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穿越穆念慈(十五)
雲瑤之前從未想過當父母官, 她在寫研究所論文時, 為了真材實料, 特地讓她爸把她安排進了市政府實習, 那會她手上只有芝麻大點權利, 也就是別人拿單子,她拿着屬于她們那部門的公章,啪啪啪蓋上去,然後完事!
古代這縣令雖然只有七品官,但是可比她那會實習時權利大多了。不對, 先不能想權利的事情, 在其位謀其政,她坐上這個位置, 她應該做什麽事情?
上元節前,雲瑤就在思考, 她把可能涉及到的問題都羅列了出來,而她當這個縣令最終想要實現的目的是什麽?
做了計劃,雲瑤心中有底了。
上元節一過,雲瑤就開始走馬上任了。
齊師爺和書吏、官差們全都侯在縣衙,幾十雙眼睛直溜溜地望着大門口, 等待着那個身影的出現。
“齊師爺,你說穆姑娘。”張書吏戳了戳齊師爺的腰, 他這話剛落音就被齊師爺給呵止了,“還叫什麽穆姑娘,得叫穆大人!”
二十個官差齊齊點頭, 另外兩個書吏也點頭,張書吏跟着急切地道:“對對,要叫穆大人。”
雲瑤原本是要一個人去縣衙的,她騎馬的速度快,要不了小半個時辰就能到縣城,結果楊過要跟着去見識她的第一天上任的風采,有了楊過,哪能少了小龍女,于是雲瑤就帶着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婦一起到了縣衙。
她的身影一出現在齊師爺等人的視線裏,齊師爺等人立即擡頭挺胸,好似等待上級的檢閱一般。
楊過像模像樣地端着架子,他和小龍女走在雲瑤的一左一右,雲瑤自然看到了齊師爺等人的反應,也看到了兒子的反應,她不由得失笑。
雲瑤走到齊師爺他們面前五步遠,站定,清了清嗓子,說道:“齊師爺,張書吏,各位,新年好!”
齊師爺帶頭,聲音響亮地道:“穆大人新年好!”他們的反應還是挺快的,只是能不這麽裝模作樣就好啦!
雲瑤背着手,也頗為老爺風範一樣,“齊師爺,張書吏,王書吏,範書吏,鄭捕頭留下來,其他都散了,該當值當值。”
說罷雲瑤進了屋,她坐在上首的位置,也就是平日裏升堂問案的地方,現如今這裏已經快兩年沒有開啓過,百姓已經不擊鼓鳴冤,有事直接找齊師爺和三位書吏辦事,至于案子這個,沒有縣令的情況下,就是一名書吏和官差們的事情,但是也僅僅只是登記在冊而已,從沒有破過案。
楊過端着很嚴肅的表情,他現在長大了,一定不會給媽媽丢面子,盡管他看到這麽嚴肅的衙門,頭頂上更是寫着明鏡高臺幾個字,但是偏偏他爹挂在那幾個字上面,他應該笑的,但是他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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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瑤掃視了一眼齊師爺五個人,齊師爺年過五十,身體看起來還挺硬朗的,他是衙門裏年齡最大的人。三個書吏年紀都在四十開外,發現她的目光,頓時表情又嚴肅了幾分,也就鄭捕頭看起來沒有那麽緊張。
以前她不太注意縣衙的配置問題,這麽一看,頓時有點郁悶,人手就這麽點,師爺幾乎做了縣丞所有的事情,三個書吏更是包攬了其他事務,鄭捕頭所率領的二十個官差就包攬了整個縣城所有的安危,他們撐起這麽大的縣衙,他們還真是厲害!
至于城門的侍衛,他們并不屬于縣衙的配置,是地方鄉軍的配置,一個地方的鄉軍最高長官為參軍,雖然為參軍,但是品級比縣令還低半級。上饒的鄉軍人數在一百人左右,而這一百人全都分配在守城門了,趙參軍憑着與上面湘軍指揮使的一點關系,每日醉生夢死,上次匪徒那事,趙參軍早已跑到府城去了,等危機解除之後才施施然跑回來,索性他還要點臉面,沒有告訴外人,不在的那幾日,就說他病了,反正他也常常請假。
“都坐下吧,我們都是老熟人了,不用這麽端着。”雲瑤含笑說道,她咳嗽了一聲,“我想大家可能都知道本官這官位來得離奇,不過在其位謀其政,本官會做好分內之事,盡最大的努力為百姓謀福,也請齊師爺和諸位盡心相助于本官。”
齊師爺等人聲音洪亮的異口同聲地道:“為大人做事,是下屬的分內事!”
