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今夕何夕
清歡哪會想到寧陌話語更是讓她忐忑,立即拒絕,“不去。”
寧陌含笑非笑,低聲貼她耳旁,“原來清歡不僅喜歡無媒茍合,更喜歡野合。”見清歡此時已紅到脖頸,手已隔着衣物一點點攀上脖頸,在上面輕撫。
微癢難耐,清歡欲往後面躲,寧陌早将她拉起來,“你也不想我在大庭廣衆下欺負你吧。”說完,清歡随着寧陌淩波微步飛向醫館。
清歡想的是病重老奶奶還在房中,寧陌定然不敢造次,卻未料這次再也沒放開她的手,直将她帶到他房內。
等清歡反應過來時,她已躺在床上,寧陌在剝她的衣物,一點點剝,剝完就将她抱在懷中,面上還蓋好錦被。
此時的清歡比當日在衣櫃中更是難受,見寧陌再未有其他舉動,漲紅着臉小聲說,“能不能松開我的手?”
“嗯?”寧陌見她僵的如死魚般身體,此時才稍微好點,又親一口嘴唇,“就不能說點其他的?”
“我難受……”
“還有呢?”寧陌很有耐心,雖抱過她很多次,但這次無挂礙的抱她,懷中人比他想象的還要瘦弱,骨頭擱的他心疼,她就不能好好多吃點肉嗎?
“我……”清歡不知如何啓齒,還未這樣與人親密相擁,頓時更六神無主,眨着眼睛,“你是要吃掉我嗎?”
寧陌微微一笑,“我們寧家人向來潔身自好,這也是你說過的,就算是想吃,也會等人送上門的。”
清歡聽到這話,更是眼前一黑,這樣大義禀然的話在這等暧昧場合都說的出來,半天才憋出一句,“你無恥。”
“我無恥我無理取鬧我怎麽都好,可我只喜歡你啊。”寧陌将她想要低垂不可的頭擡起,對着她,一字一句,扣在她心間。
見她神色遲疑,繼續說道,“清歡,這麽久了,我還是想問,你願意向我伸出手來嗎?”
“我怕。”
寧陌見她似這般才願一點點說心理話,不知為何內心似有無數花朵開放,“怕我會遺棄你嗎?”
“我不會撒嬌,不會哄人,連照顧人都照顧不好,若是跟人一起,一定會被人嫌棄,我……”清歡再不肯說出多的話。
寧陌眼神一凝,“我見你時,你常笑,待長了,才發現你最會對外人笑語盈盈,心底苦一個字都不說,可是,我就在原地,你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你願意向我伸出手來嗎?”
這是第三次問她,清歡再次望向枕邊人,寧陌的臉龐柔和,烏發如墨,此刻他輕輕一眨眼,朝她笑了笑,眼梢裏全是異樣的神采,手指纖細,還未将手松開。
“我……願意。”,就這樣被男色蠱惑,沉迷一晚似乎也未嘗不是好事,她言笑盈盈,似杜鵑花開蔓延了整個山谷,照進他的胸腔。
寧陌光潔白皙的臉龐,吐露出與平常不同的語氣,“可會嫌我來的遲了?”
“不遲”,她喜極而泣,“來得正好。”她從來也不曉得自己的身體竟然是如此的敏感,感覺自己宛若戀舞是蝴蝶,想振翅飛翔,這一觸感擾得她不安,不由自主的蜷縮着身子,以抵制那種沉迷的感覺。
良久,二人才歇。
等到早上,清歡醒的早,看見他還在歇息,睡夢中的他似是陷入無邊美夢,鬼使神差下,主動想偷親他一口,像前幾天的某個深夜他一樣。
清歡剛碰到嘴唇,想離開,卻發現寧陌已經醒來,寧陌反手又将她壓在身下,不懷好意笑道,“看來清歡被我喂的不夠。”
清歡這次真被人逮個正着,不肯看他,“是我鬼使神差……”兩眼楚楚可憐,比一般撒嬌女子姿态尤甚。
“今天的妖女,也很美味呢。”寧陌微微一笑,只是在她額頭親點,立即站起身來,穿戴衣衫。
折騰一晚上,怎麽敢再折騰。
二人又來到謝府,謝府卻是一片素靜,“昨日謝府不是喧騰才成親,怎麽今天?”清歡內心驚詫。
四下打聽才知,原來昨夜新娘将新郎強睡後逃之夭夭,謝府自覺臉上無光,暫不接外客,所謂強睡一事似乎是新娘帶的藥物作用。而且那新娘也不是原定的那家小姐,似乎還是從唐門來。
“那唐門那邊可有什麽交待?”
