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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
正如醫生所說, 周楠申真的只撐到了天亮。
早上七點左右,周楠申咽氣了。
周珩雖然見到了他最後一面,但見到的也只是處于彌留之際, 昏迷不醒的周楠申。
當時的周楠申無力的躺在床上,微微仰着頭,張着嘴, 仿佛剩下的只是一副軀殼,魂魄早就離開了。
周珩坐在床沿看了他片刻, 還聽到他喉嚨裏發出不适的輕咳,看到他動了動嘴, 像是在說夢話。
然後她握住他的手,不是因為父女親情, 而是一握住就用力掐下去, 試圖将他喚醒再問上幾個問題。
周楠申雖然昏迷着,卻也感受到了疼痛, 他皺着眉, 嘴裏發出一點聲音, 像是抗拒, 就連手上也試圖掙紮。
但周珩仍是握着他,很用力。
到後來,連她自己都分不清那裏面摻雜了多少情緒, 或許有怨怼, 有憤恨,有不甘,還有疑問。
周珩直勾勾的盯着周楠申, 很想問他, 為什麽到死都不告訴她, 她母親梁琦是誰殺的,為什麽要用這個秘密一直套着她,将她困在周家?
難道這件事要永遠成謎麽?
到最後,周珩松了勁兒,周楠申的手背上已經出現了清晰地掐痕。
她看都沒看,只是吸了口氣,起身走出病房。
直到天亮,周楠申離開了這個世界。
周珩将後續如何辦理喪事,全權交給陳叔,還囑咐了一句,不要大辦,簡單走了流程就好。
随即周珩就離開醫院,叫車回到周家大宅。
此時的她已經十分困倦了,一整夜睡不到三個小時,可她還有事情要辦,總得先辦完了才能踏實。
不會兒,她就叫了開鎖公司的人,将周楠申書房裏的保險櫃撬開,盡管她心裏也是有數的,真正重要的東西他是不會放在這裏的。
果然,保險箱裏只有一些周家每個月支出和收入的賬本,有幾張銀行卡,還有優盾、優盤,以及一些簽賬記錄。
要說唯一有用的,就是周楠申的遺囑了。
周珩很意外,他竟然還留了遺囑,而既然留了,卻誰也沒說,只收在保險箱裏,大概他也猜到了保險箱會被撬開。
周珩拿着這些東西叫了車。
在路上,她就将遺囑看了一遍,等回到公寓,第一時間改掉了門上的電子密碼,然後進去洗了澡。
就在洗澡的同時,她腦海中還回蕩着遺囑的內容。
周楠申的遺囑和其他人的不同,他沒有對財産進行分配,而是用一句“全權交給周珩處理”就将難題解決了。
至于餘下的內容,大部分都是寫給她的。
在這裏,他交代了三部分,第一部 分提到了陳叔和安妮,內容就和他們上次談話的一樣,讓她有疑問解決不了,就去找這兩人。
第二部 分,周楠申提到了許家,還說預計許長尋和許景烨會來找他,而他們的意圖各不相同。
在這裏,周楠申特別點出來一個重點——如果許長尋和許景烨是一同前來,就說明許家父子暫時剔除嫌隙,将要一致對付周家,最低限度也是許景烨對許長尋表了态,服了軟。反過來,若是許家父子分別前往,那麽就是他們還處于互相猜忌的階段,這是對周家有利的,也很容易利用攻心術從內部分化他們,令二人相互猜忌。
周楠申這部分的猜測幾乎可以說是全部押中,許景烨和許長尋還沒有擰成一股繩,這還得歸功于許長尋往日的教育,和許景烨自小受到的打壓。
父子離心,豈是那麽容易就修複的?