接下來就不在這嚴肅的公堂之上了,轉到縣衙後面,平日裏齊師爺等人開會的地方,雲瑤與齊師爺等人就了解的縣衙情況做一個深入的讨論,很明顯縣衙這麽點人是不行的,但是要加人,也不是那麽簡單的,要把縣丞、主簿等人補齊,首先就要考慮到縣衙的經費問題,每個季度府衙撥下來的款項太少了,也就夠齊師爺等人的月俸多一點。
“每個季度府衙應該撥給我們的經費是多少?”雲瑤自然想到這個問題了,她沒有經過科舉制度的熏陶,不知道正規的官場是什麽情況,她的信念就是她不吃虧,尤其是當了縣令,朝廷規定的上饒縣城每季度該多少經費,就得一個銅板都不能少地付給她。
齊師爺想到雲瑤的武力,頓時渾身一震,嘴裏噼裏啪啦就是一通話。
“一年四個季節,春季因為恰好是春耕之時,朝廷規定上饒縣城有六千兩的經費。夏季又要防洪,不過經費要少一部分,四千兩。秋季因為是豐收季節,這個季節的經費最少,只有一千兩,我們還得往上報稅。冬季因為考慮到雪災的問題,經費要高一點,兩千兩。”
齊師爺說罷,換三個書吏講述,張書吏說道:“我們每個季度的經費都要不全,也就秋季因為豐收之際,往上報稅時,我們可以把屬于上饒的經費補足,府衙那邊也不會說什麽。”
雲瑤見他們臉色這麽苦兮兮的,不由問道:“那你們說說春季夏季冬季到縣衙的經費是多少?”
齊師爺顫顫巍巍地伸出右手五根手指,雲瑤以為他是說五千兩,對比六千兩,上面扣了六分之一,還不算太心黑。
“春季五百兩。”
雲瑤那個臉黑,這層層剝削,手太黑了吧?她沉着臉:“夏季和冬季呢?”
王書吏和範書吏分別說道:“夏季三百兩,冬季一百兩。”
雲瑤心已經沉入谷底,她托着腮:“今年的經費什麽時候下發?平時都是誰去領回來?還是府衙派人送來?”
大人臉色不好,不過每一個新上任的縣令都是這般,但是也沒法改變這個情況。
齊師爺吞咽了一下口水說道:“府衙會派差使送來。”
雲瑤挨個掃視了一眼齊師爺等人,張書吏壓低了聲音說道:“府衙派人來送,我們還得孝敬差使,還得請他吃喝。”
這份差事可是肥差,每次府衙那邊都會争搶着來辦差,就拿春季經費來說,明明已經剝削得只有五百兩,差使走這一趟,到縣衙府庫就只有四百多兩了。
“什麽時候?”雲瑤腦子轉得快:“我親自前往府衙去領,六千兩一分都不能少!”她的語氣很清淡,但是聽得齊師爺等人膽戰心驚,但是細細一想,他們又覺得無比地快慰。
“二月初五之前,各差使就會往各縣城而來。”
雲瑤抿唇一笑:“很好,那就二月初一,本官親自去府衙領,把朝廷的規矩章程找出來,免得對方賴賬,還有大宋律例也準備一份。本官堂堂正正去要錢,知府大人可不能拖着不給。”不給的話,她讓他嘗嘗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接下來雲瑤想着不能一蹴而就,于是就讓齊師爺等人下去做事,她自己看縣衙的縣志這些,以其對上饒整個縣有個更為清晰的了解。
晌午,楊過和小龍女跑出去吃飯,給雲瑤帶了一份飯回來,下午繼續重複上午看書。
黃昏左右,雲瑤帶着楊過和小龍女回連山村,與姚明珠、東良等人聊起她所了解的縣衙的情況,尤其是上面克扣經費一事,大家有種說不出的意味來,官官相護、層層剝削,真正用到實處的銀子少之又少。
楊過今日一整天都沒有發問,到入睡時,屬于一家三口的溫馨時光,他終于問出他感到困惑不解的問題。
“媽媽,那些銀子去哪裏呢?皇上不是已經點名那些銀子是屬于上饒的,怎麽府衙那邊不給全呢?”楊過盯着雲瑤,又不時地看向楊康。
白天,其實他拿這個問題問過爹爹,但是爹爹沒告訴他,說等晚上再告訴他。
