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秦柔緩緩地走回了教室。
她沉着臉, 好像是生氣了一樣。
她進教室的一瞬間,往夏方浥的位置看了一眼。
夏方浥也正好正在看着她,眼神冷冷的。
——一個人可以有很多貓, 但妻子只有一個。
秦柔承認, 舒宴清的話讓她很不愉快。
的确,她不是什麽世家之流, 也不明白為什麽有人會聯姻。
這種不牢靠的婚姻到底有什麽用!?
她虛着眼睛看着夏方浥,帶着一點高傲和冷漠地走到了她的桌子面前。
班上所有人都好奇地望着夏方浥的那邊。
秦柔和夏方浥向來就是吸引人眼球的。
所有人都在心裏八卦着,到底這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
有的是偷偷看, 有的是明着看。
秦柔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脖頸, 她白膩而又纖細的手指搭上了舒宴清給她系的那根絲巾上面。
“夏方浥,你, 能和我出去一趟嗎?”她的手指輕輕地撫摸過絲巾,動作卻好像在撫摸過人的皮膚一樣誘人。
她一點一點地拉動那根絲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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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拉動一個禮物的包裝一樣。
教室裏,鴉雀無聲。
所有的同學都聽到了這句話,配上她那解下絲巾的動作, 有的人眼睛都開始發直了。
巧克力奶油酒的香氣漸漸地飄近到夏方浥的鼻腔裏。
秦柔那白皙而又細膩的手, 緩緩地拉開了那根絲巾。
明明、明明只是拉下一根絲巾而已,卻帶來了無限的遐想。
光是這一個動作,好似就可以看到最後一步一樣。
教室裏傳來了Alpha的吞咽的聲音和信息素的亂竄。
夏方浥眼睛直直地看着秦柔, 已經有了黑色的怒意在眼底升起。
她突然轉身, 将看着秦柔的人都瞪了一遍,然後立刻起身一把就拉着秦柔的手把她拖出了教室。
她的動作不帶着一點憐惜, 粗暴且兇狠,像是一頭餓了幾天的猛獸一樣, 要吃掉這只手裏的兔子。
“夏方浥!你!”有Alpha想要站出來幫秦柔。
但夏方浥馬上瞪了回去。
那眼神好像立刻要把人碎屍萬段一樣。
Alpha立刻小心翼翼地坐下,這裏沒有人敢來攔住夏方浥。
誰也不敢。
秦柔的嘴角帶笑, 好似絲毫不在意被如此對待一樣地任由夏方浥拉着自己出去了。
教室裏不免傳來了一陣稀稀疏疏的讨論聲。
秦柔和夏方浥是什麽關系?
這兩個人有什麽交集?
秦柔不會被夏方浥怎麽樣吧?
任化雨坐在一旁,腦門上流下汗水。
嘶,這兩人不會在學校裏做什麽荒唐事吧?上次的事情還不夠嗎?天啊,天啊。
--
“你要幹什麽!?”
夏方浥把秦柔拉拉到了班級隔壁的雜物室裏。
秦柔悄悄地,俯身在她的耳邊說道:“噓,你小聲點兒,班上的人可要聽見了……”
夏方浥冷靜地壓低了聲音,語氣裏還是震怒,她咬牙切齒,“你要幹什麽啊?秦柔!”
“幹什麽?”秦柔一臉無辜地坐在了儲物室的桌子上,開始接開自己的襯衣紐扣,“解絲巾啊,我熱不行嗎?”
解絲巾動襯衣幹什麽?!
夏方浥吸了一口氣,發怔地看着秦柔。
“我的衣服,我還不能做主了嗎?”秦柔說着又開始解開自己的紐扣。
一顆兩顆。
那動作簡直可以稱得上是電影教科書級別的手法了。
誰看眼睛都要發直。
……這Omega!
夏方浥咬牙切齒地咽下一口唾液。
她心驚擔顫地看了看身後,生怕有人從她們兩人面前路過地關上了門。
“秦柔!”夏方浥惡狠狠地壓低了聲音,“我警告你,在學校裏檢點一點!”
“這和我們的夏同學又有什麽關系呢?”秦柔用絲巾擦了擦自己的脖頸,發出輕輕的嘆息聲。
“還是說你很在意我?所以你不願意讓別人看到我這副樣子?”
夏方浥沒有說話,眼神幽幽地看着她用絲巾擦過的牛奶色的脖頸。
她眼神十分危險。
“我早就不在意你了!我不是說過嗎?”
秦柔虛了虛眼睛,她走到了夏方浥的面前,輕輕地将夏方浥推倒在了雜物室的書堆上。
她沒等夏方浥起來,就直接坐在了夏方浥的身上。
“……”夏方浥皺眉看着她。
秦柔的手指開始解開了夏方浥身上襯衫的領帶,她的手慢而輕,帶着一絲熟練的挑撥。
夏方浥不自然地吸了一口氣。
大膽,放肆,張揚。
到底誰能躲得過這樣的Omega?
“你想要幹什麽?”夏方浥警惕道。
“你說呢?我的主人……”秦柔的臉一下子貼了上來,舔在了夏方浥的脖頸上。
舌頭一卷慢慢又變成了一個癡迷的吻。
她大膽而又肆意地慢慢向上吻去,吻到了了她的下巴。
她的吻發出了輕輕的啧聲。
讓人忍不住嘆息。
秦柔本身就是一種無法讓人拒絕的誘惑。
“啊…”她發出一聲嘆,“夏方浥,夏方浥,夏方浥……我的夏方浥啊。”
她叫着夏方浥的名字,瘋狂地吻着夏方浥。
夏方浥的瞳孔怔怔地晃動着。
秦柔在幹什麽?!