至于第三部 分,周楠申終于提到了周家的未來和後路。
要維系一個家族不是易事,排在第一位的就是錢,所以周楠申特意留下周家在海外的幾個賬戶,并且囑咐周珩,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動用。
周珩看到下面的明細,也是因此才得知,周家的財産竟然比她以為的要多得多,這裏面不僅有存款,還有投資和股票。
不止如此,受到周楠申重用的高征和黃彬,他們二人的黑錢,也存放在兩個海外賬戶上,而這部分是由周家代為管理的,畢竟他倆都是粗人,洗錢、投資這種事他們不懂。
這也是他們二人多年來不敢有反義的原因之一。
除此之外,周楠申為了以防萬一,還在遺囑中提到周家在香港投資的幾個私募基金,投資金額都不小,定期會有分紅。
如果周家遇到危難,海外的資金一時拿不出來,那麽投資私募基金的錢可以更快一點調動。
自然,除了錢之外,周家的後路還關系到另外一件事——罪名。
周楠申雖然死了,可他生前犯下的或多或少牽扯到經濟罪案,若是有朝一日周家被追究了,免不了要吐出一大筆錢來平事。
周楠申必然也考慮到這一塊,所以他還留了一些“證據”,借此來幫周家,幫他自己摘清一點罪名。
而這些“證據”,除了上次周楠申交給周珩的賬本數據,還有另外一部分,關系到許家這十年間透過海外部洗錢的線索,并将此存放在其中一個優盤裏。
周珩将優盤插進筆記本看了一遍,這些東西還算清晰,雖然不能作為直接證據,但在必要時刻交出去,必然能給有關部門提供調查方向和脈絡。
換句話說就是,周楠申希望借此能換取周家的“寬大處理”,不至于讓他辛苦掙下的江山血本無歸。
從這個角度來看,周珩自覺她就沒有這種覺悟,不像周楠申還會為死後的事考慮。
畢竟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麽都沒了,後面又會如何,又和他有什麽關系呢?
……
周珩洗完澡出來,将周楠申留下的東西整理好,便将其鎖在櫃子裏。
随即她吹幹了頭發,換了衣服,正打算躺下來眯瞪一會兒,姚心語的電話卻在這時打了進來。
周珩看到來電顯示,先是一怔,随即就意識到必然是海外部出事了。
果不其然,周珩剛将電話接起來,就聽姚心語說:“咱們部門今天換領導了。”
周珩說:“這件事在我出差之前咱們不就聊過了麽?”
“那怎麽一樣,當時許景烨還在争取,還有的拉鋸。”姚心語說:“誰想到董事長速度這麽快。”
周珩淡淡道:“你怎麽會想不到,你爸那麽‘神通廣大’,連我會一個人去春城出差都能提前預料到,你們父女都可以去擺攤算命了。”
姚心語沒理她的調侃,很快抱怨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提早就收到消息了,知道今天部門辦交接,所以特意躲了?以後這種事你能不能叫上我,你可不知道剛才那場面有多尴尬,董事長親自帶許景昕過來了,‘親手’将海外部交到他手上,許景烨雖然在笑,可那臉色真的很難看!”
哦,竟然還有這麽一出好戲,可惜錯過了。
周珩躺在床上,蓋上被子,說:“以你的脾氣,就算我提前跟你說,你會忍得住不去公司親眼鑒證好戲麽。”
姚心語啐了一聲:“不管怎麽說,你要有個心理準備,許景烨今天心情很差,我們是沒什麽,但是你們住在一起,你要當炮灰了。”
周珩無聲的笑了下,又虛應了兩句,就将電話切斷。
炮灰?
是啊,現在的許景烨急需發洩,也需要有人聽他情緒滿肚子怨氣,可她才不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她才被他當“禮物”送了出去,此時應該還在氣頭上,再說周楠申剛走,她後面還有很多事要辦,這個借口也可以用上好幾天。
所以不管許景烨有多大的怨氣,都讓他找別人撒吧。
思及此,周珩将手機關了機,很快鑽進被窩。
這一覺,她睡得很沉,什麽夢都沒有做。
到最後她是被熱醒的,醒來後,頭有些昏沉,眼睛也幹澀發疼,喉嚨更是冒了煙。
周珩迷迷瞪瞪的走下床,進廚房先倒了杯溫水喝光,這才順過一口氣。
随即她将手機打開,只見裏面蹦出好幾通許景烨的來電。
周珩撥了回去,等待的同時,又倒了一杯水。
電話接通了,許景烨的聲音有些沙啞:“之前給你打電話,一直在關機。”
周珩聽出來他聲音裏的沮喪和憤懑,只問:“我之前在忙,手機沒電了,也沒發現。怎麽了?”
許景烨這才說:“海外部丢了。現在我手裏只有市場部。”
周珩故意停頓了兩秒,借此表示驚訝,然後才說:“那,還能争取回來麽?”
“很難。”許景烨問:“你晚上回來麽?”