這個該怎麽解釋官場的腐朽和黑暗呢?雲瑤思索了一會,先拿楊宅的管理事務講起來,家是一個國的縮影,把根本的道理明白了,也就能明白朝廷那一套。
說到最後,雲瑤說道:“……這樣是不對的,過兒以後做事一旦發現這樣不對的事情就要制止,我們不能任由它繼續敗壞下去,人心不足蛇吞象,當有人制止了這件事情,就算只起一段時間的作用,以後的人們又會複發,我們也不能當做沒看見,不能讓我們自己也被這些不好的事情腐朽了心靈。我們不能因噎廢食,不能因為覺得以後這樣的事情遲早還會發生就任由現在身邊這些黑暗的事情繼續蔓延下去。”
楊過皺着小眉頭,雖然不是全部理解媽媽的話的意思,但是他會記住的,他重重地點頭:“過兒記住了。”
雲瑤摸了摸他的頭,讓他趕緊睡覺,第二天還要練武、上課,小孩子的任務也挺重的。
不過待她離開之後,她聽到楊過和楊康的話,“爹爹,你怎麽不說話?”
楊康仿佛神游宇宙般地道:“過兒啊,爹爹白日不告訴你,是因為爹爹有自知之明。”就他那黑到底的心肝,哪有什麽正能量,所以他也就不班門弄斧了。
楊過一臉疑惑地看着他,楊康癟嘴道:“因為爹爹我比別人更黑,說不出大道理的話來,你聽你媽媽的話沒錯,以後才能長成陽光小帥哥。”
楊過咯咯地笑了起來,雲瑤停頓了一下,好笑地搖了搖頭。
雲瑤從耳房出來,楊康又橫卧在她那張大床上,索性她早已對男色免疫,何況還是披着別人面皮的阿飄。
“念慈,你要去府衙,我跟你一起去,我吓傻那知府,看他敢不敢克扣經費。”現在他也就只有這點作用了,雲瑤不會讓他妄動鬼魂太過于血腥的力量,遇上姚明珠東良那會是意外,現在他能控制自己,雲瑤哪敢讓他胡來!
雲瑤瞥了他一眼,搖頭:“你得留在家裏守着兒子,過兒從他有記憶開始,你就天天陪着他,你舍得?”
楊康果然猶豫了,但是還是說道:“他已經十歲了,是個小大人了,我偶爾走開沒事的。”
雲瑤沒理會他,畢竟離二月初一還有半月的時間,這半月她兢兢業業地上班,拜她記憶力絕佳,她已經完全把上饒周邊所有的村子都了解了個清清楚楚。
上饒一共三十個村子,每個村子差不多七八百人,總人口差不多三萬。這個基數在大宋不算多,但是也不算最少,也就是上饒離着富裕的程度還遠,但是也不到貧困的地步。
在這裏評定一個縣富饒那就是按照人口基數來的,富饒的縣人口一般人口是八萬以上,五萬到八萬又是一個基數,兩萬到五萬是一個基數,低于兩萬的人口,那麽就是貧困縣了。
就這麽半月過去,二月初一一早,雲瑤在縣衙露了面,鄭捕頭叫上八個官差,随同雲瑤一起前往府衙。
上饒到府衙坐馬車也就一日的時間,騎馬的話也就不過三四個時辰,只是他們若是到了府城就是下午了,府衙說不定下班了,是以他們可能要在府城停留一晚。
雲瑤看了一眼挂在馬脖子的楊康,也沒說什麽,他既然和楊過商量了,他要一起去便一起去吧,說不得還真得用上他。
上饒的直屬府城為洪州府,知府大人姓毛名良才,名字倒是個好的,可惜人品就實在不咋地。
雲瑤一行十人外家一只阿飄到了洪州府已經是下午申時,十人先在客棧登記住宿,雲瑤在客棧等着,鄭捕頭帶着三個官差前往府衙去打聽,他們對這些事情比較熟悉,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已經打聽出來了,今年下發經費的差使還未出發,不過府衙那邊已經全都安排好,從明日開始,這下差使就分別往洪州府管轄的諸多縣城而去。
鄭捕頭還把今年被派到上饒的差使找來了,那差使一臉陰沉,老大的不高興,不過雲瑤不理他,她來的目的又不是那區區五百兩,她是奔着六千兩來的。
待差使離開,鄭捕頭有點疑惑地道:“大人,你怎麽不向這位差使要他手上的那部分經費?”
