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警告
“好啦,想得太多,會變老的。”雲犀說,“很快就會變成賴老頭那樣不讨喜的樣子,過上專愛給人保媒拉纖的退休生活。”
“你說的對,不想太多。”文竹頓了頓問道,“那會變成什麽樣子?”
“會變成朱院長那樣,大智若愚。”雲犀認真回答,“開心快樂每一天。”
“呃,好吧……”文竹仔細想想,覺得變成朱院長那樣也不錯。
“方冕馬上就要錄制第二輪節目了。”雲犀說,“她資質不錯,我看好她進軍決賽。我已經訂好了內場票,咱們一塊兒去。”
“那肯定得去捧場!”文竹想了一下又說,“評委還是那個焦蘭蘭?”
“是她,”雲犀說,“我有話對她說。”
文竹看着雲犀,就這樣看了幾秒鐘。雲犀也瞧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會不會打草驚蛇?”文竹問。
“當然會。”雲犀毫不猶豫的說,“只是先禮後兵是我的規矩,不先知會一聲,不符合我的性格。”
至于後果嘛,雲犀還真的沒考慮過。或者說,她腦子裏缺這根弦兒。
文竹微微睜大眼睛,眼底深處閃着光。
“果然坦蕩!”他豎起大拇指,拍着胸脯說,“我舍命陪君子!”
雲犀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第二次錄制前夕,方冕有點緊張。
她今天準備的曲目本來是原創曲目,誰知卻被節目組全盤否定,告訴她必須從節目組準備的熱歌勁曲中選一首,否則別想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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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節目組要收視率,自然需要話題。方冕安慰着自己,反正她什麽風格都能唱。
只是這準備的就略顯倉促。
站在舞臺上,方冕往觀衆席上看去,一眼就看到化着超濃五彩妝的焦甜甜他們。焦甜甜注意到方冕的目光,連忙和湯響兩人舉起寫着方冕名字的燈牌,對着鏡頭晃呀晃。
方冕突然就鼻子一酸。
本來只有自己一個人,內向容易被騙的性格也很難有什麽貼心朋友,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他們在支持自己。方冕默默鼓勵着自己,一定要加油!
音樂響起,她張開嘴開始演唱。
歌聲仿佛從天邊缥缈而來,一絲一縷的拆散了,在聽衆耳邊萦繞,纏綿悱恻,含着憂傷深情,卻偏偏不讓你落淚。
這本是一首略顯口水的情歌,卻被方冕重新演繹。她只是這樣單純的歌唱着,唱着的卻仿佛不是別人的歌,而是屬于她自己的。
一曲唱罷,全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太棒啦,這歌姓方了!”湯響激動的抱着燈牌說,“我以前還蠻嫌棄這首歌的,覺得太口水,沒想到能夠被她演繹得這麽好!”
“棒呆了!絕了!”焦甜甜一樣激動,“方冕,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
雲犀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只是用力的鼓着掌。
“唱得真好。”文竹感慨,“這真是天賦,羨慕不來。”
他忍不住低頭哼了兩句,被雲犀不客氣的捂住了嘴。
“饒了我吧。”雲犀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文竹尴尬地點了點頭。
演唱完畢,又到了點評階段。
同上次一樣,其他的評委毫不吝惜贊美之詞,唯有焦蘭蘭皺着眉頭。
“方冕選手,”焦蘭蘭有些不太滿意的樣子,她說,“你是出于怎樣的表達需要,将這首歌演繹成這個樣子呢?”
“啊?我、我沒想太多。”方冕緊張的回答,“我只是覺得這樣唱比較适合我。”
“比較适合你嗎?”焦蘭蘭不客氣的說,“在這首歌裏,你個人的東西太多了。有明确的風格是好事,但不要太過,一定要掌握歌曲演繹的‘度’。”
“啊,好的。”方冕連忙答應下來。
其實她沒太聽懂,歌曲演繹的這個“度”,究竟是啥啊?
也許是方冕膽小怯懦的樣子取悅了焦蘭蘭,她沒再為難方冕,點點頭說:“你既然聽進去了就好,以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方冕不知道還能說什麽,只好點頭。
下了臺,方冕松了口氣。雲犀等人趕忙溜進後臺,去看方冕。
“那個焦蘭蘭在說啥啊,你別聽她的!”焦甜甜第一個表達不滿,鼓勵道,“唱得絕了,真的!”
“方冕,你唱的太完美了!”湯響被圈粉圈得死死地。
“別這樣啦,導師說了,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方冕有些不太好意思。
“別謙虛,是真的不錯。”文竹由衷誇贊,“比我唱得好多了!”
想起文竹的唱功,大家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好啦,反正順利晉級了,值得慶賀一番。”雲犀說,“你們等我一會兒,待會兒咱們去吃大餐。”
她一閃身,便從他們面前消失了。
焦蘭蘭是大牌導師,休息室當然不會跟方冕這些選手在一處。找是難找了些,但這難不倒雲犀。
站在貼着焦蘭蘭名牌的休息室門前,雲犀想了想,決定先敲門。
“進來。”
雲犀推門進去,裏面化妝師正在給焦蘭蘭補妝,經紀人正彎着腰說些什麽。看到她,三個人都很吃驚。
“你是誰?不是工作人員,你怎麽進來的?”經紀人顯得有些慌張。
“你是焦蘭蘭?焦家的二小姐?”雲犀直截了當的問道,“常家的當家夫人焦桦,是你姑姑?”
焦蘭蘭本以為是狂熱的粉絲,正打算讓人把雲犀趕出去,聽到這個問話,她的臉色變了。
站起身,焦蘭蘭打量着雲犀,她睜大眼睛問道:“雲犀?”
