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穿越
一大早陶寶将收拾好的行李箱一拽,然後将手裏的背包往肩上一背,今天是他結束大學十年的日子.
為什麽說是大學十年呢,這還得從他自上大學說起,當初他上大學時修的是四年的英語本科專業,臨近畢業的時候他發現他學的這個專業能找的工作都不算太好,于是他又讀了三年的德國語碩士專業.
等到碩士畢業了以後,他又發現現在找工作的一個個都恨不得拿着博士的學位證書,他這個碩士畢業證,不那麽看好,于是他又一咬牙幹脆就學了三年的日語博士專業,業餘的時候還去韓語教室旁聽了一陣子,反正他想着藝多不壓人,這回他算是想好了,他都學會了除國語以外的四國語言了,該找個好工作了吧?還真別說他還真就找到了一家外資駐華的企業,這不明天就是他報道的日子,今天一大早他就收拾好行李,準備坐火車去到滬市,明天好到公司報道.
下了樓,陶寶往後看了看他呆了十年的宿舍樓,長嘆一聲,“哎,終于可以離開了,老子都在這裏住了十年了,真不易啊!”
走出校門的時候,他用手機自拍了一張畢業照,算是留個紀念,然後擺了擺手潇灑的走了,走到公車站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火車站。
到了火車站買了張車票,因為得坐一天的車,所以他買了一張卧鋪票,尋思着舒服,等到上了車的時候,他找到了自己的車廂,将東西放在自己的卧鋪他面,随手從背包裏拿出自己的一本德語書看了起來。
要說陶寶家還真的是挺富裕的,要不然這麽些年他爹陶德旺就這麽供着他上學花這麽多錢,一般人家早就負擔不起了,他老爹在他們老家當地是一個小包工頭,帶着手下的一百多號人給人幹蓋樓的活,當然了他們都是包的輕工,幹一天老板就得給一天的錢,要不然他們第二天立刻走人,不過還真別說他老爹手底下這麽些人手藝活确實好,工程質量也有保證,所以這些大的工程承包商對他們是又愛又恨。
陶寶這個名字也是他老爹給起的,因為他老娘當初生他的時候難産,在他們老家生個孩子很少有上醫院的,也就是找個接生婆幫着接生,他老娘生他的時候他是盤着腿出生地,差點要了他老娘的命,當初他老爹還求算命的給他算過命,說他是娘娘命,把他老爹吓了個半死,這當皇上的可都是爺們啊,他兒子要是個娘娘,那這個皇帝一準是個斷袖,所以他老爹幹脆就給起了個寶的名字,希望能給他們家大兒子帶來好運。
小時候他還不覺得什麽,等到大了懂事了,才知道感情他這名字有多俗,曾經還回家鬧過要改名字,最後被他老爹的一頓鞋底子給徹底的打沒了脾氣,最後這個名字就這麽給定下來了。
還真別說自從他出生以後,他們家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好,陶德旺高興,心裏尋思這一定是他們家陶寶帶來的,可是也有個不如意的就是他老婆因為生陶寶的時候,難産所以以後在也不能生孩子了,好在他心大,什麽事都看得開,于是為了讓他們家陶寶光宗耀祖,五歲開始就給孩子找人教,他家陶寶也争氣,學什麽都快,這學都是跳着上的,這不剛剛二十五歲,就混成了博士。。。。。。
陶寶看着德文書,看着看着這人就睡着了,主要是他昨天晚上太興奮了,一晚上都沒怎麽睡好,可是睡着睡着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身上怎麽濕漉漉的,他閉着眼睛用手摸了摸,連屁-股那裏都是濕的,他吓了一跳,“我操,我尿炕了咋的?”他一激靈吓醒了。
等到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四周也沒有什麽人,而他最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居然整個身體泡在了水裏,他可是會游泳的人,急忙往四周看了看,發現岸邊不遠于是他拼命的往岸上游,可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游着游着他就昏過去了,臨昏過去之前他還尋思着我他媽怎麽掉水去的呢?