雲瑤搖頭:“經費到手都要經過簽字畫押,但是府衙下發的簽條上可沒有寫金額,一旦我簽字認領了,明日去找知府大人,他可不會承認我們領取了五百兩,而是會認可我們已經領取了六千兩。”
這些細節之處都是陷阱,索性那差使可能想給她下馬威,并未打算今日就把經費給她,而是打算晾一晾她。
鄭捕頭和官差們恍然大悟,雲瑤更是說道:“牽涉到金額的事情,你們以後可千萬要長個心眼,務必要将數字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否則就會踩入陷阱。”
翌日,鄭捕頭再次把那差使找來,差使心想,只要該他得的好處一分不少,他就下發經費,否則他就得掂量掂量了。
雲瑤早已吩咐鄭捕頭和八個官差,他們盡管與差使喝酒聊天,吹牛吹破牛皮都不怕。
待差使被鄭捕頭幾個哄得心花怒放、喝得臉紅脖子粗時,他又似乎從鄭捕頭那裏隐晦地得出,他的那份還是不會少的,于是他這才從身上掏出那份條陳和五個銀錠。
雲瑤故着驚訝地道:“就五個銀錠?”那張簽條上面就寫了一行字,端平元年上饒縣春季經費已下發,要她簽字和蓋上縣衙的章。
差使暈暈沉沉地道:“這不就是慣例嗎?”
雲瑤一掌拍在桌子上,大喝一聲:“怎麽可能?六千兩的春季經費,你給本官五百兩?”
他們可是在酒樓二樓,樓上樓下都是客人,其他客人紛紛轉頭好奇地看着雲瑤他們這一桌,這裏有個女人,她還穿着官服。
只見她伸手就把對面的男人提了起來,還吩咐旁邊穿着公服的九個官差:“走,把這些東西拿着,本官要找知府大人說道說道,上饒的春季經費怎麽從朝廷規定的六千兩變成了五百兩?這是欺負本官是女流嗎?”
那差使被這一變故吓得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而雲瑤這看似氣憤的話頓時就讓圍觀的群衆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于是雲瑤提着那差使,前後左右都有官差開道和掩護,十個人一路往府衙而去,而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武林人士和百姓多了去了,他們就跟在後面,一路到了洪州府的府衙。
毛知府一日上半天的班,也就是他只有上午才會到衙門,這點洪州府哪個縣衙不知道?
上次毛知府來上饒查探寇縣令死亡之案,雲瑤并未見過他,但是鄭捕頭和八個官差都認得出他來,這不他們來到府衙時,毛知府乘坐轎子悠悠地到了府衙,正好下轎。
“大人,那便是毛知府!”鄭捕頭聲音洪亮。
雲瑤眼睛一亮,拍了拍在轉暈的差使,瞬間就來到毛知府面前,把毛知府吓了一跳。
毛知府見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可見他也沒有見過雲瑤,并不知道上饒的女菩薩就站在他面前。
雲瑤把差使往毛知府面前一扔,抱拳行禮:“下官上饒縣令見過知府大人!”
毛知府瞳孔一縮,腳步往後退了一步,看到圍在三面的武林人士和老百姓,臉色一沉。
“有事進府衙說!”毛知府甩袖打算繞過雲瑤,這上饒是個邪門的地方,這個縣令沒準身上帶着傳染病,他還是離遠一點。
雲瑤高聲回道:“是。知府大人,下官特地來是詢問知府大人,為何這位差使下發給下官手上的春季經費是五百兩?朝廷規定上饒春季經費是六千兩,煩請知府大人主持公道,狠狠懲治這個枉顧朝廷律法的狗官!”
那位差使現在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偏偏暈不了。
毛知府心下一顫,臉色更加陰沉!
當中有人帶頭笑了起來,圍觀的群衆立即都此起彼伏地笑了起來,一位穿着白衣的公子搖着一把折扇,笑得非常的意味深長。
上饒新上任的縣令是女人,這個消息并未大幅度傳播,但是洪州府這片土地上做生意的商戶都知道,這個白衣公子就是府城一位商戶,他一聽上饒女縣令這話就明白其中的勾當,以前只是沒有人敢在老虎頭上撚須,這個女縣令倒是敢做第一人。
他意味深長地笑着搖了搖頭,這個女縣令只怕很快就會名揚大宋,但是就不知她能存在多久呢?
