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霍芷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一出門就撞見自己要找的人。
“表姐!”
霍芷沖到趙清毓馬前,拽起缰繩,癟癟嘴哭訴道:“表姐,救我!”
“瞧着模樣,又和舅母鬧什麽別扭?”趙清毓翻身下馬,問着霍芷。
“這次可不是我要和她鬧別扭,是她總是壓着我做這做那的!”
“舅母又怎麽你了?”趙清毓問道。
“她……”霍芷有些忸怩,最後一跺腳,挎着臉說道,“她……她要給我相看人家!”
趙清毓神情微頓,相看人家?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舅母要給你相看夫家?”
霍芷眼睛左右瞟着,還好府前沒什麽人來往,沒将她表姐這話聽了去。
“表姐,咱們進府說。”
霍芷讓門房小厮照看趙清毓的馬,然後拖着她的胳膊進了府。
避免自個娘親能說會道,将表姐拉入她的陣營,霍芷便直接将趙清毓帶到自己的閨房。
“娘也不知道聽誰說的,說是吏部員外郎家的兒郎少年成名,為人溫和,是個好相與的,便想着将我跟那個人湊成一對!昨晚就叮囑我好好打扮,今個要帶我出去相看。”
霍芷将事情簡單的交代一下,可是趙清毓聽着有幾分懷疑,這不像是溫氏會辦的事。
霍芷是趙清毓表妹,又是霍家唯一嫡女。霍家滿門高官,霍山是超一品國公,霍延宗是一品大将,霍芷外祖是江南世家,兩位兄長又皆是邊關大将,身份之尊貴,哪裏是一個小小員外郎家的小子能相配的。
Advertisement
溫氏就算是昏了頭,也不會讓霍芷相看員外郎家的子侄,更何況聽霍芷描述,還是溫氏主動。
“會不會有什麽誤會?”趙清毓說道。
“沒有誤會!要不是我機靈,跑得快,這會肯定在去袁家園子的馬車上了。”
趙清毓覺得有些蹊跷,便讓霍芷待在自個閨房裏,自己去問問溫氏。
霍芷從溫氏手下溜出門,溫氏不得已便派出小厮去袁家打聲招呼。自是不能用霍芷逃出門去這個理由,只能謊稱趙清毓開府上了。
可沒想到小厮前腳出門,後腳趙清毓便出現在花廳裏。
“毓兒,你今個怎麽來了?”
“這不是有些日子沒見舅母了,所以上門叨擾了。”趙清毓笑着說道,“舅母不會嫌我煩吧?”
“你這孩子,盡說胡話,我怎麽會嫌你煩呢!我還希望着你日日來我這,和我談談心呢!”溫氏拉着趙清毓的手,笑着說道。
随後溫氏又吩咐侍女準備趙清毓愛吃的點心,拉着趙清毓坐在一旁。
“我昨個還在想,你同破虜一塊回京都的,怎麽都不來瞧瞧舅母,想來是太忙了,我正讓人準備着你愛的吃食,準備明個到宮裏見見你呢!”溫氏說道,“沒想到,倒叫你先來了。”
“我這幾日也想來看看舅母呢,這便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
“就你嘴甜,來,快嘗嘗,這是莊園前些日子剛送來的柿餅,甜的很。”
溫氏撿起一塊紅彤彤、橢圓圓的柿餅遞到趙清毓面前,趙清毓接過後嘗了一口,果然甜糯細膩。
“這柿餅綿軟甜膩,果真好吃。”
溫氏看着趙清毓小口小口的咬着柿餅,笑容滿面,“喜歡吃就多帶些回去,回頭我讓人再做些,到時候給你送宮裏去。”
“好啊,那就麻煩舅母了。”
“你這孩子,跟舅母說什麽麻煩。”溫氏說完又将一杯茶遞給趙清毓,“吃完簌簌口,清清嗓子。柿餅好吃,就是太甜,吃多了有些齁嗓子。”
趙清毓接過茶盞,清了清口後,便提起霍芷所說一事。
“舅母,我剛剛進門遇見芷兒了,她說,您為她相看一門親事?”
