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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4

周珩突然回了周家, 本想直接去找周楠申,不料剛進門,就在客廳裏看到蔣從芸和一個她許久都沒有麻煩過的人——韓故。

周珩露出驚訝的表情, 來到跟前,笑問:“韓律師怎麽來了?”

韓故站起身,同樣笑道:“出了這麽大的事, 我還一直在等周小姐招呼。可我左等右等都沒等到,律師費拿的實在良心不安啊。”

周珩仍是笑, 沒接話。

就聽蔣從芸說:“我和韓律師剛聊完,經他一解釋啊我這心裏寬了不少, 這樣,你們聊聊, 我先去看看你爸爸。”

“好。”周珩淡淡應了, 遂目送蔣從芸離開。

直到客廳裏就剩下她和韓故,周珩這才開口:“坐吧, 韓律師。正好我也想聽聽你的看法。”

韓故坐下, 端起茶杯喝了口, 随即直奔主題:“在提問之前, 周小姐,你能否保證對我說實話。”

“當然。”周珩應了。

“那我就直接問了。為了提前預防日後可能會出現的麻煩,我想知道, 許先生生前接觸的那些毒品, 你是否沾過手。”

說到這,韓故停頓了一秒,同時看着周珩的眼睛, 又補充道:“或者再具體一點說, 你有沒有幫他買入毒品, 僞造、藏匿或是毀滅他吸毒的證據,或是引誘、教唆他吸毒。這些事非常重要。”

周珩目光平定,甚至都不用想,就搖頭說:“沒有。”

安靜了幾秒,韓故又問:“那你有沒有對警方說過,你是知道許先生吸毒一事的?”

周珩仍是搖頭:“也沒有。不只是對警方,對任何人我都沒提過。而且許景楓吸毒的事,我從沒有親眼見過,更不可能知道他的毒品來源。另外有一件事我記得很清楚,去年他在警局驗毒的時候,韓律師你也在場。無論是當時的試紙驗毒,還是後來的毛發驗毒,都顯示的是陰性。”

周珩話音落地,屋裏陷入一陣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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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故只微笑着看着她,沒有立刻闡述看法,同時也在心裏佩服這個女人的心智。

所謂證有不證無,其實周珩很難證明她對許景楓吸毒一事的不知情。

但反過來,警方也很難證明周珩知情,除非她自己親口承認,或是警方掌握了有力證據,比如許景楓別墅裏的監控視頻拍到了周珩陪許景楓吸毒的畫面。

也就是說,警方無法以“知情不舉”的名義進行追究。

當然,外面的流言蜚語,韓故也聽說了一二,知道許景楓和周珩雖然是未婚夫妻,卻從沒有住在一起。

許景楓的住所更不屬于周珩名下,所以周珩也不構成包庇吸毒或是容留吸毒罪。

周珩竟然可以将自己“摘”的幹幹淨淨,這一點令韓故不得不佩服,他甚至都開始懷疑,周珩是早就做了準備。畢竟她不是別人,而是牽扯到許、周兩家的女人。

不過他的懷疑,也只是懷疑罷了。

片刻後,韓故開口了:“如果只單獨看這個案子,我相信過不了多久,警方就要結案了。”

結案?

周珩一頓,轉瞬又想起許景昕那番“你會很麻煩”的預計,問道:“可是按照目前的形勢來看,他們似乎在懷疑我,用毒品‘殺’死了許景楓。”

韓故說:“剛才你不是說,你沒有碰過毒品,也沒有幫他買入麽?既然沒有,那警方針對你的調查,就不會有結果。光有猜測是不夠的,還要講證據。還有,許家的人在口供裏都說你們感情一般,你們也沒有生活在一起,許景楓也沒有當你的面吸毒。和他一起生活的人是于真,所以于真是肯定知情的,但周小姐你,很有可能不知情。在這種情況下,任何模棱兩可的猜測,都是無用的。”

周珩又問:“那麽,有麻煩的就是于真了?”

