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我是不是毀了你英明神武

“減價優惠,買一贈一。”

秦悅咬着山楂,見前面不遠處一座鋪子進進出出不少女子,湊近一看貼出的紅底通告正是這八個字,再擡頭看了看鋪名,“金銀齋”。

“原來是賣首飾的呀。”

那就難怪了。

秦悅一時就起了興趣,心中蠢蠢欲動,她看了看身旁的俞衡渠,問:“俞大哥,我想進去看一眼,那裏面人太多,你在此處等我一會兒可好?”

俞衡渠見金銀齋的大門進出的幾乎都是女客,想也沒想就應承道:“好。”

秦悅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将他一個人扔在這兒是不是有些不好,便保證道:“我很快的!”

說完将手中兩串糖葫蘆往俞衡渠手上一遞,“俞大哥你替我舉一會兒,裏面人多,我怕擠沒了。”

俞衡渠臉上略有遲疑之色,在秦悅催促的眼神下,到底伸出一只手來,秦悅立馬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就跑進了金銀齋。

看着秦悅消失的背影,又一時看看手中舉着的一串半糖葫蘆,他忽然嘆了口氣。

幸好此處也并無人認識他俞祝。

如此,便不算是威嚴有失吧?

俞衡渠果然沒等多久,不過一時半刻的功夫,秦悅便揣着一個小巧綢盒高高興興出了金銀齋的大門。

“俞大哥勞你等久了,咱們走吧。”

俞衡渠見秦悅一臉滿足模樣,倒是好奇她買了些什麽,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綢盒,“阿悅買了什麽?”

秦悅聞言将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對兒樣式簡樸的翡翠平安扣,獻寶道:“平安扣,買一贈一,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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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她微紅着臉頰,将手中的綢盒往前遞了遞道:“俞大哥,我今日也不白白讓你陪我逛街,咱們一人一枚。”

俞衡渠神色微怔,見秦悅臉頰微紅似有羞意,不知如何也跟着紅了耳根,他并不推拒矜持,大大方方收下平安扣:“那倒是多謝阿悅了。”

秦悅頓時笑顏如花,語無倫次道:“不客氣,我這叫有來有回,俞大哥這幾日教我練劍辛苦了。”

她說完卻見俞衡渠的目光越過了她,落在了她身後的方向。

秦悅當即好奇轉身,循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見街道的另一頭,正有一隊身着靛青玄袍的年輕修士走來,個個頭簪玉冠,腰上結着一枚山紋佩,渾身透着一股端雅矜驕之色,單獨拎出來一個,倒跟凡塵的書生有幾分相似。

秦悅臉上恍然,這應當就是玉山道院的弟子吧。

然此時,這一隊玉山弟子慢慢停下腳步,臉上皆難掩不可置信之色,嘴角微張,間或能聽見一兩聲倒抽冷氣的聲音。

好在領隊的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修士回神很快,他微微咳嗽一聲,警示身後的年輕弟子。

接着對着俞衡渠的方位恭恭敬敬彎腰行禮,卻也并不當街稱呼俞衡渠。

身後的弟子見此,趕緊跟着躬身行禮。

俞衡渠略略颔首算是回禮。

秦悅總算是反應過來了,俞衡渠此時一手替她舉着糖葫蘆,一手替她拎着胭脂水粉,怎麽看怎麽有失清貴仙門修士的形象。

難怪對面他的師兄弟們,如此吃驚。

秦悅臉上驟紅,手忙腳亂搶過糖葫蘆和胭脂水粉自己拿好,一時張口想要解釋什麽,卻見對面的玉山弟子似乎更吃驚了些,只得和他們面面相觑。

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俞清霧見他家宗主并沒有要開口的意思,甚至對着他微微搖頭示意,十分知機的對着秦悅行了個道禮,便打算領着弟子們先行離去。

秦悅見對面為首的一名玉山弟子對着她行道禮,趕緊欲拱手還禮,可雙手拱上前來,一手舉着糖葫蘆,一手拎着脂粉和一個木匣子,怎麽看怎麽失禮。

正在她為難之際,俞衡渠伸手接過她手中所有雜物,“我先替阿悅拿着。”

對面的玉山弟子此時倒是崩住了,肅容斂神,俨然一副什麽也沒看見的模樣。

秦悅趕緊還了對面為首弟子一禮,順道對他身後的諸位弟子見過禮,那些弟子自然不敢怠慢秦悅,整整齊齊回了秦悅的禮。

直到那一隊玉山弟子走遠,秦悅從俞衡渠身後歪出腦袋,目光追着他們略有些僵硬的身形,口中忍不住嘆氣道:“俞大哥,我今日是不是毀了你的英明神武?”

俞衡渠神色一訝,确認自己并不能完全領會她的意思,于是問道:“阿悅為何這樣說?”

秦悅長長籲出一口氣,歉意道:“你家師兄、師弟們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想想你家一貫神仙風度的師兄、師弟,哪一日畫風忽變,怕是要關起門來懷疑人生?

“他們不會回去關起門來懷疑人生吧?”

而她今日的形象定是,糟透了!