“你認得我?”雲犀詫異。
“卡牌大賽八強結果已經出爐,只有八位選手,我當然都記得。”焦甜甜定了定神,對身旁的經紀人和化妝師說,“你們暫時出去一下。”
屋內便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你來找我有什麽事?說吧。”焦蘭蘭笑道,“直接問起我姑姑,是對常家更有興趣?”
雲犀一怔,看來焦蘭蘭誤會了她的來意,以為雲犀想要成為常家的簽約卡牌師,所以才來找她。
“我對焦家和常家都沒興趣。”雲犀面無表情的說,“我只是想請你轉告你姑姑,他兒子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不要再對無辜的人下手。如果她還敢輕舉妄動,我不會放過她。”
焦蘭蘭睜大眼睛,吃驚地張大了嘴。
她完全沒想到雲犀找她竟然是為了說這些,這也太匪夷所思,竟然有人敢威脅她的姑姑!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焦蘭蘭臉色白了白,她站起身看着雲犀說,“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我知道,你是她侄女,應該能見到她,所以我才來找你。”雲犀語氣認真,“我沒開玩笑,如果她繼續招惹我們,我一定會還擊。”
焦蘭蘭簡直要氣笑了!
“你以為你是誰?”焦蘭蘭輕蔑的說,“卡牌大賽八強選手,沒錯,你是個精英。可在我們眼裏,你只是好用的工具而已。你那點本事,跟我們大家族的力量比起來,什麽都算不上!”
雲犀有點不耐煩,她過來可不是來聽焦蘭蘭扯這些的,她說:“我只是委托你告訴你姑姑一聲,至于其他的我不管。現在話說完了,我走了。”
說罷,雲犀拉開門,竟真的走了出去。
焦蘭蘭正覺得莫名其妙,雲犀卻又往回退了一步。
“對了,忘了告訴你。”雲犀一臉無辜的提醒道,“你點評方冕的時候,臉上的嫉妒都快要溢出來了。對比全場其他選手,你唯一針對的只有她。你這麽年輕,還是心胸大度點好,你嫉妒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說罷,雲犀關上了門。
站在屋內的焦蘭蘭一口氣差點上不來,那張嬌美的臉蛋上,難以控制的露出了一絲猙獰。
……
“你跟她說啦?”文竹問。
“說了。”雲犀舔了一口冰激淩。
“她什麽反應?會轉告她姑姑嗎?”
“管它呢!”雲犀說,“反正我的目的是達到了,話已經帶到,說不說是她的事。”
文竹嘿嘿的笑了笑,他覺得焦蘭蘭多半不會跟焦桦說,不過說與不說,其實都沒有什麽要緊。
“你現在能夠使用進階卡牌了?”雲犀關心的問,“精神力徹底恢複了嗎?”
“這都好幾天了,沒問題!”文竹自信滿滿。
雲犀低頭掏出另一個瓷瓶給他,文竹打開一看,還是藥丸。
“這是上次的藥丸?”文竹驚喜的打開聞了聞。
“比上次的效果好。”雲犀說,“你要堅持吃。”
“好。”文竹吃了一顆,把剩下的小心翼翼收了起來。
“等我們以後在一起了,要是沒錢,可以拿這個出來賣。”雲犀一臉平靜的說,“看起來賣這個應該挺賺錢的。”
“咳咳咳!”文竹被冰激淩嗆到,“你說啥?”
“我說我們在一起并肩作戰。”雲犀無辜的擡眸說,“打星怪。”
“好吧……”
咽下最後一口冰激淩,文竹收到了終端傳來的提示音,他打開終端打開信息記錄,将懸浮屏調整到雲犀面前。
雲犀面無表情的吃着冰激淩,目光卻黏在了屏幕上。
懸浮屏上有個紅點,記錄着朱院長被流放的那顆邊境星球。
“被流放的日期是一個月後,大概是卡牌大賽結束後的那個星期。”文竹說,“流放地一般都會選擇荒蕪的邊境星,經常有星怪侵襲,上面寸草不生。”
“是常家的星球?”雲犀問。
“不是,是無主的邊境星。”
“無主?”雲犀詫異,“我以為常家會将他送到自己所屬的星球。”
“邊境星球本來就非常危險,有星光卡牌戰隊駐紮的那幾顆是比較大資源比較多的幾顆,其他的都差不多。”文竹說,“大多數被流放的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根本活不了多久。”
“如果真的是打星怪死去也罷了,這樣的規則,真的不會挂在自己人手裏嗎?”雲犀問。
“你說的對,大部分情況下,那些被流放的人一到達星球表面,就開始搶奪其他人的資源。”文竹嘆口氣說,“像朱院長這樣的老人家,恐怕第一個被人盯上。”
雲犀皺緊眉頭。
“文竹,”雲犀問,“有什麽辦法可以登上那顆星球?”
“如果有委托人發布任務,那可以以接取任務的名義前往那顆星球。”文竹攤手說,“可是,得有任務才行。”
雲犀低下頭去,陷入了沉思。
“雲犀,先別想這麽多。”文竹說,“咱們現在要做的,是保護好朱小果,從學院順利畢業。如果我們不盡快變得強大,我們能保護誰呢?”
他說的對。
雲犀深深的嘆了口氣。
之後的兩天,雲犀一直窩在房間裏,琢磨着靈力與禁制的關系。牆面被她操縱卡牌砸出了很多坑,看起來疙疙瘩瘩的。
某天夜裏,雲犀同往常一樣閉目養神,運轉體力的靈氣。
心思太多,讓她有些心神不寧,就這樣躺着,也覺得極不安穩。
突然,她聽到了一絲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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