周珩緩慢的吸了口氣,看着手機屏幕上“許景烨”三個字,突然有些好奇他的心路歷程了。
她去春城的事,他竟然只字不提,就連表現出來的态度也和出差前一樣。
周珩垂下眼,說道:“我爸去世了,這幾天我都回不去,要在家裏主持大局。”
許景烨那邊明顯一愣:“他……”
周珩說:“你之前不是說了麽,他應該就是這兩天,事實上連半天都沒有。”
許景烨嘆了一聲,吐出這樣兩個字:“節哀。”
周珩接道:“好了,我先不和你說了,你調整好情緒,好好工作吧,我也要忙了。”
這話落地,也不等許景烨回複,她就徑自切斷通話。
……
半個小時後,周珩出了門,又一次回到周家大宅。
這個時間,蔣從芸已經在了,自然也發現書房的保險櫃被撬開了,她第一時間來到周珩面前。
周珩面對她的“興師問罪”,只淡淡道:“東西我拿走了。”
“你……”蔣從芸本想質問她憑什麽,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憑什麽,就憑周珩是新的家主。
蔣從芸深吸了一口氣,将不平按耐下去,很快又擠出一個笑臉:“就算你要拿那些東西,也沒必要這麽着急啊,還找人來撬鎖,不知道的還以為遭了賊了。”
周珩聞言,頗為有趣的掃了一眼蔣從芸無縫切換的嘴臉,說:“你應該問問自己,為什麽不早點跑回來,為什麽手沒有我快。”
蔣從芸又變成了冷笑:“你爸剛走,你就這種态度,不是要急着分家吧?”
周珩只說:“放心吧,之前答應你的,我依然會兌現,只要你不改嫁,你就還是周楠申夫人,我名義上的母親。你每個月的花銷會和過去一樣,如果不夠,想要賺外快,你知道的,就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蔣從芸反應極快:“好,那我現在就要兌現。你不是想知道梁峰和周楠岳的故事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可我現在沒心情聽。”周珩說。
蔣從芸眼神一變,張了張嘴,似乎要吐出什麽驚天秘密,借此來吸引周珩的注意力。
可就在這時,大門外響起門鈴聲。
不會兒,家裏的阿姨将客人迎了進來,正是面色沉重的黃彬和高征。
顯然,他們已經得知了消息。
這之後,不用周珩安排,蔣從芸就自動切換上周楠申夫人的角色,跟兩人哭訴起來,一會兒說“太突然了”,一會兒又說“昨天還是好好的,怎麽說沒就沒了呢”。
周珩讓家裏的阿姨準備好茶水,抽空去給陳叔打了通電話,得知醫院的進展,儀式就定在後天,在醫院辦個告別式,然後再去火葬場和墓地。
自然,陳叔也問起需要通知的到場名單,周珩只說,将為周家效力的人都通知到,再加上許家,其餘的就不用了。
周楠申這一走,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把關系戶都叫來了,陣仗未免太大,興許會被有關部門盯上。
再說,他既然留了後路,就說明他心裏有數,知道那些事早晚有一天會爆發,這才早一步作了部署。
而此時周家剛落在她手上,對她最有利的形勢就是低調處理,在暗中觀察各方勢力的異動,絕不能将自己過早暴露在明面上,成了活靶子。
幾分鐘後,周珩挂了電話,再回到客廳一看,蔣從芸已經哭完一場,眼睛還是紅的,而此時高征、黃彬二人仍在安慰他,三人還在“想當年”,回顧着過去周楠申在時的風光。
周珩旁觀了片刻,蔣從芸就發現她回來了,很快将她叫過來,随即找了個借口離開,将高征和黃彬留給她。
周珩心思一轉,就意識到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聊到某些“重點”,而且還是燙手山芋,蔣從芸不想管,于是丢給她。
再看高征和黃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還彼此打了個眼色。
周珩請他二人坐下,也不主動發問,就給自己倒了杯茶,一副沒事兒人似的喝了起來。
比耐心麽,她很熟練。
果然,高征和黃彬東拉西扯了兩分鐘,終于憋不住了,提到他們在海外的錢,過去一直是周楠申代為管理,現在他走了,他們就想拿回來自己管理。
周珩卻只是笑了下,放下茶杯,直截了當的問:“兩位叔叔是不放心我麽?”