俞衡渠半響後才忍笑又含蓄道:“無礙。”

秦悅一臉所失,她是不是該想點辦法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

“阿悅的糖葫蘆還吃嗎?”俞衡渠舉着秦悅沒咬完的半根糖葫蘆,往她面前一遞,如是問道。

“吃!”

不然豈不是白白犧牲了今日的形象。

“我倒是忘了告訴阿悅,鐘陵城外有燭陰兇獸的消息已經在玄門傳了個遍,這幾日來鐘陵城獵妖的修士頗多。”

鐘陵城這幾日龍蛇混雜,形勢在抓住采花賊後反倒越發的複雜,樂氏和周氏也不知在此地置了一個怎樣的局。

他得再看看。

秦悅才剛剛咬一口剩下的糖葫蘆,聞言是吐也不是,吞也不是,他的意思是最近可能熟人挺多,讓她悠着點?

秦悅吞下口中的糖葫蘆,在身上翻出一張手帕,将剩下的糖葫蘆包了起來,極快塞進了身上的乾坤袋中,順道也将其他雜物扔了進去。

“我忽然想起,我最近牙有些疼,不宜多吃甜食。”

俞衡渠見她一本正經睜眼說瞎話的小模樣,心頭愛得不行,忍笑道:“也好。”

“阿悅還記得那位咱們進城不久後,就失蹤的白姑娘嗎?”

秦悅點頭,“記得,人不是很快就被找到了嗎?難不成有什麽問題?”

俞衡渠點點頭,“白姑娘又失蹤了。”

“當日白姑娘失蹤,是一個愛慕她美貌的江湖游俠所為,好在杜氏和方家的人追得快,白姑娘第二日就被找了回去,可不過幾日,她家的人又去杜府報了她失蹤。”

秦悅覺得不妙,小聲問道:“莫非是那個樂心凡?”

俞衡渠嘆口氣,顯然對鐘陵城的形勢也是有諸多不解,畢竟四大上玄門在此地皆插了一腳,“興許吧。”

正當二人猜測着白姑娘失蹤的真相時,一句咒罵陡然落入二人耳中。

“哪個殺千刀的殺胚,下流狗才,竟然連屍骨都不放過,簡直喪盡天良!”

“噓,老婆子你小聲些,還嫌不夠丢人啊!”

“丢人,丢什麽人,咱們閨女受此屈辱,死得不明不白,咱們都不替她讨公道,誰還記得她呀。”

“不行,這事我一定要告到仙門去,那該死的淫賊說好了七日處死,怎麽一點動靜沒有,現如今咱們閨女的屍骨也不知被誰換了去,這事我一定要讨個說法。”

俞衡渠和秦悅皆注意到那個“換”字,二人眼中先後閃過驚訝,俞衡渠踏前幾步,攔在一對老夫婦前,行道禮:“這位老夫人,請問您剛剛的話什麽意思?”

打着退堂鼓的老丈将身旁的老婆子一拉,警惕道:“沒什麽,你們聽岔了。”

俞衡渠見他們二人警惕,表明身份道:“我等也是玄門中人,現下正住在杜府,興許能幫上些忙。”

老丈臉上依然是警惕之色,顯然并不打算開口,反而是老婦人臉上有了動搖之色,最終心疼女兒的心思占了上風。

她将老丈一把推開,直接質問俞衡渠和秦悅二人道:“那淫賊到底什麽時候死?”

見這自稱仙師的二人答不出來,她憤憤然道:“我女兒的屍身當日葬得匆忙,這幾日夜裏有雨,竟将她的棺木沖出了一角,我和她爹見淫賊抓住了,對女兒也算是有交代,便想着重新選個好地方,将女兒遷葬,哪知開棺後。”

說到此處,老婦人似乎有難以啓齒之言,用盡力氣才道出:“裏面,竟然是一個男人的屍體,壓根就不是我家女兒。”

她的女兒連死後安寧都沒有了,他們這是造的什麽孽呀。

還有這等事兒!

簡直聞所未聞。

秦悅忽然覺得她當日不應該矜持,該直接閹了那采花賊的,此事未必與他無光,下意識出口道:“何人這樣喪盡天良?”

俞衡渠腦中似乎就快要抓住什麽,可惜,還差一點,“兩位老人家,不如與我們一起去杜府,此事,玄門不會不管的。”

兩位老人沉默片刻後,到底點下了頭。

将兩位老人送進杜府大門後,俞衡渠和秦悅卻并沒有急着跟進去。

“阿悅,當日咱們和賀道友一起查探受害女子墳墓後,你說過想要再查一遍?”

秦悅點頭,解釋道:“我當日是想挖出這些女子的屍身看一看的,你和賀道友拘泥身份和男女有別,不便如此做,我就沒有那麽多顧慮了。”

可後來采花賊極快落網,她便放棄了這個打算。

俞衡渠點頭,沉吟片刻後,果斷道:“那今夜就有勞阿悅了。”

秦悅心頭一跳,極快猜測道:“俞大哥你是懷疑所有受害女子的屍身都被?”

俞衡渠微微一嘆,“但願是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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