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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0
不到十點, 周珩和許景烨來到許家。
雖說事先許景烨和周珩已經打過預防針,說這次只是一家人吃頓飯,不宴客, 也不鋪張,可是乍一見到院裏的冷清,許景烨還是捏了捏周珩的手, 面帶歉意道:“阿珩,今天委屈你了。等将來咱們的結婚典禮, 一定會大辦。”
周珩對此倒是不介意:“低調點挺好的,形式不重要, 最重要的是心意。”
正說到這,林明嬌迎了上來, 笑道:“哎呀, 巧了不是,就一分鐘前, 董事長還在問你們什麽時候到呢。”
“我們這就過去。”許景烨神色一轉, 對林明嬌點了下頭, 拉着周珩的手正要走。
可林明嬌卻說:“不過你爸也說了, 待會兒讓你一個人先過去見他,應該是有公事要單獨和你談。”
林明嬌刻意在“一個人”和“單獨”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周珩自然聽出來了, 便從善如流的松開許景烨的手, 推着他說:“既然這樣,你就先過去吧。”
許景烨略遲疑了一秒,但最終還是沒有多言, 擡腳走向書房。
等他走遠了, 周珩這才收回目光, 似笑非笑的對上林明嬌。
林明嬌的笑容也淡了些,将周珩的行頭打量了一番,來了這麽一句:“本來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但景楓才走不久,家裏也不好風光大辦,你可別往心裏去啊。”
這件事周珩自然是理解的,即便林明嬌不說這句,她也不會有異議,可偏偏林明嬌非要再提一次,顯然是要給她添堵。
可惜,林明嬌想錯了,不是所有女人都和她一樣的。
周珩如此應道:“其實就算沒有儀式也無所謂,只要我和景烨的心是在一起的,外人怎麽看不重要。”
“瞧我,也是多慮了。”林明嬌見她沒動氣,語氣多了一絲嘲弄,“一回生二回熟,你也不是第一次進許家門了,這裏的一切你都輕車熟路,自然無所謂。”
聽到這話,周珩微微揚了下眉,倒是有些意外林明嬌會這麽直白、直接的諷刺她,哪怕在她還是許景楓的未婚妻時,林明嬌都沒這麽夾槍帶棒的說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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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再仔細一想,換做她是林明嬌,看到同一個女人進了許家兩次,還分別和許家兩個兒子訂了婚,她八成也不會覺得順眼。
再者,林明嬌和姚心語過去都是站隊許景烨的,到頭來呢,不僅“投資”失敗,反倒讓她漁翁得利。
林明嬌就再遲鈍,到如今也應該能想明白這裏面的緣由了,何況這裏面還會有于真的提點,令林明嬌意識到,她和周家一早就準備了多線發展,擺明了吃着碗裏看着鍋裏,哪邊都沒落下,這才能在兩任未婚夫中間無縫切換。
而當這一切被林明嬌想明白後,八成是既生氣又懊惱,畢竟以林明嬌以己度人的思路來說,多半以為她們一樣,都是靠美色勾引的男人。
可結果呢,林明嬌卻連個名分都沒混上,外人對她的稱呼還是林秘書。
當然話說回來,就算林明嬌對周珩假以辭色,周珩也不會領這個情,她可還沒忘記林明嬌和于真勾結,裏應外合整死許景楓,又将警方的調查視線引到她身上這一茬兒。
思及此,周珩漾出一抹笑,非常不客氣地回道:“如今看看眼下,再想想過去,還真是應了那句,此一時彼一時。我第一次進這個家門的時候,林秘書和景楓還有龃龉。直到他後來離開,你們之間的矛盾也沒有化解。可現在呢,懷着他遺腹子的女人,卻是被你親自接回來的,而且我聽說你們關系走得很近,都快成好閨蜜了,還真是不可思議呢。”
周珩如此一點,林明嬌的臉色跟着就變了,顯然是沒有料到周珩會反咬一口,還咬在這裏。
林明嬌很快說:“景楓走的突然,留下于真和肚子裏的孩子,無依無靠,我也是看她可憐吶。若是景楓現在還在,說不定于真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一家人可以團團圓圓。”
周珩故作詫異的掃過來一眼,輕笑出聲:“原來是看她可憐,我還以為你們是同病相憐呢。畢竟她現在走的路,你也曾經走過,只是沒走通。”
又一個痛處被周珩踩的死死的,這下林明嬌可是笑不出來了:“你什麽意思,故意說這些想刺激我?”