溫氏聞言笑容一凝,“這孩子,居然告狀告到你面前去了?”
趙清毓聽溫氏這麽一說,心中一滞,難不成溫氏真的給霍芷相看吏部員外郎家。
“舅母,芷兒才十五,不用這麽着急相看吧?”
吏部員外郎家是溫氏相中的,趙清毓也不好說溫氏目光不好,只能轉到霍芷年紀上去。
溫氏聞言嘆氣,解釋道:“這門親事不是我本意,只是我也無可奈何啊。”
趙清毓甚是好奇,不由問道:“還有什麽事能勉強到舅母?”
“哎,說來也怪我。”溫氏嘆了一口氣,“那吏部員外郎家的夫人原是我閨閣密友,我們年幼無知,定下了娃娃親,誰知道如今成真,人現在提起舊事,我……不好拒絕。
不過,那個孩子我是見過的,長得好,而且我也派人打探過,确實是年少有為。若是撇開家世地位,芷兒這個性子,還指不定配不上人家兒郎。”
趙清毓沒想到穩重的溫氏早年也會做出定下娃娃親這種事,着實讓她大開眼界。
“芷兒是好的,沒有配不上誰一說,舅母這麽說,怪不得芷兒生氣了。”趙清毓說道,“不過之前也沒聽舅母提起過這麽一段舊事,怎麽就突然冒出一個娃娃親來,讓人措手不及。”
“哎,這事就閨閣時一說,瑤娘後來出嫁,我們便斷了聯系,之後便是幾十年沒見過,時間一久,我便忘了此事。前些日子,瑤娘的丈夫升遷吏部員外郎,遞了帖子到府上來,談起這事,我才有了印象。”
溫氏又是一陣嘆息,“雖然原是閨中一時戲言,但是瑤娘當真了,我便不能不認了。員外郎家世雖然低了些,可是我們霍家也不是只瞧家世的,那孩子不錯,家中人口簡單,又無俗事攀扯,我想着芷兒若是同她家孩子成了,芷兒婚後日子也舒坦,所以這才準備帶芷兒去寧侯府上同那個孩子見見。
若是兩廂歡喜最好,若是有緣無份,也算是給瑤娘一個交代。”
溫氏的想法趙清毓懂,可是霍芷瞧着便是不願意,趙清毓亦覺得霍芷年幼,應當再逍遙恣意幾年,便有意勸勸溫氏。
“芷兒如今才十五,年紀太小,舅母舍得她早早出嫁?”
“哪裏舍得哦,她雖然淘氣,可天性純真,又是我唯一的姑娘,我哪裏舍得她早早出嫁。如今也只是相看,就算相看成了,那也得等到芷兒十八九歲再談出嫁的事。”
趙清毓聞言點點頭,然後又說道:“這事舅母同大舅舅和外祖父說過嗎?”
“說過了,不過你也知道,他們一顆心都放在邊疆,哪裏有心管家裏婚嫁的事,還不全指着我。”
“那不是舅母持家有道,讓舅舅和外祖父放心嘛!”趙清毓笑着說道。
“你呀,就是糖豆子投生的,滿嘴甜話。”
趙清毓裝傻充愣呵呵一笑,随後面色一正,同溫氏說道:“芷兒這事舅母先別慌着相看,等我确定後再打算。”
溫氏聽趙清毓的意思要再摸一遍員外郎家的底,溫氏當然喜聞樂見,畢竟是女兒一生的事,要慎之重之。
“那便聽毓兒的。”
趙清毓安撫好霍芷,便策馬回到承佑殿。
皇商一事薛翎調查的十分妥帖,如今霍芷這事,趙清毓又交給薛翎處理,很快薛翎便給趙清毓答複。
“沒有問題?很幹淨?”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