隔壁一教室的人就在隔壁啊!
夏方浥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只好像失常了一樣的小貓。
她沒有給秦柔半分的回應。
秦柔動情而又賣力地吻着她。
本是癡情又纏綿的吻。
本是柔軟讓人沉醉的吻。
明明秦柔的聲音是那麽地妩媚,讓人眷戀。
明明帶着天生的難以讓人拒絕的嬌柔。
明明她已經比以往更加的誘人。
但是夏方浥無動于衷。
她壓着自己的信息素,不給秦柔一點回應,強硬地好似沒有一點感覺。
“不要拒絕我嘛,我們兩個一起成結不好嗎?”秦柔的臉帶着緋紅看着她。
眼神好似帶着水光一樣,亮晶晶地動人。
誘人而又鮮活。
美麗而又魅惑。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心口在顫動,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秦柔襯衣裏面穿着一件吊帶背心,她的呼氣起伏,好似看得見一些不該看見的東西。
她炙熱而又滾燙的呼吸輕輕吹拂在夏方浥的脖頸,那雙似乎一捏就斷的手腕繞過夏方浥的脖頸像一只貓一樣蹭來蹭去。
夏方浥感覺自己的呼吸也開始顫抖起來。
秦柔的手輕輕捏了捏夏方浥的腰,将夏方浥壓倒在了儲物室電燈開關的地方。
“啪。”
儲物室的燈熄滅了。
“你,幹什麽?”
“夏方浥,你标記我吧。”秦柔的眼睛裏帶着淚水。
“我憑什麽标記你?”她狠狠道。
她又吻了一下毫無回應的夏方浥,“我想要你标記我,這還不夠嗎……”
她又吻了下去,一邊深情地吻着,一邊慢慢地把夏方浥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脖頸上面。
秦柔的腺體滾燙得好似烤過一樣。
隔壁就是教室,這家夥現在想做什麽?!夏方浥瞪大了眼睛。
“……秦柔!上次你還沒有吃夠苦頭嗎?”她壓着聲音問道。
“我要你标記我,夏方浥!”
秦柔一邊忘我而又深情地吻着她,一邊單純無辜的擡起頭來,用那雙波光瑩瑩的雙眼看着夏方浥。
這Omega簡直是要了人命了。夏方浥被她看得眼睛都要發直了。
她看着秦柔,秦柔那雙粉白的手指還在不懈餘力地挑撥着自己。
“主人抱抱我吧。”
“就抱我一下吧。”
她看起來無辜的眼神裏是一雙讓人躲不過的鈎子,臉上帶着的那抹潮紅,簡直可以給看她的所有人致命一擊。
她柔軟而又乖巧地躺在她的懷裏輕輕顫動。
夏方浥幾乎說不出來話。
她為了不去回應秦柔已經憋得眼睛發紅,幾乎是怒目而視地看着秦柔。
回應我啊。秦柔在心裏叫着。
秦柔的舌頭賣力地在夏方浥的嘴裏引誘着她。
可是卻沒有半點回應了。
難道真的和她未婚妻說的一樣,夏方浥就要這樣抛棄自己了嗎?
夏方浥是她的啊。
明明是只會對她溫柔的夏方浥。
現在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了。
以前只要這樣吻,就會給她回應的夏方浥,為什麽?
為什麽?為什麽啊?
就因為夏方浥有了一個未婚妻?所以她不要她了?因為她要履行責任和義務?因為她家裏的人叫她結婚,所以她就不要她了?
明明那天我也是第一次吻一個人。
明明我也是第一次啊。
為什麽你不願意标記我?
夏方浥是她的。
她的信息素是她的。
她那雙黑色的眼睛是她的,她的體溫是她的,她的吻,她纖長的手指……
明明都是她的。
秦柔一遍又一遍地吻着夏方浥,好想是在她身上找到一絲自己存在過彼此熟悉過的印記一樣,用力地落下自己的吻。
巧克力奶油酒的味道肆意而又張揚地竄動。
多麽熟悉,多麽芬芳啊。
夏方浥多喜歡這個味道啊。
她想象不到自己不愛這個味道的樣子。
夏方浥的胃在升騰着。
感受着秦柔的吻,她想要回應,卻又不想回應。
不應該回應,不能回應……
只要回應她,又會被她玩弄于鼓掌了不是嗎?
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這是個錯誤。
可是,好甜……
“夏方浥,回應一下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夏方浥一下子被拉回來。
“夏方浥……夏方浥啊,”秦柔的聲音也好似帶上了一點哭腔,“回應一下我好不好?”
“秦柔,我不能回應一個自己不該愛的人。”夏方浥壓着聲音道。
“我再也不會回應你了。”
秦柔的吻猛地停了下來,她面無表情地看着夏方浥,忽然有幾分絕望地笑了,“你騙我,你也學會騙人了呢。夏方浥。”
“我說的是真的,我對你已經沒感覺了。”夏方浥推開了秦柔,好似一個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
“從我身上下去。”她的聲音又冷又絕情。
秦柔有些無助地站在儲物室裏,她輕輕咬着自己的嘴唇,楚楚可憐地看着她。
“你不要我了嗎?夏方浥?”
夏方浥看了她幾秒,冷漠道:“我有未婚妻了……”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走出了雜物室。
沒有一點的遲疑。
秦柔看着夏方浥無情離去的背影,猛地失神。
夏方浥是真的沒有感覺了?
她是真的厭了自己了?
那她要怎麽辦?她要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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