“刺激你?這不是你剛才對我做的事麽。”周珩也收了笑,朝林明嬌走近了一步,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說:“良心的忠告,言語上的打擊對我沒有用,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上面,倒不如先掂量清楚自己的分量。我這個人,心眼很小,而且睚眦必報。你和于真做了什麽,我都一清二楚。”
這話落地,周珩就拉開距離。
再看林明嬌,臉上透出一絲心虛,眼神閃爍,可她仍在試圖掩飾,力持鎮定。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你別想栽贓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周珩卻是目光冰冷,自上而下的掃了她一眼:“是栽贓還是事實,都由我說了算。我不管你日後怎麽解釋,如何推脫,這筆賬我都會算在你頭上,好自為之。”
到此,周珩也懶得再跟她糾纏,徑自越過她走進主屋。
林明嬌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轉身,隔着一段距離看着周珩的背影,久久沒有緩過神兒。
其實剛才,她不是不知道該如何反擊,只是她忽然看到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她還在試圖用言語攻擊來打壓周珩的氣焰,可這種招數看在周珩眼中,已經是小兒科了。
正如周珩所說,此一時彼一時,一年前的周珩還要在她面前裝相,可現在呢,周珩已經不把她放在眼裏了。
……
周珩擺脫了林明嬌的糾纏,沒有在主屋裏逗留太久,很快就走向後院。
許家的宅子很大,即便辦個幾十人的聚會也容納的下,但平時住着,卻分外空蕩冷清。
周珩在後院的椅子上坐下,迎着微風,深吸了一口氣。
等阿姨端上一杯熱茶,她便一個人待了許久。
外人眼中,周珩單手撐着頭,眯着眼睛,就像是在曬太陽養神。
可事實上,她的思路卻早就飛到書房裏的許家父子身上。
許長尋單獨叫許景烨見面,這在周珩看來,已經是一種暗示,一種下馬威。
她是個外人,也是個入侵者,無論她踏進這個家的門檻多少次,許長尋都會防着她。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她姓周。
換做別的人家,先後有兩個兒子和同一個女人訂婚,家中長輩多半會因為綱常倫理,而無法接受。
但在許家,許長尋忌憚的卻是她兩次“進門”的手段。
第一次,還可以說是兩家的婚約,斷了也就算了,可第二次,她是憑自己的本事進來的,還是許景烨親自去求的許長尋,許長尋一定也因此見識到許景烨對她的執着。
而這個兒子又是許長尋最器重的那個,如今卻被周家的女兒捏在手心裏,他心裏如何能舒坦?
再進一步想,若說許景烨是放不下“周珩”,是因為他們是彼此的初戀,明明是郎情妾意卻遲遲無法在一起,令許景烨保守求而不得的痛苦,這一點許長尋多半也能理解,會更願意促成好事,令許景烨早點解除心結。
可許長尋是知道的,她不是真正的“周珩”。
既然不是,卻又能做到讓許景烨牽腸挂肚,單憑這一點就足以引起許長尋的“注意”了。
恐怕現在,許長尋正在書房裏對許景烨耳提面命,告誡許景烨不要因情誤事,不要被一個女人牽着鼻子走吧?
想到這,周珩不由得笑了。
可她的笑容還沒落下,幾步遠的地方就多了一道人影。
周珩聽到動靜,側了下頭,就見于真笑着站在一旁。
“是你啊,好久不見。”周珩如此說道。
于真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懷孕的關系,整個人的氣質都比過去恬靜了些:“其實我一直都想找機會約你見面的。但明嬌姐說了,我的胎還沒坐穩,最好不要出門,就在家裏活動。”
周珩瞄向于真的肚子,說:“你也不用這麽客氣,就算你約我見面,我也未必會赴約。咱們之間,原本就沒什麽交情。”
于真笑道:“說的也是。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在你住的公寓樓下,你問了我一些問題,我當時別提多緊張了……”
緊張?呵呵。
“是啊,我還誇你演技好呢。”周珩也跟着笑了,随即話鋒一轉,“如今你已經得償所願了,許家你也進來了,你我之間也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你到底想說什麽,不如直接一點。”
氣氛一下子降到谷底。
于真笑容不再,吸了口氣,再看向周珩時已經沒了表情:“我知道你已經見過他了,而且聽說,你到現在都沒有答應條件。其實只要你願意,你我聯手,很快就能成事的。我實在不理解為什麽你要猶豫,所以想當面問清楚。”
于真忽然切換了面孔,即便是周珩,也不免感到驚訝。
周珩打量了她幾秒,不答反問:“我很好奇,你以什麽立場跟我說這些?又是什麽支撐着你,令你在這個局裏付出這麽多,甚至不惜懷一個孩子?難道就是因為他對你有養育之恩麽。”
周珩一下子問到了點上,這也是她一直疑惑的點。
一個女人願意為了一個男人的複仇,而獻出自己的身體,甘願去陪另外一個男人睡覺,還做了試管嬰兒。
除了“情”這個字,她還真想不出別的理由。
果不其然,周珩剛問完,于真就別開臉,臉上跟着閃過一絲狼狽:“你這樣的女人,是不會明白的。”
周珩絲毫沒有介意于真的評價,只緩慢點了下頭:“還真讓我猜對了——你愛他。”
于真垂下眼,沒有否認,随即壓低了聲音說:“那你呢?他是你的親人,你不相信他,卻甘願和姓許的狼狽為奸。”
周珩慢悠悠的笑了,語氣裏帶着一絲揶揄:“真是想不到,我這個舅舅這麽有魅力。”
于真沒有接話,只轉過頭來瞪着她。
直到周珩輕聲說:“既然你一定要問個清楚,那麽你就給他帶個話,要跟我合作,不是沒有可能,但必須按照我的節奏來,要慢慢談,心急是吃不了熱豆腐的。”
于真聽了,狐疑的問:“你願意合作?”
