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福運文裏的惡毒女配03 ……
堂屋裏點了一盞燈,燈光不亮,黃黝黝的。
秦擇一口紅薯一口肉,吃的別提多香了。四丫小聲哀求:“爹,我還想吃肉。”
秦擇閑閑道:“手長你身上,我還能攔着。”
在三丫驚恐的目光中,四丫真的夾了一大塊肉塞嘴裏,小臉都鼓了。
三丫又掃了眼她爹,然後飛快夾了一塊肉,嚼幾下就吞了,仿佛有人來搶。
吃完了,三丫又看她爹,秦擇理都沒理她。
三丫狐疑:吝啬鬼突然變大方了?
不管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三丫自己吃還不夠,還給二丫夾肉,只要她們姐妹多吃一口,她爹就少吃一口。
吃着肉,三丫有種莫名的痛快和從未有過的愉悅。
二丫惴惴,一頓飯吃的心驚膽戰,生怕她爹發火。
吃飽了,秦擇使喚人:“三丫,去給爹倒洗腳水。”
三丫剛發了氣,這會兒也沒那麽憋屈了,老實去打水。
四丫還在舔手指,對上秦擇的目光,樂呵呵笑:“爹,我給你洗腳。”
秦擇默了默:“先把你自己收拾幹淨。”
四丫:“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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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秦擇在村裏溜達,逢人就說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發大財,看在是同村的份上,可以幫扶他們一把。
村裏人無語極了,秦擇真是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有人看不慣他,對秦擇諷刺道:“你既然要發財了,都願意提攜村裏人,怎麽不幫幫自己的女兒啊。”
秦擇茫然:“我女兒在家啊,我對她們可好了。”
說話的人都噎住了,好久才道:“你大女兒死活你是真不管了。”
秦擇擺擺手:“出嫁從夫,她好好的日子過着,我去添什麽亂。”
“你大女兒都快被打死了,你還覺得她過好日子。”那人丢下一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秦擇愣了愣,立刻追了上去,怒道:“山花嫂子,我平時敬你,但也不能這麽咒我大女兒。”
兩人在路上争執,很快引來了其他人,山花嫂子受不得冤枉,大聲道:“誰咒你女兒了。我上次回娘家,親眼看到大丫被她男人拖着打,頭發都薅掉了一把。她婆婆還在嚷嚷打的好。”
山花嫂子是其他村嫁過來的,她娘家正好跟大丫的婆家是同村。
此話一出,其他人臉色微妙。
山花嫂子猶不解氣,繼續道:“就這樣你還好意思跟人嚷嚷你對女兒好,哪來的臉啊。”
秦擇吭哧解釋:“我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
山花嫂子睨着他:“你現在知道大丫受罪了,你既然疼她,那你幫她啊。”
山花嫂子也就是說個痛快,秦擇什麽德行,她還不知道?
只是她心裏有些憐惜大丫,但她卻做不了什麽。
娘家人都不管事,她個外人摻和什麽。
圍觀的人也不好勸,這畢竟是秦家的事,卻也免不了嘆息。
秦擇十分窘迫,左右望望,忽然道:“大丫是我女兒,我肯定幫。我這就去她婆家。”
秦擇回家拿了把鐮刀別腰上就出村了,村裏人面面相觑,最後有好事者跟了去。
還有人跑田裏去找二丫三姐妹:“你們爹去大丫婆家了,看着要出事。”
二丫和三丫心裏一咯噔。三丫遠遠的看到宋青青,想了想,把四丫帶過去:“請你看一下我妹妹,回頭我報答你。”
宋青青:“啊?”
宋青青還沒反應過來,三丫就跟二丫跑遠了,四丫想跟着姐姐,宋青青趕緊把人拉住,帶回了宋家。
大丫的婆家在大河村,其實說是婆家,還不如說是買家。
當初原主死要錢,收了男方十五兩銀子,這在鄉下簡直是天價。
大河村。
大丫正頂着大太陽在田裏勞作,見天色不早了,趕忙扛起鋤頭匆匆回家。
大丫的婆家姓劉,在村裏算中上,劉家老兩口身體硬朗,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務農,小兒子做了鎮上雜貨鋪子老板的女婿,逢年過節才帶妻兒回家。
現在不是農忙,大丫的公公在鎮上做短工,地裏活由大兒子夫妻做,婆婆喂喂雞就行。
本來是這樣安排的。
然而實際上,劉大郎好吃懶做還嗜酒,喝醉了就打人。劉婆子也是懶骨頭,什麽都不做,脾氣還不小。
院子裏空蕩蕩的,角落堆着一大盆髒衣服,大丫把鋤頭放下,洗了手跑進廚房。
大約過了一刻鐘,她婆婆進來:“飯做好沒?”
