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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靖越城的三千府兵被拿下,與白面文人同流合污的參将也繳械投降,北河縣被趙清毓快速拿下。

王士貴等人在北河縣有不少龌蹉産業,其中花樓最多,趙清毓讓人押着那名參将,一一端了他們的産業。

僅僅一個北河縣衙,就查出六百萬兩白銀,兩個庫房的刀槍劍戟和鐵甲。趙清毓查了北河縣的賬,這些白銀和兵器,居然是王士貴的私庫。

而王士貴的各處産業,僅賬面上就足足有五百萬了,更遑論哪些未估價的金銀玉器和字畫。

北河縣十幾年的稅收,真的是養大了地方官員的胃口和野心,居然私藏兵刃。

那日,東門前一溜排跪了幾十個人,趙清毓在北河縣城東門羅列宣告北河縣王士貴、縣丞、參将,還有狼狽為奸的地主豪紳等人罪名。

一聲令下,幾十人命喪黃泉,鮮血浸透了來往管道。趙清毓讓人将幾十個人頭挂在城樓之上,要讓每一個路過北河縣東門的人都瞧見,瞧見背國通敵,奴役百姓的後果。

靖越城和雁北城也處理得幹淨,名單上所有人都已伏法。趙清毓嫌麻煩,便将所有人就地正法了,便是位居三品,按例應押解進京都的林詹和羅波被送回雁北城,在城樓之上,萬千老百姓的目光之下被淩遲處死。

霍延保不放心,将淩河關從上到下查了一遍。還好淩河關的官員沒讓霍延保失望,皆是忠心不二,兢兢業業之輩。

雁北城和北河縣等地兵力威脅已經解除,趙清毓便将剩下的事交給郭岩之處理。

她帶着将士,從西北一路奔赴北境,準備查看平城外草原之城的建設。

平城外的草原建設要比趙清毓想象的順利,四方城池已經有了雛形,草原中的堡寨已經搭建完成,只差派将士駐守。

趙清毓又領着人去了趟平城,與留守城中的張慶豐和盧舀溝通了草原城池建設和将士駐紮一事。

“元帥,北漠的殘兵敗将已經逃到寒域北邊了,霍老将軍臨走前囑咐我們守好寒域南邊即可,無須再追擊北漠。後來我們便把所有人力無力投入建城之事上,草原上的進度您也看見了,大約再有一兩個月就可以竣工了。”張慶豐介紹着北境大營的諸事進度。

寒域北面常年被風雪所困,白雪皚皚萬裏,不見任何生機。北漠慌不擇路逃去寒域,結果恐怕也唯有一死。

“外祖父說得對,你們守好寒域之南便可。”趙清毓說道,“至于草原上四城和堡寨駐兵之事,你們先起個折子呈給父皇,讓朝廷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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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帥您都來了,您自己安排不就行了嗎?若給皇上遞折子,這一去一回,要耽誤不少時日。”張慶豐大大咧咧的說着,他覺得駐兵一事,跟景元帝說和跟趙清毓說沒差,那又何必添那麽多麻煩呢。

“朝廷不是我的朝廷,既然建新城,必定要通過朝廷賜名,安排駐軍。”趙清毓解釋道,“朝廷又朝廷的律法規章,怎麽能任意處置!”

張慶豐瞟了眼趙清毓,見她臉色嚴肅,便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他抿了抿嘴後說道:“屬下錯了。”

趙清毓看了張慶豐一眼後,目光又轉向盧舀,“草原之城的守将你可有推薦人選?”

剛剛被打擊蔫了的張慶豐聽到守将一事頓時來了興致,湊到趙清毓面前,毛遂自薦道:“元帥,你覺得屬下如何?若屬下鎮守草原,覺得不會讓一個敵軍進犯我大恒疆土。”

張慶豐的勇猛趙清毓是認可的,可是作為一方城池守将僅僅勇猛是不夠的,還要有謀略,而她這次來草原,除了查看草原之城建設,另一方面則是準備将張慶豐帶回京都。

他需要去彙武堂好好沉澱沉澱。

所以草原之城的守将,暫時不能由他擔任。

“臣覺得霍延宗霍大将軍可。”盧舀說道,“如今關庸城、平城、四荒城已經不再是邊疆城關,草原上的新城已經取代了其三城的作用,可作一般城池安排即可。這三城的守将便可以遷到草原之城鎮守。”盧舀說道,“霍老将軍歸朝前,便将這三城交由霍大将軍監管,周玄、老張和臣輔助管理。所以再将邊塞之城城防交于霍大将軍最适合不過。”

張慶豐見盧舀舉薦霍延宗,心中不滿迅速散去,跟霍延宗相比,自己有諸多不足,自己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觍着臉自吹自擂。

草原之城趙清毓有意在三城守将中挑選一位推舉上去,她也屬意自己大舅舅霍延宗,與其他守将相比,他的武力、謀略都要出衆的多,是不可多得的将帥之才。

現在聽盧舀這麽一說,她更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草原之城守将之選,我過幾日便請父皇決斷。”

趙清毓在平城待了三日,便帶着不情不願的張慶豐回京都。不眠不休的一路奔波,終于在大年初三這日回到了京都。

趙清毓回到承佑殿,見殿中內侍和宮女不似往日那般高興,反而一臉擔憂。

薛翎聽說趙清毓回宮,急忙從殿內出來。一見趙清毓,便跪在地上:“帝姬,霍老将軍病重昏迷。”

“什麽!怎麽回事?”趙清毓厲聲問道,“薛翎,跟我去霍府,邊走邊說。”

霍山的病來的很突然,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并無任何異常,甚至大年初一一早,還進宮向景元帝請安。昨日早膳時,霍芷請霍山吃早餐,可是人在房內,卻不應聲。

霍芷推門進去查看,才發現霍山已經面色大白,昏迷不醒。霍家請遍了京都名醫,宮中禦醫也被景元帝指去霍家診脈,可是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霍山的命脈一日弱是一日。

“陛下已經全國發布皇榜招募名醫救治霍老将軍,并且一個時辰前出宮去看望霍老将軍了,霍老将軍洪福齊天,定不會有事。”

趙清毓心裏慌亂得很,聽不進去薛翎安慰,只想快些見到外祖父。

一到霍府,趙清毓立即翻下馬,沖進霍府。

霍府的花廳,景元帝坐在上位,底下并排坐着溫氏、窦應德、霍芷和窦嘯,氣氛低沉,愁雲慘霧。

趙清毓剛出現在花廳,正要往霍山房中去時,被景元帝讓人給攔下了。

“你外祖父正在藥浴,你等會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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