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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2
宴會到了後半場, 許景烨從私人酒吧室裏出來了,在場內找了一圈,卻不見周珩。
直到康雨馨上前攀談, 許景烨才得知周珩去了洗手間。
許景烨無意和康雨馨站着閑聊,禮貌的欠了下身就走開了,但他沒有進屋, 而是遵從着直覺,一路往後院走。
走到一半時, 就見周珩一手拎着裙擺,半低着頭, 心事重重的從盡頭走來。
許景烨駐足看了幾秒,迎上去。
他出現的突然, 周珩意識到迎面有人時, 急忙剎住腳,再一擡頭, 眉頭還微微皺着。
許景烨見狀問:“我吓着你了?”
周珩緩了口氣, 搖頭說:“沒有, 是我想事情太入神了。”
許景烨笑了笑, 又朝小路的盡頭看了眼,遂抓着她的手往外走,同時說道:“你這習慣還是沒改, 越是人多的場合, 你越要往沒人的地方躲。”
周珩沒接話,等到走到外面了,才小聲說了句:“我有點累, 想去車上休息會兒。”
許景烨看着她的臉色, 不假思索道:“不用, 咱們回吧。”
說罷,便攬住她的肩膀去和龐總打招呼。
就在兩人離場的同時,宴會上來了兩位當紅明星,一男一女,都是如今的收視保障。
兩人的到來很快引起一場小騷動,年輕的那一波,尤其以龐菲為首的,一個個都很激動,而且據說兩人都是龐菲最喜歡的,還曾經包機追過。
至于成熟些的賓客,對此則無動于衷,連拿手機拍照的興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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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鐘,周珩和許景烨就回到車上。
許景烨囑咐司機放慢車速,注意颠簸,随即将前後座中間的隔板落下來。
周珩就利用“身體不适”的借口,将頭歪向一邊,半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燈火,看上去十分寧靜,可思路卻沒有停止轉動。
對于在背後要挾她的人,周珩原本沒有在意,也懶得為其費神。
可現在出現了幾秒鐘的錄音,且不論來源的可靠性,這東西都是對她不利的。
如果她給了錢,就意味着心虛,默認了許景楓的死與自己有關。
但如果不給錢,對方指不定會将這玩意發給許長尋,到時候她難道還要去許長尋面前解釋,自己什麽都沒做,錄音是僞造的麽?
就算她将來證實了錄音是僞造的,恐怕也會因為此事留下一個印象,就算許長尋相信她,多半也會覺得是她辦事不利,這才惹出這麽多後續。
畢竟上一次,許長尋可是親自打電話給她,讓她盡快處理的。
還有,之前警方已經将視線放在她身上,韓故也提醒過,要低調,要韬光養晦,她很可能就在警方的關注名單上。
所以要是這時候去報警,指不定又會引來什麽樣的麻煩。
而她現在最希望的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
想到這裏,周珩下意識将身上的絲巾披肩裹緊了些,不會兒就聽到身旁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接着一件男士大衣就蓋在她身上。
周珩連忙閉上眼,同時也感受到有雙目光落在自己臉上。
她心裏跳的很快,但面上卻是紋絲不動,畢竟她的演技也是經過多年訓練的。
過了好一會兒,那目光撤走了,許景烨坐回到原位。
周珩剛松了口氣,就聽到他的手機振動起來。
許景烨将電話接起,聲音很低:“喂。”
後車廂安靜極了,令電話裏那道女人的聲音額外清晰:“許先生,怎麽沒見到你啊?”
隔了兩秒,許景烨淡淡道:“我女朋友不舒服,先回了。”
電話裏的女人似乎很失望,又扯了兩句閑話,比如想跟他喝一杯之類的,随即就聽許景烨說:“好了,回聊。”
許景烨将電話切斷,又朝窗外看了眼。
等車子來到周珩住的公寓樓下,停穩了,許景烨對司機說了句:“去附近走走,過會兒來接我。”
司機很快推門下車。
車內瞬間恢複沉寂,許久都沒有動靜。
但越是這樣,周珩心裏越沒底,而且也非常好奇,此時的許景烨在做什麽?