韓故說:“那要看警方找麻煩的名目是什麽了。知情不報這一點,于真脫不了幹系,但房子不在她名下,這裏面也有可操作的餘地,很有可能到最後只是行政處罰。”

周珩點了下頭,拿起茶壺給韓故的杯子蓄了七分滿,接道:“那麽毒品來源呢?那些高濃度毒品,米紅也曾經接觸過,而且我還是最後一個見到她的人。那間被警方懷疑是這種毒品來源的酒吧,我也去過兩次,不過都是白天。哦,現在那家酒吧已經關門了。”

韓故笑道:“通常這種酒吧有人散毒都是在夜場,光線不足的情況下。周小姐只是到酒吧喝杯飲料,也不能證明你接觸過毒品,何況還是青天白日。”

周珩順着這條思路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又一次點頭:“這麽說,倒是我庸人自擾了,我之前還擔心會惹上麻煩呢。”

“麻煩嘛,短時間內的确不會有。”韓故說:“後面的事我已經在跟進了,許家那邊也作了安排,會進一步向警局施壓。除非警方可以拿出證據,證明這個案子是他殺,否則就要盡早結案,讓死者入土為安。至于外面的輿論,周小姐不用放在心上,只要你沒做,網民們的讨論就只是讨論。反過來,如果你實在看不慣,我可以代你追究他們的法律責任。”

韓故說了一堆,乍一聽都是有利于她的,可周珩卻只注意到他一開始的字眼。

周珩問:“韓律師,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麽叫‘短期內不會有’?”

韓故笑了下,說:“在這個案子裏,警方無法證明許景楓先生的死是人為,可是和毒品有關的酒吧,你曾經去過,米紅和許景楓先生在生前都和你有過接觸,包括于真也是你安排住在別墅裏的,這些事雖然都和本案沒有直接關系,但它們會作為疑點留下來。也就是說,以警方對你的懷疑,很有可能變成長期觀察,一旦你将來稍有不慎,觸犯了法律底線,那麽……”

說到這,韓故卻停了,沒有點破後面的意思。

但周珩卻是明白的,直接說,就是米紅案和許景楓案都是地雷,只是還沒引爆,她若是想徹底擺脫警方的關注,就要一輩子遵紀守法,或是有本事永遠別讓人抓到把柄。

這恐怕就是許景昕之前預見的,她未來可能會很麻煩的地方。

當然話說回來,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警方自然也不會高度關注,可她是周珩,是周楠申的女兒,是許家未來的兒媳婦,這裏面的利害關系絕不是輕易能摘幹淨的。

許家資金被監管,說明政府已經盯上來了。

許長尋和那些大佬有來往,警方多半也早已掌握。

再者,許家若真的和毒品有牽扯,周家也不可能摘出去。

以上這些漏洞,哪一條不是地雷呢?一旦引爆,必然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

而以她的身份和處境,又如何獨善其身。

所謂的“遵紀守法”,有時候是非常主觀的。

就好比說,若是将來經偵查到長豐集團洗錢一事,程崎作為掮客必然要受到法律制裁,而長豐集團的經手人,也逃脫不掉幹系。

再往上追究,程崎是她帶回來的,業務方面她雖沒有參與,卻也算是牽線人。

到時候就算她睜着眼睛說瞎話,說不知道程崎和集團合作的是什麽,恐怕也不會有人信。

她總不能對警方說,自己是有苦衷的,是迫于形勢的吧?

周珩的思路轉了一大圈,随即再擡眼看向正在喝茶的韓故,這樣問道:“韓律師,你的忠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因為我和許、周兩家的關系,我在警方眼中會變成一個突破口。而且我已經引起了警方的注意,甚至有可能上了某個觀察名單,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要夾緊尾巴做人,不要露出破綻。否則警方很有可能會以我為攻擊點,借此來撼動我身後的兩座大山。”

說白了就是,只針對周珩一人,價值不大,但若是能通過她,擊潰兩個家族,乃至整個集團的犯罪行為,那就很值得了。

韓故放下茶杯,安靜的聽完周珩的結論,不由得露出欣賞的目光。

周珩從頭到尾表現的都很冷靜,而且不是故作鎮定,顯然她沒有因此慌亂,而且已經有了接受現實的心理準備。

這一點,是韓故十分意外的。

韓故說:“剛才那些提醒,我希望永遠只是提醒,不會發生。作為你的律師,我也只能說這麽多。不過周小姐也不用太介意,你看這個圈子裏,有哪個人是幹淨的呢,誰不是一身的漏洞呢?如果真要較真兒,沒有人跑得掉,保準一查一個準。可是你看,大家都好好的。再說,任何一個地方的父母官,都不希望自己管轄的範圍內出現大事,最低限度也是失察之過。說到底,還是底線不能刷過。當然,也要拼一點個人運氣。”

話落,韓故看了眼時間,遂站起身:“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周珩跟着起身,同時來了這麽一句:“你剛才的話是真心的麽?”

韓故一怔:“哪一句?”