答話的人停下自己的掃帚,頗為氣憤,“據說唐門掌門本是氣極,自家女兒出逃,只是又聽到女兒做出這等事來,反而大笑,果然是唐門之女,謝家小兒不過爾爾。”
寧陌清歡二人這才放下心來,唐門那邊已再無心結,又想到謝傾遇昨夜舉動,也猜出他定是留有舊情,這下二人定是沒完沒了的姻緣債。
“也就是說,寧家托付,唐家囑托,我們各自都已完成,既然這樣,那我們再無瓜葛。”清歡清清思緒,姿态故作灑脫,向寧陌作別。
寧陌未料才一夜,歡好的清歡,此時又是一副說辭,“清歡,你昨天說過願意向我伸出手來?”
清歡一臉輕松,“本是露水姻緣,情迷意亂裏的話語當不得真,寧陌你這是當真了?”
“你!”寧陌完全沒想到清歡這樣看他,一腔心意當是喂狗,真正是妖女無情,算了,繼續繼續喂吧,就當他認栽。
寧陌随即帶她去客棧吃飯,她這身子骨弱得被他養出好幾斤肉才勻稱。
清歡這才意識到這人比她想的還要執着,昨夜待她溫柔,沒有想象中的疼,一夜,歡,好當是報卿所有,對方卻想要的更多。
“清歡,不多吃點嗎?”寧陌委屈巴巴望向她,前幾日帶她去客棧吃,她漸漸厭煩,這桌菜可是他現學現做的。
清歡一臉頭大的望着滿桌菜,“次次菜都很多,我真的吃不下。”
“那娘子是要懷了嗎?清歡遲遲不肯跟我成親,這下要改主意了吧?”寧陌超級興奮。
“我還沒嫁給你,不是你娘子……”
寧陌依然興奮中,“不管你是我的妖女也好,也是我的娘子也好,都是我的,這些沒區別。”
我的妖女,叫清歡。
等清歡意識到自己被寧陌連哄帶騙在一起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四個多月。
四個多月的時間足以讓一個人在一種美妙的環境裏麻醉自我,比如當下的清歡已經舍不得離不開寧陌,但是對于寧陌提出的婚事,清歡卻清醒的,從未同意。
要是貿然随他前去寧家,清歡覺得自己定然不能被寧家人接受。試想一下,寧家是要她去唐門,避免寧陌成為唐門女婿,不是讓她拐走寧陌的,怎麽看,都有種監守自盜的感覺。
不能回寧家,長期随寧陌也一起也不是辦法,離開是個好主意,但是怎麽才能适當離開,而不給人一種欲擒故縱的矯情感?林清歡陷入一種掙紮矛盾中。
好在寧陌自己事多,也沒怎麽管她,現在的林清歡是自由而閑散的,正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
不巧,一眼遇到陳秋泉,林清歡馬上整個人都不好了,上次沒和陳秋泉說唐莉的事,之後唐莉被寧陌帶到謝家,跟謝傾遇去糾纏她們的事,現在陳秋泉不再是唐家女婿,心中對寧陌還有她定然有恨,越想越覺得,尴尬。
林清歡見旁邊有家酒樓,顧不得其他,就一頭進去,四處挑揀找到一僻靜包房,才稍稍安心。
小二見她落座,一路小跑過來,“這位姑娘,這個包間有人已經定下……”
“我多出點錢行嗎?”林清歡覺得小二現在就算是獅子大張口,她也認栽了,只求找個屏風處藏身。
“可是……”
小二身後有腳步聲蹊跷,林清歡定睛一看,這不正是陳秋泉嗎?