等到陶寶再次有意識的時候,他已經在炕上了,他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木頭的房頂,還有黑漆漆的屋子,他的腦袋很是混亂,這是怎麽回事,就像幾只蜜蜂在他面前晃一樣,亂七八糟的,他閉上眼睛仔細的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記得很清楚,他是在火車上睡着了,再醒來的時候先是在水裏泡着,再就是他就在這了,剩下的事他什麽都記不清楚了,他就不明白了,他好端端的坐個火車還能掉水裏,他是個什麽命啊?虧他老爹還說他是個娘娘命,娘娘個屁,當娘娘有坐火車掉水裏的嗎?
就在他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他忽然想到這是哪啊?他又是怎麽到了這的,就想着早點起來,最低起碼要知道在哪吧,他好找回去的路,要不然明天公司非得将他辭退了不可,他剛剛找到的工作,他可不想在失去這個工作的機會。
就在他掙紮着起來的時候,他發現一個問題他的手指怎麽變細了?他舉起來仔細的看了看,不但手變小了,而且還變白了,他又将胳膊露出來,胳膊也變細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他一着急大喊了一聲:“啊,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的這一聲大喊,一下子驚動了外面的人,就聽見一陣腳步聲,然後門開了進來兩個人,一大一小,見到他醒了,就見小的說:“小爹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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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聲小爹爹一下子把陶寶給叫懵了,他看着面前的小屁孩,又往他身邊的大人看了看:“他是在叫我嗎?”
那個大人,說是大人也只是十□□歲,他一聽陶寶這麽說話就說:“哎呀,少爺,你這是咋了?你怎麽連我們都不認識了,不會是昨天你在河邊洗衣服落水磕了頭了吧?”說完就上了炕,開始往他的頭上招呼,看了半天只找到一個包:“少爺看來你是磕到頭了,這下子可怎麽辦啊?咱們現在就剩下這一個破屋子,也沒有什麽錢給你看病啊?”說完就抹着臉上的淚。
那個小孩一聽:“你說什麽白六叔?我爹爹他怎麽了?”
白六急忙不哭了說道:“沒事,沒事就是少爺碰到頭了,過幾天就好了。”
小孩長出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爹爹你別怕,子萱會好好的孝敬爹的,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叫爹爹餓着。”
陶寶在那裏聽了半天,這倆人在那裏自說自話,就忍不住的問道:“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是誰啊?這又是哪啊?”
陶寶的話一出口,就見白六和那個叫子萱的孩子互相看了看,子萱一把抱住陶寶哭道:“小爹爹你可別吓我啊?你是陶寶啊,是我小爹爹啊,這是我們的家啊。”
陶寶一聽,沒錯啊我是陶寶,可是我沒有這麽大的兒子,看着這孩子也得有三歲了吧?不過他怎麽會叫我小爹爹呢?他就看了一眼那個白六說道:“你說我是誰,這是哪?他小說不清楚。”
白六一聽,狐疑的看了一眼他們少爺:“少爺你叫陶寶,這是陶家莊,咱們現在住的這個地方離燕京就五裏路,哎,咱們是被人給坑了的。。。。。。”
陶寶越聽越驚奇就說:“你們給我找個鏡子來。”
子萱小朋友立刻跳下了地,跑到八仙桌那裏翻出一面鏡子遞給了陶寶,陶寶一看還是面銅鏡,吓了他一跳,這個不會是古董吧?他将自己的臉往鏡子上一照,他又吓了一跳,這是他二十歲時的模樣,他這是怎麽了?怎麽會返老還童呢?一時間他有點接受不了,眼睛一閉又暈過去了。
等到他在一次醒來時,他算是徹底的想明白了,原來他也跟了一回風,他也成了穿越大軍中的一員了,而且這身體的前主也和他以前的名字一樣就叫做陶寶,是京城前首富陶家的嫡子,生辰八字都和他的一樣,都是初一生的,不過他出生的時候,因為是盤生的,不像他老媽那麽幸運,他老娘難産死了,他也就成了個沒娘疼的孩子。
