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雀……”張光耀一時惶惶,可不過一息間收了情緒,冷着一張臉。

“張郎……”金雀淚眼婆娑,“奕兒他……”

金雀眼神瞥向趙清毓,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張光耀如何也想不通,自己藏了幾年的金雀和私生子,怎麽被常年駐守北境的趙清毓給查出來了。曾幾何時,他的競争對手将他查了幾代,也沒抓住他的把柄,可這才幾天,他的秘密就被戳了出來。

要說金雀這事,還真不是趙清毓翻出來的,而是薛宗明手段。

金雀這條線,張光耀藏得緊,每每間隔幾個月,才借着宴會之名去雀燕樓看望金雀母子。

張光耀是個狡猾的,可是再狡猾的獵物也玩不過老練的獵人。僅憑借一個送菜小販,薛宗明順藤摸瓜,找到金雀母子。

“我與金雀姑娘只是酒桌知己,帝姬帶她前來,又想做什麽?”張光耀裝作無知,問着趙清毓。

趙清毓冷笑,“張光耀,你現在沒有必要同本帝姬裝算,本帝姬能将人帶來,必然有十足把握。你在這作無謂掙紮,不如早點将背後之人交代出來。”

“帝姬說什麽,我不清楚,皇商一事,我是聽了您的吩咐。”

張光耀抵死不認,趙清毓見狀,招了招手,張慶豐便從暗處現身。

“把金雀姑娘帶下去,順便,把張奕帶來。”

“是。”

張慶豐拖着金雀,往隔壁房間走去,金雀吓得花枝亂顫。

她雖為花樓頭牌,可是自從跟了張光耀,這些年一直過着養尊處優的日子,平日裏別人都是捧着奉承着,哪裏受過這等驚吓。

“張郎,救我,救我……”

Advertisement

張光耀一臉冷漠,垂着頭默不作聲。

很快,隔壁鞭笞聲和叫喊聲混雜響起。

隔壁慘烈聲還未停息,一個五六歲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被人從屋外帶了進來。

黑珍珠般的眼打量着屋內,待看到綁在柱子上的張光耀,小嘴一翹,圓眼一彎,甜甜的喊道:“爹爹……”

小孩如同小奶狗一般,撲向張光耀,張光耀冷漠的表情有些許龜裂。

“張光耀,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北境啞奴?”

之前因為趙清毓将鹞族孩子訓作啞奴一事,還被朝中文臣指責過,掀起風浪來。張光耀作為京都富商,時刻關注朝廷動向,對此事自是了如指掌。

“帝姬拿着懵懂稚兒作籌碼,與一般盜賊何異?”

北境啞奴,大多受盡人世苦難,早早離世。

張奕雖是私生子,可也是張光耀放在心尖疼愛幾年的孩子,更是他老來得子,傾盡了心血,做盡了打算,可沒想到臨了受了他的連累。

“在本帝姬這,從裏沒有稚兒,只有敵人和友軍。”趙清毓冷聲道,“來人,割了他的舌頭,送往北境。”

“是。”

“爹……”小孩被人抱着,懵懂的喊着親近人。

“等等,等等……”

兒子驚慌模樣,終于讓張光耀堅守不住,喊出聲。

“住手,住手,我說,我說。”

趙清毓見狀,吩咐道:“将孩子帶到前院。”

“是。”

“說吧。”趙清毓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張光耀面前。

“敢問帝姬,若我全盤托出,帝姬能保我一家老小嗎?”

趙清毓搖搖頭,“你犯的非本帝姬個人得失,而是整個大恒百姓的利益,本帝姬保不住你們。”

“可這是我一人所為,與我一家老小無關,帝姬何必牽連他們?”張光耀着急為張家人求情。

“他們既享受了你帶來的好處,也應當承擔你所作為帶來的罪果。張光耀,你挺會做生意的。”

“既然說與不說,我們都得不到赦免,那我為什麽要配合帝姬呢?”張光耀冷笑。

趙清毓有一下沒一下的敲着椅把手,“其實你知道的,你說,還是不說,本帝姬都能找到答案,只不過花些時間罷了。”

鳳眼微凜,“你如今所倚仗的,不過是這點時間而已。你說,本帝姬也許能保你個全屍,你張家十五以下男女流放。可你不說,本帝姬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淩遲處死,家中十歲以上,不分男女,斬立決,十歲以下,貶為賤籍,世代為奴為婢。”

“與我來說,又有何異?”張光耀打定了主意,“草民求得不過一線生機,帝姬擡擡手,就能省了不少麻煩,不好嗎?”

趙清毓手上動作一頓,“一線生機?”

“是,只要帝姬放過草民,草民必定将所有事情交代清楚。”張光耀趕忙表态。

趙清毓點點頭,“好,便給你一線生機,一線之後,生死不論。”

“好。”

張光耀與趙清毓達成約定後,便幹脆的交代了背後所有人。

趙清毓沒想到,只不過小小皇商招募,竟牽扯出了異邦勢力。

趙清毓将張光耀交代的名單送給薛宗明,薛宗明問趙清毓借了一千軍士,按照名單按圖索骥,很快布下天羅地網。

“薛大人,這份名單确實沒問題?”趙清毓問道。

“帝姬将名單交給臣時,臣已經查到一半人了,順着這份名單找下去,确實無誤。”

“好,張慶豐,你讓李博等人持我軍令,前往海城、申城等地拿人,誰敢抵抗,格殺勿論。”

“是。”

薛宗明阻止道:“帝姬,此事,臣以為,攜帶皇上诏令更為恰當。”

“薛大人何意?”

“皇商一案,涉嫌多方地方官員,世家,還有外邦商人,帝姬軍令,适用于三軍,并不适用于朝廷百官、世家,攜帶軍令,不如攜帶陛下诏令,如此,無人可借此攻擊帝姬。”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

錦堂春

錦堂春

容九喑第一眼見着那小姑娘的時候,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嬌滴滴的小姑娘,撲到了他腿上,奶聲奶氣的喊了聲,“阿哥!”忽然有一天,小姑娘被他吓哭了,跑得遠遠的,如風筝斷了線
可那又如何?腐朽生花,彼岸黃泉,他都沒打算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