周珩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才說:“我從頭到尾都沒說過我不願意,而且當事人都不急,你急什麽呢。”
于真仿佛又要開口,可就在這時,從主屋那頭傳來林明嬌的聲音。
“于真,于真!”
于真下意識回頭看去,周珩卻沒動,只說了句:“你該回去了。你我待在一起太久,她會懷疑的。”
于真吸了口氣,站起身說:“好,我會再聯系你。”
随即她腳下一轉,很快走向主屋。
等于真一走,四周又恢複了安靜。
周珩呼了口氣,又做了片刻,便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想着許景烨去書房已經十幾分鐘了,也是時候該出來了。
只是正想到這,她身後又一次傳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顯然目标仍是她。
八成又是林明嬌。
一個個的,真是沒完了。
周珩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已經腦補出林明嬌找茬兒的畫面了。
可當她冷着臉轉過頭時,卻猝不及防的撞見單手拄拐,一身休閑裝,且步履平緩的許景昕。
四目相交。
許景昕也停了下來。
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過了幾秒,周珩終于找回笑容:“你怎麽來了?”
許景昕又邁開腳,走向她說:“什麽話,我為什麽不能來?”
周珩解釋道:“哦,我的意思是,我以為這種場合你是不會出席的。”
許景昕扯了下唇角,來到跟前卻沒坐,随即将手裏的盒子遞給她,就兩個字:“禮物。”
周珩越發驚訝了,一眼就認出來牌子,然後當着他的面将盒子拆開,露出裏面疊放平整的正方形絲巾。
“這個……你買的?”
許景昕目光很淡:“我也不知道該送什麽,你似乎什麽都不缺,我就随便挑了樣東西,希望你喜歡。”
絲巾是黑白相間的圖案,上面繡了一些山茶花,很素雅,卻也很有氣質。
周珩将絲巾從盒子裏拎出來展開,遂微笑的當着他的面圍在自己身上,尺寸剛好可以做披肩。
然後,周珩問:“怎麽樣?”
許景昕評價道:“嗯,很适合你。”
周珩歪了下頭,又問:“你該不會只給我買禮物了吧,你二哥呢?”
許景昕似是一笑,意味微妙:“剛才在書房裏碰到他,東西已經給了,是一支鋼筆。”
“你去了書房。”周珩很快抓到重點,“那怎麽沒留下來多聊一會兒?”
許景昕掃了她一眼,似乎已經看穿了她真正想問的東西,也沒有拐彎抹角:“是我先到的,在書房裏和許長尋聊了會兒,然後他就來了。他們有話要說,我也不好硬留下來旁聽。”
直到現在,許景昕私下裏對許長尋仍是直呼其名,周珩将此看在眼裏,卻并未指出,她一手捏着絲巾,另一手拿起絲巾盒,一邊往主屋的方向走,一邊問:“那你和許長尋都聊了些什麽?”
