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何平濤雖然沒有在前線露面,但是談判一事交由他來把控,所以,取得如此結果,景元帝當然要賞。

“臣,叩謝聖恩。”

北漠的事,有北境節度使孫傳智對接,而且還有霍山和霍延宗鎮守威吓,趙清毓便坐等結果。

又時隔一個月,皇商招募一事終于摸清情況了。

“帝姬,這裏是全部罪證,只是牽扯的人員太多可,而且有不少官員、世家參與其中,淑妃和德妃娘家也參和其中。臣順着這條線,還……還發現霍大将軍夫人……也涉嫌其中。”

趙清毓随手翻動着手裏的罪證材料,眉頭愈發皺緊。再聽到大舅母溫氏有參與,臉上表情崩壞。

鳳眼微垂,“你确定舅母參與其中?”

薛翎跪倒在地,“臣暗自調查多日,尋訪多方調查,正是證據确鑿,才敢上呈帝姬。”

“你且先行退下,我看完這些罪證,再來招你。”

“是。”

趙清毓翻動着手裏得罪證,仔仔細細的查看着每一個人的證言和調查出來的數據,張張頁頁,句句直指溫氏。

溫氏真的摻和在皇商招募的淤泥裏?

趙清毓不相信。

霍家祖訓:忠君愛國,兩袖清風。

霍家是皇親國戚,是先皇後霍英娘家,是帝姬趙清毓外祖家,家中滿門忠烈,家底豐厚,根本沒有摻和皇商的必要。

而且在皇商招募之初,趙清毓就讓霍破虜帶話給溫氏,讓其娘家參與皇商招募。江南溫氏,一方富豪,做着各路生意,家中兄弟姐妹自小學習經營,不是一般商戶、世家能相提并論的。

Advertisement

溫氏不是目光短淺的,而且也知道皇商招募當中的利害,怎麽會明知故犯。

可是手中的罪證,一條條一章章,無一不在陳述着溫氏涉入貪污腐敗的污水裏。

罪證裏的溫氏,不是遠在江南的溫氏一族,而是直指霍家大夫人溫氏。

既有疑慮,趙清毓不打算自己想明白,弄清楚。

一騎快馬,奔向霍府。

霍府大門,一看門小厮見趙清毓趕忙過來請安。

“見過帝姬。”小厮請安後,問道,“帝姬到府是尋夫人嗎?不巧了,夫人帶着大總管去鄉下查賬去了。”

“舅母去了幾日?”

“回帝姬,今早剛去,怕要七八日才能回府。”小厮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家中還有誰在?”

“回帝姬,三小姐與兩位少爺一早去了國子監,國子監旬假才結束,下次回府要等到月底旬假。”

“芷兒怎麽還去國子監,她不是已經修學結束了嗎?”

國子監,女子入學十五歲止。霍芷今年正好年芳十五,又是個不愛讀書的性子,怎麽突然又入讀國子監了?

小厮笑着回答道:“原是三小姐和窦家少爺打了賭,後來夫人要去查賬,不放心三小姐,便讓護衛送三小姐和兩位少爺去了國子監。”

趙清毓點點頭,“既然舅母和芷兒都不在府上,那本帝姬便不入府了,待舅母他們回來,你告知他們一聲,說本帝姬來過,并且讓舅母進宮一趟。”

“是。”

趙清毓來去匆匆,在霍府門前待了沒一刻鐘,又是一匹快騎,返回皇宮。

趙清毓召見薛翎,仔細問着她查案的過程。

“此事暫且擱置不動,此案你讓你父親薛侍郎協助過嗎?”

薛翎一愣,“此事帝姬交由臣處理,臣自是要保守秘密,私下悄然進行,故此,家父并不知道具體情況。”

刑部一尚書兩侍郎,除了林旭外,梁康和薛宗明便是刑部二把手。

林旭和梁康是郭淮和背後世家一手扶持上來的,但薛宗明則是不然,他是靠着自己能力,做案件實務,從底層一步一步升到刑部侍郎。

薛宗明中立派,從不拉班結派,深得景元帝歡心。

趙清毓終究不刑偵人員,有些事她摸不着規矩,所以,皇商一案她需要一個能力好,并且靠得住的人來協助她。

而薛宗明是最佳人選。

“你出宮一趟,帶你父親悄悄帶進宮。”趙清毓說道。

薛翎望向趙清毓,猶豫再三,方才問道:“臣是不是有什麽做得不當之處,所以……帝姬讓父親查這個案子?”

