[啥?你是那種人?]]說實在的,雖然這男人聲音沙啞聽起來還真有點小性感。不過他蕭白還沒重口味到這個地步,現在想想,怪不得剛剛那個司機用那麽惡心的眼神注視着他倆。
他向甩開爛泥巴似得,揮開那個手。[喂,歐吉桑,別惡心我,就算你全身整容成凹凸玲珑的大美人,我對着你,也打不出炮啊!]
闵經義雖然已經二十七,但也不至于被眼前少年形容的歐吉桑那麽糟糕,他帶着銀邊眼鏡,平時是很有魅力的一個人,難得失心瘋也就這麽一次。這次顯然醉的不輕,扯開領帶,喘着粗氣。
[睿聰,你厭倦我的身體了嗎?]
[啥?]
蕭白覺得不能再呆在這了,敢情有錢人腦子都有些不正常,但是那只手又轉襲他的雙腿,襯衫已經解開大半,露出明晃晃的胸膛。
[糙蛋啊,造毛啊!]一張放大的臉忽然襲向自己面前,蕭白愣是吓出個死魚眼,直到雙唇被攻擊,胡攪在一起,口腔充斥着酒臭。
死魚臉危險的眯起來,一腳踹開男人,[你眼瞎到天國了,誰是那個狗屁羅睿聰!]
[算了,看在錢的份上,當被狗咬了]說着,一根根掰開那抓住自己的十指,猛地甩門就走。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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