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費佳得負責啊
這世界發生的事情,饒是費奧多爾,也不禁捂着額頭,欲言又止,卡殼了數次。
他能從書上記載的只言片語裏補全出前因,推測出後果,正因如此,他才覺得頭疼。
這個太宰,完全是瘋了吧。
尤其是明流還眼巴巴地看着他,試圖讓他說出太宰治究竟想做什麽。
書上記載的東西實在是太亂了,要不然他也沒必要把書給費奧多爾看——總的來說,太宰和費佳很像。
太宰是壞貓貓。
所以費佳也是……
咳。
明流把想法塞回去,壞貓貓大抵是需要鼓勵式教育的,只要堅定不移地認為這是好貓貓:“費佳、費佳,費佳最好了,太宰到底要做什麽呀?”
睡醒後他整個都很委屈,一想到太宰對他說“我們不熟”,就很想去把人挂路燈上享受夜風,把人吊起來打到哭為止。
——只可惜他們不熟。
“費佳——”明流軟着聲音叫喚,一聲疊着一聲地撒嬌。他當然看出來費奧多爾的表情很怪,因此才更想知道這世界的太宰究竟想做些什麽。
總不會是想Mafia稱霸全球吧。
他湊近了,試圖去看費奧多爾究竟在看哪一頁,然而那只是一頁平平無奇的紙,上面亂七八糟地記錄着沒用的信息,小字又細又麻,很讓人頭疼。
費奧多爾又低垂着眼,死活不肯說些什麽。
“費佳。”
明流又叫了一聲,捧着費奧多爾的臉将他強行掰過來,胡亂啃了幾口。
“太宰君究竟想做什麽?”
他無恥地使用了色.誘,費奧多爾也可恥地遭不住這個,在逼仄的閣樓裏無法後退,只能被迫接受貓貓沒有章法的啃吻。
白天被啃過的嘴唇又有點發紅了。
“明流君真的想知道嗎?”
“當然。”
他扯着費奧多爾的衣領往下拉,在脆弱的脖頸上落下一吻,然後黏着不放,抱着貼貼。
費奧多爾被他弄得癢了,很是無奈。
他總不能直接說這世界的太宰治準備去死,那樣的話,明流絕對會第一時間沖出去把人挂路燈上的。
他微妙地不想讓明流過于牽挂太宰治。
“費佳,可以說了嗎?”貓貓得寸進尺地往他頸窩蹭,溫熱的呼吸弄得他更癢了,“還是說想要更多?”
費奧多爾不可避免地瞪大了眼睛,試圖把纏在身上的人扒拉下來:他都不知道這人從哪學來的這些,怎麽在這一方面和太宰治那樣沒下限呢?
……而且他的自制力也是有限度的。
思考間,明流已經解開了他的披風,手指不知道摸哪裏,沿着細瘦的鎖骨描摹,一邊還小聲抱怨:“太瘦了,為什麽長大以後就那麽瘦啊。”
費奧多爾掐住那只作亂的手,緩緩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在臉上投下一片陰影,遮住了泛着愁緒的眼。
……
“徹底堕落了。”陀思幾乎扼腕嘆息,“你先動心了嗎?”
費奧多爾不說話。
“他動心了嗎?”
費奧多爾更不敢說話了。
怎麽回答?
明流對他好像從來都是一味地寵溺,就算按着接吻,超過了安全距離,對方也是笑一笑就全部包容了。主動過來蹭蹭也是處在親昵的範圍,雖然接吻了,但是一點越過線的情感都感受不到。
從來都是費奧多爾居高臨下地去折磨別人,還沒有這麽被人玩弄過情感——也許是之前四年的年齡差在作怪吧,在明流眼裏,無論怎樣他都是沒長大的一只飯團。
陀思:“有沒有考慮過解決問題?”
費奧多爾:“當然。”
解決問題,最方便的當然是解決問題本身,也就是幹脆利落地處理掉明流。這是斬草除根的做法。
但不太好實操。
而且也不太想......
陀思想了想,提出了一個更陰間的方法:“在他完全相信你的時候,解決掉。”
他沒明說,但費奧多爾領會到底下的那層意思。
“……”他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
陀思多少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态,這是同位體和自己的差別太大,甚至不能稱之為同類了。
“先拿起來才能放下不是嗎?”他一本正經地說起了瞎話,費奧多爾翻譯了一遍,那意思無非就是讓他把人吃到手以後再扔掉。陀思煞有介事地站起來拍了拍肩膀,“加油,我很擔心你。”
……
零零碎碎的片段從腦海裏滾過去,和無用的雜思一起随着衣物被清除掉。明流原本的體溫就比他高些,抱成一團倒也不嫌冷,互相親吻,順着本能撫摸對方,争奪主動權。
在這件事情上,費奧多爾顯然經驗不足。很快就被壓倒在榻榻米上,衣衫不整,蒼白的肌膚一按壓就泛起一片紅。
但他又被伺候得舒服,不知不覺放松下來,心想這樣好像也不錯……
他的身體早于他的意志融化了,擡手想推拒結果只是虛虛地搭在對方身上,揉了揉發絲,讓他下手輕一點,罪與罰什麽的早就忘完了。
“費佳、費佳......”
聲音有點啞,還有點黏糊糊的。貓貓并沒有想要做到最後一步,重新爬上來蹭蹭,掰過他的臉頰親了幾口,舔了舔唇。
費奧多爾也跟着舔了下唇......
嗯,奇怪的味道。
他伸出手遮住臉,感覺哪哪都燒起來了。
然而明流就想看着他的臉,捉住手腕挪開:“不要害羞嘛。就當是報酬了。”
他盯着費奧多爾的眼睛,仿佛對方不回答就很不道德一樣。
“太宰君想要改寫世界線。”最終費奧多爾還是開口了,“這計劃已經完成一半了,現在阻止恐怕來不及。”
“有解決辦法嗎?”
費奧多爾伸出手抱住明流,聲音卻重新冷靜下來:“有。”
“什麽?”
他先不回答這個問題,低頭交換了一個吻,幾乎要沉浸進去的時候才分開,聲音低微:“相信我嗎?”
“相信。為什麽不信?”明流倚在他懷裏,睜大了眼睛,“我都這樣了——難道費佳覺得我是很随便的人嗎——”
費奧多爾被噎了一下。
他有點想反駁:看現在稀裏糊塗滾到一起的樣子,難道不随便嗎?
他們之間明明什麽都還沒有說,就已經快要把什麽事情都辦完了。明明就超級随便啊......
明流反咬一口:“費佳得負責。”
“至少得養我一年。”他掰着手指計算,“我想吃軟飯很久了。”
一年嗎?考慮到明流吃飯的花銷,養一年還算是輕松的事情。就算他從現在開始休假,完全不工作,儲蓄也足夠養了。
但這前提是貓貓不想亂跑,安安靜靜地窩在家裏,如果他想要出去玩點什麽,比方說拆了Mafia大樓,那費奧多爾确實覺得一年養不起......
“我們明天去折騰太宰治吧。”
“嗯。”
明流又摸上來:“那今天先折騰費佳。”
......
......
費奧多爾:?
作者有話要說: 早知道就寫互攻了(後悔)
費佳是攻,雖然他看着很受,但我盡量讓他上本壘的時候當攻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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