高征沒接話,黃彬更為沉不住氣,張嘴就來:“不是我們不放心,但是你畢竟年輕,這些業務你也沒上過手,經驗不足,再說錢這東西,肯定還是放在自己手裏更放心啊。而且我們在這裏可以跟你保證,只要你把錢還給我們,我們過去怎麽幫老周,以後還怎麽幫你,絕對不會以大欺小……”
然而黃彬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周珩打斷了:“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我不給你們,你就不幫我了。”
黃彬一噎,很快接道:“這話可是你說的。”
高征見狀,連忙打圓場:“周小姐,我們也不是非得今天就把錢拿回來,只是提前跟你打個招呼。于情于理,那些都是我們的辛苦費,我們為周家效力多年,現在人老了,希望能有一筆錢傍身,這也是人之常情。再說,我們的子女也都在為你辦事,我們是不會離開周家的。”
周珩又是一笑,給兩人的茶杯蓄滿,同時慢條斯理的開口:“錢呢,不在我手裏,我也拿不出來。海外的賬戶一直有專人管理,就算我爸走了,賬戶的運轉也不會停滞。這件事我爸生前特意交代過,那兩個賬戶的錢想要全額轉出,手續繁雜,很難操作,所以你們但凡需要錢辦事,都會從周家這邊出,後續再從你們的賬上扣。既然你們說了,過去怎麽幫我爸,以後還怎麽幫我,那麽這些錢的辦法也應該沿用下來。”
聽到這話,高征和黃彬又交換了一個眼神,有些驚訝,也有些忌憚。
一來,他們想不到周楠申走得這麽急,竟然把這件事都交代清楚了,二來,則是周珩竟然絲毫不怵,連談判的餘地都不給。
然而高征和黃彬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刀頭上舔過血,也殺過人,自然不會被周珩的三言兩語打發了。
黃彬很快變了臉,臉上流露出幾分兇狠:“周小姐,我們好歹是你的長輩,現在跟你客客氣氣的,是給你面子,敬你是周楠申的女兒。”
“怎麽,是想告訴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麽?”周珩笑了下,把話接過來,“黃叔叔,您若是不滿意我的決定,随時可以按照你自己的辦法來,是要跟周家撕破臉,還是另起爐竈,都随你。”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黃彬的語氣又重了幾分。
這一次,高征沒有急着表态,而是略有狐疑的看着周珩。
周珩也撥冗掃了他一眼,想來以高征的反應,已經意識到她有後手了,準備先靜觀其變。
周珩笑了下,也不介意當着兩人把後手亮出來:“是我說的。我我和我爸一樣,都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黃叔叔要走,我一定不攔着,但反過來,您的事我也沒有義務再保密。”
“我有什麽事?”黃彬愣了愣,表面上一副摸不着頭腦的模樣,心裏卻是一咯噔。
周珩見他掩飾的倒快,又見高征投過去一眼,已經起了疑,便接道:“沒有就沒有吧,我也只是随便說說。”
這話落地,周珩就站起身:“我爸剛走,我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就不送了。他的葬禮在後天,如果你們願意來送他最後一程,歡迎,如果還要談剛才的事,你們自己決定好了。”
說罷,周珩擡腳就走。
這之後,黃彬和高征又坐了片刻,也沒多待,很快離開。
阿姨将兩人送走,回來告知周珩。
周珩卻料到此事還沒完,必有下文。
果然,還不到十分鐘,高征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電話接起,就聽高征說:“周小姐,我想單獨和你聊聊錢的事。”
顯然,高彬還不死心。
周珩也沒打算跟他東拉西扯,就直接道:“我剛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作為交換,高叔叔,你的事我也不會告訴黃彬。”
高彬那邊沉默了,多半是在思考周珩是真的知道點什麽,還是故意詐他。
直到周珩說:“黃斌這個人雖然魯莽,死要面子,也沒什麽文化,可我聽我爸說,他非常疼老婆。他老婆當年可是名噪一時的校花,他一個大老粗可是好不容易才将人追到手,而且這件事他逢人就吹。我雖然沒見過他老婆,但是看黃瑛的樣貌,也能知道那一定是不可多得的美女。高叔叔,你說要是讓他知道了,他那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跟他最好的兄弟有一腿,他會不會發瘋的想要殺人呢?”
黃彬這個人其貌不揚,性格粗俗,又沒有學歷,跟着周楠申多年也一直處理着肮髒事,在他的人生中實在沒有什麽是拿的出手的,除了他老婆。
對于一個要面子且又自大又自卑的男人來說,若是這唯一一項“優勢”都被人綠了,那心态還不得崩成渣?
電話裏,高征聽到了這番說辭,很快就安靜了。
周珩又等了幾秒,等來了一句:“我知道了,前面的話當我沒說,以後咱們照舊。”
随即高征就将電話挂斷。
不會兒,黃彬的電話也打了過來。
只是這一次,他的語氣不再張狂,反而還多了一絲小心翼翼。
周珩又如法炮制,将高征父母的死念叨了一遍。
黃彬立刻換了一副态度,笑呵呵的跟她賠不是。
直到電話切斷,周珩捏了捏眉心,靠着沙發歇了會兒,心裏也有了覺悟。
坐上這個位子,以後恐怕還有不少事需要她費心。
至于是否能将事情處理妥當倒還是其次,這裏面最主要的,還是制衡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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