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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四方城門被京衛關閉,很快就被京都府尹上報景元帝。彈劾京衛統領姚遠和私自關閉城門,引發城內混亂。

結果景元帝非但沒有處置,反而讓京都府尹協助京衛營搜查。

除了京衛營和京都府尹的府兵,趙清毓還讓張慶豐帶着一千軍士在京中搜查,既然要鬧事,當然要往大的裏鬧。

京衛營和張慶豐一行搜查了一日,沒有半點進展,倒是薛宗明那邊先發現了蛛絲馬跡。

“臣查看了所有的卷宗,也問了其中證人,發現有人故意做局,拉帝姬入局。”

趙清毓臉色沉沉,“拉我入局?”

回想着皇商招募一事,不由的想到了茶樓上與張光耀相識。

“來人,将京都富商張光耀給我抓來。”

“是。”

有侍衛奉命出宮抓人,薛宗明則是繼續禀告着案件審查情況。

“這案件中,牽扯了霍大将軍夫人,不知帝姬有無問過溫夫人皇商一事。”

趙清毓搖搖頭,“沒來的及,我馬上派人去請舅母回來。”

“薛大人,你有什麽要求盡管提,這事,我必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臣自當竭盡所能,查明案件事實。”薛宗明拱手道,“只是,翎兒的事,還請帝姬多費些心神。”

“這事,薛大人還請放心。薛卿不僅僅是你的女兒,也是我的左膀右臂,我定當給薛大人一個交代。”

“臣謝過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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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夜,承佑殿一黑衣暗衛向趙清毓禀告最新的追蹤結果。

“小五和薛翎被關在城外一戶農家地窖裏,有十五名守衛看押。屬下趁守衛不查,給小五遞了信號。小五回了消息,他們暫時沒有生命之憂。”暗衛繼續問道,“主子,需要營救他們嗎?”

若按照趙清毓的意思,必定殲滅所有守衛,将薛翎兩人救回來,如此便沒有後顧之憂,剩下的便是大開殺戒。

只是,薛宗明則是讓趙清毓暫時按着不動。讓旁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以為他們如同無頭蒼蠅時,他們也好撒網撈魚,等暗處的人放松警惕,便是他們收網之時。

“你們暫時不要行動,守着便好。”趙清毓吩咐道,“若是,必要時,格殺勿論!”

“是。”

隔日一早,溫氏便被人請進了承佑殿。除了趙清毓外,薛宗明也在承佑殿等着溫氏。

昨日溫氏正同霍府總管和鄉下佃戶以及農莊的管家算着去年的收成和租子,就被承佑殿的長侍帶着令牌請進宮來。

長侍一路緊趕慢趕,長路漫漫,颠得溫氏胃裏泛酸,想叮囑長侍慢些,可是長侍說着事情緊急,根本不顧溫氏難受。

溫氏再問何事這麽緊急,長侍則是一問三不知。

一路快馬加鞭,趕着天明之時,進了皇城。

“毓兒,出了什麽事?”

溫氏也不與趙清毓寒暄,直接問着事情。

“舅母,皇商招募的事,你有沒有參與?”趙清毓也不轉着彎,直截了當問道。

溫氏一愣,“我投了啊,你不是讓破虜跟我說,讓我投皇商一份嗎?怎麽?出了什麽事了?”

“不是投皇商一事,皇商名額買賣一事,你可知道?”

“名額買賣?”溫氏搖搖頭,“我沒聽說過,皇商投名一事,我交給忠叔去做的,他沒同我說過皇商名額買賣一事。”

“霍夫人,帝姬如此在查皇商名額買賣和官商勾結,貪腐受賄一事,所有罪證,都指向霍夫人。”薛宗明冷着臉說道。

溫氏看着薛宗明,又看看趙清毓。

“此事,我确實不知情,若是帝姬查案,需要審查,我一定會配合。”溫氏說道,“我雖然帝姬舅母,可也是大恒子民。”

“舅母,如今忠叔還在鄉下嗎?”

“嗯,鄉下的租子要人對接,我便讓他留在鄉下了。”

趙清毓看向薛宗明,見他點了點頭,便傳令長侍,讓其将霍忠帶回京都。

“舅母,皇商一事,我已經交給薛大人審理,你把你了解的情況,同薛大人說一說。”

“好,臣婦自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薛宗明領着溫氏去了偏殿,趙清毓則是接見了姚遠和。

“帝姬,京衛營已經搜查了京都三圈,可是并沒有找到薛大人。”姚遠和繼續說道,“京都府尹宋大人意思是,怕賊人已經逃出京都,要是一直封閉城門,确實于百姓不便,所以想問問帝姬,這城門封閉幾日止?”

“你下去後,便去解封四方城門吧。”

“是。”

“城中搜查不到,便去城外搜查。”趙清毓冷冷道,“挖地三尺,也得把人給我找出來。”

找人不過是扯個幌子,薛宗明那才是重點。

“是。”

接下來幾天,案件從承佑殿搬到城外一處宅子裏偷偷審理。

“張光耀,你膽子不小,敢設圈讓本帝姬往裏鑽?”

張光耀被綁在柱子上,身上縱橫交錯着鞭痕,血跡斑斑,已經受了一番拷打。

“草民冤枉,冤枉啊,皇商招募一事,我是受了帝姬您的指示,向上面送銀子的。”

張光耀涕淚交加,仿佛受了天大冤枉。

趙清毓本沒有想到張光耀,畢竟是自己找上他的。直到薛宗明提醒,她才知道,自己着了他們的道。

趙清毓行于京都,有頭有臉的人誰不認識,張光耀作為京都首富,在趙清毓上茶樓時不識她?

皇商投名,涉及名額買賣,是能光天化日之下,茶樓大堂之上,與人随意讨論的?

張光耀從商多年,這麽點警覺性都沒有?

不,他不是沒有,而是特地說給趙清毓聽,拖着她入圈的。

看樣子背後的人對趙清毓性子很熟悉,不然,怎麽讓趙清毓鑽了進去。

若不是趙清毓一時想到讓薛宗明插手這個案子,她怕是已經根據薛翎呈上來的卷宗,砍殺了一批人了。

設圈之人,是妄想趙氏皇族與百官為敵,與世家為敵。

朝廷失信于世家、百官,便會國家動蕩,民不聊生。

背後之人,其心可誅。

“張首富,如今你還是藏着誰?”趙清毓冷冷說道,“來人,将雀燕樓的金雀姑娘帶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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