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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八;

他們養精蓄銳一整天,到了晚上。大家都休息了。

白雲玠打開牢門,郕雨霁走在前面,阿沐背……

——六十八——

他們養精蓄銳一整天,到了晚上。大家都休息了。

白雲玠打開牢門,郕雨霁走在前面,阿沐背起那老頭。

白雲玠帶着他們來到關押郕千落和左雲卉的地方。

郕雨霁打昏了巡邏的四個牢頭。

“噓……”郕雨霁沖她們眨眼,她們立馬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白雲玠快速打開門鎖。

一行人又來到肖一妍這。

這一次,郕雨霁直接過去,不待那兩個人發出聲音,就一掌一個劈暈了他們。

白雲玠已經打開鐵門。

郕雨霁順了一把劍。

一進去,郕千落就吓得叫都叫不出來,左雲卉又是一陣犯惡心,也不敢出聲。

郕雨霁一劍劈斷鎖鏈,白雲玠背起肖一妍,幾個人悄悄出了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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郕雨霁走在最前面,白雲玠背着肖一妍緊跟其後。

肖一妍告訴他們,往右,有三個倉庫,密道就在最東邊那個。

貓黑來到倉庫這邊,他們躲在暗處。

倉庫外面有六個人,郕雨霁看了一眼白雲玠,示意他們躲好。

白雲玠點點頭,眼神示意他小心點。

郕雨霁點頭,握緊劍,背着牆壁輕腳過去,兩腳攀着柱子上了房頂。

幸好這六個人站的不遠,郕雨霁走到中間,看準時機,翻身下來,兩腿夾着一個人的脖子扭斷,然後彎腰下來,一手掐住一個人的脖子,咔嚓一聲,那人應聲倒地。

郕雨霁又扔出手中手中的劍,刺死了一個人以後,立馬轉身,一只胳膊夾住一個人的脖子,一腳踢倒一人,踩上脖子。

一只手掐住一個人的脖子,輕輕一捏,三個人瞬間閉上了眼睛。

這些,幾乎在幾秒之間完成。

白雲玠一臉驕傲,背着肖一妍,讓後面幾個人跟上。

郕雨霁打開最東邊的倉庫門。

讓他們趕緊進去。

阿沐背着老頭走在最後,他剛踏進倉庫裏。

“汪汪汪……”

一聲急促地狗叫響起,一只大狼狗沖着他們狂吠。

“他奶奶個姥姥,又來一次。”

白雲玠嚷了一句。

阿沐拿出腰間的短刀,扔過去一刀解決了狼狗。

郕雨霁趕緊進去,将門關好。

肖一妍說,“快,走到左邊牆角,往前走五步,撬開地板,下面是空的。”

肖一妍說着的時候,郕雨霁已經在做了,他撬開地板,果然看見下面是空的,有樓梯。

“快走。”

此時,外面已經有人追過來了。

郕千落和左雲卉先下去,白雲玠和阿沐緊随其後。

倉庫門被撞開,萬有良帶人進來。就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地洞。

萬有良跑過來一看,又是密室,他媽的,肖一妍瞞了他不少事。

萬有良立馬帶人去追。

郕雨霁他們一路順着密道出來,來到了鳳凰山半山腰。

後面,萬有良帶人拿着火把就要追上了。

郕雨霁讓白雲玠帶着他們下山,他去引開萬有良。

郕千落哭着拉着郕雨霁不讓,郕雨霁拍開她的手,“沒事,我一個人也比較容易脫身。”

郕雨霁看着白雲玠,“拜托你了。”

白雲玠點頭,“我等你。”

“嗯。”

郕雨轉身上山。

“哥……”郕千落哭着喊了一聲,就被白雲玠拉走了。

白雲玠帶着他們來到山腳下,弄了一條船,和阿沐剛劃到對岸。

碰到了收到信號帶人趕過來的聃慕寒。

而郕雨霁成功将萬有良引開,被萬有良逼到了一處山崖邊。

萬有良的臉被火光照的異常扭曲,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跑啊,在我眼皮底下,你想跑。”

郕雨霁一咬牙,轉身跳進了河裏,他哪怕淹死也不想落在他手裏。

河水刺骨地冷,他慢慢地往下沉,往下沉……

突然,有人拉住了他,将他拉出了冰冷地河水。

郕雨霁咳了幾聲,被五六個押着,面前站着萬有良。

萬有良又喂他吃了什麽,“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動。帶走!”

“是……”押着郕雨霁的人問,“莊主,那其餘地人,不追了嗎。”

萬有良掃過去,“有他在,那幾個人也跑不了。”

“是……”他們不敢在問,架着郕雨霁跟上萬有良。

萬有良讓人把郕雨霁扔進他房裏。

此時的山腳下,秦之仲帶着人悄聲進了山。

悄聲進山的,還有一些人,為首的是一個眉宇間帶着英氣的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身後也跟着幾百人,進了山。

萬有良将郕雨霁的手腳綁了起來,捏着他的下巴。

“我第一次見你就被你迷住了,我玩過的女人千千萬萬,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麽美的男人。”

郕雨霁覺得自己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使不出一點力氣。

他強打着精神咬住了萬有良的虎口。

萬有良吃痛松開他。

“滾開,離我遠點。”郕雨霁迷迷糊糊地想站起來,卻因為整個身體酸軟摔倒在地。

萬有良走過去,拽着他的衣襟将他拎起來,頭靠近他的脖頸,舔了一口,“你越這樣,我越興奮。”

郕雨霁擡腳,用力全力踹向了他的,“你他麽滾開。”