大丫嗫嚅道:“還要等一會兒。”
劉婆子立刻罵:“你幹什麽吃的,你想餓死我啊,當初老大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麽個懶婆娘。”
“一天雞也不喂,衣服也不洗,怎麽,等着我這個老婆子來伺候你啊。”
大丫連連搖頭:“我沒有,娘”
“還敢頂嘴,好啊,你翅膀硬了”老婆子抓起旁邊的水瓢朝大丫腦門上砸去。
“掃把星,真是晦氣。”
大丫低着頭,不敢吭聲。
這時外面傳來人聲,劉婆子臉色一變,跑了出去。
她看到丈夫有些意外:“你怎麽今天回來了?”
劉老頭把東西放下,打水洗手:“鎮上沒活就回來了。”
他拿帕子擦手,問:“老大呢?”
劉婆子心思轉的飛快,“老大這些日子累着了,昨兒傷了腰,在床上躺着,我去叫他。”
劉老頭點點頭。
劉婆子進了廂房,跟大兒子對說辭,然後劉大郎扶着腰慢慢走出來。趁劉老頭沒看見,他們狠狠瞪了大丫一眼,警告她別亂說話。
一頓午飯吃完,劉老頭去地裏看莊稼長勢,劉家只剩劉大郎母子和大丫。
中午時候,劉老頭開口讓大丫多吃點兒,劉婆子心疼壞了,一直壓着火。
這會兒劉老頭不在,她湊到大丫身邊,一把手狠狠擰上去。
大丫受疼,手裏的碗摔了。
劉婆子眼裏歘歘冒火花,反手一巴掌呼過去,尖着聲兒罵:“要死了你!”
“你跟誰撒氣呢,還砸碗。”
大丫被打的腦瓜子嗡嗡,下意識道:“娘,我”
劉婆子根本不聽她解釋,撿起地上兒臂粗的木柴朝大丫身上打去。
“你個懶婆娘,只吃飯不幹活。”
“養你有什麽用,這麽久了,蛋都沒下一個。”
“你跟你那個死鬼爹沒兩樣,一個兩個吸血蟲。”
“誰家娶媳婦兒要花十幾兩銀子啊…”
這是劉婆子心中大痛,每次想起來花了十幾兩銀子買大丫這麽個玩意兒,都後悔的要死。
大丫被打的滿院子亂竄,劉婆子跟不上,怒火更加高漲:“老大,老大。”
“你還不來管管你的婆娘,她現在是要翻了我劉家的天了。”
劉大郎在屋裏偷喝酒,聽到他娘喊,不耐煩的從屋裏出來,大步走過去,一腳踹飛大丫,同一時間他家的院門也被踹開了。
秦擇陰着一張臉站在門外,他身後還跟着不少人,有些是生面孔,有些是他們村裏的。
劉婆子吓的一慌,手裏的木柴掉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這仿佛一個開關,秦擇猛的沖向劉大郎,把人壓在身下往死裏打。
劉婆子怔愣片刻,随後尖叫一聲要去打秦擇,誰知秦擇飛快拔出身後的鐮刀比在劉大郎脖子上。
“再過來老子弄死他。”
劉婆子像被卡住脖子的雞,不敢動了。
跟來看熱鬧的人也吓到了。
大丫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看到她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直到兩個暖乎的小身子靠近她。
“二丫,三丫?”
二丫心疼的扶着大姐,三丫握住大姐的手,兇狠的瞪着劉大郎,巴不得砍死對方。
劉老頭和大河村的村長終于趕了來,秦擇這才起身,又不解氣,一腳踩在劉大郎命根子上。
在場的男人都是下身一疼。
劉老頭臉都黑透了:“秦擇,你不要太過分。你以為我劉家沒男人了嗎。”
“我呸!”秦擇:“你個老東西颠倒黑白,真夠不要臉的。”
大河村村長厲聲喝道:“秦擇!”
