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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嘯一聽,樂了,拍着大腿說道:“爺爺,我現在越發的期待那些老将軍們歸朝後,朝堂上文臣被氣得吹胡子瞪眼的樣子,肯定滑稽的很。”

窦應德瞪了眼窦嘯,嘴上呵斥道:“功夫沒學到家,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

窦嘯不服氣,“爺爺你這麽說我,難道自己就不好奇,不想看看?”

窦應德不想搭理自個這個沒心沒肺的孫子,便跟趙清毓商量道:“這彙武堂怕多挫折,帝姬您怕是要多做準備。”

大恒文臣是什麽德行,趙清毓心裏早就清楚,也知道窦應德擔憂的都不能叫做可能,而是一定會發生的。

“想攪和彙武堂?他們沒這個能耐,我也不會讓他們有這個膽子。”趙清毓言語清冷,“他們若是太閑,我便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做。

而且,大恒的官制,也需要改革,清一清腐敗、無用之處了。”

窦應德見趙清毓胸有成竹模樣,便沒有多話,直言若帝姬有需要,他誓死效勞。

彙武堂一事商議結束,窦應德便要帶窦嘯出宮,窦應德領着窦嘯剛準備走,趙清毓便叫住了窦嘯。

“毓姐姐,還有什麽事嗎?”

趙清毓猶豫片刻,問道:“你……最近好像沒怎麽見你和芷兒打趣玩耍了?”

窦嘯和霍芷兩人因着窦家和霍家皆是武将關系,與京都其他官宦子弟玩不到一塊去。因為世交,兩人青梅竹馬,整日在一塊胡鬧,雖說見面就掐架,可是感情卻是實打實的深厚。

對史家,趙清毓始終不放心,可能霍芷是唯一表妹,趙清毓對她夫家和未來相公要求甚高。

史家看着樣樣都好,可趙清毓就是不放心,感情的事雖不好插手,可是趙清毓不想年紀尚輕的霍芷過度關注一個人。

她如此一問,便想着窦嘯沒事去找霍芷多玩玩,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不要過早的投入感情。

畢竟,情傷是最難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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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窦嘯沒想到趙清毓會過問這種事,懵了一會才回過神來,答道:“嗯……毓姐姐要不說,我都快忘了霍三了,哎,最近我太忙了,沒顧得上她。”

窦嘯撓撓腦袋憨憨一笑,然後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問道:“毓姐姐,你老實說,是不是霍三讓你來問的,她是不是想找我玩,又舍不下面子?嘿嘿,這個霍小三,還跟我玩起了圍魏救趙!”

趙清毓第一次知道“圍魏救趙”還可以這麽用,她也沒想到窦嘯這麽自信。雖然窦嘯誤會了,但她也沒解釋,只道:“沒事便一起多玩玩,她在府中無聊的很。”

“行,我等下便去府上找她。”

“嗯。”

送走了窦應德和窦嘯爺孫倆,趙清毓便去找景元帝。

養心殿內,趙清毓又跟景元帝商量起彙武堂一事。

“爹,設立彙武堂之前,我想做一件事。”

景元帝好奇問道:“何事?”

“核查在冊官員,核對俸祿發放情況。”

景元帝有些摸不着頭腦,“核查這些做什麽?朝廷的俸祿都是按照建國以來的官職發放的,發下的俸祿只會少不會多,不會存在貪吞了的情況。”

趙清毓聽景元帝這麽一說,便知道她誤會自己的意思,于是解釋道:“我不是擔心誰吞了俸祿,而是準備大刀闊斧的改制官制。”

随後趙清毓又細細的解釋一番,比如一個縣衙,有知縣、縣丞、主簿等,而其中副職多分為左右兩職,是否有必要,如此官職冗餘,在職官員多庸庸無為,懶散成性,浪費朝廷庫銀,又能借權行事,導致官場一片庸散之氣。

從地方州府到京都,趙清毓想撥出無需的官職,或者是有職無品,減少官場官職冗雜,尤其是針對文臣,若一個人能做好,為什麽要花錢養兩個人?

趙清毓在清除官職腐朽,也在為武臣謀路。

讓科考更艱難,優中擇優,再縮減職位,對比之後,老百姓便不會只執着于讀書入仕,以武入仕便會成為一種選擇。

到那時,大恒便可以以武強國。

當然,文臣的壓制不能太長,為君者,為國者,皆不能滋養一方勢力,讓一方勢力獨大。武臣獨大對朝廷的威脅要比文臣威脅嚴重的多,所以,文武之間,得有個度,不可衡越。

這個度,可能需要趙清毓花一輩子去摸索。

而眼下的,便是要打壓已經一家獨大多年的文臣,扶持孱弱武臣,平衡朝堂。

趙清毓細細的同景元帝講解着自己的想法以及可能帶來的結果,而景元帝是個心大的,直接讓趙清毓放開手大幹一場,自己為她兜底。

官制改革一事涉及範圍太廣,牽扯人選太多,不能冒進,只能緩緩取之。

當前最好的法子,便是考核,用考核的法子篩選掉那些庸官。至于考核的事,趙清毓則是讓景元帝放出風,讓吏部去商議,她想要的便是朝堂之上人人自危,無暇關注彙武堂之事。

大約是被景元帝斥責過幾次,吏部這次辦事速度很快,只是照搬舊例,讓景元帝又是一頓斥責。景元帝不願再同吏部老油條兜圈子,直接告訴吏部尚書考核為了選優,縮減冗官,若吏部再拿不出方案,那麽他便拿吏部開刀。

重壓之下,吏部很快獻上新的考核法子,讓景元帝和趙清毓大為滿意。

很快,這套方案邊一層層往下推了下去。同時,趙清毓的彙武堂也開始籌備。

趙清毓剛從景元帝拿請了一封召回霍山的聖旨,劉福便打殿外進來禀告,說是賢妃求見。

不知是不是有良妃一事在前,最近一段時間後宮安靜不少,便是那些整日往景元帝面前撞的妃嫔們都少了不少,那些有着別樣心思的也只能暫歇心思,靜觀其變。

這時候賢妃郭姝突然求見,便讓趙清毓十分好奇。

郭姝進殿行禮後,便直接禀明緣由。

其弟郭岩之與陳太傅孫女十月初八大婚,郭姝想請景元帝觀禮。

自從郭淮被罷官以後,雖說郭氏子侄有所進舉,可郭家之勢一下子弱了三四分。郭姝請求景元帝去觀禮其意衆人皆知,不過是為郭家造勢而已。

“皇上,臣妾與岩之感情最深,他婚事一直不順,如今好不容易安穩下來,臣妾想親眼見見,也請皇上過去瞧瞧,不知皇上能否準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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