許景昕說:“聊生意。”
周珩接道:“哦,毒品生意。”
許景昕笑了,聲音很低,卻也很清晰:“康雨馨的野心太大,生意也越做越大,那些大佬已經蠢蠢欲動了。再這樣發展下去,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
聽到這裏,周珩站住腳,下意識看向許景昕。
許景昕也停下來,就立在陽光下,笑容漸濃:“所以我就建議許長尋,與其肥水流入外人田,倒不如由我出面,除掉康雨馨,将她手裏的資源全部接管過來。反正我背後是許家,那些大佬也不敢有異議。”
此時此刻,溫暖的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
可許景昕的話卻鋒利無比。
周珩安靜了半晌,依然望着他那雙清澈的眼睛,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他的真實意願。
“這麽說,你真打算接手這些了?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幹這行的沒有人有好下場。你過去又是……”說到這,周珩又頓住了。
許景昕卻說:“你的意思我明白,不過若是不走出這一步,我永遠都無法取得許長尋的信任,也無法真正走進許家。不進則退,像現在這樣一直游離在外,對我沒有好處。”
周珩正琢磨着他話裏的含義,這時就又聽到他說:“我記得你之前曾說過,你和我一樣是外來的,是入侵者,我想你應當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這裏面的滋味,你也最有體會。”
周珩又皺起眉,比剛才多了幾分疑惑:“你……”
與此同時,她心裏也浮現出一個念頭。
而它,其實一直都擺在桌面上,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卻避而不談。
就因為他是許長尋的兒子,所以才會成為康雨馨用來接近許家的籌碼。
就因為他過去做過禁毒警,為了“立功”,康雨馨讓人斷了他一條腿,這就等于斷了他的退路。
為了進一步幫許家消除隐患,她就給他下藥,用所謂的精神類管制藥物,來腐蝕他的心智。
要将黑色漂白,難度很大,可要将白色染黑,卻非常容易。
康雨馨就是要證實這一點。
可即便如此,許長尋仍沒有完全消除疑慮,他過去的身份仍然是許家的一塊心病,而要去掉這塊心病,這就已經超出了康雨馨的能力範圍。
她最多也就只能做一個引子,卻無法将他真正拉進超漩渦中心。
而這一步,只能他自己來走。
不是被迫,也不能是被迫,一定要是他自願的,更是他主動加入這個局,做出成績給許長尋看,證明他也是有能力接替那個位子的。
到那時候,無論他和許景烨鹿死誰手,贏得那個才是許家最終的繼承人。
想到這一層,周珩輕聲問:“這些事,你二哥知道麽?”
許景昕揚起笑:“過段時間我就要到公司報道了,這可是許長尋當着他的面說的。他當然知道。”
周珩垂下眼,心裏一時五味雜陳,個中滋味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便只是喃喃道:“我一直以為,你會始終游離在外,遠離中心,做個安全的局外人。”
許景昕卻自嘲的笑了:“就算我想做,別人也不會同意。對于一些人來說,我的存在,就是一種威脅,當然也有特別的價值。所以就算我什麽都不做,也不可能安全。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她何止是清楚,更是深有體會。
做與不做,根本不在她,她的存在,她的身份,就是他人眼中的籌碼,是一出生就存在這盤棋上的棋子。
周珩看向他,忽然間,仿佛看到了某一時刻的自己,然後她問:“既然你已經是你二哥的競争對手了,為什麽還要跟我說這些?”
安靜了幾秒,許景昕仍維持着方才的站姿,一雙眼睛卻落在她臉上。
片刻後,他如此說道:“你和他,不一樣。”
不一樣?
周珩一時也不知道該做什麽反應,整理頭發的同時來了句:“有什麽不一樣,我們可是……”
說話間,一陣清風拂過。
周珩揪着絲巾的力道松了些,那絲巾就剛好被這陣風掀起,跟着就脫離了她的手,飛到上空搖曳着。
周珩連忙伸手去抓,有兩次碰到了絲巾,它卻從指尖擦過。
直到許景昕伸出一條手臂,精準的握住那随風舞動的一角,拽了下來。
絲巾上還殘留着她的體溫。
他捏在手裏,眼裏流露出一點笑意,将它遞到她面前。
周珩和那雙溫潤的眸子對上了,只一瞬,也不知何故,她心裏漏跳了一拍,連忙垂下眼,将絲巾接過來,重新圍上。
“謝謝。”
許景昕就站在原地,注視着她的動作,等她整理好了,說:“這裏風大,回吧。”
周珩沒應,點了下頭,腳下跟着一轉,朝向主屋。
誰知擡眼間,卻見前方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一道人影,而且似乎已經站了很久了。
再定睛一看,許景烨雙手插袋,臉上似乎還挂着笑,一雙眼睛微微彎着,目光先是掃過許景昕,随即才落在周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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