秦擇絲毫不懼:“有本事你們今天弄死我,不然這事沒完。”
大丫他們看着這樣混不吝的父親,既熟悉又陌生。她們爹混不吝慣了,但是護着她們,還是頭一次。
村長被氣了個倒仰。
劉老頭抖着手指着他:“你要耍無賴是吧,我告訴你,我劉家不怕你。”
秦擇抱胸,撇嘴道:“喲喲喲,好一個正義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麽你了。”
“要論是非是吧,成啊,今兒論啊。”他一下子沉了臉:“你大河村論不清楚,咱就去縣城衙門論。我就不信了。天底下還沒個說理的地兒。”
劉老頭氣勢一滞:“好,好個利嘴。”
論年齡,秦擇跟劉大郎差不多,劉老頭看着比秦擇大一輩。
村裏的族老也來了,劉家大堂坐滿了人,劉老頭面子過不去,想讓其他人離去。
秦擇阻止了:“走啥啊走,你們還想避着人殺了我,毀屍滅跡啊。”
一位族老聞言被口水嗆到,咳到臉紅脖子粗。
村長面子也挂不住:“秦擇,你真要把兩村關系搞的這麽難看嗎。”
秦擇:“兩村關系好不好關我屁事。”
宋家村人:果然是他們熟悉的秦擇。
大河村村長氣悶,真是光腳不怕穿鞋的。
劉婆子忍不住道:“大丫還是我家兒媳婦兒。”
這你總該有所顧忌了吧。
這時三丫跑到秦擇耳邊叽叽咕咕,秦擇兇狠的站起來:“你拽個屁,你這個狼窩窩,誰家缺心眼敢把女兒嫁過來。”
衆人一懵,秦擇這話什麽意思。
“剛才我家二丫和三丫帶着她們大姐進屋檢查,好家夥,渾身都沒個完好地兒。這富貴人家打奴婢都不敢下這死手,你們劉家完全沒把我家大丫當個人啊。”
劉家人立刻瞪向大丫,劉大郎怒極:“你個吃裏扒啊——”
飛來茶碗正中他嘴角,頓時見了血。
秦擇比他更兇:“她老子還沒死呢。輪得到你說話。”
劉老頭快被氣死了,求助村長:“村長,你不能由着一個外村人這麽欺負我們吧。”
大河村村長嚴肅道:“秦擇,出嫁從夫。大丫是劉家的人。”
秦擇渾不在意:“嫁了人也可以和離,我是她老子,大丫身上流着我的血,你總不能把她的血換了。”
不等其他人說,秦擇又道:“當初大丫嫁給你劉大郎,你家給了十五兩銀子的聘禮,我才答應把女兒嫁給你。”
圍觀的衆人雖然知道這事,但聽秦擇親口說出來,還是覺得驚訝。
那可是十五兩銀子。
劉老頭陰陽怪氣:“你還知道我家給了十五兩聘銀呢。”
這也是劉老頭不太喜歡大丫的原因。誰家兒媳婦要這麽多錢。
秦擇理所當然道:“那不是應該的嗎,你兒子死了老婆,老菜梆子一個,要不是給錢多,誰嫁他。”
老菜梆子劉大郎:……
秦擇嘴皮子利索:“我這人俗,認定錢在哪兒愛在哪兒,我想着劉大郎舍得拿十五兩銀子娶大丫,肯定是十分喜歡大丫,會好好對她。我不是個好貨,氣死了爹娘,累死了婆娘,就想給大丫找個好的。”
其他人驚悚:你為什麽能理直氣壯說自己的混賬事。
秦擇說着說着就來氣:“結果你他娘的還不如老子呢。我也就動動嘴巴,氣狠了才打兩下。你特麽的直接往死裏打。”
“打女人算什麽,有本事跟老子打。”
宋家村人意外的居然覺得有兩分道理。他們果然是腦子也跟着壞了吧。
劉家父子被堵的說不出話,劉婆子回神後,就拿着十五兩銀子的聘禮說事。
“我家可是出了真金白銀…”
秦擇不耐煩打斷她:“要不是你家出了錢,我都懶得搭理你,更別說嫁女兒了。”
“你們能不能有點x數,他個鳏夫,你以為是大小夥子啊。我跟你們講,男人老了不值錢,而且他都有兩個女人,結果還是沒個娃,指不定有毛病呢。”
男人最聽不得這個,劉婆子急道:“胡說,大丫以前就懷過孕。只是不小心沒了。”
秦擇眉頭緊蹙,偏頭看大女兒:“怎麽回事?”
大丫低着頭不說話。
三丫催促:“大姐,你說話啊。”
劉婆子得意道:“她自己把娃摔沒了,她對不起我們老劉家。”
秦擇直勾勾盯着大丫:“是不是劉大郎打到你流産的?”
劉婆子眼皮一跳,尖聲道:“哎哎你怎麽胡亂冤枉人”
“你閉嘴!”秦擇突然暴喝,把衆人吓住,又問大丫:“你跟爹說句實話,孩子是不是被打沒的?”
大丫低着頭直掉眼淚,就是不吭聲。
婆家是狼窩,娘家又好到哪裏去了?