目的地都到了,他怎麽都不叫醒她?
就這樣,周珩又“裝死”片刻,終于耐不住好奇心,故作剛睡醒的模樣,緩慢地轉了個身,同時将眼睛眯開。
誰知眼皮剛剛擡起,就猝不及防的對上許景烨好整以暇的笑容。
他一直看着她,單手撐着頭,身體傾斜着,如同狩獵者,仿佛就是在等待這一刻。
周珩心口“砰砰”快跳了兩下,眼睛跟着睜大了,問:“到了?”
可她還沒來得及起身,許景烨就倚了過來,利用身體的優勢将她壓制住,一手勾起她耳邊的碎發卷了卷,嘴裏說道:“還以為你會繼續裝睡。”
周珩眨了下眼,知道被拆穿了,卻仍是面不改色:“誰裝睡了。”
許景烨勾唇笑道:“阿珩,你從小就是這樣,嘴裏沒一句真的。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每次聚會,你明明是主角,卻還是要找機會往沒人的地方溜。一開始,我只是想跟過去看看你要做什麽,沒想到那是你設計好的陷阱,就是為了引我過去……”
聽到這,周珩接道:“你又冤枉我,我什麽時候引你過去了,分明是你自己要跟上來。”
許景烨又靠近了些,他的氣息頗有侵略性,幾乎已經将她完全籠罩在自己的世界裏。
周珩佯裝鎮定,只斜睨着他,随即就聽到他這樣說:“你忘了,第一次你騙我過去,是因為你和大哥以及霍雍他們打了賭,想讓我當衆出糗。”
周珩心裏一緊,她好像是在哪本日記裏看到過這一段,而那時候的“周珩”也的确是拿許景烨當樂子,因為他的身份,也因為他看上去很好欺負。
只是經過那次,“周珩”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玩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許景烨激發了少見的愧疚和良心,似乎還在日記裏表達過歉意。
這時,許景烨繼續道:“然後你賭贏了,我被他們嘲笑了。按理說我應該記恨你才是,可是到了第二次,我明知道你還是在戲弄我,卻還是又一次上當。你說,我這是為什麽呢?”
周珩垂下眼,一言不發。
許景烨又話鋒一轉,笑問:“不過話說回來,你是什麽時候喜歡我的,又是什麽時候決定不再戲弄我的?”
周珩沒有正面回答,盡管她知道答案,也能準确地說出時間,可當她開口時,卻是這樣問道:“為什麽你明知道我在戲弄你,還是要配合呢?你就這麽賤骨頭麽。”
周珩聲音很輕,姿态也比平時軟,并且将骨子裏的驕傲和鋒利小心隐藏了。
而且說話間,她甚至開始懷疑許景烨是不是已經看到這部分的日記了,所以故意提起這茬兒。
許景烨笑容漸深,聲音透着蠱惑:“有些人和事,看似美好,實際上卻很危險。接觸時會覺得很刺激,了解後會有點心疼,明知道會陷進去,還是忍不住靠近。等到發現的時候,已經上瘾了,反而對那些安全的無奈的人,沒了興趣。這麽解釋的話,我的确是賤骨頭。”
聽到這裏,周珩對上他那雙上挑且幽深的眼睛。
他是許家三兄弟中樣貌最英俊的那個,五官精致,帶點女相,卻并不娘,可見他的生母必然是個大美人。
有時候,他的神态中會浮現出陰鸷,有時候會透出陰險,但就像他說的一樣,有的人就是好這口,越是刺激、神秘的,越會被吸引,越是無害、純良的,越覺得沒意思。
尤其是當這樣一張臉,說出情話時,更容易令女人産生錯覺,以為自己有什麽獨到之處,可以将這樣一個危險的男人拿捏住。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周珩”和許景烨是同一類人,配的天衣無縫。
可惜,她不是“周珩”。
周珩微微笑了,伸出一手,放在他胸前,将兩人的距離适時拉開:“我困了,先回家了。”
可她剛起身,那只手就被許景烨握住了。
周珩要抽回,許景烨的動作卻更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同時,将她壓向椅座。
周珩連忙用另一只手撐住自己,就聽他說:“再陪陪我吧。”
他的嘴唇就靠在她耳垂邊,氣息浮動,滑過頸部動脈,很熱。
周珩別開臉,輕聲道:“我累了。”
許景烨卻好似聽不到,一手劃入絲巾,感受着皮膚相觸的溫度。
“阿珩,你心跳得好快。”
也是到了這一刻,周珩才恍然大悟,他送她這身衣服的真正目的。
沒多久,周珩就在他懷裏“服了軟”,因為她越掙紮,他就越變本加厲。
周珩就索性不動了,一邊想着司機怎麽還不回來,一邊又在想該怎麽脫身。
恐怕要說不願意,他還會以為是在欲拒還迎,除非找什麽事情把他的注意力轉開。
比如……
思及此,周珩眼底漸漸冷卻下來,心裏也跟着浮現出一個“以毒攻毒”的主意。
與此同時,許景烨的手,也來到她胸前的那道細微的疤痕,來回輕撫着問:“這裏還疼麽?”
