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鹞族的蠱?”趙清毓問道。
姜埕一直在南境研究鹞族的蠱,所以趙清毓當然的想到了鹞族。
姜埕點點頭,“回帝姬,确實是南境鹞族的。”
趙清毓當初滅了鹞族,鹞族的寨子也被一把火燒幹淨,不過鹞族四周的密林依舊存活者上千種蠱蟲,只是這東西一直在南境,怎麽會出現在競速,而且還被用在霍山身上。
種種疑慮,卻不是追究的時候,趙清毓只想找到解決之法。
“這蠱可有解決之法?”
站在一旁的孫戌豎起耳朵,他也想知道這困擾他多日的蠱毒如何解。
姜埕和孫有志相視一眼,斟酌一番後才回答趙清毓:“此蠱可解,但是難解,稍有不慎可能殒命。”
“你有幾分把握?”趙清毓問道。
“四成。”
一半的機率,趙清毓不敢賭。
“若此蠱不解,可有續命之法?”
姜埕拱手道:“回帝姬,七日命蠱,從蠱蟲進入身體後,不出意外七日後便會血枯而亡,無一例外。霍老将軍能堅持這麽久,全仰仗着各位杏林前輩替老将軍解毒、護心脈。
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老将軍身體中的蠱蟲不過是因為各種解毒藥材使它暫時性麻痹,行動遲緩,一旦它适應了各種藥材藥性,它便會恢複活力,甚至會更加亢奮,從而加速損害霍老将軍身子。”
簡而言之,蠱若不除,死亡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如今,能壓制多久?”
Advertisement
“三日。”
三日。
趙清毓聽罷腿一軟,趔趄的後退一步,賀缜及時伸手扶住她,避免她摔倒。
趙清毓看向霍延宗、霍延保等人,想問問他們的意見。只見他們一臉掙紮,最後還是閉上眼點點頭。
趙清毓凝了凝心神,做出決定,“取蠱。”
“是。”
站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孫戌見狀說道:“這位小友,能否讓老夫旁觀協助。”
姜埕沒有立即答應,而是看向趙清毓。
“外祖父能堅持到姜禦醫回京,全仰仗孫老先生,若是姜大人不介意,我沒有意見。”
姜埕見此,便向孫戌拱手見禮,說道:“那便有勞前輩了。”
“好說好說。”
姜埕将取蠱所需的藥材和物品準備好,除了孫有志和孫戌外,将其他人趕出霍山的屋子。
趙清毓等人不放心,便等在霍山的院子裏,這一等便等到天黑。
随着一聲“吱呀”聲,霍山的房門被打開,孫有志一臉疲憊的從房裏走出來。趙清毓等人連忙上前問道:“怎麽樣?蠱蟲取出來了嗎?”
孫有志呼出心中郁氣,揚着臉笑着說道:“回帝姬,蠱蟲已經取出來了,霍老将軍沒什麽大礙了。”
趙清毓等人高懸的心終于徹底放下來了,這十幾日的焦慮和擔憂一掃而盡。
“孫大夫辛苦了,快去花廳用膳吧。”溫氏笑着說道。
“霍夫人客氣了。”孫有志說道。
霍芷伸長脖子探向霍山的房內,問道:“孫大夫,現在我們可以進去見見祖父嗎?”
“姜大夫和阿爺正在給霍老将軍施針清餘毒,請各位再等片刻。”
知道霍山已無生命之憂,趙清毓等人也不急于一時。霍延宗和溫氏領着孫有志前去花廳用膳,庭院中只剩霍芷和趙清毓。
又過了一刻鐘,孫戌和姜埕才施完針,從霍山的房內退出來。趙清毓和霍芷連忙起身,上前說道:“辛苦姜大人和老先生了。”
孫戌擺擺手,“老夫可沒出什麽力,辛苦的是姜小友。”
姜埕則是笑着說道:“若是沒有孫老從旁協助,這取蠱哪會這麽順利。”
趙清毓見兩人互謙,笑着說道:“兩位都辛苦了。”
接着又道:“外祖父現在如何,我們能進去瞧瞧嗎?”
