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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延保拍拍巴掌,兩個士兵抱着一堆衣服進了大帳。衣服被放在大帳地上,衆人一看,這不是大忽安士兵的兵服嗎?
“昨夜,本将帶着一支小隊在草原上巡視,正巧碰上大忽安的探子,他們一行五十人,全部喪生草原之上。”霍延保說道,“他們是來刺探淩河關兵力安防,他們既然防備着我營部,那我們便送他們一個大禮!”
“霍将軍是想燒大忽安的糧倉?”趙清毓問道。
“當然是一起燒!”
大忽安和小忽安在前線交手,前線雖然囤積了米糧,但是大多數還是安置在後方。霍延保準備兵分四路,兩支前往小忽安和大忽安後方,借機燒毀糧草。一支前往前線,燒毀小忽安和吐蕃同盟的糧草。另一支則是堵在大忽安求援的路上,堵截大忽安向北漠求救。
大帳內,霍延保很快安排好四支隊伍。霍延保坐鎮淩河關,三支燒糧草和一支劫殺的隊伍全部安排妥當。趙清毓自薦加入隊伍之中,随着西北大營将士去大忽安後方燒糧草。
大忽安距淩河關足足八百裏,為了出其不意,三支隊伍約定兩日後夜裏子時火燒糧草。
四支隊伍趁着夜幕,從淩河關偷偷出發。一行五十人,騎着快馬,悄然消失在黑夜之中。
“常超,你這馬上功夫不錯!”趙清毓不吝誇贊道。
這次火燒糧草的事,霍延保讓常超随行趙清毓左右。說是協同作戰,不如說是對趙清毓的保護。畢竟常超手腳功夫,雖然不敵趙清毓,但是放在軍營中那也算是上位者。
趙清毓雖然功夫了得,可是戰場刀劍無眼,霍延保不放心,對常超下了死令,保證趙清毓安全。
常超一個村野之人,在武舉前別說馬,就是牛也沒騎過,沒想到在軍營裏操練了幾個月,這馬上功夫便不輸張慶豐。
是個天生練武的。
“屬下要跟着将軍,馬上功夫要是練不到家,那不是耽誤将軍嘛!”常超憨憨的笑道,“而且馬可是稀罕東西,我們縣只有那些大老爺家才有,我那時候看着別人騎大馬,可羨慕了,眼下自己也有機會騎馬,可不得好好學嘛!”
“說得也是!”趙清毓肯定道,“怎麽樣?有沒有後悔來西北大營。”
“不後悔!我幸虧選了西北大營。元帥,你看看,要不是在西北大營,我哪裏有機會騎大馬?就是那些留在京都的,可不一定有馬騎呢!要後悔,怕也是他們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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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舉選出來的那批人,留在京都和其他府城的均是些小官小吏,雖然安穩,但是操練這方面當然比不上軍營裏。有些人手腳功夫怕是不進反退!
這也是薛宗明提出府兵和邊疆守兵輪班的原因。
“你說的對,他們肯定會後悔的。”趙清毓說道。
趙清毓那支隊伍是第二日日薄西山時抵達大忽安的糧草大後方。
大忽安在位大汗是個驕奢淫逸、好大喜功的,不同小忽安赫敏的狡兔三窟,大忽安大大咧咧的将所有糧草聚集在一處,生怕別人不知道那裏有糧草似的,不過他也是有所倚仗。
大忽安大汗雖然不同小忽安赫敏那般狡猾,可是他敢将糧草擺出來,是有恃無恐的。
草原之上,大忽安與北漠是盟友,若沒有利益沖突,北漠不會也不屑于搶奪大忽安那點只夠塞北漠牙縫的糧草。而除了北漠,與大忽安有沖突的,只有小忽安,但小忽安只有數萬人,可戰些怕只有一萬人,這點人大忽安根本不放在眼裏。
大忽安糧草被重兵把守,外面又是層層大忽安族民看着,故而大忽安大汗根本不擔心有人能摸到他的糧倉。
大忽安的層層把守讓趙清毓他們強攻和暗下黑手都困難無比,他們只能另想他法。
距離大忽安還有五十裏時,趙清毓一行人換上草原部落的衣物,辮上小辮便大大咧咧,慢悠悠的往大忽安後方去。
“元帥,你讓我跟你吧,我老張保證,不會壞了你的事。”張慶豐說道。
臨到大忽安大帳了,趙清毓将原定的五十人隊伍分作兩支,自己領着常超做一支,讓盧舀和張慶豐領着另外八人做一支。
張慶豐不放心趙清毓,便想跟趙清毓商量,也跟着她一同去直面大忽安。
可趙清毓有自己打算,并不同意張慶豐的請求。
“你和老盧的事更重要,等會若是與老盧意見相左,聽老盧的,知道吧?”趙清毓叮囑道。
“元帥放心吧,我自己腦子咋樣我清楚着,這事關重大,我保證不犯倔,聽盧鼻子的。”
聽張慶豐保證,趙清毓點點頭,忽又看向盧舀,說道:“子時一刻動手,不要猶豫!”
“是,屬下領命。”
一行人說罷,便按照商議的行動起來。
“這個是北漠軍令!你現在是北漠的将領,現在受北漠大汗之令,來大忽安借糧。”
趙清毓将一塊鐵制軍令交給常超,讓他扮作北漠将領。
常超長得五大三粗,面容粗礦,又是新面孔,冒充北漠将領最适合。
至于那面軍令,是北境駐紮在草原那批将士抓到北漠叛臣時搜刮來的。據北漠叛臣交代,這是他從北漠北部守将那偷來的。北漠的守将不是北漠王廷之人,又受王廷猜忌,丟了軍令一事若是被北漠王廷知曉,必然難逃一死,所以軍令丢失一事一直為對外透漏,到現在為止,都沒人知道守将軍令丟了,這次正好便宜了趙清毓。
假借身份只是手段,趙清毓要挑撥大忽安和北漠,即使挑撥不起來,也要在彼此心中紮一根刺。
等月亮在西邊升起之時,趙清毓一行人抵達大忽安後方。
“你們是何人?”
大忽安同小忽安正在交戰,後方營地這時期格外警覺。
“受北漠王上令,召見赫茲臘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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