周珩靠在他懷裏,抓住他的手腕,開口時眉宇輕蹙,還刻意多加了幾分不耐煩:“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就別鬧了。”
許景烨指尖一頓,垂眼看她:“你今晚情緒是不高。怎麽了?”
周珩擡起眼皮,就着從外面透進來的微弱光線,和他的目光對上,随即吐出這樣幾個字:“我被人要挾了。”
許景烨的眉頭當即皺了起來:“誰?”
周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一手去摸晚宴包。
許景烨仍摟着她,随即從座椅下面将包拎上來,等她将手機掏出來點了幾下,遞給他看。
手機的光亮清晰地照着他的表情,只見他的臉色漸漸沉了,眼睛也跟着眯起。
周珩又點了一下,将那幾秒的錄音給他聽。
車裏的氣氛瞬間跌入谷底。
幾秒的沉默之後,許景烨将她扶起來,一邊替她整理着絲巾和禮服裙,一邊問:“你有懷疑的對象麽?”
周珩說:“初步懷疑,是你大哥的司機,他叫劉迎東,現在負債一百萬,這部分信息是可以對應上的。還有,能讓你大哥這麽放心的對話,還提到我,還有機會錄音,也只能是他最信任的人了。”
許景烨聽了,只緩慢的點了下頭:“交給我吧。”
僅僅四個字,周珩就知道,一切都會圓滿解決,而且不用她再煩心。
既然如今她不得不和這個如毒蛇一般的男人虛與委蛇,還要與之“同謀”,那麽她也應當人盡其用,不能浪費才是。
當然,該做的表面文章還是要做。
周珩故作不放心似的說:“可是我答應了你爸,要盡快解決,要是他知道你插手了,只怕……”
“他不會知道的。”許景烨笑了。
周珩一頓,又問:“那你想怎麽做呢?我可不希望小事化大。”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許景烨平靜的回道,随即将她的手機放回包裏,再将包遞給她,“走吧,我先送你上樓。”
幾分鐘後,許景烨将周珩送回家。
周珩沒有挽留,只跟他閑話幾句,就進了門。
許景烨的笑容也在關門的瞬間緩緩落下。
他安靜的回到車邊,表情和黑暗融為一體,司機見狀,将車門拉開,等他坐進去了,第一句就是:“劉迎東最近和你聯系過麽。”
事實上,很早以前許景烨就示意過自己的司機,去想辦法接近劉迎東,知道他貪財,也因為這個弱點而從他口中套出來一些消息。
司機回答道:“自從許先生走後,就很少聯系了。不過我記得他財物狀況不太好,之前就欠了一大筆債,現在沒了靠山,應該在四處躲債吧。”
許景烨看向窗外,只說:“把他約出來,跟他說,只要他付得起代價,他的債由我來還。”
司機:“是。”
……
同一天晚上。
就在康雨馨在晚宴上滿場飛的同時,許景昕也坐上車,一路來到江城最熱鬧的酒吧街。
他拄着拐杖,一身休閑裝,在人群中不緊不慢地穿梭着。
這禮拜天冷清的不像話,到了晚上卻是人聲鼎沸,熱鬧非常,無論是來這裏釣的,還是被釣的,或是醉生夢死的,或是平時社交匮乏,只能向陌生人尋求溫暖的,都會一股腦的湧進這條街。
而就在酒吧街附近不遠,還有酒店一條街。
許景昕沒有自己叫車,而是坐着司機開的車,完全沒有避諱的意思。
他知道,司機一定會将他的消息告訴康雨馨。
果不其然,許景昕前腳下車,後腳司機就給康雨馨發了微信。
然而康雨馨已經不似一年前那麽緊張了,她也時不時會想起周珩的勸解,讓她不要盯得太緊,以免将來許景昕得勢了,會跟她秋後算賬。
康雨馨便問:“去了哪家酒吧?”
