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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超高舉軍令,頤指氣使的讓大忽安大兵卒去傳赫茲臘。
兵卒不識軍令,但對北漠心底畏懼,又知道大忽安倚仗北漠,便忙不疊的說道:“大人稍等,我去請我們将軍出來相見。”
即便是北漠使臣,小兵也不敢随意應下,只得去營帳尋将軍前來一辯真假。
剌索正在屋裏內喝着小酒,便有人進帳禀告,說是北漠使臣求見。
赫茲臘在中心王城,而外城由剌索鎮守。趙清毓想見赫茲臘,必然要先過剌索這一關。
“北漠使臣?北漠這時候來使臣做什麽?來了多少人?你确定他們是北漠的?”剌索問道。
“屬下不知,他們大約三四十人,領頭人手裏有個令牌,屬下不識。”
“不識怎麽就認定是北漠的,去,把他們手裏得令牌拿過來給本将軍瞧瞧。”剌索吩咐道。
很快,小兵便将令牌拿來給剌索過目。
鐵制軍令,前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高飛的鷹,背後刻着一行北漠文。剌索颠了颠手裏的令牌,約莫二兩重,果然是北漠軍令。
“北漠這時候派人過來幹什麽?”剌索明白,索性不想了,帶着幾個衛兵去城外。大忽安與小忽安交戰,後面也許要仰仗北漠,所以可不能怠慢了北漠使臣。
“這位大人,快些進城,城外冷,可別着了風寒。”剌索将趙清毓一行人迎進城內,讓人安排酒菜。
“剌索将軍,我等過來是同赫茲臘大汗有要事相商,就不在你這停留了,還請快些帶我們去王城見大汗。”常超冷着一張臉說道。
“大人,如今天色已晚,前路茫茫,不如今日就在外城歇下,明日一早我親自送你去王城。”
剌索剛剛試探了常超幾句,別說他們出使的目的,就是連姓名他都沒打探到。剌索對北漠使臣一無所知,哪敢就這樣将人領到赫茲臘大汗面前,若是出了什麽岔子,他可擔待不起。
怎麽着,他也要先知會赫茲臘大汗一聲。得了吩咐,他才能将人領到王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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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緊急,耽誤不得。王城據此不過二十裏,半個時辰便可以抵達,不知将軍為何無緣無故阻攔?”
常超臉色沉沉,語氣更是冷了幾分。
剌索見常超臉色不好,連忙說道,“哎呦,大人誤會了。我是真的擔心大人,您也說了,王城據此不過二十裏地,半個時辰不到就能到,您又何必着急這一時呢!您和衆位兄弟,從千裏之外趕來,風塵仆仆,怎麽着也要填飽肚子再去王城啊。”
皮鞭劃裂空氣,抽在剌索臉上,一道血痕從額頭劃過嘴角,最後在粗礦的胡須中隐去蹤跡。剌索臉上吃痛,惡狠狠的盯着趙清毓,他身後的士兵更是抽出腰刀,準備随時撲向趙清毓。
“我看剌索将軍是想扣押我們這些人吧?”趙清毓掃了眼圍着自己的衆人,“我等受命于王廷,召見赫茲臘,你一個小小守門小将居然敢推三阻四,是嫌命太長了嗎?”
既然要挑起北漠和大忽安不和,當然是怎麽嚣張跋扈怎麽使,最好便是将大忽安踩進泥中,讓他們心中不服,又不敢動手。畢竟小忽安和大忽安正在酣戰,大忽安豈敢得罪北漠。
“我命自然長久着,就是不知道這位小大人的胳膊能不能安然的長在身上!”剌索盯着趙清毓胳膊說道,“草原上有很多狼,也許哪一天小大人的胳膊就被狼叼走了。”
“草原上危險重重,相信北漠王上也能理解。”
大忽安雖然倚仗北漠,可莫名受氣剌索不能忍。而且在他看來,趙清毓不過是常超的一個随從。一個小小随從既然敢抽打大忽安将軍,即便是自己弄死他,想來北漠也不會為這事大動幹戈。
而且他也不打算在大忽安境域能動對方,可是出了大忽安,是生是死誰能預料的到呢?
剌索是□□裸的威脅,絲毫不顧及其他。
可剌索話音才落下,迎來的又是一鞭子。
剌索這次有了防備,直接擡手接住趙清毓的鞭子,再使勁一拽,鞭子便脫離了趙清毓的手,落到剌索手中。
趙清毓暗暗揉了揉手心,沒想到這個剌索手勁這麽大,她手心被鞭子磨的火辣辣的痛。
“哼,小孩子還是回去玩羊氈子去吧,沒事少玩鞭子。”
剌索将手裏的鞭子扔進腳旁的火盆裏,火舌很快将鞭子燃燒殆盡。
“剌索将軍好大的威風!”常超瞥過剌索一眼,冷冷的說道。
打狗也要看主人。
這句漢人的老話突然闖進剌索的腦海裏,他一時愣住,不知如何作答。
好在他身邊有個機靈的屬下,提醒道:“将軍,大人們遠道而來,疾風快馬,我瞅着馬兒都疲憊了。不如咱們為大人們準備馬匹,等馬匹準備妥當,就出發。”
能拖一會是一會。
他在剛剛确認過北漠軍令後,便差了人去王城,再等等,便能回來了。
剌索腦子轉得也很快,随後腆着臉對常超笑道,“大人,你看如何?”
這會才戌時三刻,距離子時還早,趙清毓他們能等。
“剌索将軍如此安排甚好!”常超說道,“那就請将軍盡快讓人安排馬匹吧。”
見自己目的達成,剌索便幹脆的吩咐人去準備快馬,他見酒菜已經準備妥當,便拉着常超等人入席。
常超擔憂酒菜有問題,又怕喝酒誤事,便嚴詞拒絕了。
眼見着兩刻鐘過去了,馬匹還未準備妥當,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急報。
“報将軍,王城受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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