進了府衙,圍觀的群衆進不了,但是他們沒走,想知道結果,到底上饒女縣令是否領取到了全部的春季經費。
毛知府态度很友善,明确表示他會核實這件事情,不過需要幾日時間。
但是雲瑤可沒有那麽多時間與他耗,她似笑非笑地看着毛知府道:“知府大人,你我心知肚明,下官這個縣令是如何來的。”
雲瑤只是試探,但是毛知府的臉色變了,就算是細微的變化,也被她看在眼裏。
“我也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是我這人很實在,朝廷說我們上饒四季經費是多少,到下官手上就得是多少,一分都不能少。”
毛知府臉色陰沉下來,目光如狼地盯着雲瑤。
雲瑤站起身,雙手重重地撐在桌子上,等她收手拍一拍時,兩人中間的桌子轟地倒塌,化為一堆木屑。
毛知府後退幾步,抵在了牆面上,一臉後怕,“你,你威脅本官?”
“下官女菩薩的名頭可不是白來的,知府大人可知下官當初是如何制住那群匪徒的?我啊。”雲瑤比劃了一把長刀的樣子,“一刀砍下去,砍掉了匪首的雙腿!”
雲瑤笑眯眯地點頭:“威脅,那又怎樣?現在大宋到處戰火,朝廷這麽糜爛,知府大人你盡可以花錢請十萬大軍來我上饒,看看到時候是下官完好無損,還是你十萬大軍懼亡?”
楊康飄在一旁,得意地昂着頭:“念慈放心,十萬大軍交給我!”
雲瑤看了他一眼,說實話還就是他給了她這樣的底氣,哪怕她是武林高手,但是對上幾百萬大軍,确實是找死,但是有這位‘閻王或者冥王的親戚’,她便不怕了。
雲瑤提着一個大布袋走出來,走動間布袋哐當作響,六十個銀錠一個都不少,毛知府下發給了她。
鄭捕頭等九人一直在外面等着,看到雲瑤完好無損地走出來,終于松了口氣。而那些圍觀的群衆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雲瑤朝四周拱手,笑眯眯地道:“果然知府大人深明大義,本官乃上饒新上任的縣令,誠摯地歡迎各位父老鄉親到上饒做生意啊!”
事情辦妥了,一行十人興高采烈地歸程。
而上饒女縣令勇闖洪州府府衙領取到完整的春季經費一事就這麽傳開,許多老百姓以前不知道四季經費的事情,但是進此一事,也都了解了個一清二楚,其他縣衙聽說之後,紛紛也都找到府衙來,但是他們都沒有要到,因為他們已經從差使哪裏領取到經費,且簽字蓋章了。不過吃一塹長一智,等夏季經費時,他們可就不會像這次這樣被糊弄了。
然而事事總是不如人意的,幾個月時間興許就會發生好多事情。
雲瑤領取到六千兩春季經費,立即開始與齊師爺等人制定計劃,百姓春耕的事情,其實官府只是督促,但是并不會拿錢。她考慮到六千兩說多也不多,不可能贊助每一戶人家,是以還得用在別的地方。
于是接下來二月半個月時間,雲瑤就考察了上饒周邊村子,計劃在一些荒山種植果樹、藥材等等,而上饒百姓知道縣令這一舉措,倒是紛紛支持,畢竟種植果樹、藥材,縣衙要請人做工,那麽他們就能掙一份工錢。
買樹苗和藥材種子之事,雲瑤全權交給了下屬,而這半個月時間,上饒縣衙終于不是那麽寒碜的幾個人,把人員配置好了,也分配了任務,大家便井然有序地忙碌起來。
雲瑤也終于有了空閑了,然後就聽到消息,蒙古大軍卷土重來,與大宋大軍在襄陽城外交戰。
黃藥師在三月中旬的一日到來,他來帶來了準确的消息,他就是從襄陽那邊過來的,他的女兒和女婿正在襄陽抗敵。
誰叫當初郭靖幫着蒙古攻打金國,導致蒙古除了大宋再無敵手,郭靖于心不安,不守住襄陽,他一輩子心不安。
作者有話要說: 早上好(^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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