起初,趙清毓将皇商一事交于薛翎查辦之時,薛翎雖面上一片平靜,可是內心卻是激動萬分。

薛翎與一般世家女不一樣,受父親影響,她志同父親,想辨清世間黑白,還大恒一片海晏河清。

只是,她是女兒身,沒有機會能封侯拜相,入主朝堂。

當初朝廷在世家女挑選趙清毓承佑殿女官事,她一馬當先,自薦入選。

本以為她能夠有所作為,可是沒想到趙清毓常年駐守北境,又不願攜帶宮中女官,導致她這些年一直留守承佑殿,無所作為。

帝姬信任,将皇商一事交托她查辦,只是沒想到結果還是要她父親插手。

自己,果然只是空有大志,無刑辦能力?

趙清毓看着薛翎一臉緊張,不由的輕笑一聲。

“薛卿誤會了,皇商一案,卿勞心勞力,将一衆罪證掌握清楚。只是,你我終究不是刑部和大理寺人,案件調查,還得專案人員來把握把握,我才能安心。”趙清毓解釋道,“皇商一事,關系重大,我們必須要十足把握。”

薛翎叩首:“臣誤解帝姬,有罪!”

趙清毓将人扶起,“薛卿是我左右膀,我自是信你。我殿中之人,被各方勢力安插眼神,唯獨你,是我挑的。我信你,所以信你父親。”

“帝姬……”

薛翎大受感動,為剛剛自己的惶恐羞愧。

“快些去吧,注意安全。”

“臣,領命。”

趙清毓在承佑殿一邊翻看罪證,一邊等着薛翎。可是等到月上梢頭,薛翎還沒回來。

趙清毓一個響指,從屋梁上跳下一個黑衣暗衛。

“聯系小五,薛翎什麽情況?”

“是。”

不過三刻,黑衣暗衛便回來禀報。

“主子,小五和薛翎在中街遭遇襲擊,如今不知所蹤。”

“小五沒有留下信號?”

“屬下找了一圈,并沒有找到。”黑衣暗衛停頓了一下,說道,“小五可能被當場擒住,所以沒來得及留下信號。”

“我知道了。”趙清毓眉頭皺緊,“将人派出去,全力搜尋小五和薛翎。”

“是。”

黑衣暗衛是趙清毓出生時,景元帝讓霍家挑選訓練出來的死士,保衛趙清毓安危,只聽命于趙清毓。

暗衛自幼接受霍山訓練,手上功夫難逢敵手。趙清毓先前将皇商的事交付薛翎時,便讓小五跟着她,保護着她的安全。

可如今,兩人齊齊不見了。

趙清毓雙眼微眯,敢明晃晃的動她的人,看樣子,她平日裏太好說話了。

“來人,将刑部侍郎薛宗明和京衛統領姚遠和召進宮來。讓他們在養心殿外等着。”

“是。”

“傳令京衛營,關閉京都四方城門,只準進,不準出。”

“是。”

趙清毓傳令下去後,便去拜見景元帝。

皇商一事,趙清毓之前同景元帝打過招呼,但景元帝從未過問,只是全權交由趙清毓,讓她若是遇到困境再來找他協商。

薛翎失蹤一事,趙清毓不想藏着掖着,既然有人有膽暗殺,她就有膽子挑大事情,涉事人員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此事,薛大人有什麽想法?”趙清毓問道。

薛翎将皇商一事瞞得緊,以至于今日薛翎失蹤,景元帝召見,薛宗明才知道皇商招募受賄一事。

“薛翎失蹤,與皇商招募一事脫不了關系。既然如此,不如從皇商招募一事查起。”薛宗明面色嚴峻,“找人一事,還得請姚大人多多費心。”

術業有專攻,薛宗明查案,姚遠和找人。

“此事,所有人膽敢阻攔,格殺勿論!”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