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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清毓快速的解決剌索親衛,準備給剌索和施倫補刀時,兩人沒了蹤跡。

施倫一個文弱書生,拖着一個瀕死之人能跑多遠呢?

趙清毓收起匕首往城門方向追去,施倫如今只能求助于城樓軍防,她要趕在施倫到達城樓前截住他。

趙清毓避開前來救火的施倫,借着夜幕隐藏自己的身影。她追到城防邊才看到施倫,他已經與城門的将士對接,只是,并沒有見到剌索蹤跡。

趙清毓一拍腦袋,她被人耍了,施倫定是将剌索藏在某處,自己出來尋求救兵。

自己一心追殺施倫他們,竟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如今援兵怕是已經接到剌索,自己再回頭去刺殺占不到好處,不如趁亂脫身。

趙清毓打定主意,便趁着夜色,偷摸着出了外城。

到碰頭地方時,距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趙清毓藏身在一處低矮的灌木林中,等着其他士兵歸來。

過了一刻鐘,常超等身影出現在集合處,趙清毓又等了一刻鐘,不見有人尾随跟蹤,才從灌木叢中現身。

“元帥?你什麽時候來的?剛剛怎麽沒看到你?”常超問道。

“來了有一會了,剛剛我看見你們了,只是擔心你們身後有尾巴,所以等了一會。”

“哦。元帥你放心,我們是掃清了尾巴才來的。”常超說道,“不然要讓他們發現我們真實身份就壞事了。”

“嗯,等他們來之前,大夥還是辛苦辛苦,隐藏一下。”

“是。”

一衆人很快又重新伏身灌木叢中,匍匐等着張慶豐一衆人。

“元帥,有件事差點忘了同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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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超趴在趙清毓身側,側着腦袋同趙清毓說着話。

“何事?”

“那個,我也不知道做得對不對,但是我個人覺得我做的沒錯,當然了,如果我做錯了,元帥要打要罰我絕無二言,只是……”

“有什麽事直接說便可,不需要鋪墊這麽多?”

她二舅舅霍延保說話、做事向來果斷、幹脆,怎麽帶出來的徒弟這麽婆婆媽媽?

常超嘿嘿一笑,方才說道:“我們出城時,撞見了一個人将剌索扔在将軍府院腳之下,我們摸過去時剌索還在昏迷着,連個親衛都沒有。我想着剌索是大忽安的将軍,便是我大恒的敵人,如果能為大恒除去這名敵将,這是最好的時機。所以我便給剌索補了一刀,然後他氣絕身亡了。”

趙清毓轉過臉瞧着常超,這人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個小小的百夫長,随便一摸索,竟遇到機會斬殺了敵方一名守城之将。

這是傳說中的氣運之子?

常超被趙清毓盯着心裏發虛,“元帥,我要是做錯了,你要打要罰我都受着,你……你別老瞧着我?”

趙清毓眉眼微挑,“怎麽?你讓人瞧瞧會少一塊肉?”

“不,不是,只是你瞧着我,我心裏發虛。”

趙清毓一時沒忍住,輕笑一聲,“我瞧着你五大三粗的,沒想到膽子比樹上的雀還小。”

“剌索的事,你做的很好,你為大恒除掉一名敵将,回頭我向霍将軍為你請功。”

常超憨憨一笑,“請功不請功的,我無所謂,只要我沒做錯就好。”

“你做的沒錯,對待敵人,無需仁慈,若有機會,便除之而後快!”

“是!”

子時三刻後,張慶豐和盧舀等人出現在草原之上。

因為小忽安突襲,讓大忽安王城警覺了不少,張慶豐和盧舀等人費了不少心思才找到大忽安糧倉,聲東擊西後才點燃了大忽安糧倉。

不過大忽安王城有所防備,糧倉雖然被點燃,但是對方救火之人很多,搶回了三分之一的糧草。

“屬下未能完成元帥之令,還請元帥責罰。”張慶豐單膝跪地,負荊請罪。

“不是你的錯,事不宜遲,我們先回淩河關再說。”

“是。”

一行人不作停留,趁着夜色奔向淩河關。

天色将明,在距淩河關不足五十裏地處,趙清毓撞上小忽安一支千餘人的隊伍。

并且,還遇上熟人。

“正巧,沒想到帝姬竟來到了草原,不知帝姬可願意賞臉,到我小忽安敘敘舊。”赫吉安笑着問道。

“本帥竟不知,小忽安與大忽安激戰之際,居然還有功夫來淩河關刺探。”

一支千餘人的隊伍出現在距離淩河關不足五十裏地事,關內的霍延保是否知曉。如今大小忽安激戰,赫吉安一個王子帶着将士來淩河關是何意?

求援,還是刺探?

“帝姬誤會了,只是天意而已。吉安所領将士是運輸糧草的隊伍,剛給前面的将士送完糧草。只是淩河關外道路便宜,便借道經過,只是沒想到這麽巧,竟遇到了帝姬。”

對赫吉安的說辭,趙清毓一個字都不相信。這個小忽安三王子,要比他自個表現出來的狡猾的多,她不得不防。

“此地距離淩河關不足五十裏地,不如三王子賞賞臉,去關中歇息一番。”趙清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小忽安的将士警惕的看着趙清毓一衆人,似乎一有不合就揮刀相向。

“帝姬客氣了,只是如今部落同大忽安戰事吃緊,不好耽擱,就不入關歇息了。”赫吉安說道,“帝姬我們有緣再會!”

小忽安這支隊伍出現的突然,離去的匆忙,讓趙清毓心生不安,她不再耽擱,另着衆人快速奔向淩河關。

“三王子,這次機會這麽好,我們為什麽不将大恒的帝姬抓住,如此,逼迫大恒同大忽安和北漠交戰。”

赫吉安見身邊屬下一臉可惜模樣,搖了搖頭說道,“你把明頤帝姬想得太過簡單,便是我們以衆敵寡,也不一定能将她抓住。而且,你覺得昨夜一戰,大恒能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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