萬有良拍拍腿間的腳印,嘴角上揚,拉着郕雨霁來到一根柱子前,将他綁在了柱子上。

郕雨霁的外衣散落,他真的快不行了,意識越來越模糊,眼睛已經看不清了。

萬有良手剛撫上他的臉頰,着往下,快到胸口時,就聽見一聲房門散架的聲音,剛轉身就被一個人掐住脖子扔了出去。

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聃慕寒讓手下帶着左雲卉他們回了客棧,月念卿給他們治療。

看到阿沐背上的人,月念卿吓得心髒一陣涼意。

她師傅怎麽會變成這樣。

月念卿給師傅診了脈,發現師傅并無大礙,都是外傷,這才放心。

又給了白雲玠和阿沐解藥,左雲卉和郕千落熬了安神藥,紮了幾針,強迫她們睡下,阿沐在守着。

白雲玠吃了解藥就要出去,下樓就碰到左雲銷抱着郕雨霁回來。

聃慕寒聽完他們這幾個月他們發生的事情,也說不出話。

左雲銷頂着一張陌生的臉,想看看他,又不敢。

他突然站起來,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還有事。”

聃慕寒和他交彙了一個眼神。

左雲銷徑直離開。

郕雨霁眼神這才有些焦點,“慕寒,說說你吧,你是怎麽回事?”

聃慕寒嘆了口氣,楚淩風坐在了剛剛左雲銷做的位子上。

桌子下,楚淩風悄悄拉住了他的手,大拇指輕輕摩擦他的手背安慰。

聃慕寒一瞬間生出了羞恥,他自己都不信自己會有羞恥心,便趕緊和郕雨霁說起了西聃的事。

左雲銷騎馬來到一處山崖下,這裏搭了幾個軍帳。

秦之仲立馬上前行禮,“軍師。”

“嗯……”左雲銷下馬,“人呢?”

秦之仲指了身後的帳篷,“在裏面。”

左雲銷眼神充滿殺氣,吹了一聲口哨。

突然,從樹林裏跳出四只狼,秦之仲頓時臉色發白,不過還是飛速地站在了左雲銷身前。

左雲銷對他越來越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一笑,“沒事。”

四只狼親昵地圍着左雲銷,秦之仲雙眼睜的老大。

我的天,這幾只狼,竟然對着軍師像狗圍着主人一樣。

秦之仲內心的震撼無以言說,那一刻只一心覺得自己真沒跟錯人。

左雲銷看了他一眼,“在外面等着。”

“是。”

左雲銷摸了摸四只狼,“走。”

說完眼神又變得狠厲,帶着狼崽們進了軍帳。

秦之仲守在外面,聽見裏面傳來了萬有良虛弱地慘叫聲。

“別過來,別過來,啊……”

秦之仲不禁想象了一下裏面的畫面,整個人不寒而栗。

大概一刻多鐘,秦之仲看到那四只狼嘴角沾着血跡,消失在樹林裏。

軍帳裏,萬有良被綁在一根柱子上,少了一只右手,身上都是血,臉部扭曲,看不出人樣。

腳下還有些水漬。

左雲銷坐在他的前方,眼神沒有波瀾,只是一片冰冷。他放下茶杯,緩緩起身。

萬有良撐着眼皮,看到左雲銷沖他走過來,又吓得渾身蠕動。

“你饒了我吧,我不敢了,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左雲銷看他這副慫樣就惡心,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他緩緩擡手,狠狠地掐住了他的脖子,頭靠近他的耳邊,

“下輩子,記得,離我的人遠點!”

然後松開在他胸前的衣服蹭了蹭血,轉身離開。

“軍師……”秦之仲急忙向出來的左雲銷行禮。

左雲銷瞥了他一眼,“怕我嗎?”

秦之仲搖搖頭,“之仲此生誓死追随軍師。”

左雲銷輕輕說了一句,“做幹淨點。”

“是。”

左雲銷騎馬離開,秦之仲轉身進了軍帳。

待他卸下一身血猩回到客棧,聃慕寒和楚淩風坐在大廳等晚飯。

左雲銷走過去,問聃慕寒,“人呢?”

聃慕寒笑着說,“你問誰,你妹妹和郕千落那丫頭在房間裏休息,阿沐去城裏買藥材了,月姑娘他師傅也醒了,月姑娘在照顧她師傅。我和淩風在這裏等着吃飯。”

左雲銷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下,端起茶杯仰頭一飲而盡。

是啊,現在還問他做什麽,已經打算放開他,他又何必。

聃慕寒看他這副落寞的樣子,覺得自己是不是玩笑開大了。

“雲銷……”

“我沒事,有沒有酒?”

聃慕寒嘆了口氣,讓楚淩風去要一壇酒,“他去菖河邊了,要找那個木偶和劍穗,你不在,我也沒敢交出來。”

左雲銷低着頭,“算了,就這樣吧,時間長了就忘了。”

兩句話的功夫,楚淩風就過來了,放下一壇酒。

左雲銷打開就着壇子仰頭就灌,聃慕寒趕緊奪過酒壇。

“你這是喝酒呢,還是自殺呢。”

左雲銷抹了抹嘴,“我想醉,想醉的什麽都不用想,醉了我就能看着他。”

聃慕寒語氣很不好,“你他麽的,現在你不是也能看到他嗎。”

“那不一樣。”

左雲銷搶過來酒壇,又是一大口。

聃慕寒也似乎被他感染了,內心也極度悲痛。搶過酒壇也仰起頭幹了一大口。

“來,兄弟,我陪你喝。”

楚淩風也難得沒有勸他,只是莫然地倒了一杯,自顧自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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