司機跟上去一看,說:“叫飛揚,老板叫王川,咱們的人在那裏散過貨。”
哦,既然散過貨,那就是有關系了。
康雨馨說:“通知王川,讓他幫忙盯着,你就別去了,在車裏等。”
司機很快應了,回到車裏通知王川。
而另一邊,許景昕也已經進了酒吧。
可酒吧裏早就滿了,他沒有定位,就只能和人拼桌。
只是許景昕表現得很淡定,好像也沒有急忙落座的意思,就順着邊溜達了半圈。
直到吧臺那邊的王川,注意到他,遂迎了上來,問:“這位先生,需要服務嗎?”
許景昕站住了,擡了擡眼皮,在光影交錯間露出一雙銳利且帶着笑意的眼睛:“需要。”
王川立刻說:“請跟我來。”
話落,王川便在前面領路,許景昕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着。
兩人一路穿過熱鬧的外場,進了內場。
又從內場穿過一條走廊,來到包間區。
王川推開最裏面包廂的門,轉過身笑道:“這間怎麽樣?”
許景昕走進來,就在沙發上坐下,沒有接話,只是以眼神示意。
王川見狀,很快将門關上,拿出自己的手機,坐過去的同時,将上面的信息遞給他看,正是司機剛發過來的,寫着:“注意剛來的客人,有一個拄着拐杖的,盯住了,看他來幹什麽。”
而王川則回道:“沒問題。”
許景昕只淡淡笑了下,并不評價,遂眼神一轉,問:“東西呢?”
王川很快從兜裏摸出一個優盤,和一小包晶體混合粉末的東西,遞給他說:“走貨的時間和量都在裏面。這小包是樣品,我找人看過,濃度很高,和現在市面上流通的高貨高度相符。應該跑不了。”
許景昕将東西接過來,收進外套的內兜裏,然後說:“為了你的安全着想,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哪怕是你的親人。”
“我明白。”王川飛快的接道:“規矩我也都懂。”
就在幾個月以前,王川發現自己的酒吧VIP包廂裏出現了高濃度毒品,而且只在大客戶出現的時候。
所謂的大客戶,就是一晚上消費好幾萬的,多半都是來談生意的。
王川起先還有點咋舌,想不到竟然有人會在他的小酒吧裏連開幾瓶好酒,有這個經濟實力怎麽不去大酒店?
