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鹞族人被看押在寨子裏的小廣場上,趙清毓持着銀槍站在一衆鹞族人前,銀槍上斑斑點點鮮血,那是鹞族人反叛的代價。

她一眼掃過去,蹲在地上的,男男女女,青年人老年人,還有孩子,他們臉上是茫然,是害怕,這讓他們看起來與一般村寨的百姓別無二樣。

趙清毓站在一衆鹞族人前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離她最近的一個人突然跳了起來,手裏不知握着什麽東西,一邊朝着她刺過來,一邊嚷着要殺了她。

趙清毓擡手砍在那人手腕處,便震得那人松開了手裏東西,是一個寸長的刀片。

再一個擒拿,趙清毓便掐住了那人的脖頸。

看着不過十二三歲模樣,面容稚嫩,卻滿眼仇恨。

突發的情況讓鹞族人心生異念,有幾個身強力壯的居然撲向看守的士兵,只不過實力過于玄虛,很快就被士兵鎮壓了。幾個帶頭暴動的,更是被拳打腳踢教訓了一番。

趙清毓面前的少年眼中怒火不減反增,恨不得吞了趙清毓。

趙清毓的手漸漸收緊,少年臉皮漲紅,染滿怒火眼珠子凸起,似乎随時都能爆出來。

趙清毓将人單手拎起,随後狠狠得摔在地上。她現在不想殺人,但不代表不想收拾收拾人。

他們是敵人,不是姑娘,也不是少年。

趙清毓一眼掃過被鎮壓住的鹞族人,不論男女老少,臉上皆是不敢,眼中皆是怨憤。之前的茫然與害怕,不過是他們遮掩仇恨的外皮,一旦有機會,他們便會抵死反抗,便是殺不了全部人,也要拉幾個人墊背。

如此仇視的情緒,簡簡單單怕是套不出什麽消息。

“好好招待招待他!”

趙清毓同身邊的士兵說道,随後便去探看此戰中受傷的士兵。

得了吩咐的士兵扯着嘴角望着躺在地上的少年,心中既是得意又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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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将軍那可是從戰場中厮殺出來的,他一個破小孩那個刀片想吓唬誰呢?也就是将軍今個心情好,不然一定會捏斷你的頸骨。

将軍發了慈悲心,可他不打算輕輕揭過。孩子又怎麽樣?吳大喜比他還小呢!

士兵當作鹞族人的面,直接掰斷了少年的十根手指。所謂十指連心,随着“咔咔”的聲音響起的,是少年痛呼聲。怪異凸起的指骨,讓鹞族人瑟瑟發抖。

可顯然這點教訓是不夠的,少年兩個胳膊很快被卸了。至于腿,暫時先留着,畢竟人還要帶回去,沒腿了,難道到時候還讓他們背?

小廣場上的事,并不影響趙清毓,她穩步走向暫時安置傷病士兵處。

随行的太醫和大夫這會正忙着包紮、縫合傷口,有些則是忙着找鍋碗瓢盆準備給傷者煎藥,只是陌生的環境,讓他們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撞一氣。

“怎麽樣?”

一個奔于傷患之間的太醫被趙清毓拉住,趙清毓識不得這人,便直接開口問情況。

“回帝姬,已有兩位傷重的兄弟沒救回來,其他人目前傷情穩定。”

“若是有什麽事,直接告訴我。”

“是。”

趙清毓一一看望過受傷的士兵,叮囑好張慶豐登記好受傷和死亡的士兵,剛準備好好去搜查鹞族寨子,外面突然士兵來報。

“報将軍,林中未尋得姜太醫和吳大喜。”

趙清毓心神一震,“怎麽回事?确定地方找對了嗎?”

“都找了,我們擴大兩裏範圍,可是還是沒找到。”

姜珵是個有分寸的人,此刻定不會私自亂跑,如此便只有一種可能,那便是被人挾持離去。

趙清毓眉頭一沉,“告訴張都尉,讓他好好好問問鹞族人,是不是偷偷藏了什麽秘密!”

“是!”

“等一下!”趙清毓叫住準備離去的小兵,“讓李騎尉領兵,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鹞族藏起來的村民找到!”

“屬下領命!”

果然是這幾年過得太順暢了,居然讓小小鹞族鑽了空子!

趙清毓回到傷兵房,随手拉住一個太醫。

“之前聽姜珵提起,你們對鹞族的蠱毒研究有了突破……算了,我也不跟你繞圈子,鹞族的毒與蠱,你們現在可有克制的法子?”

被拉住的這位“幸運兒”戰戰兢兢,雖說他在太醫院資歷老練,可卻不是研究毒蠱這塊的,他主攻傷創。而且南下研究蠱毒這事,向來是姜珵主導,他哪裏知道研究進展。

“回……回帝姬的話,這,臣不清楚,毒蠱這事,向來是姜太醫在研究…”

趙清毓雙眼微眯:“哦?他在研究,所以你不清楚?呵,你們可真是分工明确!”

被請出問話的太醫心中一顫,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臣…臣擅創傷…”

趙清毓眉頭緊鎖,這便是大恒朝的官員。

向來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要不報團取暖,要不獨善其身。他們眼裏只有利益,只有自己,所以大恒才從百年前的萬朝來賀,一步一步退守江南一隅。

為官者,高居廟堂不憂其民,事事撇的幹淨,便是有志明君,無輔佐能臣,終究是孤掌難鳴。

而大恒朝的官場,已經爛在骨子裏了。

“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蠱毒若是仍無進展,那你們也不必同我一道回京了。”

趙清毓不理會癱坐在一旁的太醫,抛下這句話便攜槍離去。

不是她為難他們,而是她沒有時間了。

若是克制不了密林中毒蟲,趙清毓便受制于人,如何才能徹底解決鹞族這個隐患。

“将軍!”

趙清毓才從房裏出來,便迎面遇上張慶豐。

“怎麽了?不是讓你去問話了嗎?”

“這鹞族人嘴嚴得很,已經動用了三種刑罰了,屬下過來是想請示您,要用幾分力度?”

張慶豐的手段趙清毓是知道的,沒有哪個俘虜能在他手下撐過四種刑罰,三種已經是半死狀态了,第四種刑罰上身,只有一個結果。

趙清毓知道張慶豐有所顧慮,畢竟朝廷上有不少文官反對征戰鹞族,他們甚至想示好鹞族,以期望鹞族能夠替大恒守住南境。

為官者,文臣沒有寧折不屈的風骨,武臣沒有志守江河的鐵骨,居然王朝屈服求和一個只有數千人族落,真是可笑至極。

他們擔心得罪鹞族,趙清毓不怕!

殺都殺了,還怕濫用刑罰?

“我要的是結果,不問過程。若有必要,可殺雞儆猴!”

“屬下領命!”

張慶豐得了将令,便又匆匆離去。只有早點從被俘鹞族人嘴裏撬出信息,他們才能好好部署下一步。

鹞族寨子不大,占地不過百畝,幾千士兵穿梭其中,努力的搜尋着蛛絲馬跡。

“将軍,有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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