怎麽會……
小二已讨好賣乖的上前說道,“方才這位姑娘想高價買這個包間,不知客官你?”
陳秋泉微微一笑,“我認識這姑娘,買包間的事純屬誤會,你先下去吧。”
等小二走後,陳秋泉落座,給自己倒壺茶,“想不到我們在這裏,還能再見面。”
“是的。”清歡答道,“唐門的事,我很抱歉。”
“你是說唐千金?這事誰也沒錯,何況我也不喜歡她。”陳秋泉察覺到她幽微不明的口氣,“我來,是想問問你,你是要嫁到寧家去嗎?”
清歡有點啞然失笑,忙喝口茶,遮下自己的心虛,“你怎麽提這個?”
“我聽人說過寧陌前幾年在桑樹邊曾經遇到一個他極喜歡的女子,他為之念念不忘許久,才耽誤許久沒有成親,如果你不知道的話,你應該去問問?”
清歡猛的聽到這個消息,有點反應不過來,一個如夢似幻的初戀嗎?這麽一想,似乎很能想通寧陌年少成名都未婚配的原因,心突的慌起來,“這些誰說的?”
“這些我何必騙你,若你不信就去問問,”陳秋泉搖搖頭,“我只是對自己有些生悔罷了。”
生悔?清歡聽的迷糊糊的,再不想多停留,想去到寧陌前問一問,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臨走前,陳秋泉饒有趣味的喊住她,“清歡近些年走南闖北的,似乎還沒去過陳家,若是以後有事,可以去陳家歇腳,陳家在夷陵,夷陵山水極好,可來此一玩。”
“陳大哥的話,我會記得的。”清歡點點頭。
去找寧陌的路上,清歡心情起伏不定,一方面陳秋泉為人大度,絲毫不計較種種,讓她心生大度,一方面陳秋泉口中是那個人到底是誰?
林清歡一想起自己可能會是贗品,這個認知就讓人很崩潰,一直以來被動享有對方給的愛,自己卻還沒有好好探知對方的種種,現在憑空一個念念不忘的對象就讓她心急。
“娘子,你在等我啊?”寧陌還是第一次遇到清歡等她的情形,實在有些驚喜。
清歡将頭側向一邊不看他,“那個,我聽說你之前好像喜歡一個姑娘,還在什麽桑樹邊上遇到的……”
“還有呢?”寧陌緊緊擁住這個在他身懷顫抖的人,難得看她為自己吃醋,心底異常開心。
“你是不是因為遇不到她,才來找我。”
“沒有,”寧陌答的堅定,“你不覺得你穿绛紅色衣物很美嗎?今天的這件更加魅惑。”
清歡這才注意到今天的這件确實跟之前的樣式是不同的,好像還繡有詩句,依稀可見的寫有,“今夕何夕”四個草書。
這件好像是寧陌七夕給她定制的,一直壓箱底留紀念的,誰知道今天會神使鬼差的穿上這件?當即臉紅,想掙脫他的懷抱,“我是不是該換件衣服……”
寧陌卻在她額頭一親,“初遇你那天正是五年前的今天,你在桑樹邊上采桑葚,你大概不知道你那是有多美……”
她?在桑樹邊上?清歡立馬回想起來她那時還很窮,餓一頓飽一頓的會去樹上采野果,誰知道會被人看見……
“我們那時候就相遇了?”
寧陌卻不答話,直接往她嘴唇親去,“別說話。”當薄唇互吻時,誰也沒再開口,此時無聲勝有聲,只剩彼此心跳節奏共鳴,情愫開始醞釀發酵。
等清歡醒來時,發現自己又一次睡在寧陌旁邊,似乎不該奇怪什麽,只是昨天似乎離他更近一步?他一直她身旁,在她夠的着的地方伸手接她,昨天是她第一次主動在乎他,親近他。
這天,天晴,二人正在湖邊劃舟。
“話說什麽時候随我回寧家?”寧陌開口打亂了清歡的思緒,“再這麽拖下去,我爹可盼着我早回家。”
“寧家會歡迎我嗎?”清歡望着湖水漣漪陣陣,內心也是如此。
寧陌放下船槳,讓舟随意飄着,“會的,你不會再擔心這個傻問題吧?”