秦擇嘆了口氣:“大丫,你爹我不是個東西,游手好閑,爹給不了你好日子,但是爹不會打你,以後爹吃啥你吃啥。真到了要餓死那天,就一塊餓死。”
“娘家就這樣,你要覺得婆家能給你口吃的,非賴在婆家,我也沒話說,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吧。”
秦擇這話不中聽,但聽在大丫耳中卻格外踏實,讓她心安。如果她爹許諾以後要對她怎麽怎麽好,她反而懷疑她爹有其他打算。
她動搖了,但是還有顧慮。
而這時秦擇起身,竟然是要走了。路過大丫身邊時,大丫情緒驟然崩潰,拉住她爹的胳膊,哭着說出最擔心的話:“別賣我,爹你別賣我了。求你了,爹別賣我。”
秦擇認真道:“不賣你。”他還補充一句:“爹拿你去世的爺奶發誓。”
宋家村人表情麻木。
然而大丫聞言心頭卻是一松,終于有人為她做主,大丫所有的情緒有了宣洩口,靠着秦擇的腿嚎啕大哭:“是劉大郎打我,他喜歡喝酒,一喝酒就打我,我懷了兩次孩子就是被他打沒的。”
“婆婆也打我,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這幾年她在劉家受的種種委屈全數爆發,哭聲凄厲。
劉家人的臉色猶如被撬了祖墳,劉婆子還想上前打人,被三丫用力推開,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哪來那麽大勁兒。
大河村村長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問秦擇:“你真要把大丫帶走?”
秦擇感覺褲腿被人猛的攥緊,他把大女兒扶起來,交給二丫和三丫,一臉鄭重:“是,大丫要跟劉大郎和離。”
“我不同意。”劉大郎和劉婆子異口同聲,劉老頭沒說話,默認了。
秦擇笑了:“我記得劉家還有個小兒子。你說我要是把你們小兒子兩口子攪和黃了會怎樣?”
“你敢!”劉老頭雙目圓瞪,恨不得掐死秦擇。
秦擇嗤笑:“我有什麽不敢的,我秦擇要啥沒啥,就是現在死了也無所謂。不過我要是死了,也得帶幾個,黃泉路才不孤單。”
這話一出,衆人臉色都不太好。
大河村村長喝道:“你在威脅我們?你以為我大河村無男兒了?”
秦擇一臉驚訝:“村長你腦子沒進水吧,為了劉家這麽個糟爛玩意兒惹上人命官司,以後去蹲大牢,連累後代也被人看不起,劉家是你們祖宗啊?”
這話是真的難聽,但是不少意氣上頭的大河村青壯卻是冷靜了下來。
秦擇不是個東西,但如今來看,劉大郎和劉婆子也不是什麽好的。
秦擇聳肩:“我們兩家爛人争我們的,你們良善人吃飽了撐的摻和進來。非要沾一身污水才痛快啊,也是離奇。”
一句比一句紮心。但大河村村民确實生了退意,不想管這爛事。
劉老頭注意到衆人神色變化,當機立斷:“和離可以,十五兩聘禮必須退回。”
“做夢去吧。”秦擇毫不留情諷刺:“我大丫一個好好閨女被你們劉家糟蹋成這樣,我還沒要賠償呢。”
“現在是比誰不要臉是吧,行啊,不用明天,今天下午老子就去鎮上,過幾日去縣城,一定要把你們大河村劉家怎麽苛待兒媳婦兒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
“我還要去勸你們小兒媳婦,勸她趕緊蹬了你們小兒子,不然哪天就被打死了。一窩子壞東西。”
劉老頭被秦擇一通搶白氣的直喘氣,劉婆子嗷的一聲撲過去要撓他,被秦擇反手推開。
劉婆子順勢趴地:“天老爺,你開開眼吧。”
秦擇也學着劉婆子的調調:“趕緊降個雷,劈死這狼心狗肺的吧。”
劉婆子被堵的心口巨疼,半晌說不出話。
秦擇面對其他人,又笑道:“放心,我只說劉家人不好,大河村村民還是很好的。”
大河村村長和族老都快氣死了,最後他們做主,允許劉大郎和大丫和離,但是秦擇必須退三兩銀子。
秦擇耍渾:“我三文錢都摸不出,三兩銀子這是純純要我的命啊。”
他眼珠一轉: “不然不和離了,我跟着大丫住劉家。”
他覺得這個提議特別好,拍手道:“我怎麽這麽聰明,想出這麽好的法子。”
“不離了不離了。”秦擇朝劉大郎笑:“我跟大郎差不多年歲,能看着他。以後他去哪兒,我跟着去。他吃塊肉,我也得吃。我可是他老丈人,他不能這麽不孝。”
“有我在,他忍不住想打大丫,我就往死裏揍他。”秦擇摸摸下巴:“我得随身帶把鐮刀,不然還降不住他。”
秦擇說一句,劉家人的眼神就驚恐一分,等秦擇說完,劉大郎直接被氣暈了。
秦擇一個猛子沖過去,掐住劉大郎的人中使勁兒按,劉大郎一睜開眼就看到秦擇的獰笑,吓的一哆嗦,忙不疊道:“和離,立刻和離!”
兩家人動作麻利,次日下午所有手續都走完了,秦大丫跟劉大郎再無半分關系。
秦擇帶着大丫回家了。
經此一事,劉家的名聲壞了,秦擇的名聲也更加糟糕。倒是秦家幾個女兒反而隐身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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