周珩淡淡道:“俗話說水至清則無魚。幹淨的上位者,我沒見過,更沒聽過。可是韓律師,人的運氣早晚都是會用光的,一時的平安,不代表永遠,比起這個我還是更相信因果和報應。你剛才的那些話,雖然有點像是麻醉劑,不過還是謝謝你的‘安慰’。”

韓故明顯停頓了兩秒,一時竟然不是該如何接話。

直到周珩說:“我就不送你了。”

韓故這才重新浮現笑容,朝她點了下頭,轉身走了。

……

韓故前腳剛離開周家,坐上車之後,就撥了一個電話。

不會兒,電話接通了,裏面很快出現程崎懶洋洋的聲音:“喂。”

韓故将藍牙耳機戴上,同時開車駛向大陸,說道:“話我已經帶到了。這裏面的利害關系,她也都明白了。”

“哦,那就好。”程崎應了,随即問,“她的反應如何?”

韓故說:“出奇的冷靜,她似乎早就料到最壞的結果,好像也不畏懼。這倒有點讓人意外。”

程崎只笑了下,那笑聲含義頗為豐富。

隔了兩秒,韓故問:“其實你心裏很清楚,長豐集團被清算是遲早的事,為什麽你還要插一腳進來?”

程崎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把問題抛了回去:“你猜呢?”

韓故的語氣很平靜,好似早就料到了:“欲将取之,必先與之。神欲使之滅亡,必先使其瘋狂。或許你介入長豐集團的業務,只是為了制造和掌握更多破綻和證據。你和我,做的事是一樣的。”

程崎沒有承認,仍是模棱兩可的回答:“若真是你說的這樣,也算是志同道合了?”

韓故卻很認真的分析:“但只是這麽做還不夠。法律要定罪,是要看清晰、完整的證據鏈的,你接觸的線也只是牽扯一小部分人,未必能動到你針對的人。而要将大樹連根拔起,你還需要一個吹哨人,和你裏應外合。”

這一次,程崎沒有接話。

韓故将車子停在一個紅燈前,落下最後一句:“周珩,就是那個人。”

……

另一邊,周珩送走了韓故,起身去找周楠申。

周楠申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裏休息,周珩敲門時,他剛起身不久。

門開了,周珩擡起眼皮,剛要叫他,就被周楠申的臉色吓了一跳。

“爸,您的臉色怎麽這麽差,是不是不舒服?”

周珩進屋關門,遂扶着周楠申到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

周楠申一手揉着頭,好像很煩躁,卻也很無力,朝她擺了擺手,說:“只是有點累,沒什麽。”

周珩很快到桌前倒了杯水,同時注意到旁邊已經空掉的藥盒。

她記得幾天前,這個藥盒還剩下一半的藥。

周珩心裏暗暗一驚,意識到周楠申的藥量已經加上去了,尤其是和一年前比,如今只能用誇張二字來形容。

周珩将水端過來,見周楠申喝了,才說:“您的身體,有沒有問過醫生?”

“問了。”周楠申說:“他也沒有辦法,只能建議我加量。”

周珩沒說話,只是皺起眉。

周楠申又道:“我也找過康雨馨,也許了她好處,她把藥方交給我了。結果是,無論是她藥方,還是我讓人找來的那那張,對我現在的身體都只能起到一個維持作用,我需要不停的加量,從最初的兩顆藥,到現在一次要服下十六顆。”

周珩下意識倒吸一口氣,震驚的半晌沒說話。

緊接着,她就想起一年前廖啓明的判斷,他當時就說,周楠申已經是強弩之末,壽命最多兩三年。

而如今,已經過了一年。

也就是說,如果她要查清楚母親當年的死因,是否和周楠申有關,就要盡快了。

周珩正想到這,就聽周楠申問:“景楓的案子怎麽樣了?”

周珩說:“哦,剛才韓律師來了,我們聊過這件事,聽他的意思是警方會很快結案。其實之前許景昕也跟我說過,最終的結果只會是警方查不到任何對我不利的證據,讓我不用往心裏去。”

“那就好。”周楠申随意敷衍了三個字,遂話鋒一轉,說:“既然對你沒有影響,你現在的位置也算穩了,那麽也是時候去找藥方了。”

周楠申指的,自然是藥房的最終版本,就是顧瑤手裏的那張。

周珩一頓,垂下眼,只在心裏冷笑,面上卻十分乖巧的應了:“您放心,這件事我一定盡快處理。”

事實上,她也沒有指望過周楠申會關心她。

既沒有指望,自然也就不會失望。

所以接下來她要問的事,也就不需要顧慮周楠申的感受了。

思及此,周珩微微笑了,擡眼間,問了這麽一句:“爸,您有參與販毒麽?”

