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聞嶼野把omega拖到他們訓練室旁邊儲物間的時候,儲物間內已經空無一人。
這個時間點,學院內的早課還有晨間訓練都已經開始了。
omega的手腳發軟,渾身都在發着細微的抖,他的雙手扒在聞嶼野捂住他嘴的手掌上。
但是他那對于聞嶼野來說微不足道的力量并不能撼動他分毫,他奮力掙紮許久,可被挾持過來的一路上除了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之外,omega什麽聲音都沒能夠發出。
恐慌感将omega徹底籠罩,在被聞嶼野放到儲物間的地上之後,聞嶼野松開了一直橫在他脖頸兒上的胳膊。
omega控制不住的從喉嚨眼裏發出來脆弱的哀鳴。
隔壁間就是alpha訓練的教室,聞嶼野把omega放在地上的動作幾乎可以稱得上是小心謹慎。
聞嶼野捂住他嘴的手還沒有松開,他蹲下身子,兩人的視線對上,他看到對方瞳孔裏彌漫而出的驚恐與哀求。
他的額角已經流下來一些細密的汗珠,流到了足以覆蓋他半張臉的手掌上。
一位alpha如此粗暴的挾持一位omega到一間屋人的儲物間,還禁止他發出聲音,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呢。
在與聞嶼野視線相接的下一秒,omega近乎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聞嶼野盯着對方看了個仔細,像是在觀察一件什麽新奇物件,在對方閉上眼之後,聞嶼野停頓了一會兒然後開口說道:“我可以松開你,但是你不要尖叫或者呼救好嗎?”
omega聽到他這樣的話,緩緩睜開了眼睛。
聞嶼野緊接着說道:“而且你就算是呼救也沒有用。”他朝隔壁的方向看了一眼,試圖說服omega一樣:“畢竟他們也都打不過我。”
“你應該認得我吧,或者在電視上,學院的頒獎典禮上,見過我的吧。”聞嶼野感受着手底下緊繃着的肌肉,能夠明顯察覺出omega定是正把牙齒咬的死緊,他的視線落到omega明顯起伏過快的胸脯上,再次開口道:“我不是什麽壞人,放松一點兒好嗎?我現在松開你。”
omega眼睫不太自然的顫動了兩下,然後在聞嶼野緊盯着自己的視線中,緩緩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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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嶼野慢慢移開了自己的手。
omega坐在地上,後腦依靠在身後的鐵皮儲物櫃上,極力平複着自己過快的喘息聲。
他的身體朝後退縮,一張白皙清秀的臉上有着很深的五個指印留在他的下半張臉上,他擡起來眼睛目光很警惕的望着聞嶼野:“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聞嶼野蹲在他身前,思索了一下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omega被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他看着聞嶼野那張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英俊的臉,逐漸抿緊了嘴唇,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回答道:“季澄。”
“好的,季澄。你可以把你後脖頸的阻隔貼揭開,讓我聞聞你的信息素的味道嗎?”
“你!”季澄的臉色一下子漲的通紅,他的雙手在身體兩側攥緊了,身體瞬間緊繃起來,臉色也繼而變得蒼白。
omega後頸被阻隔貼貼住的腺體部位,對于omega來說是那樣脆弱又隐私的部位,對alpha露出來後脖頸釋放出來信息素的行為無異于在作出一種性邀請,希望對方可以咬上自己的腺體進行标記。
聞嶼野看着季澄的臉色紅白交替,卻又一直沉默着不說話,于是将這種沉默視為了默許。
而季澄在意識到他的靠近的時候,立馬情緒很激烈的朝聞嶼野踹了一腳。
但是他這樣的反抗動作在聞嶼野眼中實在是太慢了。
聞嶼野瞬間一手抓住了他的腳踝,然後迅速往自己身下一扯,季澄整個人都被籠罩在聞嶼野的身子下面,聞嶼野一只手抓住他的兩只手腕,然後将季澄在自己身下翻了個身,另一只手擡手撕掉了自己後脖頸的阻隔貼,他似乎對于季澄不配合的反應很是失望。
這一切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季澄還都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聞嶼野桎梏住雙手,壓在身下動彈不得了。
他感覺到聞嶼野在撕扯自己的阻隔貼了,季澄瞳孔驟然緊縮,語氣艱難又惶恐的從喉嚨裏發出來聲音:“不…不要。”
但是緊接着他就無法再說出任何連貫的字句了。
高階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充斥在這小小的儲物間裏,那股冷銳的寒意帶着極強的壓迫性,別說是說話了,簡直叫季澄無法喘息。
這不單單是心理層面的威懾了,是精神與生理的雙重壓迫。
季澄在這樣信息素的壓迫下,連蜷縮自己的身體都無法做到。
聞嶼野現今對自己的信息素的控制已經很有經驗,因着季澄是脆弱的omega的緣故,他自認為已經很手下留情。
他慢慢低伏下來身子,高挺的鼻梁靠近了季澄的後脖頸腺體的位置,然後沉聲說道:“放出來你的信息素,我聞不到。”
“唔……啊…”季澄渾身顫抖,汗如雨下,再也無法克制住自己對高階alpha的臣服本能,難受痛苦的呻吟出聲。
一股兒透露着讨好意味的小蒼蘭的信息素味道從季澄的腺體處徐徐散開。
直到聞到了這股信息素的味道,聞嶼野才算罷休,壓迫性的信息素獎勵一般轉為了安撫。
但是這安撫看起來作用并不大,聞嶼野已經松開了季澄,但是季澄卻還是久久的趴在地上沒有動彈。
聞嶼野忍不住伸手去将他扯了起來,有些不解一樣:“你…你怎麽…”
聞嶼野話還沒說完就頓住了,因為他此時看到季澄那張白皙的臉上此刻竟然已經挂上了滿臉的淚。
“這就哭了?”是疑問的語氣,聞嶼野聳肩攤了攤手,似乎在極力表明自己的無辜:“可是我只是很輕的,聞了聞你。”
季澄卻并不理睬聞嶼野說出的這樣的不以為然的話,他抱着自己的膝蓋蜷縮在一扇儲物櫃的鐵門前,将臉埋在膝蓋上,肩頭抖動,抽泣出聲。
聞嶼野意識到自己可能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這跟他答應李溯的不惹麻煩有些不符。
omega現在可是學院裏的重點保護對象,萬一這個叫季澄的omega跟他的教員告狀怎麽辦啊。
聞嶼野還記得他上次在學院裏惹了麻煩之後,李溯可是很久沒有搭理他呢。
聞嶼野最後有些不耐的走到了自己的儲物櫃前,一把拉開了自己的儲物櫃。
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裏面全是聞嶼野自己雕刻出來的一些小玩意兒,看來看去,“木匠野”竟是一個也舍不得送給那位omega。
他最終從櫃子的角落裏扒拉出來了一枚勳章,那是燈塔頒給他的守護勳章。
他把這枚勳章遞到了季澄面前,然後說道:“不要哭了,這個給你,不要跟你的教員告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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