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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忽安派來的使臣是赫吉安,他同年初一般,帶着幾個随從。
“見過明頤帝姬,沒想到吉安同帝姬這麽有緣,才分別不久,就又與帝姬相見了。”
赫吉安滿臉輕松淡然,若不是霍延保查到大忽安一事,倒真讓人覺得赫吉安是個熱情忠義之人。
大恒如今立于絕對優勢,故而趙清毓根本沒必要同赫吉安轉圈子,她毫不客氣的挑開赫吉安虛假面具。
“三王子,大忽安這份大禮你送的真是用心啊!”趙清毓冷笑,“若是沒有三王子的推波助瀾,大恒都沒有借口剿滅了大忽安。”
赫吉安是個聰明人,趙清毓如此一說,他便知道自己之前的小伎倆被她抓住了把柄。
便是心中憂慮,但他面上卻絲毫不慌,只是淡然一笑說道:“不過是你來我往而已,畢竟小忽安的族民都指望着那點存糧挨過寒冬,可尊貴的大恒陛下卻不給我們任何生機。”
燒糧草的事被發現了?
趙清毓心中細細思索,可是根據二舅舅查到的時間推算,小忽安給大恒設圈套可是在燒糧草之前。
盤算明白後,趙清毓不由冷哼,“三王子真是會倒打一耙,你部設局讓我大恒卷入草原之争,不過是想坐收漁翁之利。”
“你部前手上交國書,與大恒結兩國之好,轉頭就将大恒推出去,一份“誠意”真是讓人大開眼見。”
巧舌如簧,推卸責任,趙清毓也算是一把好手。在朝為帝姬,在軍為統帥,若不“狡詐”些,哪能壓得住人。
面對趙清毓的句句責問,聲聲譏嘲卻沒能撼動赫吉安分毫,他臉色不變,只是微微一笑道:“想必是帝姬誤會了。”
“我部是真心同大恒交好,這不,又給大恒送來一份大禮。”
赫吉安一招手,他身側的随從将其中一個随從按到在地,然後一把扯下那人臉上的僞裝,強壓着那人擡頭。
居然是北漠的索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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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城之戰讓他跑了,沒想到竟讓赫吉安給逮到了。
“吉安聽聞這厮在平城沒少給貴國添堵,所以一抓住他便将他送到帝姬面前來了。”
索骰如今如同喪家之犬,沒了半點嚣張氣焰,垂着個腦袋,等着自己的結局。
趙清毓背靠在荊木椅子上,挑眼看着赫吉安,冷聲問道:“不知道三王子想用索骰為小忽安換取什麽?”
“大恒與我部是友邦,北漠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将他族王子交于帝姬,只為祭奠大恒諸多戰死的英靈,不為他求。”
赫吉安這話說得八面玲珑,讓趙清毓都不得不佩服他的細膩心思。
“索骰怎麽處置,三王子随意。”趙清毓淡淡說道,“我大恒與你小忽安的事,另算!”
想用一個索骰抹平小忽安對大恒的算計,赫吉安這個算盤打得真好。
赫吉安眼見着趙清毓軟的不吃,便是知道硬的行不通,也不得不去試試硬的,好嘗試增加自己的籌碼。
“我部勢弱,與大忽安交戰全仰仗吐蕃,便是休戰,如今吐蕃仍有二十萬大軍駐紮在我部後方,讓人心裏踏實。”
趙清毓沒想到詭辯的赫吉安如今蠢到居然拿吐蕃來壓大恒,先不說吐蕃和大恒不接壤,若真與大恒交戰,所有兵力需要長途跋涉到小忽安和大恒接壤處。就僅僅糧草便能耗死吐蕃。
趙清毓可是聽說了,吐蕃部內今年也是顆粒無收,不然他們也不會願意同小忽安勾結,撩撥大忽安。
不過是想借着戰争分一杯羹,好緩解部族內部的争議與內耗。
大恒與大忽安大相徑庭,吐蕃是絕不會願意為毫無勝算的戰役消耗自己的軍力,小忽安想借他們軍力壓制大恒簡直是知心妄想。
“要不三王子回去問問吐蕃,問問他們是否願意為了小忽安同大恒為敵。”
結果顯然易見。
軟硬不吃,趙清毓是打定咬着小忽安不放。
心中得到此答案,赫吉安精神氣瞬間萎靡下去。他心中有恨,若不是突然冒出什麽黑/火/藥,大忽安和北漠哪裏會這麽輕而易舉被拿下。等大忽安、北漠同大恒混戰之時,便是他小忽安坐收漁利之時。
等小忽安解決了三方危脅,自己再花些小手段,小忽安便會落到自己的手中。到時候他便能掌控整個草原,建立起前所未有的草原帝國。
只是,天不助小忽安,讓自己如今困于方寸之間。
赫吉安認命了。
赫吉安撲通一聲跪下,“小忽安願臣服于大恒天/朝,願為大恒附庸,為大恒利益所驅。”
小忽安這麽容易屈服,讓趙清毓有點意外。
不過,既然他們都俯首稱臣了,趙清毓便不會為難他們,便如了他們願,為大恒利益驅使。
“小忽安既然都說到這地步,相信是真心實意。”趙清毓摩挲着腰刀,漫不經心說道,“不過說得好不如做的好,如今北漠和大忽安還有些殘兵敗将四處躲藏,那就麻煩三王子将他們全剿殺幹淨。
大恒向來戰馬稀缺,雖有利器,卻無常驅快馬,小忽安戰馬聞名草原,想來以後大恒的戰馬便可以指望小忽安“郡”了。”
從部落汗國跌到一國府郡,赫吉安縱然心有不甘,可卻也無可奈何,只能低着腦袋認下小忽安成為大恒“府郡”這件事。
不過,他還年輕,有的是時間。只要給他機會,以後事誰又能預料到。
“臣,領命。”
“嗯。”
趙清毓瞥了赫吉安一眼,又懶懶的說道:“之前赫卿說欽慕我京都繁華與文韻,既然如此,本帝姬便上書朝廷,為赫卿……不,為赫氏一族賜下庭院,以後赫卿就在京都好好的欣賞我大恒壯麗繁華。”
赫吉安猛的擡頭望向趙清毓,她這是要幽禁赫氏?
“帝姬好意臣心領了,只是赫氏一族生在草原,長在草原,故土難離。而且京都府邸寸土寸金,賜予臣下一族,可惜了。”
趙清毓支着下巴,清清冷冷的說道:“赫卿是非要我說的直接明白嗎?”
赫吉安雙拳握緊,又松開,如今身在他人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臣,叩謝皇恩。”
趙清毓打發了赫吉安,門外一小吏快步進屋。
“禀元帥,将軍邀您去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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