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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以為,忠勇足以。”何平濤答道。
賀家封賜一事,早前趙清毓已經同景元帝商量妥帖,如今只不過走走過場。
世上皆以商戶低賤,朝臣瞧不上賀家,故而對待賀家請封一事冷淡以待。
“朕以為,賀家雖為商戶,可忠勇無二,每年為西北大營提供戰馬、糧草,實乃大恒民衆之典範。商者,不缺金銀,故而,朕以為可賜賀家忠勇之家匾額,另賜封賀家家主賀嬰為淩河關督糧道,替朕看管西北州府糧草。
西北草原已在我大恒把控之下,不可棄之不用,而賀家善經營牧場,故而,西北草原便交由賀家打理。”
為免朝臣紛争,景元帝又繼續說道:“西北經營風險賀家自擔,須每年為大恒提供足額戰馬。”
便是景元帝已經表明利益,殿中朝臣也未就此沉默,戶部尚書王致和很快就跳了出來。
“皇上,臣以為不可!淩河關外千裏草原,怎麽可以交由一個商戶打理,商戶多奸,必然會折損朝廷利益。”
王致和話音才落,吏部尚書石檢又跳了出來,“皇上,大恒官員雖有破格錄用,但多少有功名在身,賀家商戶賤籍,怎麽擔任一州府督糧道,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淩河關外草原必然同平城外一般,要建城建寨,如今只不過是過渡期,等城池一定,行政區劃肯定要重新歸置,到時候關外草原便會被分割,由地方州府管控,後期草原權益如何歸置,景元帝和趙清毓商量的是由各方勢力投擲,能者居之。
景元帝把草原規劃在朝堂上交代清楚,雖說以後是能者居之,可是這“能者”,又有誰能抵得過被朝廷扶持的賀家。
至于這些就不便在朝堂上說清楚,更不便為朝臣所知曉。
至于督糧道一職的賜封,景元帝沒給任何解釋,他一個九五至尊,難道連封官的權利都沒有了?
景元帝九五至尊不屑于解釋,趙清毓雖然也心生厭煩,但還是耐着性子解釋了一番。
“賀家功在社稷,本帝姬覺得賜封小小督糧道并無任何問題。而且,自此以後,賀家與朝廷更密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賀家會更忠君效國。”趙清毓繼續說道,“各位大人莫不甘心,凡有功于大恒者,朝廷皆可視功勞大小而進行賜封,朝廷來者不拒,只要各位大人有勇進者,皆可一試。”
趙清毓一席話,引得朝堂上交頭接耳,低聲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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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檢眉頭一皺,又進一步奏請:“若如帝姬此言,豈不是打亂了大恒官制。而且大恒官職只有那麽多,若是人人獻計,陛下皆以賜封,大恒可沒有那麽多空位給他們。”
趙清毓嘴角勾起,“不知石大人有沒有聽說過優勝劣汰,這朝堂之上,做得好,當獎,做得不好,得罰。一些拿着朝廷俸祿,卻欺壓百姓,不做實事的庸官、昏官,這時候就應該及時剔除。該貶的貶,該斬的斬,如此,不就有了空缺。”
趙清毓一副清冷模樣,讓朝堂百官不由想起幾個月前她在朝堂上斬殺王進滄一事來,心中寒氣頓生,一時不敢言語。
景元帝一眼掃過靜默的衆臣,輕哼一聲,“諸卿還有事啓奏嗎?”
景元帝話音一落,窦應德便出列啓奏。
“啓奏陛下,元帥北境禦敵,将北漠驅逐草原,又協助西北大營殺退大忽安,一舉收服小忽安,其功當賞。”
窦應德為趙清毓請賞,請到景元帝的心坎裏了,有人出頭,他更可以肆無忌憚的賜封趙清毓。
朝堂之上百官無言,在他們看來,趙清毓确實有功,其功可賞。可是趙清毓已經是三軍元帥,又是大恒唯一帝姬,已無可賞之處,難不成将陛下的皇位賞出去?
不過他們也只敢心中念叨,面子上還是附和着窦應德,為趙清毓請賞。
反正他們同意或反對,絲毫不影響景元帝的決定,那還不如順着點景元帝。
“既然諸卿都覺得帝姬應賞,那朕便順了諸卿的意。”景元帝笑着說道,“明頤帝姬驅逐蠻夷,收複河山,鑒于此,現賜封明頤帝姬免死金牌一塊,無論持金牌者所犯何罪,皆免一死,可福澤三代。再賜明頤帝姬禦劍一把,可先斬後奏,可上斬昏君下斬饞臣。另賜聖旨一封,此聖旨,皆朕言。”
景元帝一席賜封,讓朝堂群臣皆驚。景元帝這是保趙清毓一世無憂,三代無恙啊。若後其對繼承大統者不順眼,豈不是随意廢黜?
百官跪拜在地,心中叫嚣着不可,可嘴裏哆嗦着半天沒音。
殿中一蒼老渾厚之聲響起: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窦應德一聲打破了朝堂的靜默,群臣如有所引,高呼“陛下聖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畢竟,他們再反對,也是無功而返。
趙清毓沒想到景元帝一下給她三件大禮,他知道自己無心皇權,所以便給了自己高于皇權的保護,讓自己心無旁骛,一世長安。
“臣,謝過陛下!”
也謝過,爹爹。
北漠和大忽安一事安定了下來,小忽安王族也被霍延保護送進了京都,大恒一下子安穩了下來。
草原外城池在建,小忽安部落也被接管,黑火/藥研發也在有條不絮的進展,朝堂內外似乎沒了趙清毓的用武之地。
趙清毓難得清閑,便兜轉着去了霍府。
霍破虜前些日子帶着研制黑火/藥的礦産出了海,霍府便又只剩下溫氏和霍芷兩個正經主子。
趙清毓身為帝姬,又是武将,與京都官宦子女關系疏遠,所以一回京都,只能在皇宮和霍府來回轉轉。
趙清毓人還沒靠近霍家府邸,就聽見霍芷叫嚷着從府中竄出來。
“娘就知道壓着我,我去找表姐評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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