這一句仿佛只是閑話家常,再自然不過。

周楠申當即怔住,就連揉着太陽穴的手,也跟着停了。

他很快望過來,琢磨了兩秒才反問:“你為什麽這麽問?誰跟你說了什麽?”

周珩仍是氣定神閑的模樣:“沒有人,我只是基于看到的事而做出合理的推斷。康雨馨在制毒,而那些大佬資源都是許長尋安排的,許景昕也參與其中。如果許長尋只是介紹資源,沒有參與過,為什麽要讓自己的兒子一腳踩進去?我想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許長尋曾經參與過,或許現在也在參與,但他是準備抽身洗白的。讓許景昕參與,主要是因為他過去禁毒警的身份,他要留下這個兒子,就要在精神和身份上徹底将他拉攏過來。那麽,既然許家有牽扯,和他們關系密切的周家,又怎麽可能半點沒沾過呢?”

周珩話音落地,周楠申沉默了許久,從最初的震驚,到後來逐漸平靜。

周楠申審視了周珩許久,第一句是這樣說的:“周家沒有參與制毒,但這裏面的錢,拿過不少。”

周珩仍保持着微笑,心裏卻跟着一緊。

只聽周楠申說:“其實許長尋也沒有直接參與過制毒,但他投過錢,也因此獲得暴利。他嘗到了甜頭,要徹底放手,并不容易。”

周珩問道:“投過錢?那麽康雨馨的父親康堯,也是因為這層關系才認識的?可是……警方抓獲康堯之後,不可能查不到背後的投資者,為什麽……”

周楠申笑道:“因為這裏面有我的謀劃和操作。”

這之後,周楠申很快解釋道,許長尋的投資并非直接投資,中間迂回轉了好幾層關系,早就将那些投資的性質和投資人改變了,在證據上根本無法證明許長尋是幕後金主。

周珩又問:“就算證據斷了,還有證詞呢。康堯為什麽沒有透露過一句?”

周楠申笑道:“因為他還不想斷子絕孫。”

周珩瞬間頓住了。

半晌,周珩繼續問:“那麽除了在背後謀劃之外,周家還參與了什麽?”

周楠申卻只是笑了笑:“其實你已經猜到了。”

周珩吸了口氣,緩慢點頭:“将那些毒資變成幹淨的、合法的收入。”

也就是說,許家的第一個洗錢機器,就是周家。

到此,周珩心裏所有的疑問全都解開了。

而有件事,盡管她不願承認,卻還是要問到底:“我媽做的那些賬本,就是因為這件事……”

一提到梁琦,周楠申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他看向窗外,似乎是在回憶:“在那個年代,你母親是這方面的天才。她做的賬,可以說是藝術品。”

周珩低下頭,腦子裏既混亂又清醒。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輕聲問道:“既然兩家有這麽深的牽扯,為什麽這幾年周家又退出了?”

周楠申又看了回來,說:“一方面,是我身體有恙,也是因為我想見好就收,預計在五年之內,将過去的牽扯摘清楚,能銷毀的證據盡量銷毀,能模糊處理的地方,就讓它變成糊塗賬。如今,已經差不多了。另一方面,是許長尋忌憚周家獨大,也有意打壓和分化權力。這一點,反而正合我意,我就以生病為由将位子讓出來。這也是為什麽,我從來不跟你提的原因。你知道的越少,對你,對周家的未來越有利,要是萬一将來我發生什麽不測,起碼也能讓你全身而退。你将來,一定要幹幹淨淨,毫無負擔的上位,如此咱們周家的根基才能保存下來。”

周楠申的語氣很溫和,那最後幾句,聽上去更是為周珩考慮良多,可這些話聽在周珩耳中,卻是半個字都不信。

瞞着她,恐怕也是為了防着她,以免她從中搗亂吧。

只要她掌握到周家涉毒洗錢的罪證,要将這個家徹底摧毀,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說到底,她畢竟不是那個和周家共命運的“周珩”,她和這個家沒有感情,逼急了她,魚死網破的事她是幹得出來的。

至于防着她的理由麽,其實她也想到了。

“爸,我還有個問題。”周珩忽然說。

周楠申又是一笑:“你問。”

周珩望着他眼中的笑意,吐字清晰,擲地有聲:“她,是不是你讓人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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