等到他老爹給他娶了個後媽進門的時候,他也就徹底的變成了‘白、雪公主’,他這個後娘是想着法的禍害他,還偷着給他定了個親,趁他老爹出外做生意的時候,偷着用藥酒給他灌了下去把他給嫁了,等到他和人成親的那天晚上的時候,才知道和他成親的是個男的,還沒等他問明白怎麽回事呢,就被人給那啥了,等到第二天一早他醒來的時候,那人也不見了蹤影,聽說是出外打仗去了。
跟着他一塊‘嫁過來’的也就是白六一個人,前主就從白六的嘴裏聽說了感情他後娘将他嫁給了京城裏有名的‘活祖宗’霍劍晖做妾,這還了得,他當天就回了家想着找他後娘理論,沒成想等到他回家的時候,就看到他們陶家一晚上已經人去樓空,被人給洗劫了,就連他那個後娘也被人給殺死在了家裏,于是他報了官,等到官府的人來了經過調查以後才知道,這是招了歹人了,不過官府的人請他放心,他們一定會将賊人給抓捕歸案的,不過這處宅子因為是兇案現場,就得先封着,等到罪犯抓住了,經過指認現場以後,才能還給他們陶家。
陶寶一聽,沒辦法,就只能這樣了,可是這個一等就是半個月,直到他老爹接到了信從千裏之外回來的時候,他已經在霍府被那些妻妾啊什麽的,給欺負的半死不活了,他老爹一看這還了得,自己寶貝了一輩子的兒子被*害成這樣,就找上門去理論,卻不想還沒等将他兒子給要出來呢,就被人給轟出來呢,臨了還被人給推了一把,這一推不要緊,直接就将人給推到他們霍府門口的大石獅子上了,一下子就給磕死了。
好嗎,這事一下子就大了,不管怎麽說人是死在了霍家的門口了,霍家是幾代的武将世家,為了堵住大家夥的嘴就和陶寶商量他們可以放過陶寶,讓他離開霍家,不過他不能告他們霍家,陶寶為了離開霍家就一口答應了,當天就和白六走了,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得到。
陶寶和白六将陶老爹給背回陶家的鋪子,在那裏拿錢給陶老爺置辦了一口好棺材,将老人給風光的大葬了,等到辦完葬禮以後,就和手下人一商量,因為他是從小就在學堂上學的,陶老爹也是為了他的将來着想,說什麽讓他跟着學經商,指望他能繼承家業什麽的,還特意的請了幾個洋教習給他教些西洋的文化,語言,風土人情什麽的,這下子陶老爹死了,家裏的這些攤子就沒有人管了,沒辦法他就将這些生意都給賣了,将得到的錢存進了票號,想等着有一天他好東山再起,這京城他是不能呆了。
沒成想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家京城最大的票號一夜之間給一把大火燒了個幹淨,就連人都不見了,陶寶就是再傻他也知道這裏面一定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的事情了,于是當天他就将自己僅有的一點財産帶上,一口氣跑出了京城,回到了他們家當初祖上發跡的地方陶家村,在這裏一呆就是四年,如今他都是一個三歲孩子的爹了。
說道這個孩子更是讓現在的這個陶寶驚訝的是,是這個身體的前主自己親生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還真有那麽一個族群裏,男人能生孩子,現在的陶子萱就是陶寶自己親生的,而孩子他爹就是霍劍晖,不過估計就是子萱站在他面前,霍劍晖也不會認得,誰讓他和陶寶成親第二天一早就沒影了呢!
陶寶對着前主一陣默哀,在那裏自言自語的說:“哎,千不該萬不該,就怪你家太有錢了,這是當權者要禍害你啊,也該着你倒黴啊,攤上這麽一個家世,還有那個極品後娘,哎,既然你死了,那我就替你活下去吧,要不然我也沒辦法,我就是想離開你的身體也沒招啊!”
他往旁邊的炕上看了一眼熟睡的陶子萱,忍不住的用手摸了摸孩子的頭,在現代他沒有結婚,所以也沒有孩子,在這裏卻有了一個三歲的兒子,他還真就是很高興,畢竟這孩子長得确實好,還懂事,從來都不哭鬧。
既然決定好好的活着那就好好的對這個孩子吧,想到這裏他小心的将孩子給摟到懷裏,拍了拍孩子,然後給孩子蓋上了薄被,也閉上眼睛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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