“回帝姬,老将軍身上蠱蟲已經取出,沒有大礙了。只是蠱毒浸染身體多日,一時沒辦法清除幹淨,所以老将軍目前還沒有醒過來。”姜埕說道,“剛剛孫老前輩已經給老将軍施針排毒,最遲明日老将軍就會醒,只是他身上餘毒還得要些十日才能徹底清除。”
“好,辛苦了。花廳裏為幾位準備餐食,還請兩位移步花廳。”
“臣與老前輩自行前便可,帝姬和三小姐去看看老将軍吧。”
趙清毓笑着點點頭,待姜埕與孫戌的身影消失在連廊拐角處後,提步進了霍山的房內。
霍山果然如姜埕所說一般,還未醒來,只是大約是蠱蟲被取出,又散了毒,所以雖然還是消瘦,可是氣色好多了。
霍芷拉着霍山的手,還沒說話就先掉眼淚,她一把抹掉臉上的金豆豆,轉頭問站在床邊的趙清毓:“表姐,爺爺是真的沒事了,對吧。”
趙清毓揉揉霍芷的腦袋,用力的點頭:“嗯,外父祖沒事了。”
霍芷想放聲大哭,又怕吵到霍山,只能壓着哭腔說道:“我好怕是一場夢,夢醒了,還是如之前一般。”
“不是夢,是真的沒事了,外祖父沒事了。”
霍芷的害怕趙清毓感同身受,她也害怕如今只是一場夢。十幾天的煎熬讓他們都心生膽怯,害怕今日的好消息只是南柯一夢。
趙清毓一遍又一遍的告訴霍芷,也是告訴自己,她的外祖父是真的沒事了。
霍家花廳,趙清毓叮囑着衆人不可洩露霍山已經無恙的消息。
“外祖父中蠱一事,很明顯是有人有意為之,在抓到這個人之前,我希望暫時不要走漏風聲。姜大人、孫老先生和孫大夫暫時還留在霍府,霍府上的奴仆們要看好,莫洩露消息。”
溫氏點點頭,“你放心,前些日子你查入府名單事,我便将父親處伺候的人都換成家中老仆和心腹,而且剛剛父親的庭院和花廳裏特地沒有安排奴仆伺候,所以,知曉父親無恙的人只有我們這些人。”
趙清毓沒想到溫氏做得這般妥帖,笑着說道:“還是舅母心細。”
“那你打算從哪入手?”霍延宗問道。
“行跡。”趙清毓說道,“外祖父去了哪?做了什麽?吃了什麽?見過什麽人?所有的一切,只要做過,必然有痕跡,而我,有的是時間。”
霍延保接過話,“我同你一道,多個人多個幫手。”
趙清毓搖搖頭,“這事不宜明察,免得打草驚蛇。”
“那你打算交給誰去查?”霍延宗問道。
京都能插手調查的,來來去去就那麽多人,一旦有動作,必然會被別人關注,想要暗訪也不能。
“大舅舅,你放心吧,我自有我的法子。”
趙清毓心中已經有了人選,那便是黑衣衛。黑衣衛的前身是邊關的斥候,能探索消息、偵察敵情、刺殺敵首等等,只是後來他們被指派保護趙清毓的安全,便一心只為趙清毓。而此刻時機正好,讓趙清毓試試他們曾經的能力有沒有荒廢。
當夜,趙清毓便将任務派了下去,黑衣衛留下兩人繼續藏在黑暗中保護着趙清毓,其他人則是探查真相。
因要藏着消息,所以趙清毓依舊住在霍府。
第二日一早,霍府迎來拜訪的客人。
“夫君,這是瑤娘和柯兒。”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