說的清歡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喃喃自語道,“總覺得家是個離我很遠的地方,我好像要再去轉轉才想歇腳,比如去夷陵……”
“夷陵?夷陵陳家?”寧陌猛的想起這個出處,又記起前幾天她說的什麽桑樹初遇事,“原來你在私底下私會過陳秋泉?”
“沒有私會!我跟他純屬在街上偶遇,”清歡見他說話真是讓人氣極,“而且你将唐莉帶走,無意間不是傷害到他嗎?你也錯的太離譜。”
“就算我有錯,那也是我太喜歡你,看你為其他人而對我指責,總是讓人不爽的。”
二人說着說着,莫名又吵做一團,清歡打算暫時不理會這個人,讓他好好安靜一會兒。
于是,一個好好的泛舟湖上,不歡而散。本想趁機讓清歡回寧家的想法,再次泡湯。
不久後,唐門掌門唐隐退位,将位子傳給唐浩的消息傳遍整個江湖,據說唐隐自稱年邁老糊塗,自家小兒差點被逼的走火入魔,自己女兒婚事幸福差點也被自己斷送,思前想後,打算頤養天年。
林清歡聽到這個消息的,也猜出唐隐此舉也是在向謝家示好,當年欺謝家種種,意在忏悔。
在唐隐退位這個消息不久後,謝家也傳來消息,在外颠沛流離多月的謝傾遇攜新妻唐莉正式回到謝家,還特備十裏紅妝送往唐門,以修秦晉之好。
林清歡,寧陌二人也接到喜帖,當下欣然前往。先前陳秋泉一事弄得二人不愉快,寧陌非常過意不去,因此也想趁這機會哄一哄林清歡。
此時,二人正靠在馬車內,馬車正平穩的行駛在官道上。
“清歡,你說我倆算不算謝家媒人?”寧陌微微一笑。
清歡一愣,擡頭對上寧陌意味深長的眼神,忽然感到一種異樣的情緒,似乎蔓延到她心間,忙低下頭,“算吧。”
不知不覺中,被清歡寧陌撮合的二人都成親在即,他們卻停在半路,未進一步。
等二人下了馬車,清歡看到一群孩子從自己身前路過,那些小孩子們成群結隊的鬧騰,真是活潑好動,不由得駐足旁觀。
忽的想到什麽,清歡自責道,“當日,我幫那母子到明月山莊讨回公道,就是不忍那孩子在外颠沛流離,現在想想,是不是做錯了什麽?就算是被接納回去,二人也不一定會過上好日子?”
寧陌用手輕輕撫她的頭,目光堅定的回應,“那畢竟是他的孩兒,既然在天下人面前蓋過章的事,也由不得他放肆,何況那山莊現在退隐江湖,将自己妻兒照顧的很好,已經在贖罪。”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幾時騙過你,”寧陌柔聲安慰,“只是你千萬不要騙我才是。”
二人面前的謝家,滿目的緋紅色映入眼簾,四周有各路人馬也紛紛到門前,拜帖請入,可想而知即将辦的婚事隆重。
清歡與寧陌二人歡喜看着謝傾遇與唐莉禮成,也像是完成一樁心事,感到心滿意足。
等熱鬧的一天完後,清歡卻神神秘秘帶寧陌一處僻靜地。
寧陌不知所以站着,望着清歡,清歡眼眸澄澈如水,從绛紅色衣衫袖中拿出一錦囊遞給他。
“這是?”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寧陌将錦囊拆開,錦囊中恰是相思豆,而上面還繡有一個“寧”字。
清歡清清聲音,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前幾天,沒出發來謝家前,我自己去過寧家,寧老夫人很滿意我,我的心意就全在這裏。”
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寧陌莞爾一笑,将她緊緊擁住,“終于等到你向我伸手,不遲。”
回想最初寧陌對她敞開心思的起點,唐門的相思豆案件,也許那時起,二人注定再難分開。
現世安好,陪你到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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