直到後來,王川抓到了一次,發現那幾個富二代在這裏面吸的正high,還在過程中叫了小姐一起玩。
而那幾個富二代見被發現了,也不慌不忙,還大方地塞了一點點高貨給他,同時給了他一筆錢,說他這裏不錯,以後還會常來。
王川起先也想過報警,但他是有案底的,也知道道上的人手段有多髒,就怕警察來了,搜出來東西,那幾個富二代再反咬一口,他根本解釋不清。
王川又觀察了幾天,發現他們之所以選中自己的酒吧,是因為酒吧後面有條小路,萬一出現什麽情況也好溜走。
而且酒吧一條街人流量大,藏起來也容易,而這附近還有不少暗巷,警察如果來突擊檢查,路不熟根本逮不着人。
再往後,那幾個富二代還真的常來,并且還讓王川保留一間位置最隐秘的包廂,讓他長期留下來,指不定什麽時候就帶朋友過來。
至于錢麽,該算多少算多少。
自那以後,那幾個富二代就時不時來一趟,有時候是幾個都來,有時候只來一兩個,還有時候會帶其他人來。
王川眼尖,認出來其中幾個是網紅,還有的他雖然不認識,卻聽他們叫什麽總的,應該不是一般人。
就這樣過了兩個月,這些人集體出動了一次,來的人很多。
而且中還有一對男女,被衆人簇擁着,好像很重視。
那女人叫康雨馨,大家都叫她“馨姐”,男的便是眼前這位許景昕,人稱“三哥”。
王川私下裏也打聽過,隐約知道許景昕的背景,絕對是他惹不起的人物,再看此人的氣質,不覺得多了幾分畏懼。
然而王川怎麽都想不到,許景昕有一天會突然單獨找上他,還讓他按照時間和走量,将包廂裏散貨的情況記錄下來,定期交給他。
好處麽,自然也是有的。
王川自知上了賊船,也不敢不答應,就怕哪天這位“三哥”一個不高興,他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只是有一點,王川有些想不明白。
為什麽表面上看,許景昕和康雨馨像是一對,好似是合夥兒的,可是在私下裏卻又互相留了一手?
許景昕時常來他這裏消遣,康雨馨就讓他盯着。
康雨馨來的時候倒是不多,但她的私人會所就開在不遠處,她手下的人也會過來這裏喝兩杯,每次來都會跟他打聽點事。
當然,這些古怪之處王川也只是看在眼裏,多一句他都不敢問。
至于眼下,王川很快将最近發生事一五一十的告知許景昕,又回答了幾個問題,随即說:“其實這段時間,不僅是我這裏,附近好幾間酒吧都有這種高貨出現,但基本都是在高消費的大包裏。”
許景昕不動聲色的聽着,并在心裏默默計算着人數。
高貨散毒的地盤擴張了,也就意味着市場逐漸鋪開了。
這種高貨玩法複雜,而且勁兒大,價格昂貴,絕不是一般的瘾君子消費得起的,所以要散貨就只能在富二代中鋪展。
可是毒品這東西,到底是見不得光的,哪怕是在高級的會所,也會有眼線,要麽就是警方的人,要麽就是來自要管教兒子的老爸老媽,或是競争對手。
所以這段時間,這些富二代就另辟渠道,專門往這種暗巷的小酒吧裏鑽。
許景昕聽完王川的彙報,又囑咐了幾句,讓他不要留副本,也不要留把柄,只當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沒記住過,就此翻篇。
王川連忙應了,正準備送許景昕離開,卻又突然想起一事,臉色還有點為難。
許景昕見狀,便問:“怎麽?”
王川輕咳一聲,小聲道:“最近有個禁毒警找上我,好像他追到了什麽線索,讓我幫他留意消息。”
許景昕卻沒急着問,只是思考着這人的身份,會是哪條線上的人。
支隊,還是大隊?
隔了幾秒,許景昕問:“叫什麽名字?”
王川說:“哦,他姓陸,名字不知道。”
陸。
許景昕垂下眼,腦海中很快出現一個人。
這時,王川又道:“不過我感覺,他好像也不只是沖着毒品來的,好像對馨姐他們也挺有興趣。”
許景昕這才擡眼,說:“如果你實在招架不住,就給他透點消息,只是不要多,也要小心,不能讓人知道你們接觸過。”
王川很快應了。
許景昕又看了眼時間,很快往外走。
王川一路将許景昕送出門,等他走遠,又給司機回了信息:“人走了。”
司機見了,立刻下車,就站在車邊朝酒吧街裏張望。
以許景昕的速度,不用五分鐘就能出來。
然而司機左等右等,差不多十幾分鐘了也沒等到人。
司機心裏沒底,就鎖上車往小巷裏鑽,還給許景昕撥了一通電話。
電話卻是關機的。
司機心裏一咯噔,又立刻聯系康雨馨。
康雨馨此時正在晚宴上不亦樂乎,接到電話後卻當即變了臉:“還不快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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